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亡秦者胡也!【求訂閱啊】

正文卷

第114章 亡秦者胡也!【求訂閱啊】

咸陽皇宮,皇帝書房。

嬴政在批閱奏簡,趙高正恭敬彙報。

「陛下,公子昊已經去少府了。」

「嗯。」

嬴政微微頷首,沒有多說,繼續批閱奏摺。

趙高面露遲疑,而後又道:「公子昊閣里那三人,也去驪山服徭役了。」

「趙高,你可知朕最想知道什麼嗎?」

聽到趙高的稟報,嬴政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趙高身子一顫,連忙道:「陛下恕罪,老奴糊塗,那件事已經查清了!」

「說來聽聽吧!」嬴政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趙高。

「回陛下,暗中指使幾名黔首辱罵公子昊之人,是兩名博士宮博士,一名盧生,一名侯生!」

趙高低頭,恭敬朝嬴政稟報道:「侯生是舊韓人,現如今為博士宮儒家博士,盧生乃舊齊人,也是博士宮儒家博士。」

「相比侯生,盧生的能力要大一點,會方士之術!」

「方士?」

嬴政眼睛微微一眯,然後不動聲色的追問:「他們何故辱罵那小子?」

「據說是不滿公子在博士宮論政出風頭,還因友人被陛下處死,不敢遷怒陛下,而遷怒公子!」

趙高小心翼翼地答道。

「呵!」

嬴政呵了一聲,抬頭冷笑:「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出風頭,這樣的人,有何能力擔當博士?」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二人?」

「自然是依國法處置!」

嬴政板著臉道:「你莫非以為朕服用方士丹藥,就會對方士法外開恩?」

「老奴不敢!」

趙高惶恐領命,而後退出了書房。

與此同時,博士宮西側某件博士閣樓內。

「都說方士虛妄,足下以為,方士能改變始皇帝否?」

坐在案幾後,一邊品著熱茶,一邊悠悠開口的盧生,正盯著眼前之人。

而這眼前之人,便是與他交好的侯生。

卻見侯生一臉苦澀的道:「臣子如何能改變皇帝」

「那公子昊,按理來說也是臣子,為何他能,吾等就不能?」盧生平靜的反問。

「這」

這能一樣嗎?

別人是始皇帝的親兒子,我們是什麼?

縱使身為臣子,也有親疏之別。

始皇帝信他,可不一定信我們!

侯生心裡有些無語,嘴上卻無話可說。

盧生看了他一眼,又淡淡道:「博士宮論政,說的是暢所欲言,結果先有淳于越因言獲罪,又有數十位同僚慘死,你苟活效力始皇帝,不覺得膽寒嗎?」

「寒」

侯生至今還記得始皇帝下令殺人時,自己當時打了個寒戰。

當初來博士宮,他跟大多數儒家博士一樣,都想進入秦國的朝堂,做出一番事來。

可來到博士宮後,他才發現,現實與自己想像的,根本不一樣。

如今雖然留在博士宮,但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始皇帝早已下令,不許他們隨意離開咸陽。

「今日所談之事,關乎伱我前途命運,足下還是別分心為好。」

盧生見侯生有些走神,當即正色說了一句,然後抬手給他倒了一碗熱茶。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侯生回過神來,焦急地催促盧生快說。

盧生長嘆一口氣,道:「足下可知,有人在調查我們指使黔首辱罵公子昊之事了!」

「啊?」

侯生嚇了一跳,驚呼道:「這可如何是好?當初某也是聽從你的安排,才出錢幫辦此事的!」

「都到這時候了,說那些有何用?」

盧生皺了皺眉,平靜地道:「若不是你對公子昊心有怨恨,我怎可說動你?」

「這」

侯生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

卻見盧生又鄭重其事地道;「公子昊之事暫且不談,足下身為儒家博士,難道真不為儒家存亡憂心嗎?」

「公子昊不是提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嗎?」

侯生驚疑不定的反駁道:「儒家何來的危機一說?兄台不可危言聳聽也!」

盧生冷笑:「所謂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只是騙那些不懂之人罷了,汝難道沒看過孔鮒他們編纂的新儒學?」

「就算如此,也不算儒家危機吧?」侯生還是有些不認同的道。

「始皇帝能在大殿上公然殺害儒家之人,就說明在始皇帝心中,儒家之人的地位並不高!」

盧生沉聲道;「現在儒家之人為大秦編纂新儒學,始皇帝不會怎樣,一旦編纂完成,儒家之人連狗屎都不如!」

「就算始皇帝不重視儒家,也不會重視方士吧?」

「誰說的?」

盧生輕輕一笑,而後神秘兮兮的道:「實不相瞞,我雖掛名儒家博士,但也會方士之術,而且據我所知,始皇帝在秘密尋找方士,為他煉製丹藥!」

「啊?」

侯生驚詫,連忙道:「此話當真?」

「騙你做甚?」盧生正色道:「我認識一人,名為徐福,現在就在始皇帝身邊聽用,而且日子過得比咱們舒坦!」

「兄台既有奇人本事,為何入博士宮?」侯生有些不解的追問。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入博士宮,其實是尋找求仙人才!」

「求仙人才?」

「不錯!」

盧生點頭笑道:「我並非正統的儒家學子,更不以為然儒家的怪力亂神之說」

「另外。」

說著,頓了頓,又似笑非笑的道;「我曾在齊魯之地,看到過一山古石刻,書:亡秦者胡也!」

「什麼?!」

侯生愕然道:「汝此言當真?真是上古石刻?你是如何看到的?此石刻具體在哪裡?」

「呵呵。」

面對侯生的一連串追問,盧生笑而不語,只是淡淡的道:「此事你知便可,無需多問。」

「這」

侯生神色複雜的看著盧生,欲言又止。

盧生看了他一眼,繼續道;「現在汝只想問你,可願護儒家安危?」

「兄台不是我儒家之人,又何故如此?究竟是誰?」侯生皺眉反問。

「看來某不表露真身,你是不信某了?」

「真身?」

侯生不由心裡一激靈,猶如遇見妖邪一般。

他知道方士之術,詭秘莫測,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在下原本是魯國後裔.」

「啊?汝是周周公之後?!」

侯生大驚失色。

盧生長嘆一聲,又輕輕喝了口熱茶,這才跟侯生講述自己的身世。

他說自己是魯公嫡傳子孫,傳到魯頃公之後,魯室公族就悉數敗落,自己阿父不堪受辱,最終不到三十歲就死了。

臨死前,給他取了一個宗室名字,名曰:定文。

在母親艱難撫養下,最終長大成人。

十六歲那年,母親將他帶到家廟,讓他跪在祖宗牌位面前,莊重地問他:「定文,你姓什麼?」

他答:「姓姬,乃周公之後。」

母親又問:「如今姓什麼?」

他答:「姓魯,乃魯國之後。」

母親繼續問:「你志向何在?」

他高聲答道:「光復魯國,傳播周禮!」

母親滿意的點頭,而後鄭重其事地道:

「既如此,為母今日為你刻下誓言,你可願意?」

他答:「定文願受阿母教誨!」

於是,那日白髮蒼蒼的阿母,用硃砂與細針,在他背上刺下『光復魯國』四個大字。

刺完字三日後,他阿母便悄無聲息地死了。

「想不到盧兄之母如此高義」

侯生面露感慨,禁不住喃喃自語。

盧生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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