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陛下的馬車上有死人!【求訂閱啊】

正文卷

「公子,大冰塊和鮑魚已經收集好了,明日便可出發。」

陳平來到趙昊房間,看了眼正在書寫什麼的趙昊,輕聲說道。

趙昊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辦事,我放心,那就通知下去,明日出發!」

「諾。」

陳平應諾一聲,隨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趙昊眉毛挑了挑,有些好笑的道:「怎麼了?是有什麼難處,難到了陳局長?」

「回公子,倒也不是什麼難處,就是有人看見劉邦的一名同伴,在陛下馬車附近轉了幾圈,行跡有些可疑。」

「劉邦的同伴?哪位?」

「就是那名帶他來會稽郡的雍齒,也就是殷郡尉丞的侄子!」

「哦,原來是他啊!」

趙昊恍然,隨即又有些疑惑的道:「他怎麼會跑到我父皇馬車附近?」

「這個.」

「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作甚?」

「回公子,是公子良帶他進來的,據說兩人是在春花樓里結識的,後來又一起去了賭坊,結果公子良輸光了錢,所帶的錢不夠,他便好心墊付了,但公子良不願欠他錢財,就帶他回營地取錢.」陳平儘可能詳細的朝趙昊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趙昊聽完後,眉頭微蹙,一言不發。

據他所知,雍齒在歷史上,確實是劉邦的發小,在沛縣的時候,就是一個小癟三,整日跟劉邦廝混。

後來劉邦從沛縣起兵,準備攻打新的地盤,就讓雍齒幫他駐守沛縣。

結果這傢伙反手就將沛縣給了別人,將劉邦弄得騎虎難下。

還好劉邦身邊有靠譜的蕭何、曹參、樊噲等人,否則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典故,就要用在劉邦身上。

稍微沉吟,趙昊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毛筆,若有所思的道:

「劉邦這兩日一直在張羅出海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帶雍齒這位發小一起出海。」

「所以,雍齒不應該這麼閑才對。」

「公子的意思是,雍齒有問題?」陳平蹙眉道。

「這個不好說,你先派人去調查一下他,看看他最近的情況,是否有反常!」

「那公子良.」

「我九兄不可能會出賣我,或許是之前的事,對他產生了陰影,想放鬆放鬆,不用管他。」趙昊擺手道。

陳平微微點頭,隨即轉身出了房門。

目送他離去之後,趙昊又看了眼身旁的無涯:「師兄,你去將劉邦叫來,就說我有點事交待他!」

「好。」

無涯酷酷的點頭,二話不說,直接出了房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劉邦便笑容滿面的來到趙昊房間,拱手道;「小人見過公子!」

「怎麼還是小人呢?不是已經任命你為航海都尉了嗎?!」趙昊有些不滿的說道。

劉邦訕笑著答道:「稱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呵呵。」

趙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也不用緊張,這次叫你來,有兩件事告訴你,一是我馬上就要啟程回咸陽了,以後得靠你自己了,如非必要,不用給我聯繫,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二是出海航行需要注意的點,我已經給你寫好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保住你的命,但能增加你們在海上生存的概率,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說著,便將桌上的幾張紙,遞給劉邦。

劉邦聞言,心中不禁用起一絲感動,連忙上前接過趙昊手中的紙,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懷中,哽咽道:「公子大恩,小人不,下官沒齒難忘,絕不辜負公子所願.」

「行了,漂亮的話說多了無用,活著回來就行!」

趙昊笑著擺手打斷了劉邦,忽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們真能抵達我說的那些地方,倒可以給我抓幾隻麒麟回來!」

「麒麟還能抓?」

劉邦嚇了一跳。

趙昊有些好笑的撓了撓臉,後世的鄭和下西洋,好像就抓了幾隻麒麟。

但是,最後被證實,所謂的麒麟瑞獸,不過是幾隻長頸鹿。

劉邦他們的船,能否抵達非洲,還是個未知數,那鄭和的寶船,可是朱棣花重金打造的,不是像趙昊這樣,隨隨便便的幾艘戰船。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可劉邦聽完趙昊的話,卻異常興奮,臉色都漲得通紅。

那可是麒麟啊,傳說中的麒麟神獸。

他一直以為這玩意兒只在書里,沒想到世上真的有。

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劉邦連忙朝趙昊道:「敢問公子,那麒麟在哪?」

「呃」

趙昊嘴角一抽,有些含糊的道:「應該在非洲」

「非洲在哪?離蘇門答臘多遠?」

不同於之前的見識淺薄,劉邦對世界有了新的認知,他知道海外有更廣闊的天地,對大秦也不再抱有幻想,所以顯得輕鬆無比,

然而,趙昊卻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轉移了話題:「你們準備得如何了?」

「回公子,所需的一切物資,都從加入船隊的商行那裡獲得了,目前主要是挑選一些合適的水兵,為我們保駕護航。而且,這也不是去打仗,沒必要招太多精銳!」

「什麼叫合適的?」

「就是挑選長得面善的,看起來沒那麼凶的,咱們是去出訪的,總得給別人留下好印象,不然一看就像搶劫的,誰還敢跟咱們打交道!」

「哈哈哈!」

趙昊被劉邦的話逗笑了,點頭道:「這話說得不錯,無論哪個時代,都看臉!」

說著,當機立斷道:「行,那招兵的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只是有一點,別招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公子放心,下官看人的眼光,一直都不差!」

「嗯。確實。「

這點趙昊不可否認,劉邦看人的眼光,確實不差。

只是,挑老婆的眼光,還是差了一點。

稍微沉默,趙昊便準備打發走劉邦,忽又想起剛才陳平的話,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個雍齒,最近可跟你一起準備出海事宜?」

「雍齒?」

劉邦一愣,似乎有些意外趙昊會提起雍齒,不過,趙昊既然提起了,他也不好不答,於是如實說道:

「回公子,雍齒是下官的發小,下官很感激他帶下官來會稽郡,再次遇見公子,但下官跟他不是一路人,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下官不準備帶他一起出海!」

「這是為何?」趙昊臉色一板,沉聲道:「莫非你劉邦是忘恩負義之人?」

聞言,劉邦心頭一震,連忙伏地長拜:「下官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是那雍齒心術不正,下官怕他影響公子的大事!」

「哦?」

趙昊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你說他心術不正,何解?」

「據下官所知,雍齒最近常常出沒春花樓,賭坊,每日跟下官不認識的人,走得很近,下官懷疑,他應該是被人蠱惑了,而且,以下官對他的了解,他根本沒那麼多錢財逍遙!」

「這麼說,雍齒確實有問題」

「啊?」

劉邦有些不解的抬頭,疑惑的看著趙昊。

然而,趙昊卻沒有理他,直接擺手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這」

劉邦遲疑了一下,想要多問幾句雍齒的事,又不敢問,只好小心翼翼地追問趙昊:「公子,您真要下官去抓麒麟么?」

「呵呵。」

趙昊笑了:「你的那幾艘戰船,恐怕還到不了非洲,等以後回來,換了大船再說吧!」

「好吧,那下官就期望真能有一天幫公子抓回麒麟。」

「嗯,你有這份心是對的。」

趙昊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目送劉邦離開。

是夜!

郡尉丞殷通府邸。

殷通剛從郡府衙門回來不久,他的侄子雍齒就來了。

「小侄見過郡尉丞!」

雍齒伏地大拜,一改往日的隨意,臉上顯現出從未有過的莊重。

那在燈光下呈現出的淡黃色鬍鬚,隨著他叩首的節奏,如麻雀尾巴一樣微微翹動,使本就不那麼舒展的眉毛,更顯低垂,與突出的鼻樑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彆扭,

殷通被眼前的情景逗笑了,忽地覺得這個來自沛縣的小個子侄兒很滑稽,幾乎找不到跟自己相似的地方。

「都是自家人,何必那麼認真?再說,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老夫這裡來做什麼?」

殷通一邊說著,一邊抬手示意僕人給雍齒看座。

但是,當雍齒站起來的時候,他卻從雍齒的眉眼間,察覺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恐。他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沉聲道:

「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驚慌?」

雍齒一想起中午看到的情景就不寒而慄,顫抖著聲音道:「七舅老爺,陛下的馬車內,有死人.」

「啊!誰這麼大膽,竟敢在陛下馬車上行刺?」

殷通的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一臉震驚。

殷通搖了搖頭,口裡訥訥道:「七舅老爺應該還記得劉三兒破解的那庄懸案吧?小侄在陛下馬車周圍,看到了大堆蒼蠅,那樣子,真的令人毛骨悚然啊!」

「陛下的護衛呢?難道就沒有一點警覺么?」

雍齒一聽這話,連忙道:「七舅老爺這一提,小侄倒想起來了,昨日在春花樓,公子良告訴了小侄一件奇怪的事,說他們在採購大冰塊,等採購完了就要走了;

可據我所知,現在天氣還不是很熱,幹嘛要採購那些大冰塊,現在仔細回想,那些大冰塊,是不是拿來防止屍體腐爛的?」

「你怎麼會跟公子良接觸?還有,那公子良有說死的是誰嗎?」

「沒有,那公子良始終沒有告訴我,死的是誰,但我經過陛下馬車,確實看到了大堆蒼蠅。」

「那一定是刺殺陛下的刺客了。」

「何以見得?」

「你莫非忘了,陛下一直在營地,沒有出來,就連郡守設宴,都是公子昊代陛下赴宴的,說明陛下在回來的途中,應該遇刺了,而且傷勢還不清。至於你說的屍體,想必那刺客大有來頭,陛下準備拿他當證據。」

說著,殷通揮退了心腹僕人,鄭重其事地道:「還有一件事」

「這件事讓老夫百思不得其解。自從趙佗、任囂圖謀失敗後,陛下就一直留在南海,咸陽有傳言,陛下被公子昊囚禁了,但是,公子昊又親自護送陛下回咸陽,不知他有何圖謀?」

雍齒低頭想著殷通的話,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蹊蹺,狐疑道:「是啊,陛下在南海滯留了數月,還在途中遭遇了刺殺,公子昊為何此時送陛下回咸陽?難道僅僅是為了自證清白?」

「不!」

殷通眉頭皺了皺,道:「老夫猜測,是為了掩蓋即將發生的大事!」

「嘶」

雍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那人說的是真的」

「什麼那人?」

殷通眼睛一眯,直勾勾地看著雍齒。

卻聽雍齒小心翼翼地道:「小侄不敢瞞著七舅老爺,咸陽李廷尉派人來了會稽郡,還跟小侄接觸了。」

「什麼!?」

殷通聞言,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雍齒站了起來,低聲寬慰道:「七舅老爺勿惱,這裡有一份李廷尉的親筆密信,您看完就知道了。」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殷通。

「嗯?」

殷通眉頭一皺,隨即從雍齒手中接過密信,當著雍齒的面打開。

裡面只有短短三行字,卻看得殷通震驚不斷,久久說不出話來。

隔了半晌,他才平復完自己的情緒,將密信放入油燈之上,靜靜看著它燃燒殆盡。

「此事不可聲張,待老夫親自驗證完,再通知李廷尉,你先回去吧!」

「諾!」

雍齒恭敬地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殷通府邸。

等他走出府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這時,一名車夫模樣的青年上前詢問:「主人是要回家么?」

雍齒擺了擺手,很果斷地說道:「不!去春花樓!」

但是,在他剛剛登上馬車,準備離開的時候,賭坊就來傳話了,說有位貴人讓他速去賭坊。

雍齒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敢多想,便匆匆跟著來人去了賭坊。

與此同時,殷通府外的小巷裡,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影,互相對視一眼,就隱匿在夜色中,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