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真理只存在大炮射程範圍之內【求訂

正文卷

第405章 真理只存在大炮射程範圍之內【求訂閱啊】

「什麼享用,你小子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嬴政沒好氣的瞪了趙昊一眼,心說這逆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自己之所以馬不停蹄的來這裡,就是聽說他招了全城的婦人,以為他要行那荒唐之事。

畢竟婦人經驗豐富,遠非那些二八少女能比。

豈料趙昊撇了撇嘴,理所當然地道:「兒臣身為監軍,徵用一批婦人,難道也有錯?」

此言一出,非但始皇帝嬴政傻眼,就連跟在他身後的趙佗,任囂等人都傻眼了。

要知道,這監軍之職可不是誰都能當的,而且監軍的權力也非同小可,特別是嬴政在旨意里明確表示的權力——

監軍可以不用上奏朝廷,直接處理軍政大事。

這是什麼概念?

就跟先斬後奏沒什麼區別!

然而,在趙昊這裡,竟成了他徵用婦人的理由。

任囂忍不住開口道:「公子身為監軍,雖然有權徵用任何人,但公子身份尊貴,如此大批量的徵用一群婦人,難免會惹人閑言碎語,對朝廷和皇室的聲譽,都會有不利影響!」

「嗯?」

嬴政愣了愣神。

他本想親自管教這個不聽話的逆子,沒想到任囂先忍不住對趙昊進行教育。

這可是好事!

要知道,南海三巨頭,除去剛剛卸任的統帥王翦,就任囂,趙昊,趙佗三人執掌軍政大權。

如果任囂和趙佗因為趙昊的身份,對趙昊百依百順,他反倒不放心讓趙昊留在這裡,現在任囂不顧趙昊的身份,當著他的面教育趙昊,他自然樂見其成。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公子昊,竟歪著頭看了任囂半晌,忽地笑道:「任郡守這話,恕本公子不敢苟同!」

「哦?」

任囂輕笑一聲,問道;「公子欲跟末將辯解嗎?末將願聞其詳!」

見趙昊直接跟任囂叫板,嬴政頓時來了興趣,揮揮手讓趙高將搖搖椅抬過來。

他想聽聽,這個逆子究竟能說出什麼花來。

然而,趙昊並沒有跟任囂做口舌之爭的打算,直截了當的道:「本公子歷來主張的是,事實勝於雄辯,既然你們懷疑本公子招一群婦人有損聲譽,那本公子就帶你們去看看,那群婦人在做什麼!」

「這」

任囂還未開口,趙佗先皺了皺眉,心說任郡守今日怕是要陰溝裡翻船。

果不其然,當趙昊帶著嬴政等人來到後院的時候,一群婦人正忙碌的坐在院子里縫縫補補。

只見一個類似於吊籃的東西,上面系著幾根繩子,連著一塊大布,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而那些婦人,便是在縫製那塊大布。

「這東西有什麼用?」

嬴政知道趙昊總是能弄出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懶得去猜,直接朝趙昊詢問道。

趙昊嘿嘿一笑:「父皇,這東西名為熱氣球,至於它的作用,請允許兒臣給你賣個關子,到時候,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熱氣球?」

嬴政仔細打量了一陣,沒發現這東西有什麼特別,於是不以為然地道:「什麼大開眼界,不過一玩物罷了」

「玩物?」

趙昊有些不高興,撇嘴道:「我可以讓他飛到空中,俯視整個南海,父皇還覺得它是玩物?」

「這」

任囂,趙佗等人聞言,不禁臉色微變。

剛才他們只是驚訝趙昊將所有婦人關在內院,縫這樣的破布,有點玩物喪志,現在聽趙昊說這東西能飛起來,頓時震驚萬分。

無論哪個時代的人類,都有一個飛天夢。

但飛天這種事情,對這個時代的古人來說,還是太過遙遠。

「陛下.」

任囂立即想提醒嬴政。

嬴政抬手阻止了任囂,因為他也有一個飛天夢:「這東西真能飛起來?」

「不能飛起來,我做它幹嘛?」

趙昊有些好笑的反問了一句嬴政,然後抬手指著熱氣球,又道:「父皇別以為它只能飛,若遇到攻城戰,敵方堅守不出,我軍只需要放飛熱氣球,在高空偵查,就能將城內的情況一覽無餘,能知道敵方的兵力分布,糧草情況,甚至他們的防守陣型!」

「這」

嬴政眨了眨眼睛,他還真沒想到這裡。

卻聽趙昊又道;「假如位置調換,我軍被包圍,同樣也有大用處。比如我軍被圍困在城裡,道路堵塞,消息阻截,無法派人求援,便可以放飛熱氣球,向附近求援.」

說到這,頓了頓,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嬴政:「敢問父皇,這還是玩物嗎?」

「呃」

嬴政尷尬的咧了咧嘴,隨即一本正經地道:「這麼說的話,此物確實有點用處!」

任囂不由激動起來,嘴唇都有些發抖的浮想聯翩:「若此物真能成功,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事啊!」

「敢問公子,這熱氣球什麼時候能造好?」

趙佗禁不住插了一句嘴。

趙昊看了眼他,沉吟了幾聲,道:「如果快的話,可能要兩三天,慢的話,需要半個月,我也說不準!」

「就算需要半個月,末將也覺得值!」

趙佗興奮附和。

其餘眾將紛紛表達自己的觀點。

「不錯,有此神器,吾等的視野將再也不限制眼前的叢林!」

「那些越人賴以生存的就是這片叢林,一旦他們沒有地利優勢,拿什麼來阻擋我秦軍!」

「哈哈哈——!」

眾將哄然一笑。

趙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提醒道:「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熱氣球並非是萬能的,如果風向不對,很容易被風吹到敵人軍營!」

「這」

眾將的笑聲嘎然而止,不由扭頭看向嬴政。

只見嬴政大手一擺:「無妨!打仗講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哪有什麼是一帆風順的,我們大可以選個風向好的時候放飛熱氣球;

就算天有不測風雲,我們也能在風向改變之前,做好應對之策!」

「陛下聖明!」

眾將齊齊拱手。

趙昊心中狂翻白眼,但也沒有反駁嬴政的話。

因為嬴政說的是事實,沒有什麼是一帆風順的,就算解決了熱氣球的方向問題,新的問題依舊會出現,只能審時度勢,出現什麼解決什麼。

眼見眾人被自己的話折服,嬴政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準備轉身離開後院,但是,就在他轉身之際,一股從未聞到過的酒香竟撲面而來,使得他的腳步為之一滯。

「這是什麼酒?」

嬴政下意識問了一句。

趙昊微微一愣,恍然反應過來道;「差點忘了,該開午飯了!」

「嗯?」

嬴政聞言一愣。

卻聽趙昊笑著招呼道;「父皇和諸位將軍,也一起用餐吧!」

「謝公子!」

眾將也不推辭,跟著趙昊來到前院。

只見原本擺放搖搖椅的位置,已經被僕人擺滿了一桌美食。

趙昊率先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清蒸海魚,感覺味道不錯,才朝嬴政道:「父皇,快來嘗嘗這海魚!」

「陛下,老奴」

趙高聽到趙昊的話,下意識詢問嬴政,要不要試毒。

嬴政抬手制止了他,心說我兒子還會害我不成?然後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海魚放進嘴裡,果然無比鮮美。

緊接著,又端起桌上的酒聞了聞,發現這味道跟自己剛才聞的一模一樣,然後一飲而盡。

「這酒不錯,回頭送些過來!」

喝完一杯,嬴政也不客氣,直接朝趙昊吩咐道。

趙昊笑著點頭,稱:「是!」

這時,趙佗也跟著喝了一杯,不禁滿臉驚訝地問趙昊:「這酒是公子釀造的?」

「跟那熱氣球一樣,像這些從來沒人見過的東西,除了這小子,誰還能做得出來?」

沒等趙昊開口回答趙佗,一旁的嬴政就替他回答了。

任囂嘆了口氣:「公子真是天賦異稟,令人好生羨慕啊!」

「呵呵。」

嬴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擺手道:「你們想喝也可以問他要!」

「多謝公子賜酒!」

眾將一臉開心地朝趙昊行禮。

趙昊也不吝嗇,直接笑著應了下來:「好說,好說!」

本來始皇帝帶著眾將來,是打算來興師問罪的,結果看了熱氣球,又吃了美食和美酒。

什麼罪不罪的,都不存在。

等到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嬴政和眾將都有些微醺的時候,趙昊才疑惑的詢問嬴政:「父皇,您來南海怎麼不通知兒臣,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父皇不是派你來救治老將軍嗎,怎麼老將軍的病情越來越重?」

嬴政放下酒杯,紅著臉反問趙昊。

趙昊微微一愣,扭頭看向閻樂;「你之前不是說,老將軍的元氣有所恢複,回咸陽應該沒問題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

閻樂張了張嘴,正欲介面,忽聽一旁的趙佗率先開口道:「老將軍說自己命不久矣,懇求見陛下最後一面,是末將代老將軍發的急報!」

「哦?」趙昊挑眉反問:「這麼說的話,老將軍在騙我父皇?」

「不可能,老將軍不可能欺騙陛下,因為末將曾被老將軍交代臨終之言!」

「不錯,末將也被老將軍交代過!」

「還有我」

眼見王翦的心腹將領,紛紛為王翦正名,趙昊不禁滿臉疑惑的追問:「既然你們都不覺得老將軍在騙我父皇,而我又確實聽說老將軍的病情有所好轉,那老將軍讓我父皇來南海,到底所為何事?」

「這」

眾將微微一愣,旋即將目光落在嬴政身上。

嬴政頓時覺得一陣尷尬。

他很想說王翦找自己是為了求爵。要不是自己看在他命不久矣的份上,真不想答應他。

但是,這件事不能當眾說出來,得以後回咸陽再頒布旨意。

稍作沉默,嬴政隨意放下手中的筷子,扭頭朝趙昊道:「你來南海這段時間,可有過問軍事?」

「這」

趙昊語塞,心說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不是在說王翦嗎?

然而,還沒等趙昊反應過來,嬴政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怎麼,你來南海這段時間就鼓搗那些?正事一點沒幹?」

「不是的父皇,兒臣不是不想干正事,是不知道該怎麼干,兒臣雖然有很多想法,但對打仗卻一竅不通,只好,只好鼓搗這些.」

趙昊越說越小聲,到最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而趙佗和任囂則互相對視,紛紛替趙昊開脫。

「陛下,公子來南海擔任監軍,也不是只做這些,屠睢帶領的那支海軍,目前就在接受公子的訓練方法,效果還不錯.」

「是啊陛下,公子對海戰頗為熟悉,想來應該大有作為」

「如果是海戰的話,兒臣還可以勉強一試,畢竟海戰比陸戰簡單,可是陸戰,兒臣恐怕還不及諸位將軍!」趙昊忍不住插嘴道。

雖然嬴政在聽趙佗和任囂的開脫,但趙昊的話也沒有錯過,隨即擺手示意趙昊不要亂說。

趙昊見始皇老爹朝自己擺手,滿心疑惑,自己好像沒說錯啊,海戰確實比陸戰簡單。

畢竟真理只存在大炮射程範圍之內。

只要自己佔據優勢位置,就可以利用戰船大炮之利,對敵人進行一頓狂轟亂炸,根本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而且,大秦現在還沒有大炮,如何防禦大炮的攻擊,還是個未知數,完全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始皇老爹非要讓自己領兵出征,趙昊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領幾首戰艦,裝上大炮,對沿岸的越人一頓狂轟濫炸。

然而,趙昊順著始皇帝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眾將義憤填膺的表情。

他們這是怎麼了?

不會真覺得陸戰比海戰簡單吧?

眼見趙昊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嬴政不由嘆息一聲,低斥道:「你小子整天不學無術,你莫非不知道南海的水軍屢次被越軍打敗?」

「這」

趙昊語塞。

自從他安排屠睢訓練水軍,他就一直以為大秦的水軍很厲害,自己只不過是幫他升級裝備。

沒想到,大秦水軍居然屢遭敗仗。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難道越人的水軍比大秦的水軍都厲害?

不應該啊!

「好了,這事先不談!」

嬴政似乎知道趙昊不清楚南海水軍的情況,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然後轉移話題,朝趙昊道;

「你且說說你的打算,老將軍執意留在南海,你有什麼辦法,既能讓老將軍安心養病,又能讓他留在這裡!」

趙昊想了想,道:「南海中部天氣悶熱,濕度也很重,不適合養病,如果老將軍執意留在南海,最好去北部的壽郢,而且馬車顛簸,最好走水路!」

「走水路去壽郢?」

嬴政皺眉,隨即看向眾將:「你們覺得如何?」

「我願護送老將軍去壽郢!」

屠睢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趙佗眼中精光一閃,轉瞬即逝,隨後端起酒杯,不動聲色的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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