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6章 一枚不知道來歷的令牌

卷四 賞罰判官

聞言,灰衣老者有些疑惑,看著靜靜坐在太師椅上的陳皇妃,問道:「平兒,你肯定?」

「不肯定。」

陳皇妃緩緩站起來,來到窗前仰望著夜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肯定?」灰衣老者愣了一下,走到陳皇妃的身後又言,「不過,他來到中海,的確有些古怪。按理來說,我們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而且柳家絕對請不動不他……」

「如果不是沖我們而來,那他又是為了什麼?」

這時,陳皇妃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著灰衣老者。

「像他這樣的存在,能夠值得他出手的,整個天下應該不多了。」灰衣老者感嘆說道,畢竟已經是橫行整個天朝的存在,接著他的眉頭驀然一皺,「平兒,你說他會不會是為了……」

「你的意思是說,是為了那枚令牌而來?」

陳皇妃的眉頭猛然一皺,其實她內心早就有這種猜測,因為像封青岩這種已經天下無敵的人,也只有那枚令牌才值得他出手。

這枚令牌十分神秘,她也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但是她知道,柳太皇就是為了這一枚令牌而死。

而它,也是柳太皇留給她最為珍貴的東西。

灰衣老者緩緩點頭,接著有些疑惑說道:「這枚令牌,即使是柳家,也不一定知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畢竟,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幾乎沒有幾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他身後還有一個天宮。」

陳皇妃搖搖頭說道,天宮實在太恐怖了,可以說是整個天朝最神秘的存在,「整個天下,又有什麼事,能夠瞞得過天宮?如果天宮想要查一件事,又有什麼困難?他知道,也不算意外……」

灰衣老者微微蹙著眉頭,越來越覺得封青岩是衝著那枚令牌而來,那枚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時,陳皇妃掏出那枚令牌,在細細端詳。

令牌只半個巴掌大,通體黑色,上面刻畫著神秘莫測的符文。雖然令牌在手已經有十幾年了,但是她也不知道令牌有什麼作用,十分神秘……

「平兒,你可知道這枚令牌的來歷?」灰衣老者沉默一下問道。

「不知道,太皇並沒有說。」陳皇妃說道,沉吟一下又言,「太皇很有可能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訴我,或許他是怕我有危險吧……」

「恐怕這枚令牌的來歷太過驚人了,所以太皇也不肯說出來。」灰衣老者思索片刻說道,也知道柳太皇為這枚令牌而死,自然不會簡單。

陳皇妃點點頭,接著就收好令牌。

「平兒,如果他是沖令牌而來,那你……」

灰衣老者問道,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封青岩,而整個天下又有誰擋得住封青岩?

這也是他擔心的地方。

他擔心陳皇妃太過倔強了,寧死也不肯交出令牌。

這時,陳皇妃只是笑了笑,說道:「他不一定就是衝著令牌而來,況且以他天下第一人的身份,想來也不會強取豪奪。」

灰衣老者愣了一下。

……

而在此時,在酒店房間外的陽台上,封青岩和小探花正在靜靜喝著茶,陳孽則是默默站在欄桿前,靜靜看著星空。

「李叔,說說上青社和柳家的事。」

喝了一會兒茶後,封青岩突然有興趣說道,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這一縷契機就和上青社有關。

小探花聞言,就把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柳太皇居然是柳家的私生子?」

當封青岩聽說後有些意外,而後面的事情發展,也有些狗血。接著,他有些好奇問道:「柳太皇是怎麼死的?一般來說,四武士都是王不見王,很少有機會遇上。既然如此,又有誰殺得死他?」

「不知道,太過突然了。」

小探花搖搖頭,既然封青岩問起,他就細細回憶起來,思索一番後說道:「其實,柳太皇的死也算是個謎,就像當初宮主一樣,誰也不知道……」

封青岩沉默一下就說道:「李叔,既然我們來到他們的地盤,也該要拜訪一下,你來安排一下。」

小探花點點頭,問道:「那少宮主……是以什麼身份去拜訪?」

「天宮少宮主。」封青岩思索一下說道。

小探花聞言,心中不由一喜,這說明封青岩正式對外宣布,自己是天宮的繼承人。

……

夜色下,燈火通明的御園中,衛戍來到陳皇妃的院子。

「衛明回來了,並沒有什麼事。」衛戍有些意外說道,他沒有想到封青岩什麼也沒有做,就把衛明放回來了。

陳皇妃聽到,也有些意外,說道:「他有沒有說什麼?」

「人生在世,應該多行善。」衛戍皺了皺眉頭說道,他雖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思索一下,他又言,「這句話,應該只是針對衛明而已。唉,我實在太寵他了,讓他惹了不少事……」

難道真的是我們想多了?

當陳皇妃聽說了整件事的經過後默默想著,只是這個時間實在太巧了,讓她不得不多想。

「難道只是巧合?」衛戍有些愕然問道。

而在此時,一直跟在陳皇妃身後灰衣老者,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說道:「天宮送來拜貼了。」

「拜貼?」

陳皇妃和衛戍聽到,都感到有些意外。

「是小探花親自送來。」灰衣老者點頭說道,就把拜貼遞上去。

陳皇妃接過拜貼,就立即打開來看,果然是天宮的拜貼,還是天宮少主親自上門拜訪。如果是在平時,這自然是大喜之事,還求之不得。但是現在,她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許真的是衝著那枚令牌而來……

「天宮這是什麼意思?」

衛戍疑惑問道,心中頗為不解,難道天宮是先禮後兵?

陳皇妃沉默一下,就對著微微有些擔心的灰衣老者,說道:「梁伯,你立即讓人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做好迎客的準備。」

「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準備宴席?」

衛戍問著,畢竟來者身份太恐怖了,絲毫不能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