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汝之子,可封王【求訂閱啊】

正文卷

第260章 汝之子,可封王【求訂閱啊】

「呵呵。」

眼見眾人都不說話,項羽齜牙一笑,目光森然而恐怖的掃視眾人,渾身散發出來的煞氣,更是讓剛才憎恨他的那些人,嚇得不清。

幸好嬴成蟜的手下實力不俗,否則這些人會被項羽嚇得拔腿就跑。

只見嬴成蟜沉默片刻,緩緩走到項羽桌前,俯視著他道:「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嗯?」

項羽眉頭微蹙,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俯視的感覺,不由冷聲道:「長安君讓吾等乘坐你準備的馬車出城,相當於讓吾等將性命全交付給你,那在下敢問長安君,伱可是跟我們一起出城?」

「自是一起.」

嬴成蟜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朝項羽挑眉:「怎麼?你怕本君欺騙你?若是如此,本君何至於幫你?」

聽到這話,項羽並沒有跟嬴成蟜針鋒相對,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卻見他緩緩站起身,朝嬴成蟜拱手一禮,道:

「長安君自然不會欺騙吾等,只是吾等能想到的事情,趙昊那小子未必想不到,所以這馬車的安全,在下比較擔憂。」

「另外.」

「我當是什麼真英雄,原來也是膽小怕死的鼠輩!」

還沒等項羽的話說完,一旁的盧生冷笑著站了出來。

「呵!」

項羽呵了一聲,仔細打量了盧生一眼,滿臉不屑的道:

「汝自稱周公後裔,誑騙孔門儒家跟你合作,結果孔門儒家被嬴政所滅,連祖墳都給挖了,你卻毒殺子襄,是為不仁;

吾等信你刺殺趙昊,也差點全軍覆沒,是為不義;

如此不仁不義之輩,有什麼臉面在這狺狺狂吠?」

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紛紛看向盧生。

「你你.」

盧生被項羽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著他,欲言又止。

他怎麼也沒想到,宛如『莽夫』的項羽,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這跟之前的項羽,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這小子開竅了?

不對

不對勁!

這小子不可能突然開竅!

除非有高人指點.

高人

難道是范增?

范增讓項羽針對我,有何目的?

剛才項羽說.我害得眾人差點全軍覆沒,難道他們將項梁的死,也歸咎在我身上?要找我報仇?

想到這個可能,盧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嬴成蟜揮手打斷了二人,不容置疑的道:「過去的事,無需再提,當務之急是如何逃出去.」

「老夫贊同長安君之言」

范增緩緩睜開眼睛,朝項羽道:「羽兒,不得無禮,還不趕緊坐下!」

「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嬴成蟜的原因,項羽沒有再針對盧生,而是順從范增的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待項羽坐下之後,嬴成蟜又再次開口道:「項少俠的擔憂,本君不是不能理解,但你們何不細想,自己能活到今天,是否是出於對本君的信任?」

「這」

眾人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嬴成蟜背負著雙手,平靜而冷酷的道:

「本君也不跟你們廢話,願意繼續相信本君的,就跟本君一起出城,不願意相信的,可以另謀出路,本君絕不阻攔!」

聽到這話,整個石室鴉雀無聲。

就連一向桀驁不馴的項羽,都沒有敢接話。

「長安君,吾等信你!」

斟酌了一下之後,盧生率先開口道。

「是啊長安君,我們都信你!」

「若非長安君搭救,吾等早就被秦軍所殺,日後長安君有事,吾等願效犬馬之勞!」

「對啊!吾等願為長安君赴死!」

眾人紛紛附和。

嬴成蟜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范增:「范先生覺得如何?」

眾人原以為接下來會聽嬴成蟜的安排,沒想到嬴成蟜會問范增,不由將目光落在范增身上。

卻見范增捋了捋鬍鬚,若有所思的道:「老夫覺得,羽兒說的不無道理,公子昊未必想不到我們會借嬴政東巡逃出城;

所以,此次出城,最好是分批次出城,若被其識破,還能另想辦法!」

「.」

聽到范增的話,眾人微微一詫。

這意思很明顯啊!

是讓人當探路石.

可探路石不是那麼好當的,萬一被秦軍識破,絕對是有死無生。

能在秦軍圍捕中倖存下來的人,沒一個是傻子,自然不會心甘情願的當探路石。

眼見現場的氣氛再次沉默,嬴成蟜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道;「諸位對范先生的意見如何看?」

「這」

眾人互相對視,交頭接耳,卻無一人表態。

就在這時,項羽饒有興趣的看著盧生,冷笑道;「方才某些人不是說,願為長安君赴死嗎?現在長安君帶你們出城,怎麼不站出來為長安君分憂?」

「唰唰唰——!」

項羽的話音剛落,之前隨聲附和的六國餘孽,齊唰唰的看向他,怒目而視。

被項羽看著的盧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是嬴成蟜的人,卻三番四次被項羽針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見他抬頭看向嬴成蟜,卻見嬴成蟜微微一笑:

「項少俠方才不是說,不與鼠輩為伍嗎?那現在正好,項少俠可敢先行?」

「沒錯!長安君說的不錯,你項羽不是仗著自己本事大嗎?那就讓你先走!」

盧生聽到嬴成蟜的話,眼睛一亮,忍不住滿臉戲謔地開口。

其餘眾人也紛紛附和。

「哼,說我們是鼠輩,有本事你先走!」

「是啊,總不能我們為長安君分憂,你卻什麼都不做吧?」

「要是害怕不敢先行,就承認自己是鼠輩,興許我們能帶你這鼠輩出城.」

「哈哈哈」

眾人鬨笑一片。

項羽撇嘴搖了搖頭:「鼠輩就是鼠輩,項某與你們為伍,當真可恥.」

「廢話少說,你敢與不敢?」

盧生橫眉冷對。

嬴成蟜面無表情,不言不語。

項伯和范增對視一眼,想要開口阻止項羽,卻見項羽再次從座位上站起來,環顧眾人道;「既然長安君讓項某先行,那項某便如長安君所願!」

「好!」

嬴成蟜拍手叫好,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笑呵呵地道:「項少俠英勇果敢,本君甚是佩服.」

「不過。」

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分批次出城,也不能讓項少俠獨自先行,依本君看,還需有人與項少俠同行!」

「這」

眾人微微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卻見嬴成蟜望向盧生:「盧先生,本君覺得,你跟項少俠應該有些誤會,不如再次合作,一起同生共死,也好冰釋前嫌。」

好傢夥!

這尼瑪的!

玩我呢!?

盧生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嬴成蟜。

他怎麼也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

之前他還以為,是范增,或項家人在針對自己,現在想來,這特么是嬴成蟜故意設的局。

其目的是讓項羽對自己復仇,以此收攏項家人的心。

當真好生歹毒!

可是,自己怎麼就被嬴成蟜拋棄了?

他不是答應過自己,要幫自己復國嗎?怎麼出爾反爾

還沒等盧生想明白,嬴成蟜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平靜道:

「怎麼?盧先生不願聽從本君的安排?」

「這」

盧生聽到嬴成蟜的話,不由心頭一顫。

雖然嬴成蟜的語氣非常平靜,但其透露出的意思,明顯是不容置疑。

他非常確定,只要自己敢拒絕嬴成蟜的安排,馬上就會被嬴成蟜的人當場格殺。

也就是說,答應是晚死,不答應是早死。

早死一點機會都沒有,晚死說不定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盧生暗牙一咬,而後看了眼嬴成蟜,又看了眼項羽,最終將目光落在范增身上:「范先生有幾分把握?」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只要我們找准機會,一定能順利出城」

范增模凌兩可的說道。

盧生心裡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嘴上卻無比誠懇的道:

「長安君的安排,即使有死無生,盧生也要勇敢前行,甘當長安君的馬前卒!」

「好!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本君也沒什麼意見,咱們就按范先生的計畫行事!」

嬴成蟜當機立斷。

眾人再次商議了一番後,便各自回到住處,等待天明。

在走出石室的剎那,嬴成蟜回頭看了項羽一眼,嘴角上揚,微笑著點了點頭。

「羽兒,區區盧生,你何需跟他糾纏,當務之急是逃出咸陽城!萬一你有什麼閃失,讓我如何跟兄長和你父親交代?」

回到住處之後,項伯看著項羽,皺眉說道。

項羽冷冷一笑:「盧生那個狗賊,為了一己私慾,害死了不少人,若不除掉他,我心難安!」

說著,抬頭凝視項伯,正色道:「叔父,此次出城,事關重大,我對其非常不放心,讓他留在我身邊,也能穩妥一些.」

「那」

項伯遲疑道:「那他若猜出你對他起了殺心,又該咋辦?」

「還能咋辦,直接殺了便是!」

「哎你這不是胡鬧嘛!」

項伯嘆息道:「殺一個盧生容易,可壞了大事,得不償失,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叔父,我自有分寸,你無需擔心,再說,有范先生為我謀劃,你又在擔心什麼?」

項羽一邊說,一邊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項伯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侄兒,什麼都好。

但唯獨一點,就是太過於狂傲自信了。

他堅信世間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命搭上去。

再次嘆息一聲,項伯走出項羽房間,來到范增房間。

另一邊。

距離項羽,還有項伯,范增三人房間不遠的另一個房間內。

盧生正滿臉疑惑的看著嬴成蟜。

「長安君這是何意?」

盧生試探著問道。

嬴成蟜看了他一眼,背負著雙手,似笑非笑的道:「盧先生是否想過,本君讓你跟著項羽,是讓你送死?」

「啊?」

盧生面色一詫,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但聽嬴成蟜的意思,似乎自己想錯了。

可若不是這樣,那又是怎麼?

盧生只感覺一頭霧水,卻聽嬴成蟜又道:「你想的不錯,本君確實想讓你死!」

「啊?」

盧生再次一詫,心中彷彿有一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特么叫什麼事兒啊!

感情你們都不帶掩飾的嗎?

「君上為何如此對我?我對君上忠心耿耿,這些年也為君上做了不少事」

盧生欲哭無淚的訴說道。

「你是為我做了不少事,但你可以做更多,比如獻出你的生命.」

「我」

我去你媽勒個逼!

你怎麼不去死啊!?

盧生心中破口大罵,嘴上卻遲疑著道:「君上是覺得,項家人比我重要?想用我的命,籠絡項家人?」

「項家人與本君是兩路人,本君不指望他們為本君效力」

嬴成蟜搖頭道:「本君犧牲你,是想保全你」

「?」

盧生愣住,額頭上緩緩冒出一個黑色小問號,不由道;「君上說要保全我?這是何意?」

「你有沒有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嬴成蟜反問道。

盧生:「.」

嬴成蟜:「.」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嬴成蟜從懷中拿出一卷帛書遞給盧生,淡淡說道:「這是陰陽家送來的,想必你應該清楚.」

陰陽家?

盧生再次一愣。

他沒想到,嬴成蟜跟陰陽家的人居然也有聯繫。

稍微遲疑,伸手接過帛書,緩緩展開,仔細查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君上,此消息可為真?!」

盧生又驚又喜的看著嬴成蟜。

嬴成蟜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陰陽家的人嗎?陰陽家的天象秘術,你莫非不知道?」

轟隆——!

盧生聞言,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

手中的帛書因為震驚而緩緩滑落,掉在地上。

「怎麼?你很意外?」

嬴成蟜冷笑道:「據我所知,魯定文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而在十年前,一名叫盧生的人,崛起於東海之畔」

「長安君,我」

「你確實該死,因為定文才是本君的人,而你,只不過是唐舉之的一條狗而已!」

盧生:「.」

盧生:「既然君上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為何現在才殺我?」

「你做的那些事,對我有用,我自然留著你.」

嬴成蟜有些好笑的道。

盧生皺眉道:「這麼說的話,現在我對君上沒用了?」

「呵呵。」

嬴成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邁步朝房門走去。

就在他快要打開房門,準備離開之際,盧生的聲音再次傳來。

「君上可相信命數?」

「嗯?」

嬴成蟜微微一愣,旋即轉頭,盯著盧生道:「什麼命數?」

「唐先生曾為君上批命,汝之子,可封王!」

盧生意味深長的笑道。

求月票,求推薦票,求追訂,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