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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43章 高要,我們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求訂閱啊】

回到羊角山大營,趙昊第一時間不是了解臨塵城戰況,不是關心那些火炮,而是讓公子良押送糧草回石浦。

此時,糧草已經裝載完畢,公子良卻跟趙昊在鬧彆扭。

原因很簡單,他想留下來看趙昊對付趙佗和任囂。

畢竟在他心中,閩越根本不值一提。

因為趙昊只用了一夜時間,就覆滅了閩越主力水軍。

想要覆滅整個閩越,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既然這樣,自己晚幾天回石浦,好像耽誤不了什麼。

然而,趙昊卻直接拒絕了公子良,肅然道:「九兄不許胡鬧,這是軍令!」

「我知道,我知道軍令如山」

公子良有些納悶地道:「可是我一直想不通,明明我們很輕鬆的就滅了松溪水軍,為何不摧古拉朽的滅掉閩越,非要折騰這些?」

趙昊有些哭笑不得的抬手扶額,嘆息道:「雖然我們滅了松溪水軍,但閩越可不止這點實力,就算我們能殺到閩越都城,也會因為他們拒險而守,耗費太多的兵力,物力,得不償失!」

「這就好比,你願意拿五十個雞蛋去換一小塊牛肉嗎?牛肉雖然美味,但用五十個雞蛋去換,明顯性價比不高.」

「所以,我的策略是,先從內部瓦解閩越政權,再以壓倒性的力量,讓越人恐懼我大秦的軍備,而不是激起越人魚死網破的士氣,徒增我軍傷亡!」

說完,頓了頓,義正言辭道:「攻城掠地的經驗,我大秦從來不缺,但攻下來的地盤,叛亂頻發,有什麼意義?」

無涯聞言,隨聲附和道:「是啊,我也認為滅閩越不能操之過急,日後我大秦還要遠征海洋,如果不能穩固攻下來的地盤,遲早要吃大虧,現在有實力,有機會,不加以利用,也太可惜了!」

季布點了點頭道:「不錯,以我們現在的兵力,也不適合大舉進攻閩越,這次若不是公子計畫周全,恐怕滅松溪水軍,都要費九牛二虎之力。」

「這」

眼見無涯和季布都認可趙昊的話,公子良一陣語塞,最後只能無奈地拱手領命:

「既然昊弟有自己的打算,那為兄就不多說了,告辭!」

說完,轉身便帶著季布離開了營地。

目送他們離去後,趙昊皺了皺眉,扭頭朝無涯道:「師兄,幫我將陳平找來一下,我想了解昨晚發生的事!」

「好!」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趙昊就坐在帥帳內,饒有興趣的聽完了陳平的稟報,期間,時不時的抬手扶額,忍俊不禁。

「陳平啊,想不到你這傢伙比我還損,估計趙佗和任囂得炸毛了!」

趙昊遙指陳平,笑呵呵地打趣道。

陳平微微一笑:「他們炸毛不炸毛,平可不關心,只要公子不炸毛就行!」

「什麼意思?」

趙昊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陳平。

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陳平這笑容不簡單,因為自從陳平露出這笑容,他身後的安全局之人,都紛紛低下了腦袋,識趣的退出了帥帳。

這時,又聽陳平淡淡地道:「公子還記得楚南閣異象事件嗎?趙高向陛下舉報了您,說您在宮裡挖地道,而且地道里還有驚天大秘密!」

「啪!」

趙昊怒拍桌案:「趙高這狗東西,居然敢誹謗我!」

「呵呵。」

陳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還只是其一。其二,陛下寫了一張立太子的詔書,準備讓趙高帶回咸陽,交給李斯,然後暗中調查楚南閣!」

「立太子?」

趙昊反應了一瞬,旋即皺眉道:「可知我父皇立的誰?」

陳平搖頭:「我的人只在門外聽到了陛下和趙高的談話,並不清楚陛下立的誰,但根據我的分析,應該不是公子。」

「不是就不是唄.」

趙昊嘀咕了幾聲,神色淡然地問道:「我父皇英明神武,應該不會輕易相信趙高吧?」

「據那探子所說,陛下對趙高之言,似乎深信不疑。」

「為何啊?」

「趙高向陛下稟報了公子三年前與三年後的不同,而且還發現了公子諸多可疑之處,比如最近三年,經常去宮裡偏僻之地,留下一些碎土,碎石殘渣,比如三年前的公子,資質平平,三年後卻宛如神人.」

「哈哈哈,就這?看來他也沒有什麼實質證據嘛!」

趙昊不由朗聲大笑。

問題不在這裡啊.

陳平苦笑了幾聲,試探著問道:「公子,是不是要干涉一下?」

趙昊聞言,有些好笑地看了眼陳平,道:「剛剛我已經說了,父皇英明神武,想必這件事有他的打算,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派人繼續盯著就行!」

「啊?這這如何使得?:

陳平詫異道:「萬一趙高他.」

「就按我說的做!」

趙昊不容置疑的打斷了陳平。

「是」

陳平拱了拱手,準備退下去,可沒走幾步,心中又有些遲疑,回身準備再勸勸趙昊,卻駭然地聽到一句漫不經心地嘀咕。

「!?」

只是一瞬間,陳平臉色就變了,哪裡顧得上勸說,連忙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退出了帥帳。

與此同時。

花溪山營地。

沐霖與趙佗,任囂二人,相對而坐,默然不語。

要是換做以前,沐霖根本沒資格與他們平起平坐,但今時不同往日,誰叫沐霖手中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呢?

卻聽趙佗率先開口道:「說吧,你想跟我們怎麼合作?」

「呵呵,大將軍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爽快人,也罷,既然大將軍問起了,我也不妨直說!」

沐霖仰頭一笑,隨即目視趙佗,直截了當的道:「我想用這些火炮,換一個人的人頭!」

「?」

趙佗與任囂互相對視,一臉不解。

卻見沐霖忽地滿腔憤慨:「我與阿銀從小一起長大,兩情相悅,就因為我是沐家的私生子,無諸便看不起我,不僅斷絕了我跟阿銀的來往,還將我派往危險之地;

幾次生死一線,我都挺過來了,只想多立些功勞,改變無諸的態度,結果無諸非但沒被我的誠心打動,反而將阿銀許配給了我兄長沐陽;

沐陽是什麼貨色,我比誰都清楚,他根本就不愛阿銀,他愛的是我父親的小妾!」

趙佗:「.」

任囂;「.」

兩人對視,面面相覷。

沐霖又義憤填膺地道:「阿銀嫁給沐陽後,整日以淚洗面,不是被他打,就是被他罵;

那日我見阿銀在屋內哭泣,於心不忍,就好心上前寬慰了幾句,沒想到阿銀竟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做,但我一點也不後悔;

我將此事告訴了父親,讓他替我做主,我想給阿銀一個名分;

可父親竟將此事告訴了沐陽;

沐陽一怒之下,殺了阿銀;

我知道,我跟這個家沒有未來了;

我逃出了沐家,逃出了閩越,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無諸害我失去阿銀的!

所以,我要殺了無諸,為阿銀報仇!」

趙佗:「.」

任囂:「.」

兩人再次對視,不知該說什麼好。

但是,沐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氣氛瞬間陷入了沉默。

大概過了片刻,任囂才神色複雜的看著沐霖,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道:「你想讓我們幫你殺無諸?」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我沒有辦法,只有你們才能幫我!」沐霖有些無奈的道。

「可是,我們如何幫你?」

任囂皺眉道:「就算我們現在的兵力,加上那些火炮,也無法覆滅閩越.」

「更何況,還有趙昊,王翦從中作梗,我們也自顧不暇」

「不錯,這個合作,恕我們不能答應!」

趙佗直接表示拒絕。

但沐霖卻啞然一笑,站起身來,走向身後的地圖,道:「我自然知道你們現在幫不了我,但我能幫你們拿下臨塵城,到時候,你們以陛下相要挾,難道還怕那趙昊不乖乖就範?」

「只要殺了趙昊,以及他麾下的那些將領,整個南海不是你們說了算?」

「有南海三十萬軍隊,再加上那些火炮,難道還打不下一個閩越?」

「這」

趙佗和任囂聞言,心頭一動,不由異口同聲道:「你真有辦法幫我們拿下臨塵城?」

「若是沒有辦法,我會冒險找你們?」

「那你為何不跟趙昊合作?」

「趙昊知道我是大將軍的人,如何信我?」

沐霖冷笑:「再說,沒有那些火炮,大將軍會跟我合作?」

「既然你如此胸有成竹,那就不妨說來聽聽,如何幫我拿下臨塵城?」趙佗皺眉道。

「很簡單。」

沐霖自信一笑,指著地圖道:「臨塵城西側,有一處小溪,此小溪是臨塵城軍民的用水來源,除了老將軍王翦,就屬我們最了解此處;

只要我們往溪水裡加點東西,臨塵城不攻自破也!」

「什麼!?」

趙佗和任囂聞言,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愕然的看著沐霖,心說這傢伙好歹毒的心!

然而,沐霖卻表情淡淡地道:「中原有句古話,叫無毒不丈夫,想要成就大事,自然需要不擇手段!」

說完這話,不由滿臉戲謔的挑眉:「怎麼?大將軍和任郡尉到這時候還心存婦人之仁?」

「放肆!」

趙佗怒不可遏,當即想要拔劍砍殺沐霖。

這時,任囂連忙上前攔住他,勸慰道:「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

「哼!如此毒計!我趙佗不恥為之!」

趙佗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任囂,就要甩袖而去。

忽然,沐霖的話音再次響起:「我勸趙佗將軍多考慮一下,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什麼辦法拿下臨塵城?如今老將軍王翦死而復生,有他坐鎮臨塵城,你有幾分把握?

還有那個神鬼莫測的公子昊,光是他的算計,你都損失了三越聯盟,如果沒有我手中的火炮,還是他們的對手嗎?」

「這」

趙佗腳步一頓,似乎是被沐霖這靈魂三問,問到心坎里去了,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得無法自拔。

這時,任囂嘆息著上前,再次寬慰道:「大將軍,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可是,這件事若傳出去,我們以後還如何在南海立足?」

趙佗有些猶豫地道。

「呵呵!」

沐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原來趙佗將軍擔心的是這個,不過,您也不用擔心,我沒說讓你們親自動手,我只是讓你們想辦法,讓別人動手!」

「讓別人動手?」

趙佗和任囂同時一愣,隨即眼睛大亮。

對啊!

讓別人動手,自己坐享其成,到時候若傳出去,自己完全可以不承認,而且還能讓動手之人當替罪羊。

想到這裡,趙佗和任囂腦中同時想到一個人。

趙高!

沒錯,他們想讓趙高當這個替罪羊!

「看來,兩位將軍是同意與在下合作了?」

沐霖從趙佗和任囂的神色變化中,看出了他們的決定,笑呵呵的回到座位,拿起一包毒藥,道:「這是我沐家精心研製的蛇毒,只需指甲蓋大小,就能毒死一千人,這包足以毒死整座城的人!「

「看來,你已經預謀很久了」

任囂聽到沐霖的話,眼睛微微眯起。

當初接受沐霖這個叛將,是他的意見,沒想到自己竟招來了一條毒蛇。

不過,正如沐霖說的那般,想要成大事,必須不擇手段,失去一個臨塵城,也沒什麼可惜的。

稍微沉默,任囂便主動上前結過沐霖手中的毒藥,小心翼翼的放進懷中。

「這個合作,我們同意了,現在可以將火炮給我們了吧?」

眼見任囂接過毒藥,趙佗再次將目光落在沐霖身上。

那料沐霖竟仰頭大笑:「哈哈哈,將軍怕是被公子昊逼瘋了吧?怎麼會說出這種胡話?在合作沒有成功之前,我怎麼可能把火炮給你們?這可是我的依仗啊!」

「你!」

趙佗眼睛一瞪,正欲發怒,一旁的任囂再次拉住他,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沐霖拱手:「希望沐霖將軍言而有信,告辭!」

說完,直接拉著趙佗出了沐霖營帳。

等回到自己營帳,趙佗才滿臉不解的道;「你為什麼要答應他?以我們現在的兵力,難道還搶不回那些火炮?」

「沒那麼簡單,是我們小覷了這個沐霖!」

任囂搖頭道;「他既然敢跟我們談合作,肯定還有後手」

「那現在怎麼辦?真要按他的計畫行事?」

「不然呢?大將軍還有別的辦法?」

「這」

趙佗語塞。

他們現在確實已經進退兩難了。

就在他們兩人說話之間,門外忽地傳來一聲稟報:「啟稟大將軍,高要求見!」

高要?

趙佗和任囂對視一眼,瞬間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心思。

很快,趙佗就讓親兵放高要進了帳篷。

「高要,這次你可立了大功啊!我已經聽任郡尉說了,你身先士卒,跳涯伏擊司馬艁的壯舉,不愧為趙府令之人!」

趙佗見到高要,熱情的跟他寒暄。

高要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笑呵呵地道:「其實若非任郡尉來得及時,恐怕我也徒增傷亡,留在了南海港」

「嘚!你們一個個都有功勞,就我載了個大跟頭,哎.」

「沒有沒有,趙佗將軍是中了奸人的詭計,非趙佗將軍之錯也!」

面對趙佗的自責,高要有些不知所措的連連寬慰。

一旁的任囂微微一笑,旋即擺手道;「行了,過去的事就不談了,現在商量正事!」

「哦?兩位將軍要有新動作了?」

高要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任囂又意味深長地道:「高要,你知道趙府令為何跟你取名叫高要嗎?」

「之前不是說了嗎?代表我是趙府令的人,您看,趙高,高要,都帶有高字!」

「不對!」

「怎麼不對?」

高要皺眉,心說我從小被趙府令養大,難道我還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

卻聽任囂搖頭嘆息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辜負了趙府令對你的期望啊!」

「所謂高要,其實是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做真正的趙高!」

「???」

高要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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