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摸骨三式

正文卷

「這事錯在我,我救回楓子,也是份內的事。」

渡邊誠一披著睡衣,看著怎麼一下變得好說話的張玄,又瞄了下他那腫成了球的半邊臉,呵呵的笑著讓嘟著嘴在那細細聲不知說什麼的渡邊楓子進來。

「不坐坐?跟老人家聊聊?」

「不聊。」

「那行,橋本,拿那樣東西過來。」

橋本浪是渡邊誠一的助理,早上就見過了,一看也是個內家高手,跟豬神獨武,一外一內,都不是好惹的。

他還長著張電影里那種東瀛少佐的奸臉,讓張玄見他都想打他。

橋本浪托著個盒子出來,渡邊誠一讓他交給張玄:「你不救楓子,我也要給你這東西。」

「哦?」張玄懷疑裡面裝了機關,一打開,就一排的毒箭射出來。

「不會是壞東西。」

張玄瞧這盒子還很古樸,用黑檀做的,外面有浮雕,都是些東瀛的浮世繪一類的,他抱著盒子,看了眼渡邊楓子。

這大小姐還在那生氣,見他瞧過來,就豎起個中指,然後一扭頭進了她的房間。

張玄下樓就去了古玩街,把盒子給念綵衣,讓她幫打開。

「靈劍那傷不礙事,倒是你這張臉,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師姐,毀不了容的吧?」

張玄摸著臉,想找鏡子,念綵衣就在那笑:「你一男的,還怕毀容?」

「男的就不怕了?男的也是人啊。」

念綵衣查了盒子沒有機關,就托到茶几上放著,手伸到他臉上撫著說:「怕啥,真要毀了,師姐要你。」

「那不成,師姐不成備胎了?」

「滾!那是可憐你。」

張玄笑笑,將盒子打開,看上面是一本日記,就愣了下,讓念綵衣拿放大鏡來。這上面的字太小了,又很潦草,他這眼睛都看不好。

「是本東瀛部隊在華夏做戰的日記,寫的人叫渡邊……王君?我擦,也太臭屁了吧?不過……好像渡邊誠一的父親就是叫這個……難道是他父親的日記?」

張玄繼續看下去,這個叫渡邊王君的人是個軍醫,被派到東北還沒十天就被俘虜了,之後就加入了華夏的東北聯軍,成為了東聯的軍醫。

之後,他到五幾年才回的國,六十年代繼承的聖源堂。

「他是想借這個感動你吧。」

「感動個屁,想討好我,靠這個也差了點意思。」

渡邊誠一父親的做為只是個人行為,在整個戰爭里,聖源堂做的事還是不堪提的。

要不是為了打開國際市場,想必以徐漢天的為人,也不會允許天光製藥和聖源堂合作。

張玄把盒子就扔這裡了,念綵衣在他走之前,還提醒他徐際白。

還別說,張玄接到了青鸞的電話,說徐際白在找人要他的命。

「就他徐際白能做什麼?再說徐勢安也不是我動的手,你沒跟他說?」

「我讓人去跟他說了,他說他知道,但事有因,債有主,他就認定你了。」

「哼,那由他去吧。」

回到蘭香閣,徐嘉兒和游靚影在那做瑜珈,徐嘉兒本來還想問他怎麼做個導遊也能出事,看他這臉腫得,一下就笑出聲來了。

「笑吧,笑吧,我不要臉了行吧。」

張玄鬱悶地回房換藥,外面傳來游靚影的聲音:「嘉兒,你說他這是不是被人扇的?聽人說那個渡邊楓子挺漂亮的啊。」

「那可不,一定是跟人家動手動腳,被人家打蒼蠅打的。」

「嗬嗬,我早瞧出來了,他就不是個規矩人。」

「要不我爸讓他保護我,早趕他出去了。」

「咱倆找個機會把他另半邊臉也打腫吧?」

「怎麼了?」

「不對稱啊,看著怪怪的……」

張玄從房裡衝出來:「夠了啊,當我聾了啊,還說那麼大聲。我這是被仇家踢的。」

「這就叫此地無銀在兩百兩,你被仇家打的,還是被渡邊楓子扇的,我們哪知道,你硬要解釋,那反面思考,就一定是被扇的了。」

徐嘉兒的話,讓張玄啞口無言,他低頭回房去了。

游靚影做完了瑜珈,就去吃草莓,回來的時候買的,滿滿一盆,這才洗乾淨,裝在小盒裡,一轉身就被張玄攔腰抱住,手掌還掐著她的腮梆子,她想叫都不行。

「你也學壞了,想被我收拾了是不是?」

游靚影想拿腳踩他,可被張玄從後面抱著,這一動,屁股也就亂扭起來,弄得張玄也火大了。

她也感受到了他那褲襠里不對勁,一臉燙紅,回頭就露出求饒的眼神。

張玄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咧,跟徐嘉兒狼狽為奸,不好好接受懲罰,那還得了?以後那還不蹬鼻子上臉,無法無天了?

張玄按著她的頭,把她一提,就抬到洗手盆里,讓她膝蓋朝前,跪在裡面。

舉起大手掌,就往她屁股上用力的拍。

他這一手還是掐在她的臉頰上,這讓她喊不出聲,這姿勢又太丟人了,屁股就對著張玄的臉,廚房門是關著的,拍再大聲外面也聽不到。

PiaPiaPia三連發。

打得游靚影委屈地想哭,張玄還越打越來勁了。

「讓你亂說,我臉腫了,也不知道心疼是吧?」

游靚影真是無比的憋屈,你是我的誰啊,我要心疼你,噯喲。

又是幾記,打得她臀部都紅了,張玄才一鬆手,人就像是狸貓從廚房窗戶翻出去了。

游靚影艱難的從洗手台那爬下來,膝蓋都青了,她揉了好半天,也沒法去找徐嘉兒幫報仇,這要說張玄把她按在這裡羞辱,以後還怎麼在徐嘉兒面前做人啊。

「靚影,草莓還沒洗好嗎?」

「馬上來了。」

游靚影啜著淚花,托著草莓出來,徐嘉兒就看她膝蓋:「這不是有瑜珈墊的嗎?怎麼還傷了?」

張玄拉開門倚門說:「誰知道跟哪個野男人弄的。」

「你……」游靚影想要發火,可一看張玄的眼神,氣就泄了,「我哪來的野男人,你別胡說。」

「就是,你看看你那臉,你快去找譚娜幫你消腫吧。」

張玄低頭看了下襠部,又看看游靚影,就嘿笑聲關上了門。

這個該死的傢伙,早晚要他喝老娘的洗腳水!

游靚影在心裡暗暗詛咒,徐嘉兒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在那開心的吃起草莓。

……

「怎麼說張君對你也算是有恩的了,這又過了一周了,你就別扳著張臉了,做大事的不拘小節。」

渡邊誠一沏著茶,瞧了眼孫女,心說她這氣可真夠大的,平常沒見她這麼小氣啊,那個張玄救了她,怎麼還惹得她生這麼久的氣?

「爺爺,你還讓他帶我逛街,換個人不行嗎?那個蔣秘書,讓她陪我吧?」

「蔣秘書有事,今天我要跟天光製藥上面的富國集團的董事長會面,他的女兒也要在場,能叫的人就是那位張君了。」

渡邊誠一看她還在鬧彆扭,有點不高興了:「這次合作事關重大,你別給我再這樣,要是出什麼事,你負不了責任。」

「是。」

看爺爺真生氣了,渡邊楓子只好答應下來。

張玄開著公關部的寶馬X6在酒店樓下等她,他臉的腫是消了,被徐嘉兒笑話了好幾天,這心裡的腫還有。

渡邊楓子穿著一條豎條紋的長褲,配上白色的套裝,長發攏在腦後,一副反光的太陽眼鏡,發亮的唇蜜,就氣質來說,不看她性格,倒不輸徐嘉兒太遠。

胸部的雄偉也能給她帶來加分,超細的蜂腰,更是令她多了些誘人之處。

只是……

「沒看過美女嗎?還看!」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美,我多看兩眼還不行?那我直接把你衣服撕了?」

張玄一句話氣得渡邊楓子真要變瘋子了,上車就問:「你要帶我去哪逛?」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蜀王陵吧。」

渡邊楓子嗤笑道:「古迹?能有多少年歷史?我們那隨便一個地方都四五百年。」

「兩千年,唔,好像江都都有兩千多年歷史了吧?我們這兒不上八百年的都不叫古迹,最多就叫房子。」

渡邊楓子鬱悶的把頭埋在兩腿間,她知道嘲笑錯了地方。

蜀王陵沒啥看頭,就是看些圖文解說,石頭獅子石頭馬啥的,張玄要帶她去的是旁邊的陵前街,那地方都是算命的。

「聽豬神說你愛聽算命的?」

這嗜好也怪,她愛聽算命的瞎說,越不準越好。這倒也沒錯,算命的都是說故事的一把好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摻在一起。

「是啊,你會算命嗎?」

「這叫什麼問題,我不會算命?我最會算了。」

渡邊楓子就感興趣地問:「你會哪一種?星盤還手相?」

「我會摸骨。」

這要跟徐嘉兒說,一定迎來就是一頓老拳相向,可渡邊楓子不是華夏人啊,在東瀛,這摸骨的也少。

她對這算命的新鮮招術還很希罕,開著車呢,就讓張玄靠邊停。

「你幫我摸骨算算。」

「要摸的。」

「摸哪裡?」

張玄故作沉吟:「這摸骨分成上中下三種,上摸頭骨,下摸手骨腿骨,但最準的就是中,不過我看你這要是摸中間的胸骨,不大合適。」

渡邊楓子還沒起疑心,張玄越這樣說,她越信以為真:「是,你不能摸我胸骨。」

張玄瞧瞧她那高高隆起的兩座山峰,這麼快就爬山也不對,用力過度傷膝蓋。

「不如你摸摸我手骨?」渡邊楓子建議道。

「還是腿骨吧,你脫鞋。」

渡邊楓子不疑有它,將高跟鞋一踢,伸出一雙腳,就轉過去,搭在張玄的大腿上。

張玄瞧她不單這腿沒羅圈,連腳型都很正常,就知道她家裡一定是按西方式的來生活,不像東瀛普通傢伙,弄個小炕桌,到天冷的時候,就都盤著腿在桌子四周。

他手掌往渡邊楓子的腳底一摸,她就咯咯地笑。

「我怕癢。」

「那我幫你止癢。」

張玄手指一頂到某個穴位,渡邊楓子就渾身一震,一股熱流爬上來。

「你啊,太爺爺曾經是位軍醫,在華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渡邊楓子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