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正文卷

第415章 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求訂閱啊】

「嘭——!」

「嘭——!」

「嘭——!」

就在桀俊率領西甌騎兵,阻擊韓信的時候,一連串的爆炸聲,陡然響起。

什麼!?

那是什麼聲音?!

西甌國戰士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一個個驚懼交加。

而跟他們作戰的秦軍,也同樣露出驚駭的表情。

這時,韓信趁機下令:「給我殺光這些越人!」

「吼!」

隨著韓信帶來的騎兵不斷衝刺,一顆顆宛如蒺藜的瓷器地雷,也不斷從騎兵兩側的馬腹扔出。

這是科學西院最新研製的火藥武器,第一時間裝備了安全局。

陳平讓韓信帶著這個,就是為了解決他兵力不足的情況。

如今,韓信巧妙的利用了西甌國戰士密集的攻勢,讓這些瓷器地雷一踩就炸,一炸死一群人。

「這,這怎麼可能」

桀俊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武器,不由呆楞當場,連麾下的騎兵都嚇得停步不前。

而站在遠處的鄒車更是臉色蒼白,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如此絕密的計畫,還是空虧一潰了」

「君上,情況有些不妙,我們還是撤吧.」

就在這,那名年紀稍大的長老,再次靠近鄒車,小心提醒道。

鄒車聞言,心中一片冰涼,不由苦笑一聲:「撤?!往哪裡撤?時機已經錯過,就算我們撤進山林,也會被秦人的騎兵追上!」

「不如奮力一擊,說不定能殺出一條血路!」

說完,當即大喝:「傳我命令,大軍散開,遠離秦人騎兵扔出的東西,用弓箭射擊他們,且戰且推!」

「嗚嗚嗚——!」

隨著鄒車的話音落下,原本還在攻城拔寨的西歐國戰士,紛紛退了下來,開始訓練有素的分散,陣型,逐步推到營地寨牆之外,用密集的箭矢覆蓋韓信騎兵,竟想且戰且退。

「殺!」

韓信騎兵終於殺到糧草營地,與營地裡面的秦軍合攏。

而這時,那些撤退的西甌士兵依舊有人不死心,想要反撲他們。

「噗噗噗」

無數箭矢再次襲來。

雖然韓信麾下的騎兵有瓷器地雷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耐不住西甌國戰士的遠距離進攻,一個個被射得紛紛後退。

韓信一看這樣不行,他的騎兵為了及時趕來這裡,捨棄了厚重盔甲,改為輕裝簡行,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還是有些抵擋不住,於是再次下令:

「所有人聽我命令,趕緊撤入營地,緊關大門,將身上的瓷器地雷,全部扔到缺口,弩箭手待命,一旦敵軍靠近,立刻射擊地上的瓷器地雷!」

說完,扭頭看向那名獨臂將軍,沉聲道:「你是這裡的最高長官?」

「末將吳年,當值糧草校尉!」

獨臂將軍單手行禮,朗聲回答。

韓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又接著道:「好,吳年,本將姓韓,名信,現在讓你帶領剩下的兵卒,趕緊滅火!」

「這」

吳年遲疑了一瞬,恭敬答應:「末將遵命!」

雖然韓信沒有表露自己的官爵,但看韓信這身行頭,也絕非普通將領。

所以,他二話不說的開始下令,將自己僅剩的三百名護營士兵分成兩支,一支留在門口,協助韓信守寨,一支趕去滅火。

沒過多久,營地內就傳來了新的命令。

那些護營士兵不由滿臉疑惑,自己被越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剛等來援軍,準備大舉反撲的時候,上面怎麼讓自己滅火?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雖然眾士兵非常不解,但軍令如山,他們必須得遵守。

很快,接到命令的士兵就變成了救火隊,一邊從河裡打撈河水,一邊開始滅火。

看著忙碌的護營士兵,韓信又皺眉詢問正在包紮傷口的吳年:「還能再戰否?」

「將軍放心,末將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殺個痛快!」

吳年奮聲大笑。

「好!」

韓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勒緊馬繩,大喝道:「兄弟們,扔掉手中的長戟,取出連弩,讓他們瞧瞧,什麼是大秦天威不可侵犯!」

「諾!」

眾騎兵朗聲應諾,當即取出西科院設計的十連弩。

一時之間,營地門外的野地里,朦朧的晨曦中,數以萬計的箭雨,呼嘯著飛入西甌國戰士隊伍中,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雖然西甌國戰士也在不斷向秦軍拉弓射箭,但十連弩的威力,遠非他們的弓箭能比。

慢慢的,韓信這邊開始佔據上風。

當然,也只是佔據上風,還不能說穩操勝算。

因為對方有將近五千名西甌國戰士,這邊只有千餘名秦軍。

人數上就佔了很大的優勢。

再則,騎兵在馬上奔跑如風,也架不住那些巨象的防禦,一旦靠近那些巨象,一個象吼就能嚇退一隊戰馬。

「將軍,再這麼耗下去,我軍的裝備優勢就沒了,可有新的援軍?」

看著不斷減少的韓信騎兵,吳年明顯有些慌張的看向韓信。

韓信眯了眯眼睛,道:「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公子,也不知公子收到消息了沒.」

「這」

吳年遲疑了一下,嘆息道:「若公子能及時援救,我們說不定能反殺這些越人」

「先別想那麼多,看看情況再說!」

韓信擺手打斷了吳年的話,抬頭看向前方。

只見前方一名被西甌國戰士團團護住的中年,正死死的盯著他,不由道:「那人是誰?看起來身份有點不簡單!」

「那人.」

吳年定睛瞧了瞧,若有所思道:「那人看穿著,應該是西甌國的貴族」

「西甌國的貴族會上戰場?」

「一般情況下不會

「那這.」

「或許是來爭功的,他們以為這次偷襲,穩操勝券」

「哼!」

韓信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那名中年,而是鎮定自若的指揮秦軍,反擊越軍。

而那名中年也不是別人,正是鄒車。

此時,他正被護衛守在陣中,看著外圍不斷倒地的西甌國戰士,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將指揮秦軍反擊的韓信,活活咬死。

可是,秦軍的武器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那些一連發射十支弩箭的武器,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還有那些一踩就爆炸的石頭,更是宛若神器。

「父親,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什麼都沒有了!」

譯吁宋見鄒車至今不下撤退的命令,不由心急如焚。

這些西甌國戰士是西甌最後的家底,一旦這些西甌國戰士死在這裡,西甌國也名存實亡了。

然而,鄒車看向譯吁宋的目光就像一頭暴怒的蒼狼,憤聲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告訴我那條密道無人知曉,現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我.」

譯吁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鄒車怒不可遏,拔出腰間的配劍,就要砍殺譯吁宋,幸虧周圍的將士攔住了他,否則一場『虎毒食子』的戲碼,將會在戰場中上演。

「就算你對我有些埋怨,但也不能不顧將士們的性命」

眼見自己父親竟然對自己拔劍相向,譯吁宋內心直接涼涼,冷聲說道。

「夠了!本君不需要你教!」

鄒車憤怒的掙脫攔住自己的士兵,然後瘋狂的下令:「傳我命令,讓所有象兵衝擊營寨,後軍變前軍,給我反擊!」

「父親!」

譯吁宋大駭:「你這是讓我們送死」

「這是命令!」

鄒車不容置疑的強調了一句,然後拔出劍,準備與韓信決一死戰。

但是,譯吁宋卻不為所動。

「譯吁宋,你想造反嗎?」

鄒車面目猙獰的質問譯吁宋。

譯吁宋眉頭大皺,冷冷道:「我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

「你!」

鄒車氣急,正打算下令讓護衛捉拿譯吁宋,就在這時,一旁那邊年紀稍大的長老,彷彿發現了什麼可怕的情況一般,顫抖著聲音道:「君上,你.你看」

「看什麼!?」

鄒車不耐煩的尋聲望去,只見漫山遍野的火把,正在朝自己這邊飛速移動。

「這」

「不好!秦軍新的援軍又到了,快撤!」

還沒等鄒車反應過來,譯吁宋當即朝四周吶喊。

緊接著,他便帶領自己的麾下,果斷撇下鄒車,獨自逃跑。

嘩!

全場嘩然。

有的人臉色大變,慌不擇路。

有的人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更有甚至,直接扔掉手中的兵器,準備向秦軍繳械投降。

這時,守在營地的韓信也發現了狀況,不由朗聲大喊:「援軍!公子的援軍到了!」

此話一出,全場興奮,高聲吶喊。

「沖啊!抓活的!」

「嗚嗚嗚——!」

一陣反擊的號角,在下一刻蕩然傳開。

原本固守在營地的秦軍,紛紛朝逃跑的西甌國戰士追去,一發不可收拾。

韓信縱馬上前,看著佇立在原地的鄒車,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不跑?」

作為勝利者,韓信覺得要有點禮貌,就沒有直接拔劍相向。

畢竟這場勝利,贏得有些僥倖。

只見鄒車手持佩劍,目光冷冽的看向韓信:「我是西甌國的國君,豈能臨陣怯逃!?」

「西甌國的國君?」

韓信微微一詫,心說這是條大魚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西甌國國君,居然會御駕親征。

不過,這種蠻夷之國的國君,也算不了什麼,自己何須跟他客氣?

稍作沉吟,韓信皺眉問道:「既然貴為國君,為何如此不明智,興兵犯我大秦?識相的,束手投降,興許我大秦皇帝能饒你一命!」

「哼!」

鄒車冷哼一聲,不屑怒道:「我越國先祖勾踐,早於你秦國先祖稱霸,爾等秦人有何臉面讓我勾踐子孫投降?你們不過是一群西荒蠻夷而已!」

「放肆!」

眾秦軍聞言,頓時大怒,一個個拔劍準備砍殺這名目中無人的西甌國國君。

然而,韓信卻不惱怒,仍舊平心靜氣地道;

「中原有句俗話,此一時,彼一時,英雄不問出處,我大秦雖然起步較晚,但也問鼎中原,你先祖雖然早先稱霸,卻一事無成,兩者相比,自有公論!」

「公論?」

鄒車冷笑一聲;「你大秦蠻橫吞併六國,又覬覦我百越,豈有公論?如今成王敗寇,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之敗,並非我無能,而是天不佑我,才讓我功虧一簣!」

「你們自負飛鷹澗的秘密無人知曉,便想逆天改命,若非我軍無意中探知,還真著了你們的道!」

「如此說來,還真是天意.」

「呵呵。」

韓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

「好,好一個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敢問將軍姓名?」

「他叫韓信!韓國的韓,信譽的信!」

還沒等韓信開口,不遠處就傳來趙昊的聲音。

韓信當即大喜,連忙呼喊:「公子——!」

「韓信,做得不錯!這次多虧了你!」

趙昊騎在馬上,高興的回應了一句,然後將目光落在鄒車身上,淡淡道;「你就是西甌國君?」

「嗯?」

鄒車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就是公子昊?」

「正是~」

「還真是年輕啊.」

「就當你在誇我好了!」

趙昊微微一笑,隨即好奇追問;「你不打算投降嗎?」

「我西甌國君,若降了你大秦,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有何面目當越王子孫?」

鄒車平靜道:「只要你放了我的子民,我便自刎當場,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

趙昊搖了搖頭,忽又想起什麼似的,環顧四周:「怎麼沒看到譯吁宋?」

「哼!」

鄒車冷哼:「那逆子早就跑了!」

「跑了?」

趙昊皺眉,顯得有些不悅。

鄒車目光一凝,彷彿看出了什麼,沉聲道:「你認識那逆子?」

「呵!」

趙昊聞言不由呵了一聲,似笑非笑地道:「何止認識,我還說幫他殺了兄弟,助他當上西甌國君呢.」

「你!」

鄒車氣得兩眼發直,嘴唇顫抖。

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有什麼比自己兒子算計自己,還讓人悲憤的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鄒車恍然大悟,目中含淚,悲憤欲絕:「原來那逆子早有打算,我西甌亡矣!」

說完,當即抬起佩劍,橫亘脖頸,怒喝一聲:「先祖,鄒車來了!」

『噗』的一聲,鮮血順著長劍,緩緩流出,身體一晃,散發飄蕩中,偉岸的身軀轟然倒下。

「君上——!」

眾西甌長老放聲大哭,哀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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