第10章 組團抓野豬
入夜。
祠堂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蘇有民抱著蘇昭昭和村長一起走進祠堂，蘇大海和蘇大江跟在兩人身後。
全村一起抓野豬這麼大事，不帶著蘇昭昭，蘇有民心底沒底。
還不等村長坐下，就有村民問道：「村長，你沒說笑吧？真的要我們去抓野豬？」
村長點點頭，「今年的大雪比往年大，每家就那點糧食，不去抓野豬，冬天吃什麼，喝什麼？」
村民們面面相覷。
張老三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村長，反正蘇老二好了，就和以前一樣，他去抓野豬，我們花錢買就是了，虧不了他。」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村民小聲的討論。
「再說了，抓野豬可不是小事，去年王家村的人去抓野豬，結果這麼著？死了五個人！」
張老三誇張的比劃著，嚇得不少村民連連後退。
「蘇老二是獵戶，當然不怕野豬，但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跟著去，不就是送菜嘛？大夥說是不是？」
「村長，我上有小下有老，我就不跟著抓野豬了。」
有人起頭，其他人紛紛開口，話里話外都是讓蘇大江自己去。
【啊啊啊，氣死我了……】
【我二叔是你們爹，還是你們娘啊，憑什麼要我二叔去？】
【二叔，二叔，我們不幫這群白眼狼抓野豬……】
蘇昭昭張牙舞爪的，一看就被氣得不行。
不止是她，蘇家父子三人也是一樣。
蘇有民狠狠的瞪了張老三一眼，敢讓他兒子去送死，這個仇他記住了！
村長氣得吹鬍子瞪眼，「那好，我話放在這裡，去不去你們看著辦。不過，到時候餓死了別怪別人！」
他也不是活菩薩，只是想給大夥一個活路。
要是他們不想要，他也不會勉強。
除了幾個弔兒郎當的村民，其他村民都滿臉糾結，但誰也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村民站出來。
「我願意跟著大江哥上山。」
在場的人都朝著說話人看去，張老三陰陽怪氣道：「趙小山，就你這細胳膊細腿，還不夠野豬塞牙縫咧。」
蘇昭昭眨巴著眼。
趙小山？
好耳熟的名字。
【咦，趙小山不就是在這個冬天被餓死的嗎？】
【我記得他全家都被餓死了，屍體發臭了才被發現……】
蘇大江滿臉震驚。
全家都死了，那可是相當於滅門啊。
要知道趙家可是有十口人，還有兩個剛滿一歲的孩子。
見有人站出來，村長當然高興，可這個人偏偏是趙小山。
看著他瘦骨嶙峋的身體，村長忍不住在心底嘆口氣。
就像張老三說的，趙小山還不夠野豬一盤菜！
「還有沒有人？」
村長抬眼掃去，被看到的村民連忙低著頭，裝作沒看見。
蘇大江往前走了幾步，沉聲道：「既然都不去，那就我和小山去，抓到的野豬也是我和小山平分，我們不賣。」
話音一落，村民們頓時急了。
「大江，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不能不顧我們的死活啊！村長你說句話啊！」
村長冷哼一聲，板著臉道：「野豬是大江和小山抓的，賣不賣是他們的事。」
「村長，我願意去抓野豬。」
又一個人站出來後，其他人咬牙跟著站出來。
抓野豬會不會死他們不知道，但要是沒有食物，他們全家都得死。
最後，只有張老三和幾個人不願意。
村長也沒在意，打發他們先走後，開始給每個人分配任務。
蘇昭昭困得不行，聽著聽著就在蘇有民的懷裡睡著了。
在蘇家時，村長就和蘇大江商量好了怎麼抓野豬。
還是用洋金花先迷暈野豬，再去抓。
但是這次要抓的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一整個野豬群，需要很多豬食。
蘇家人負責提供洋金花，由蘇大江和蘇大海帶隊，其他參與的村民出豬食。
抓到的野豬給蘇家兩頭，其他的每家平分。
次日。
天剛蒙蒙亮，一群人在蘇大江的帶領下上山，就地煮豬食。
豬食煮好後，蘇大江先讓他們把豬食盆一路排開放好，接著往地上扔菜葉子，把野豬群吸引來。
一切準備妥當後，一群人分開躲在樹叢後，手裡拿著鋤頭或者菜刀。
就在眾人等得焦急時，一頭野豬被地上的菜葉子吸引而來。
野豬先把地上的菜葉子吃乾淨，看見不遠處的豬食盆後，沒有第一時間去吃，而是圍著所有的豬食盆打轉。
「它怎麼不去吃啊，快吃啊！不是，它怎麼走了啊？」
看見野豬走了，趙小山急得握著菜刀就想衝出去。
為了抓野豬，他把家裡僅剩的食物都拿出來了。
要是沒抓到野豬，那他全家……
「別急。」蘇大江用力拉住他的胳膊，目光看向野豬離開的方向。
很快，剛才的野豬又出現了，還有一群野豬跟在它的身後。
「二十……二十五，二十六……大……大江哥，有二十六頭野豬！」趙小山滿臉激動。
這次參加抓野豬的一共三十二戶，除了兩頭給蘇家，剩下的每家每戶都能分到差不多一頭豬。
如果把肉換成糧食，省著點吃，吃到明年夏天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趙小山眼睛都亮了。
這時，一頭大約二百公斤、像座小山似的野豬走到前面，聞了一下豬食後大口吃起來。
蘇大江一眼就認出這是野豬群的豬王，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野豬王吃了幾口後，其他野豬才去吃豬食。
吃完豬食後，所有野豬原地休息，又過了幾分鐘後，開始有野豬暈過去。
躲在草叢後的村民看著倒在雪地上的野豬，眼睛都看直了。
很快，所有的野豬都暈過去了，只剩下野豬王還在強撐著，身體晃晃蕩盪的。
「大傢伙，抄傢伙！上啊！」
蘇大江還在觀察野豬王，聽到這聲音後連忙看去。
只見一個村民興奮的扛著鋤頭衝出草叢，其他人連忙跟上。
眼看原本要暈過去的野豬王瞬間精神抖擻，蘇大江冷汗直流。
「都給我回來！」
村民們早就被地上的野豬饞紅了眼，誰也沒聽蘇大江的。
然而他們剛跑出草叢，野豬王就發狂的朝他們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