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待宵姑獲鳥
「說完了神奇有趣的小矮妖。」
「接下來，我要跟你們講一個需要注意的壞傢伙。」
「大家拿出筆，」谷雲說：「把我接下來說的，都記一遍。」
有道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雖然事後谷雲會給他們相關的圖志。
可過一遍，總能留下一定的印象。
惡妖與善妖不同，後者你就當個故事聽聽，以後遇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惡妖不同。
你不了解對方，貿然接觸，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因此，由不得谷雲不慎重。
「嘩啦啦。」
在一陣翻書聲中，所有人都做好了記筆記的準備。
「嗯，那麼我開始了。」
「大家，知道黑眚嗎？」（sheng，3聲）
黑眚，古代謂五行水氣而生的災禍，五行中水為黑色，古稱黑眚。
「我…」
這個時候，高上透舉起了小手：「我聽媽媽說過。」
這孩子只有3歲，但靈力卻是在場眾人里最高的那個。
50以上的靈格，完美繼承自美夜子的水靈之花。
美夜子外嫁，導致三槌家失去了繼承人。
高上升倒是可以成為新的三槌家的家主，可他畢竟不具備靈力，無法接受三槌家的傳承。
為此，美夜子施展靈視術，同高上先生去了一趟常世。
夫妻倆在那裡，向一棵里木誠心許願，並在10個月後，自落下的卵果中得到了一個男嬰，這便是高上透。
小透性格靦腆而害羞，心地善良，屬於一出生就被常世祝福，為無數善神所鍾愛的現人神。
美夜子讓這孩子拜在谷雲門下，成為他的嫡傳弟子。
所以真的算起來，這些人中，小透與谷雲的關係，甚至比桃矢、葵還要親密。
就是那種，姐姐家的孩子，叫他舅舅的那種。
用古時候的說法，便是飯島家的一門眾。
這份淵源，等小透長大後，維護谷雲的顏面和利益，也將成為他的責任和義務。
因此，谷雲對小透甚是偏愛，且期望很高。
「小透伱能來說說看嗎？」
小孩子的記憶一般不太好。
可小透因為是從卵果中誕生的，有點像是東方人所說的先天之體。
這讓男孩的天賦極佳，記憶力更是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孩子沒有遺傳到美夜子大大咧咧的脾氣。
反而跟父親一樣，十分的內向、靦腆和溫柔。
「我，我知道的，不多。」
小透鼓起勇氣說道：「媽媽只是說，黑眚最早是出現在大洋彼岸的古國，那座被稱作京師的城市裡，是從東方來到遠東的西邊的妖怪。」
「其他的，我，我就不知道了。」
「嗯。」
谷雲讓小透坐下，自己則繼續說道：「小透說的沒錯，黑眚是來自那個古老國度的妖怪。」
「在距今大約500年前的時候，明朝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
「百官們正在奉天門上早朝，突然之間竄出來一個可怕的黑色的東西，把當時的大臣們嚇得到處亂跑，就連皇上明憲宗也嚇得不知所措。」
谷雲施展法術，用靈力勾勒出了一幅幅簡單的線條畫面，如同傀儡戲一般，展現在眾人面前：「而就在天子要跑的時候，卻被一位宦官摁在了龍座上，這才勉強的保住了皇家威儀。」
從這裡可以看出，名為黑眚的妖魔，絕對不是一般貨色。
實力方面暫且不明。
可它竟然能夠跑到皇宮，甚至是一眾文武百官和皇帝的面前。
僅僅這一點，就能看出它的了得。
「事實上，早在唐朝時期，關於類似的東西就已經出現過了。」
谷雲說：「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黑眚這個稱呼。」
公元1120年的夏天，洛陽城曾經出現過一個可怕的黑色的東西。
從外表看它像人，可是這團黑影卻能來去自如，而且所有的兵器都無法傷害這個黑色的東西分毫。
因此人們為了防止被黑色的物體傷害到，整個夏天都是門窗緊閉。
到了宣和年間（北宋），這個黑色的東西就開始往家裡鑽了。
人們拿著棒子追打它，結果發現黑色的東西確實跑了。
可是回頭一看，自家的女兒竟然躺在地上，顯然已經咽了氣。
「正是因為這樣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導致了人們對這一切黑色的不明之物十分的恐懼。」
隨著谷雲的講述，孩子們，包括桃園奈奈生這個少女，都開始擔憂起來，深怕自己會遇到這麼危險的東西。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谷雲說：「到了近現代，因為人們對黑色，形態不明且來去如風的事物的恐懼，一種新的怪談，由此誕生。」
要是真正的黑眚。
試想一下，連著唐、宋、明三個朝代，竟然沒有術士能夠將其解決。
真正的黑眚有多麼恐怖，可想而知。
以谷雲今天的了解，這東西或許是邪神，而非單純的妖魔。
「我們今天說的，自然不會是真正的黑眚。」
谷雲笑道：「真正的黑眚是五行之中水行的魔神，非常非常的危險。」
要是真的出現這樣的怪物，那估計得谷雲親自出馬，才能將其降服。
不過他並不覺得，學生們的運氣能這麼差，會遇到那種級別的怪物。
谷云：我是不是不知不覺間，立了個flag？
「日本元祿十四年（1701年），大和國奈良縣吉野郡的山裡出現過一種長得既像狸，又像狗的怪獸。」
「它行動如風，能抓傷人的臉，啃咬人的手腳。」
「因其出現時總是背著一身黑氣，於是日本的術士們就將其稱作『黑眚之風』。」
黑眚之風有兩種說法，一種是由人們害怕黑暗未知的危險事物的風氣，另一種便是未知的颳起可怕的風刃的怪物。
「像風一樣快速傷人這一點，倒是與鐮鼬比較相似。」
谷雲接下來，又說了面對黑眚之風，以及真正的黑眚的時候，要怎麼做。
前者比較簡單，像對付鐮鼬那樣就行。
「至於後者嘛…」
谷雲看向了人群中的小透，讓他回答。
「遇到黑眚，抱頭蹲防！」
小透一本正經的活到：「然後激活谷雲歐尼醬給的御守，等待救援！期間發生任何事，都要以保證自身安全為主！」
「等歐尼醬來了以後，再聽歐尼醬的指示行動！」
「啪啪啪啪…」
谷雲對小透的回答，十分滿意：「很好，非常好！」
該慫的時候慫。
等到危險過去了，立刻回家搖人，實行正義的群毆！
谷云：打了我的人還想跑，放學後給我等著！
「噢噢噢。」
「小透真懂呢。」
「真不愧是小透，說的太好了。」
「.…..」
下面坐著的平冢靜，看著一眾男孩女孩們的認同與支持，開始懷疑人生：「哎？是這樣的嗎？這，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小靜，那，那要是其他人遇到危險…」
「其他人指的是，朋友、家人之類的嗎？」
谷雲說道：「那就不能慫了，哪怕拼上性命，我們也得守護好他們，不然學法術的意義在哪裡？」
「那，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呢？」
「.…..」
谷雲沉默了一段時間，接著『嘖』了一聲。
嫌棄！
這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靜你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讓我去冒險嗎？」
「當然不會！！」
此話一出，靜可愛頓時明白了。
「看來以後的思想課程，小靜你也得上一上了。」
因為平冢靜跟自己年紀相仿，又不像奈奈生，經常跟谷雲外出進行業務往來。
她對飯島流的認知，著實不夠深刻。
「小葵。」
谷雲對津場木葵說：「你來給她闡述一下，咱們飯島隨便流的核心宗旨。」
「嗨！」
「我們飯島流的核心宗旨，就是堅守底線，其他隨便！」
就像谷雲，他不會為了保護不相干的人去冒險，也不會害了自己人。
所以他在教育學生們的時候，就會直接告訴他們：『只要我的道德底線夠靈活，就沒人能用它綁架我！』
這是為了保護他們，讓其做力所能及的事。
冒著生命危險，去救父母伴侶孩子，以及極為重要的摯友親朋，這叫人性，也是飯島隨便流支持和提倡的。
可除此之外，那就真的很隨便了。
畢竟谷雲的教育，也只是教育。
他不覺得自己的理念，學生們必須要遵從。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就像小透，他天性善良，屬於不強求他人，只會自己默默付出的捨己為人的好人。
對此，谷雲當然是支持的！
你不忍心，自然應該去救，這是你所遵從的本心。
而且這個世界也確實需要英雄。
雖說英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如果你做好了準備，有走上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的覺悟，谷雲不會阻止，還會視你為驕傲。
同理的，要是你不想被他人道德綁架。
飯島流也一樣舉雙手贊。
對，飯島流的道德底線，就是這麼的靈活多變。
谷云：我飯島隨便流，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學習法術，不主動作惡，然後渡過自由且快樂，絕不後悔的人生！」
這，就是蝸牛開創，如今為谷雲所繼承的飯島隨便流。
「.…..」
對此，平冢靜總覺得哪裡不對。
可看著周圍的學生們都一臉認同的樣子，本來就有些泥猴子、鐵憨憨屬性的靜可愛，頓時悟了：哦，原來是我有問題啊！
那就沒問題了！
「接下來，是實踐課。」
吃過鈴蘭與傭人們準備的午飯，谷雲帶著眾人來到了飯島宅邸專門建造的道場。
這道場並非用於劍道和柔道，而是為了實驗各種法術，經由各種法術加固過的特殊結界。
在這裡，谷雲準備了許多的木人樁。
這些木人樁用特殊材料製成，上面銘刻著許多符咒，可以有效抵擋各種傷害，用於學生們的法術練習。
嘛，說是這麼說，其實真正能施展出法術的，也就那麼幾個。
首先是小透，雖然才3歲，卻已經掌握了最基礎的水靈之術，能夠操控水汽。
律也不錯，他的靈力沒有親和的屬性，因此谷雲讓他利用御神術，向青嵐借取妖力。
青嵐是爺爺麾下的大將之一，特級巔峰妖魔，掌握著森羅萬象的強大存在。
跟紅葉一樣，在御神術的助力下，青嵐能夠短暫突破，觸及大妖怪的領域，從而引動天慟地哭，操控律法。
只不過，因為蝸牛已經過世，而谷雲又沒有繼承青嵐。
這使得青嵐現在同飯島律的契約，屬於一種比較曖昧的隱性狀態。
怎麼說呢？
可以幫，也可以不幫。
就這點上說，真蠻符合飯島流的宗旨的。
「啊啦~小桃矢要加油哦~~」
「看好了，媽媽！」
桃矢有撫子小姐這樣的天使保護，再加上谷雲傳授的各種魔法，未來可期。
這三小隻，差不多就是飯島流未來的支柱。
「所以，要是繼承我的人是你多好，偏偏是這個沒用的小鬼。」
因為谷雲的存在，飯島律的父親並沒有被妖魔襲擊，青嵐也就沒附著在死去的飯島孝弘身上。
爺爺原本打算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谷雲，包括他麾下最強的式神青嵐。
然而谷雲的回答還是跟最初的一樣。
他如今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青嵐的實力不弱，一對一，他可以跟紅葉交手。
雙方都有底牌和大招，勝負概率四六開。
紅葉六，青嵐四。
但這樣的力量，於如今的谷雲麾下，卻連前五都排不進去。
與其讓青嵐在谷雲家裡，成為空幻第二，混吃混喝，還不如留在安全上沒多少保障的飯島律身邊。
「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谷雲跟青嵐也算是很熟悉了：「爺爺麾下那麼多的式神，唯有你被他給予了最後的言靈，保護小律到十八歲。」
顯然，青嵐是很不滿的。
既然蝸牛沒有讓它侍奉谷雲，那就該放它自由，而不是保護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鬼。
「同妖魔的交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青嵐如今沒得選，爺爺死前用真名給它下了言靈。
要是飯島律在沒到18歲之前就出了什麼意外，青嵐怕不是會直接給他陪葬。
「你應該知道我所背負的風險！」
青嵐：「這小子要是在18歲前死了，我可就完蛋了。」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谷雲站在廊下，看著孩子們練習法術，他說：「但是啊青嵐，功大欺理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
「.…..」
如果沒有谷雲的出現，青嵐會保護律到十八歲，然後將其吞噬。
它是蝸牛用御靈術培養出來的，若能得到飯島律的血肉，青嵐有很大概率突破大妖怪之境。
「你打不過我哦。」
谷雲說的很隨意，青嵐撇了撇嘴：說就說，露拳頭就沒意思了啊。
「青嵐，你是知道我的。」
他們是朋友，谷雲不會對其動手：「要是你選擇與小律為敵的話，那我就真的沒得選了。」
在弟弟和爺爺的式神之間，谷雲只能選前者，然後將青嵐封印。
「話說律有什麼不好的？」
谷雲說：「等他再長大一些，將御神術修習到深處，你未必沒有機會成為大妖怪。」
「嘖！」
青嵐的不滿，谷雲能夠理解。
御神術本質上說，就像是父母培養孩子。
對青嵐來說，蝸牛就是它的主人，那服從蝸牛，便是天經地義的事。
一如谷雲，他未來要是有了孩子，麾下的式神可不一定會認同這麼個小鬼。
照顧肯定是會照顧的。
畢竟谷雲的恩情，他們必須償還。
可若是這個小鬼對他們頤指氣使，那就很抱歉了。
式神們一樣有脾氣，或許有一部分會盡全力維護谷雲的血脈，但如紅葉、彼岸花這樣的，怕是會當場離去。
青嵐就屬於後者，他不服飯島律，覺得爺爺給它安排了一個很差的差使。
「既然你著急了」
谷雲說：「你與爺爺做了交易，那我也同你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
「保護小律到18歲，」谷雲說：「如果你到時候還是打算走，那我會放你自由，同時幫你成為大妖怪。」
對於弟弟妹妹，谷雲還是很疼愛的。
事關他們的安全，谷雲向來上心。
而且，如今的谷雲是飯島家的掌門人，對於家族中的後輩的培養，自當由他來操心。
「你是認真的？」
「當然。」
谷雲微笑道：「別人不知道，你應該很清楚吧青嵐，畢竟當年爺爺給我測試靈格的時候，就是你在為我們護衛。」
谷雲滿靈格的事，除了他的式神們，青嵐和爺爺也是知情者。
爺爺絕對不會泄露，而青嵐和式神們也因為真名言靈，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透露這個秘密。
「你…」
青嵐對谷雲，那是半點脾氣都沒有的：「我知道了，反正也不過十年的事。」
「嗯。」
谷雲看著青嵐化作一道煙霧消散，而學生們也在此時請他過去：「來了，有哪裡不懂，我看看。」
「轟隆隆！」
昏暗的天空為陰雲籠罩，破敗的荒野戰場上，身穿古代甲胄的身影正分成兩個陣營，互相廝殺。
這裡是隱世，一處空間不大，卻也相當於日本北海道島的第一層物質世界。
「吼~~」
渾身布滿眼珠的面妖加入了戰場，中位妖魔的實力，讓其在這個偏僻的隱世所向披靡。
雙方的戰鬥，就像是日本古代的足輕，遇到了綠巨人，無一合之敵。
隱世的力量參差不齊。
強大些的，有大妖怪存在。
弱小的，就如同一個貧窮的小山村。
裡面的妖怪已經完全退化，幾乎與人類無異，從等級上說，全都是小妖怪。
「戰爭。」
「殺戮。」
一抹猶如水墨畫中走出的黑白色身影，此時正站在遠方的懸崖上，眺望著這片荒蕪平原上的戰爭。
她身穿典雅唯美的羽織，打著傘，好似自山水畫中飛出的仙鶴。
冷傲，孤寂，眉宇間卻又帶著為人母者才有的不忍和哀怨。
「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終究也只是一樣的東西。」
然而這些足輕們，撐死了也不過是一些棋子，真正在背後指揮的，是隱世中的上位者。
他們爭權奪利，將痛苦建立在無辜之人的身上，享受著最好的東西。
「這就是，命運嗎？」
不過這些，跟她的主人谷雲，又有什麼關係呢？
「生命本就是如此，愚昧的活著，然後不甘心的去死。」
事實上死亡在這個世界也並非終點，妖怪不是妖魔，他們死後無需凈化詛咒，靈魂會跟人類一樣受到接引，前往黃泉彼岸的桃源鄉。
「唉。」
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姑獲鳥將注意力放在了戰場之外。
姑獲鳥在谷雲麾下的式神中，絕對是極其善良溫柔的那一類，她很少痛下殺手，除非遇到了讓其無法忍受的事。
比如虐待兒童，這便是姑獲鳥為數不多的絕對禁忌。
正是因此，谷雲決定讓姑獲鳥來負責監督面妖的後續問題，防止出現不可控的情況。
而這幾年來，姑獲鳥也陸陸續續的從隱世救下了許多無辜的妖怪。
這些妖怪會被帶到谷雲面前，試試能否引起繪卷的反應。
結果有好有壞。
四年前，谷雲擁有的式神一共有10位，分別是白藏主、三尾狐、般若、鬼女紅葉、瑩草、袖白雪、彼岸花，以及正打算喚醒的櫻花妖、河童和姑獲鳥。
而現在，谷雲從繪卷中喚醒的式神，又多了不少。
其中有擅長戰鬥的武鬥派，也有具備其他方面才能的式神。
一併加入谷雲麾下的，還有為姑獲鳥所救的隱世居民，以及因式神信息破損，被谷雲作為力量而受其恩賜的妖怪們。
在這些人中，又以空幻、玉耀、曉和鈴蘭，實力最為強大。
谷雲將這些妖怪，以職能劃分為不同的隊伍，並仿照滑頭鬼之孫中的那樣，以『組』進行區分。
其中有專門負責戰鬥的武鬥組，還有後勤、醫療、娛樂，以及本家護衛等等。
「宵大人。」
宵是姑獲鳥對外的名稱，谷雲則更喜歡叫她姑姑，算是獨屬於他一人的愛稱。
「什麼事？」
與紅葉無法控制自身的sp不同，姑獲鳥能夠完美掌控待宵模式，永久性的維持在sp待宵姑獲鳥之姿。
這種狀態下的姑獲鳥，實力已然邁入了領悟屬於自己的律法的大妖怪之境。
【待宵姑獲鳥】
種族：天帝少女、羽神族
靈格：60（sp模式能提升靈格）
靈力：大妖怪
天賦：劍道宗師、墨染陰陽、慈烏福佑、金鑾聖羽、天慟地哭·朧眠宵靳、律令·末夜
姑姑很強，她與巔峰期的紅葉交手，雙方的妖力或許沒多少區別。
可在戰鬥天賦上，卻存在著難以跨越的差距。
說句不好聽的，紅葉就是個只會釋放妖力和能力的笨蛋，而姑姑是劍客。
她能吊打紅葉，甚至將其輕鬆斬殺。
如果將大妖怪劃分層次，紅葉、般若這樣的，就屬於剛剛踏入門檻的新人。
姑姑以及玉耀這種，則是已經將力量融會貫通，真正的在大妖怪之境站穩了腳步。
再上面，還有彼岸花，處於大妖怪境界巔峰的存在。
「有人找您。」
此時侍立在姑姑身後的妖怪名為鶴姬，她是一隻仙鶴化作的妖怪，於三年前為姑姑所救，因此追隨。
鶴姬非常崇拜姑姑，將其視作人生偶像。
「找我？」
姑姑不解的看著鶴姬：「客戶嗎，面妖出問題了？」
「不是，是一夥鬼，他們自稱來自京都，隸屬於千鬼夜行。」
「.」
這裡的鬼，並不是那種幽靈，而是長角的怪物。
單獨從種族上說，般若和座敷童子，其實也具備鬼的血脈。
「帶他們過來吧。」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可既然找到了她，那姑姑確實有義務見他們一面。
當然，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姑姑不會善做主張，而是會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谷雲，詢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