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一石二鳥

正文卷

「真是厲害呀,沒想到還可以這樣推理。」姝兒一臉崇拜地望著她,忽然想到小時候發生的一些片段,沒想到居然在她的腦海中重新想起來,感到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你怎麼了?」顧筠汝關切地看著她,替她把了脈,發現她的體內並沒有什麼異常,說明苗香應該沒有給她養什麼可以控制的蠱蟲。

「沒什麼,只是不知道日後該怎麼稱呼你……」

「我比你大了一輪,你怎麼叫都行。」顧筠汝唇瓣一揚,另一邊的小耗子被抓進大理寺,嚴刑拷打,但是他的嘴裡卻並沒有吐出什麼話來。

「阿信姑娘……」有幾個見過阿信的獄卒立即對她施了一禮,知道她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自然不敢得罪。

「讓我來會會他吧。」顧筠汝知道大理寺如果逼問不出來的話,就是用刑逼供,這樣實在是太不人道,往後還得編撰一本書,如何審訊犯人,這本書若是一旦推廣的話必定火爆。

「是。」

小耗子雙手被拴在木樁上面,整個人已經提不上力氣,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忽然眼睛一亮。

「師傅你是來救我的對嗎?師傅!」小耗子的聲音干啞的朝著她嘶吼的,彷彿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來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不是異國的姦細?」顧筠汝坐在軟椅凳子上,一邊吃著核桃,一邊看著他的眼睛。小耗子有些哀傷的低下頭去,「師傅……如果是來問這個的話,小耗子無話可說,小耗子自幼就是棄兒,被人收養在太醫院,這輩子從來沒做過什麼問心有愧的事情。」

「夠了,你不用再想那些提前編好的話來糊弄我,我知道你的身世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紕漏,但是你私底下和什麼人交往,就不是我們所知道的範圍內。」

「既然小耗子說什麼,師傅都不相信,那小耗子也無話可說……」小耗子垂下頭去,顯得一臉生無可戀,顧筠汝走上前一隻手扣住他的下巴,「聽說你是個孤兒,看上去似乎什麼軟肋都沒有,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

說罷,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其實真正的小耗子已經死了,而你的身份,一定就是異國的姦細,你不承認沒關係。想想你老家的人吧。」

話音一落,小耗子突然變得緊張的看著她。「你到底要做什麼?!」

顧筠汝正準備轉身離開,見他似乎也有些誠意。緩緩轉過身來,勾起唇瓣一笑,「其實我想做什麼,你應該明白,這宮裡到底還藏了多少你們異國的姦細。」

處處需要防範的一個不少,再加上異國的使者團已經被他們盯住,異國的使者團不可能會有人從中脫離而作案,唯一可能的就是這人已經偷偷摸摸地混進宮,想要來個裡應外合。

「王后,異國的王后也來了,不過她平時並不露面。」

「苗香?」

「是,王后最近學習了易容術,就混在宮女當中,可普通的宮女並無倆樣,所以沒有人認出。」

聽到這傢伙交代的,顧筠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知道了,你先好好的在這裡呆著吧。」顧筠汝說罷,直接轉身離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姝兒。

「阿信,王爺已經好了不少,今天都能喝下兩碗粥了呢,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姝兒並不關心這宮裡到底還有異國的細作,倒是希望兩個人能夠重歸於好。

看著兩個人如膠似漆,恩愛滿滿的模樣,她就覺得心滿意足。

「胃口變得這麼好,那挺好的……」顧筠汝想要轉移話題,沒想到被這丫頭一眼就看穿了。

「阿信,你不想去看他嗎?哪怕是在窗戶上偷偷看一眼也好。」姝兒沒見過這情蠱發作的厲害,但是顧筠汝明白,想要解掉這毒的話,就必須得抓到苗香,這件事情,苗香一定知情!

「算了,在沒有抓到那個細作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好。」顧筠汝痛定思痛,一臉決絕的說道,姝兒鬱悶地撓了撓後腦勺。「可是這樣你們在同一屋檐下又不能相見,難道就不覺得有些……」姝兒看著她苦著一張臉,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那我先去了。」姝兒代替顧筠汝先行回到正院,顧筠汝在銅鏡面前坐著,看著那一張陌生的臉龐,將抽屜里的一盒洋粉拿出來。再再端來一盆的清水,那粉灑在水裡就會變成豆皮一樣薄的紙片兒。

這是做人皮的最好工具,苗香會的,顧筠汝也一樣不會落下,就是為了防備對方會有什麼企圖。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之後,便開始描畫黛眉,原先的鑽石臉變成了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這樣看起來極為普通。

換上了宮女穿的粉色裙裝,一出門就撞上姝兒,姝兒一臉狐疑的盯著她的臉看,「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進阿信姑娘的房間?」

「奴婢奴婢是新來的,找錯了院子……」顧筠汝將聲帶也重新換了一個調,聽起來也十分的平淡,並不會讓人起疑。

「走錯了房間,這宮裡的宮女難道還有迷路的不成,你一定是偷了什麼東西是吧?如果不想跟我面見聖上的話就乖乖交出來!」

姝兒認定她一定是來偷東西的行為,如此慌張,眼神飄忽不定。顧筠汝見她果然將她認定成偷東西的賊,不禁悶聲一笑。

「你居然還敢笑,你這賊人臉皮真厚。」姝兒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出手好好教訓她,只兼顧筠汝將臉上的薄皮輕輕的撕扯下來。

「這是假的人、皮、面具,我剛剛做好的準備出來試一試,沒想到就遇見你了。」

「阿信……那你做這個東西做什麼?」姝兒詫異極了,想到剛剛對她做的那些無禮的動作,趕忙將手放了下來。

「當然是為了把後面的人給引出來了,既然她不出來的話,那麼我就去找她。」事不宜遲,顧筠汝將臉皮重新帶了上去,並且叮囑姝兒誰也不要說。

夜色已深,容臻躺在床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貂絨,感到身子無力,便走到書桌旁,想要做一幅畫,不禁想到了阿信的臉龐,至於顧筠汝,無論變成任何樣子,只要是她,他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