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阿房書信?昭告天下!

正文卷

第191章 阿房書信?昭告天下!

「黑冰台聽令。」

「從今日起。」

「太子趙玄的命令,便是朕的命令,朕要你們與效忠朕一樣,誓死效忠太子。」

嬴政舉著手,威聲道。

帶著毋容置疑的霸氣。

「誓死效忠始皇帝。」

「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所有黑冰台暗士齊聲高呼道。

聲音在這地洞內響徹。

「散了吧。」

「雖說黑騎暗士並沒有黑冰台覆蓋之廣,但也有兩萬餘眾,黑冰台與黑騎力量相合,大秦暗中勢力將得到增強。」趙玄沉聲道。

自己兒子要做的,絕對是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更大,更具宏圖。

「臣參見太子殿下。」

整個大秦都已經屬於趙玄的勢力。

頓弱恭敬一拜。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只要忠心值達到,黑冰台暗士也可修鍊。

趙玄也鄭重的說道。

自己兒子有很大的秘密,仙人的傳承,武道神通之力,這些嬴政都不會太過詳細的去問,嬴政只要在心中知道一點就夠了,那就是趙玄是他的兒子。

「爹。」

「孤,可賜予黑冰台這種修鍊功法。」趙玄沉聲道。

這些暗士來得快,散的也快,很快就從各個門戶離開,消失不見。

隨後。

然後將刺客功法《血殺》第一層傳授給了頓弱,足可修鍊至後天境頂峰。

「回始皇帝,大周寶藏已經搬移了半數入咸陽了,剩下的還需要一個多月時間才能夠全部充入國庫。」頓弱恭敬回道。

頓弱聞言,臉上湧現了一種激動,當即對著趙玄一拜:「臣絕不會讓太子失望。」

「昔日你祖父帶著我來到這地底,將黑冰台交給了我,如今我也交給伱了。」

「臣頓弱,謝太子信任。」頓弱激動道。

只留下了頓弱一人,緩步走到了嬴政父子的身邊。

嬴政點了點頭,一揮手。

趙玄走到了頓弱面前,手點在了頓弱的眉宇上。

忽然間。

他這個做父親的選擇支持就足夠了。

「是啊。」

「臣謝太子殿下賜功。」頓弱再次一拜。

「父皇。」

血殺功法,原本屬於黑騎的獨屬,唯有黑騎可以修鍊。

嬴政微笑著說道。

「臣參見始皇帝。」

「全身放鬆。」

「有這些錢財,玄兒你想要完成國策實施也是有幾分依仗了。」嬴政轉過頭對著趙玄笑道。

「總而言之,這也是爹能夠為你做的最大的事。」

「黑冰台,你隨時可以調動。」

腦海之中直接多了一部功法,就宛若直接刻入了意識之中,頓弱看著趙玄的目光變得更加敬畏。

「臣有幸聽始皇帝說過一次,是因為黑騎暗士擁有一種武道神通之力。」頓弱恭敬回道。

「如何了?」嬴政看著頓弱問道。

趙玄看向了頓弱:「頓卿,你可知為何黑騎暗士比黑冰台暗士更加厲害?」

「從今日起,孤授予你調動黑騎之權。」

但是隨著趙玄身份公布,成為了大秦的太子,勢力系統已經發生了改變了。

「玥兒祖父這一份大禮當真是豐厚,七年多的征戰,我大秦府庫空虛,財政都到了無法維持的地步,這大周寶藏也是給了我大秦解決燃眉之急的機會。」趙玄笑著道。

「不僅是黑冰台,憑你的太子印璽,可調動大秦的一切。」

「我們先出去吧。」

「頓卿。」

「你也隨孤一同出去,與孤黑騎的三個首領接洽,也讓他們教導你,還有黑冰台暗士修鍊入門。」趙玄對著頓弱道。

隨後。

三人就直接走出了殿宇。

章台宮內。

頓弱帶著殘劍三人歸於黑冰台,商議修鍊之事。

「父皇。」

「我這裡有一份未來大秦改變官制的構想,你看一下,兒臣就先回東宮處置諸事了。」

趙玄對著嬴政一笑,手中多了一份捲軸,對著嬴政一遞。

「改變官制?」

「如今我大秦九卿之制難道不可取?」嬴政詫異道。

「你先看看吧,就目前而言,只是構想,具體實施還為時尚早。」

「兒臣就先回去東宮了。」趙玄笑道。

「臭小子。」

「把旭兒還有沐兒給我送過來。」

「你爹已經習慣他們陪著了,不然一個人處置朝政,太過無聊了。」

看著趙玄轉身就要走的背影,嬴政急忙喊道。

不知不覺。

幾年的陪伴,真的已經讓嬴政養成了習慣了。

沒有趙旭和趙沐的陪伴,他當真是無聊的很,有兩個孫兒在章台宮玩耍,他也是格外的輕鬆。

「好。」

趙玄笑了笑,當即答應。

然後就緩步離開了。

「這臭小子。」

看著趙玄的背影,嬴政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但臉上都是欣慰的笑容。

隨後。

他回過神來,看向了手中的捲軸。

入眼。

就是「三省六部制」五個字。

但是當嬴政正色一看。

看著自己兒子所寫的官制改變,不知不覺,也沉入了其中,臉上湧現了一種震撼之色。

……

東宮。

趙玄坐在大殿內等候著。

不一會。

呂不韋,尉繚,韓非,馮去疾,李斯。

王翦,王賁,蒙武,桓漪。

這九個朝臣來到了東宮大殿內。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九個朝臣一入殿,就躬身對著趙玄一拜。

「諸卿平身入座吧。」

趙玄微微一笑,一擺手。

「謝太子。」

眾臣道謝一聲,紛紛入座。

「今日太子傳召,不知是有何要事?」呂不韋笑了笑,恭敬問道。

「事關大秦國本。」

趙玄沉聲道。

「請太子吩咐。」

「臣等誓死效力。」

九臣也變得嚴肅,齊聲道。

「六國已亡,其貴胄所掌土地卻未掌握在我大秦之手。」

「這與我秦律所不容。」

「孤決意,收天下貴胄田地,一律收歸於國有,在我大秦唯有功有爵之人方可賜予田地,這一點不容改變。」趙玄沉聲道。

「太子所言極是。」

「昔日為了一統天下,我大秦還為真正對那些貴胄開刀,如今也到了時機了。」

「天下皆為我大秦疆土,我大秦本有疆域內,皆是施行田地國有,擁爵賜田,豈能被這些亡國貴胄壞了律法。」王翦當即說道。

「所以。」

「孤叫諸卿來了。」

趙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請太子下詔。」

眾臣齊聲道。

「四位上將軍。」

「為免那些貴胄動手。」

「自今日起。」

「驪山大營駐紮北地,由蒙卿掌燕趙之地兵權,包括郡兵調度。」

「藍田大營駐守楚地,由王翦愛卿掌楚地兵權。」

「安邑大營駐守魏地,掌魏韓兩地兵權。」

「函谷大營駐守齊地,掌齊地兵權。」

「收天下銅鐵,收天下兵器,收貴胄田地。」

「這些都是斷了那些亡國餘孽的根基,絕對會讓他們忍不住的。」

「對此,孤只有一道詔諭。」

「只要他們敢動,敢激起民變,動兵戈,一律殺之。」

「亂世用重典,孤絕無容情。」

趙玄帶著一種冷厲,沉聲說道。

「臣領詔。」

王翦四個上將軍齊聲應道。

「除此外。」

「今日朝堂上交代諸卿的事情也不可耽誤了。」

「無論是創字,還是度量衡,又或者錢幣同形,這些都是大秦的重中之重,不容延誤。」

「呂相。」

「這些就有勞你多加費心了。」

「處置這些國策時,遇到任何難題,皆可來東宮尋孤。」

趙玄又看向了呂不韋,李斯等臣,帶著嚴肅的告誡。

「請太子放心。」

「臣等必全力以赴。」

眾臣齊聲道。

「宗室,還有那些逆臣如何了?」

趙玄又看向了李斯。

「回太子殿下。」

「已經全部處置。」

「主犯嬴傒,趙高已經車裂,從犯七百餘口人全部腰斬,這些逆犯的家小也全部依秦律處置,無一姑息。」

「庶人胡亥也被發配了北地修長城。」李斯立刻稟告道。

「做的不錯。」

趙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想而知。

今日午時的刑場上必然是染血無盡。

經過這一次宗廟行刺,大秦內部也完成了一種清洗了。

「好。」

「現在孤來說說造字,還有度量衡的事情……」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天色已經黑了。

趙玄將國策實施前的諸事全部交代了下去。

群臣才從東宮離開。

「處置政務,當真是不如征戰來得痛快。」

「這些還是適合我秦始皇老爹。」

看著群臣離開的身影,趙玄有些感嘆的想到。

回過神來。

趙玄神念沉入了寵物空間,冰霜巨龍還在沉睡,不過它的體型也長大了許多。

就在當初趙玄動兵滅齊楚時,冰霜就陷入了沉睡,應該是要進化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給它添一點靈石吧。」

看著空間里幾乎全部失去了靈氣的靈石,趙玄神念一動,又將五百顆下品靈石丟到了裡面。

這些靈氣都無形之中被冰霜巨龍吸收了。

做完後。

趙玄又拿出了兩顆中品靈石,握在手中修鍊。

正值於夜色朦朧。

這時。

「太子殿下何在?」

「快,始皇帝有急事傳召。」

中車府令曹寧快步跑到了東宮,神情急切。

「太子在東宮大殿。」

「有何事?」

看著曹寧,陳松有些詫異。

「急事。」

「始皇帝有詔,讓太子殿下快去驪山。」

「皇后娘娘有變。」曹寧一臉急切的道。

「什麼?」

陳松臉色一變,不敢有絲毫怠慢,向著東宮大殿跑去。

「殿下。」

「驪山陵墓,皇后娘娘有變。」

陳松來到大殿,萬分急切的道。

「恩?」

趙玄眉頭一皺,浮起了一抹驚詫。

隨即。

他捏碎了手中失去靈氣的靈石,一閃身,直接在大殿消失了。

王宮內。

嬴政已經準備好了鑾駕,坐在其中,臉上帶著一種憂色。

「父皇。」

「娘的屍軀發生何事了?」

趙玄來到鑾駕邊上,急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去了驪山就知道了。」

「似乎是你娘的屍軀出事了。」嬴政一臉嚴肅的道。

「恩。」

趙玄當即上了鑾駕,禁衛軍拱衛啟程。

驪山距離咸陽沒有多遠,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路。

此刻正值於深夜。

鑾駕出行,也沒有任何阻礙。

驪山皇陵。

自從嬴政繼位為王后就開始建造了,只不過開始的時候只有不到數千人在建造,隨著嬴政掌控王權,壯國力,嬴政對於自己百年之後的陵墓也放在了心上,建造了二十多年,成就了一個巨大的地宮,但距離真正的完工還沒有。

在皇陵外。

則是驪山大營的一個軍營所在。

蒙武所執掌的驪山大營,有驪山之稱,但真正的駐地在北境,以防範北境的匈奴為主,在此也只有萬眾銳士鎮守皇陵。

「始皇帝駕到。」

「太子殿下駕到。」

來到了皇陵鎮守大營內,曹寧一聲大喊。

大營內值守的銳士們紛紛恭迎。

但是此刻嬴政父子都是一臉凝重。

對於嬴政來說,他擔心自己的妻子屍骨有損,對於趙玄而言,則是擔心自己娘親的屍骨大損,如果屍骨出現了問題,或許會影響到自己娘親復活。

所以父子兩人來到後,都是憂心忡忡。

在無數銳士的恭迎下。

嬴政父子直接向著中軍大營走了過去。

「參見始皇帝。」

「參見太子殿下。」

鎮守皇陵的主官惶恐來到,躬身一拜。

「皇后出何事了?」

嬴政冷著臉問道。

整個周圍都是一片壓抑。

可想而知。

如果趙玄娘親的屍軀真的受損,這大營內將血流成河。

「還請始皇帝親眼一看。」

「臣…臣從未見過這種事。」

主官惶恐無比的道。

「父皇,走。」

趙玄沉聲道。

嬴政點了點頭,冷著臉向著大營走去。

進入大營。

入眼。

就是一個純玉打造的魚棺,在這夜晚之中,玉光閃爍,可想而知作為大秦皇后的棺槨規格有多高。

裡面跪著幾十個侍女,趴在地上,不敢出聲。

而當嬴政父子兩走進來。

順眼一看。

頓時間。

驚呆了。

「玄…玄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娘,怎會如此?」

嬴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

「兒臣也不知啊。」

趙玄也是一臉驚呆的道。

嬴政帶著難以言喻的激動,緩步走了過去,手顫巍巍的向著玉棺伸了過去。

而在玉棺內。

不是一具已經化成了白骨的夏玉房,而是一具身著宮裝的絕色婦人。

雖然。

她閉著雙眼,臉色蒼白,沒有一點活著的氣息,但對於嬴政和趙玄而言,有著難以言喻的衝擊感。

嬴政難以置信的看著,當手觸碰到自己妻子手的那一刻。

嬴政心底一顫。

「阿房。」

「我…我又見到你了。」

嬴政雙眼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看著眼前的妻子,嬴政真的忍不住。

趙玄雖然表現平靜,但心底也是尤為震驚。

八年多的時間,在棺槨內,黃土之下,自己娘親早就已經化作了屍骨了,可今日竟恢複了生前的樣貌。

「孤的娘親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趙玄回過神來,看著這大營主官問道。

「回太子殿下。」

「原本皇后娘娘的棺槨送到了大營後,臣等就不敢亂動,而是等著太子舉行冊封大典後再行轉玉棺,於明日再入皇陵。」

「在昨日臣等為娘娘搬入玉棺時,娘娘還是屍骨,可就在昨日冊封大典結束後,娘娘的屍骨忽然被一道金光籠罩,好像是一條金色的龍影,在這龍影籠罩後,臣等都不能靠近大營,但想到冊封大典不能驚擾到始皇帝和太子,所以昨日就未曾稟告。」

「直到今日,那龍影消散,臣等得以進入大營,就看到娘娘已經不再是屍骨,而是恢複了人身,宛若要復活了一樣。」主官恭敬的道。

「金光,金色的龍影?」

嬴政和趙玄同時沉入了心神。

這一刻。

趙玄似乎明白了什麼。

而嬴政猛地轉過頭,驚喜的看著趙玄:「玄兒,難道是昨日蒼天庇佑,降下九龍,然後讓你娘恢複了身軀了?你娘是不是要復活了?」

「應該是。」

趙玄點了點頭。

昨天冊封大典時,九龍歸一,融於太子印璽之中,讓印璽變成了一件氣運之物,或許這就是系統的獎勵。

「不過,娘身上沒有任何的生機,僅僅是恢複了身軀。」趙玄說道。

「足夠了。」

「我沒有想到,還能夠再看到你娘。」嬴政臉上浮起了一種難言,淚痕不止。

「父皇,你放心吧。」

「終有一日。」

「我能夠復活娘的。」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一家人會團聚。」趙玄堅定的對著嬴政道。

「二十幾年了。」

「爹終於重新看到了她了。」

嬴政伏在玉棺上,輕聲的說道。

「始皇帝。」

「太子。」

「剛剛侍女替娘娘更衣時,從娘娘貼身衣物上發現了一封布帛。」

「請始皇帝一閱。」

主官帶著惶恐,雙手捧著一個布帛道。

「拿來。」

聽到是阿房的書信,嬴政立刻走過去接了過來。

「你們都退下去吧。」

「這一次。」

「凡是侍奉了孤娘親的侍女都賜百金,奴籍者,赦免奴籍。」

趙玄對著主官,還有大營內數十個侍女道。

「謝太子恩德。」

聽到這話。

所有侍女激動的一拜。

隨後在主官的帶領下,離開了大營。

而嬴政握著這布帛,手有些顫抖的打開了。

趙玄緩緩上前,也看了過去。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封信。」

「那肯定是政哥哥了。」

「對不起,政哥哥。」

「你原諒當初阿房的不告而別,原諒阿房從你的身邊離開。」

「雖然阿房知道你,你如果知道我要走,是絕對不會准予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情誼,但為了你,我不得不離開,我不想再拖累你了,我拖累你太多了。」

「因為我,你與婆婆反目成仇,因為我,你與你的親人宗族敵對,因為我,那些大臣大吏都不尊你。」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知道政哥哥你的抱負,我絕對不能拖累你,影響你,不能成為你的障礙。」

「對不起…」

看到這。

嬴政雙眼的淚水更加止不住的流下。

「阿房。」

「你為何要對我說對不起,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

「你這一生,完全是為了我而活。」

「從小照顧我,安慰我,鼓勵我,為了我,背井離鄉,為了我,付出了性命,為了我,付出了一切。」

「而這些,都是為了一個不能保護你的我。」

嬴政喃喃的道,用了多年壓下去的情感,今日再次爆發了出來。

「如果你能夠看到這封信,那肯定是找到玄兒了。」

「我知道你重承諾,一旦找到了我,肯定會完成當初的承諾,哪怕我已經死了,你也會立我為王后,但,我真的不在乎,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永遠都留在趙都,那樣,我們就一輩子不會分開了。」

「對不起政哥哥,當初離開你的時候,我有了你的身孕,我沒有告訴你。」

「玄兒,娘也對不起你。」

「從小,你就在問你的父親是誰,為何要拋棄我們母子。」

「一直以來,娘從來沒有告訴你有關於你父親的消息,娘太自私了,剝奪了你對父親的嚮往,娘怕你陷入那王族的危機四伏,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你的出身,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付你。」

「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就算你平凡一生,娘也不希望你遇到危險,這,才是娘一直不告訴你父親消息的原因。」

「那裡,太複雜,太危險了。」

「不過。」

「如果能夠看到這封信,你應該和你父親已經相認了吧?」

「如果是這樣,政哥哥,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兒子,我真的不希望他再落入危險了。「

「還有。」

「政哥哥,你也不要為我的死而傷心自責,這都不關你的事,是阿房沒有福氣。」

「如果有來世。」

「我還要找到你,嫁給你,一輩子陪著你……」

……

看到這。

趙玄眼中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娘,我已經和爹相認了,而且,當初對付你的那些人都死絕了,兒子也有能力保護好自己,更有能力保護爹,這一輩子,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我們一家人。」

「阿房。」

「我們的兒子很出色。」

「你甚至都想不到他有多麼出色,他超過了政哥哥,他幫助政哥哥一統了中原,而且,我們的兒子說他有朝一日能夠復活你。」

「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團聚的。」

嬴政轉過頭,凝視著躺在玉棺內的妻子,喃喃自語著。

深夜。

父子兩人沒有離開大營,而是坐在地上,靠在玉棺上,一個陪著他的妻子,一個陪著他的娘親。

時間在這一刻。

似乎停了下來。

重新看到心中最重要人的出現,雖然仍舊沒有生息,但是看著她生前的樣貌容顏,這對於父子兩人,足可慰藉了。

翌日。

驪山皇陵入口。

上萬大秦銳士侯立,嬴政和趙玄站在了軍前。

在面前。

玉棺已經到了入口。

「送進去吧。」

嬴政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嘶啞的道。

「送皇后娘娘入陵。」

驪山主官大聲喊道。

「恭送皇后娘娘。」

萬眾銳士全部單膝跪地,所有民夫,所有侍從全部都跪下來,齊聲高呼道。

驪山之外。

唯有嬴政和趙玄站著。

大秦的旌旗飄揚,但沒有任何的白旗,沒有任何喪葬之禮,因為在嬴政眼中,自己的阿房並不是死了,而是暫時的進入陵中,以後還要出來的。

「阿房。」

「等著我和玄兒。」

嬴政凝視著逐漸入陵的玉棺,喃喃道。

「娘。」

「等著我。」

趙玄心中暗道。

直至玉棺入陵,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玄兒。」

「下一次來,你娘就能夠回來了,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嗎?」

嬴政轉過頭,帶著一種渴望,甚至有著一種祈求。

在這世間,在這天下。

他嬴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千古以來的第一個皇帝,凌駕於眾生之上,但是他的孤寂之苦又有誰知道?

雖然有兒孫陪伴。

但是在他心中,真正想要陪伴一生的只有他的阿房。

趙玄與自己的爹四目相對,肯定的回道:「能。」

這一刻。

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承諾,更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承諾。

父子兩人在無數大秦旌旗下相對而立,天地似乎都定格了。

……

時間逐漸的流逝。

眨眼間。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在大秦疆域內,各處城邑之中。

許多官府官吏奔走,張貼告示。

還有官府的官吏在城邑之中大聲宣讀著告示的內容。

「大秦始皇帝聖旨。」

「昭告天下。」

「凡大秦子民,必知之。」

「今,大秦天下一統,炎黃凝一。」

「此功,開創千秋萬古之大業,縱三皇,縱五帝,無人能夠完成炎黃一統,天下一統之功業。」

「君王之名號,已經不足以展現天下之主威嚴,不可展現大王開創千秋萬古之功業。」

「特此,昭告天下。」

「自此以後。」

「大王不再以王為尊號。」

「大王開創千秋萬古之功業,超三皇,過五帝,當以皇帝為尊號,為千古第一人,尊位千古一帝,始皇帝。」

「另。」

「始皇帝之子,太子趙氏嬴玄,輔佐始皇帝定國定天下,為千古第一人戰功,更為千古第一個皇帝之子,始皇太子,名號當尊天下,皇太子。」

……

隨著咸陽昭告天下的聖旨散開,在大秦疆域,無論是縣城還是郡城,都有告示張貼,官吏全城宣讀。

「始皇帝,千古一帝。」

「始皇之子,千古第一皇太子。」

「當真是好大的名號。」

「現在朝廷賦稅那般重,比之以前的母國都沒有差多少,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一樣很難過,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噓,不要妄議朝廷,秦法可不是我們以前母國的律法,說錯了話可是要殺頭連坐全族的。」

「對,千萬不能亂說話。」

「現在官府可是全城搜捕那些反秦的人,如果我們說錯了話,要是被官府知道了,把我們當做了立功的替罪羊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就完了。」

「不能妄議。」

「朝廷說,我們聽著就行。」

「反正現在這世道已經是秦國的天下了,我們只要祈求以後朝廷對我們百姓好一點吧……」

當這朝廷的告示宣讀之後,始皇帝之名,皇太子之名,自然是引起了天下的議論紛紛。

當然。

這些名號的出現,對於許多百姓而言,震撼者有之,敬畏者有之,譏諷者,恨者也有之。

如今大秦疆域極為遼闊,人口達到了數千萬。

民間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

「始皇帝聖旨。」

「太子詔諭。」

「收銅鐵令,收兵器令,收田地令。」

「昭告天下,子民需尊之。」

「收取銅鐵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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