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量子威懾
「個體是有善惡區別的，但文明和種族沒有。」
看著依舊一臉茫然的大古，陸軒只得更進一步的解釋道。
「任何一個能夠存活下來的文明和種族，都有著強烈的延續和繁衍傾向。」
「個體能夠為了某個神聖的目標而犧牲自我，可文明與種族不會。」
「今天的閃電人，可以為了自身種族的延續而向人類求援……」
「那麼明天的閃電人，也可以為了自身種族的延續而向人類開戰……」
「我這不是在做某種假設，我只是在描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大古愣愣的睜大著雙眼，心中卻在不自覺認可了路線的這種說法。
因為他想到了閃電人給TPC留下的信息中曾經描述過，它們中的某些個體正在因為人類的電磁波技術而逐漸狂暴化。
甚至在潛移默化之下，閃電人的「族群意識」都受到了這種狂暴化傾向的影響。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智子的誕生刺激了閃電人的整個族群，恐怕它們與人類的第一次交流就不會如此的「和平」了。
「所以，你是提前知道了閃電人的存在，這才製造出了那種能夠威懾它們的武器？」
聽著大古的話，陸軒卻再次搖頭表示了否定。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也太有遠見了，這單純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再次攤開自己的手掌，陸軒手中再次微微綻放出光亮。
「這玩意兒叫『智子』，是一台微觀質子級別的超級計算機。」
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陸軒突然話鋒一轉的說了一句。
「智子，來和大古打個招呼吧！」
話音未落，大古的視網膜上突兀的投影出了一個類似於遊戲角色的虛擬界面。
上面標註了大古的身份信息、身高體重、乃至於更加詳細的六維數據，沒有一絲的遺漏和錯誤。
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在大古的耳邊響起。
「很高興以這樣的方式與你見面，大古同學。」
此話一出，大古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蒂娜？」
是的，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蓋爾文號上的智腦計算機。
只不過相較於曾經的智腦系統，如今的蒂娜在各方面都有了超越一般計算機的可怕能力。
僅僅只是通過微觀量子級別的碰撞和偵測，就能夠獲悉目標的一切數據。
而且由於這種碰撞和偵測是質子級別的，當前的地球上幾乎沒有能夠阻止和屏蔽它的事物存在。
結合質子本身的超級計算機屬性。
如今的蒂娜在宏觀層面上，幾乎可以算得上無所不知了。
反觀這種在人類的視網膜上投影出虛擬界面的行為，根本就不算什麼令人驚訝的能力。
「解釋起來可能有些麻煩……」
「伱只要知道，智子的存在恰好就是閃電人的『天敵』。」
「只要智子在微觀層面上修改、干涉電磁波成型的參數，那麼閃電人就會因為不適應突變的電磁波環境而徹底消亡。」
「這就和人類大規模使用電磁波通信技術是一樣的。」
「只不過智子的手段和方式更加有效，也更加直達本質。」
其實陸軒還有一點沒說的是，直接修改電磁波成型參數對於人類的威脅同樣巨大。
簡單來說，只要陸軒願意，人類發展至今的所有電磁波通訊技術都將重新歸零，再也無法實現任何有效的數據通訊了。
這便是閃電人願意向人類求援的根本原因——智子的誕生對於地球上任何正在使用電磁波相關技術的種族都是「天敵」。
唯一的區別在於人類還有相關的替代技術，而閃電人卻無法在短時間內讓自己適應突變的電磁波環境。
「簡單來說，只要智子還在我的手中，閃電人就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為了方便理解，我將這種威懾稱之為『量子威懾』！」
無言的聽著陸軒的描述。
大古從對方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卻聽出了一個種族存亡與否的事實。
難怪閃電人最後會主動服軟，任誰看對手掌握著這種關乎自身種族命脈的大殺器，都不可能強硬得起來。
「量子威懾……嗎？」
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陸軒的說辭，大古對此無法表示任何的看法。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也算是「量子威懾」的受益者之一。
最起碼，只要陸軒還站在人類的一方，人類就不用擔心閃電人會主動襲擊人類。
想到這，大古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等等，那些受到人類電磁波影響而狂暴化的閃電人，還會襲擊人類嗎？」
在閃電人「群體意識」的語境中，那些受到人類電磁波影響而狂暴化的閃電人，似乎並不完全受到它的節制。
相反，閃電人的「群體意識」還會受到那些狂暴化的閃電人的影響。
如此想來，閃電人們最終不還是會成為人類的敵人嗎？
「如果人類繼續使用電磁波相關技術的話，閃電人襲擊人類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十分平靜的點頭肯定了大古的說法，陸軒對此毫不意外。
「那……」
滿是期待的凝望著陸軒。
大古覺得對方表現的如此淡定，肯定是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的。
這並且什麼理性和直覺的判斷，純粹只是大古對陸軒的信任。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大古發現陸軒除了偶爾會把事情玩砸之外，貌似還從沒遇到過什麼他無法解決的難題。
就連穿越時空這樣的事情，在陸軒看來是花些時間就能解決的問題。
「要解決這個問題，說麻煩也麻煩，說容易也容易。」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大古在想些什麼，陸軒微微聳了聳肩說道。
「我想TPC就算反應再慢，現在也已經在來到這裡的路上了吧？」
就彷彿是在回應陸軒的話一樣，智子立馬在二人的視網膜上投影出了一個全球地圖。
這其中就特別標註了，TPC各大分部派往這座機械島嶼的偵察機方位，以及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抵達。
「大古，如果你不想被TPC當成『人奸』的話，接下來還是乖乖躺進飛燕號里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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