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榨乾它的全部價值

正文卷

打了這麼多場,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沖著讓夜瀾不死也重傷去的。

後面,見到夜瀾以自己的血畫著符,一下子火力全開,沒一會兒就解決了場上的人後,眾人便有些忌憚她的血了。

後來她受傷的次數多了,以血畫符的次數也多起來,所有的人就都害怕看見夜瀾的血了。

「本來最後一場不想用血的,真是可惜了。」

夜瀾微微笑著,手指撫上自己手臂的傷口處蘸起了自己的血液,以血為墨,以指為筆凌空畫起了符號。

與比賽場上的諸人臉色慘白不同的是,場下的觀眾們每個都很興奮,不停的大喊著他們賦予夜瀾的稱號。

「血蒺藜!血蒺藜!」

如他們所願,夜瀾使起她最擅長的火蒺藜符,符咒畫成,數十道布滿尖刺的火球憑空出現,精準的打擊到每一個對手。

火蒺藜之後,其他的符咒又緊接著出現,讓人應接不暇。

最後一名對手被夜瀾一劍穿心後,夜瀾再次見到了殺戮之王。

依舊是猩紅色披風,蒼白的臉,一雙完全血紅的眼睛,看起來十分陰森恐怖,但是他那猩紅的披風下藏著的,卻是更畸形可怕的東西。

殺戮之王得到了留下夜瀾的指令,但他已經都試過了,都沒有用。

便也任由夜瀾去踏上地獄路。

走上反抗的路。

「希望你能踏過這條路。」

夜瀾最後聽到的殺戮之王的聲音,便是這樣一句帶著嘆息的奇怪話語。

月白色的光暈將夜瀾包裹住,她望了一眼前方的路後,打量起了腳下的萬丈深淵。

神色頗為精彩。

「這不會是讓我跳進去吧,這跳進去後還能有命嗎?」

夜瀾在底下的血池之中,感覺到了更強烈的呼喚。

彷彿要她找的東西就在這血池底下。

反正跳夜瀾是不敢隨便跳的,這下面的溫度極高,普通人進去絕對屍骨無存。

她選擇了先踏上地獄路。

地獄路越走,溫度就越高,那種召喚的感覺也就越強烈。

同時,感應到她踏上地獄路的某位再也忍不住了。

時隔大半年,再次朝夜瀾發起了攻擊。

而這一回,白鎧女子沒有出現,夜瀾也沒有躲。

被那一掌劈下了地獄路,往血池落去。

「去吧,去拿回你的東西。」

熟悉的女聲在夜瀾的精神之海響起,夜瀾離血池越來越近,卻只感覺到溫暖,並沒有感覺到無法忍受的灼熱。

方才,夜瀾正準備拚死反抗的時候,那聲音就響起了,是讓她別動不會有事的。

夜瀾下意識的相信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打落了,她只來得及用飛爪勾住上方的地獄路,為自己的自救留下一條路。

但是這個聲音再次響起,那麼的熟悉,讓她忍不住去相信。

「賭一把吧。」

往自己的身上拍了幾個防護的符咒後,夜瀾鬆開了飛爪,繼續往血池下墜落。對此,夜瀾都已經做好了成敗後面目全非的打算,但沒有想到,她的符咒沒有一個被催動。

她置身於炙熱的血池之中,就像是在溫水裡一樣的暢快。仔細看下去,原來是一層月白色的薄膜將她全身上下緊緊的包裹著。

在血池裡面,夜瀾終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召喚她的力量從何而來,順著那個方向一直游下去,夜瀾都忘記自己遊了多遠了,直到都已經感受不到殺戮之都的特殊氣息了。

又遊了一會兒,才終於看到了召喚她的物體。

一根燒火棍一樣的東西,烏漆麻黑的粗糙不平,一點光澤都沒有。說它是燒火棍可能都有些勉強,因為它太短了。粗細不過一寸,長度不足一尺。

不過管它是什麼東西,先拔出來再說。

握上燒火棍的時候,夜瀾只感覺掌心一陣刺痛,而後燒火棍便在她的眼前碎成了渣渣,很快就消失不見。

直有手心的刺痛感,和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告訴夜瀾她沒有眼花,這一趟也沒有白來,她的確是獲得了一份對她十分重要的東西。

「本來想用雪色天鵝吻毀掉這裡的,但現在,我有了新的主意。」

為了截斷唐三的路,除掉修羅神的傳承之地,夜瀾是打算按照唐三的做法來一遍,現在她感覺這個方法還是太仁慈了。

殺戮之都這樣的地方,就這樣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當然得榨乾它的全部價值啊!

距離夜瀾消失一年後。

大陸各方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天斗新帝武德充沛,偌大帝國盡數掌握。

比如星羅帝國卻內亂頻發,皇室戴家與其唇齒相依的朱家,最開始因為一點小摩擦沒有解決好,卻不知怎的越演越烈,最終使國家陷入了內亂之中。

又比如,武魂殿時隔多年再次找上了昊天宗的麻煩。

昊天宗已隱世十多年,外人輕易的找不到位置。

但這並不妨礙武魂殿放出話來:

「武魂殿上下,與昊天宗不死不休,殿內魂師,但凡見到手持昊天錘者,盡誅殺之。」

這話一出,瞬間就被愛看熱鬧的人們傳開來。

同時,世人也都知道了武魂殿為什麼會對上昊天宗,還揪著他們不放。

「聽說最開始是因為一隻魂獸,這次就更有緣了,還是因為一隻魂獸。」

「不是因為那位嗎?那個叫唐——」

「噓,可不能說名字,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心知肚明就好。」

「我得到的消息怎麼和你們不一樣,我聽說是因為那個膽大包天膽敢刺殺教皇冕下的大魂師呢!」

聽著茶館之中的談論聲,剛進門的少年臉上立馬就有了滿意的笑容,一雙桃花眼更加熠熠生輝起來。

他十分自來熟的找了最中間的一桌蹭了個位置坐下,在桌上人開口趕人之前連忙笑道。

「幾位大哥,剛剛聽說你們在談論昊天宗的事情啊!這個你們得問我啊,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說著他還得寸進尺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有人狐疑的開口問道,少年臉上的笑容更甚,心道穩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二大爺的侄子的妹夫的姐姐的兒子的老丈人的大舅子,就是武魂殿的護殿騎士,我從他那裡聽到了完整的版本,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