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注意規矩

第三卷 夫唯不爭

於為回來的消息,是第二天才傳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女兒於靜靈得到消息後,課也不上,立即請假回家見父親,於嫻、張強、林永明及郝竇等人及許多老朋友,也在第二天先後趕來。於靜靈見了父親,好一場大哭;於嫻見了哥哥,歡喜得流下淚來;朋友們見了於為,都直道老天有眼,祝賀他死裡逃生,大難不死;郝竇見了於為,連連磕頭,感謝救命之恩,慌得於為連忙回禮。於為已經知道了郝竇一家的故事,對郝妻更是十分感激。

所有的人都道,於為還是那樣年輕,一點沒變老,看上去,比戚君慧還年輕。有人還開玩笑道:「於為,你們兩口子,都成金童玉女了,到底吃了什麼仙丹?」

於為見大家都很好,孩子們也都長大成人了,心中十分欣慰。

一連七八天,家裡人來人往,於為不停地迎來送往,把編好的故事,說了一遍又一遍。好在於為當年燒磚發財後,在城裡買的房子比較寬敞,又是單家獨戶,屋後還有個小花園,客人如果多了,可以到花園休閑,不像普通公寓,容易影響鄰居,否則,成天迎來送往,鬧烘烘的,鄰居們怕早就有意見了。郝妻每天要準備客餐,也忙得團團轉。

於為在這裡不停地接待親戚朋友,王成海等人卻在一邊度日如年,擔心風聲傳出,被其他門派來找麻煩。第十天,於為要去上雙方老人的墳,王成海等人勸了又勸,但於為堅持要去。於為還說自己沒盡到人子之責,對不住老人,如果不去上墳,會心中難安。見實在勸不住,王成海等人只得同意。

於為一家三口,連上於嫻及郝竇一家,加上王成海等四人,共十二人,分乘三張車,直奔陵園。四位老人的墓離得較遠,於為每到一處,總是恭敬地上香,磕頭,長跪不起。特別是在母親墓前,於為撫摸著墓碑,念了句:「媽,兒回來了,看您來了!」隨即流下了眼淚,又久久地伏在地上,不願起來,惹得女眷們紛紛哭泣。

等從陵園中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四時許,大家一齊回譽美食家用餐。八時許才用完,於靜靈告別父母,回學校去了,於嫻夫婦和郝竇也相繼告別回家,只剩下於為夫婦和郝妻三人回去。王成海等人不放心,堅持送於為回家。到家門口時,早有七八人守侯在那裡。見於為等人下車後,即有人不客氣地高聲叫道:「誰是於為!」

於為正要向前答話,被一邊的廖映霞連忙扯住,輕聲道:「別忙!」

鄒羽暗中觀察,見全是些仙人,心中暗道不妙。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道:「各位是什麼人,有什麼事?」

眾人見鄒羽問話,眼光不停地在他身上轉。半響,才有人接話道:「你不是於為吧?我們只找於為,叫他答話。」

「我就是於為,找我有什麼事?」於為忍不住了。

於為說完後,所有的眼光轉到了他身上。

「好,好,果然不錯。」對方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指著於為道:「請跟我們走吧。」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於為道。

「羅嗦什麼,到了就知道了!」對方不耐煩地道。

「對不起,我有事,不能奉陪!」見對方不禮貌,於為也不客氣了。對郝妻揮手道:「走,我們進屋!」郝妻聽命,立即去開門。

「嘿嘿,想走!」那人作勢欲攔。

「哎,不好吧。」鄒羽見那人想攔郝妻,連忙走到那人面前。

對方見鄒羽過來,連忙退了兩步,郝妻順利打開了大門。

「你想做什麼!」對方厲聲問鄒羽。

鄒羽笑了笑:「不想做什麼,人家累了一天了,到了家門口,總要進屋吧。」說完,示意大家進屋。於為也不管,帶頭走進家裡。見於為帶頭,大家紛紛進屋。那八個不速之客也厚著臉皮跟了進去。

於為見那伙人也進了屋,轉頭找到郝妻叫道:「妹子,送客!」

對方那個帶頭之人這時陰陰地說道:「於為,別太過分!」

於為道:「是誰過分!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不歡迎你們,請便!」

「哼,別給臉不要臉!於為,我們只是想請你走一趟。不要逼我們!」

「哼,我也告訴你,我不歡迎你們,再不走,我要報警了!」於為針鋒相對。

「哼,於為!」那人厲聲喝道。

「滾!」於為更乾脆,同時指著大門,雙目圓睜。

「喂,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不注意規矩!」鄒羽這時緩緩地向對方發話。

「什麼規矩!」對方人群中有人跟著發話。

「什麼規矩,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我們說嗎?」王成海大聲說道。

對方見王成海這樣說,正要說什麼。這時,門外又湧來了十多人,鄒羽等人暗暗叫苦。

「鄒羽!你們幹什麼,鬧烘烘的。」來人中有人叫道。

鄒羽定睛一看,大喜:「呵呵,青華大哥,你來了!」原來是鴻霞門總部青華仙人帶人來了。以前,青華仙人一直很清閑,沒管什麼事,現在,因為與奧凰有了矛盾,鴻霞總部臨時設立了特務堂,專門負責特別任務,青華仙人被任命特務堂堂主。鄒羽、李習文及廖映霞等三人,就是特務堂派到地球尋找於為的。

青華等人進屋後,鴻霞派勢力大增,前面那伙人見此情況,知道事不可為,不好再纏,放了兩句硬話,灰灰地退了。

鄒羽悄悄地附在於為耳邊,告訴來人是青華仙人,於為大喜,連忙拜見。因為有妻子及郝妻在場,於為只得以普通方式拜見。於為道:「青華大哥,你要不來,那些人還賴在這裡呢!」

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客廳全擠滿了。郝妻和戚君慧端茶送水,忙個不停。青華見於為家裡實在太擠,只隨便問了幾句,就叫身邊的其他人回去等候,只留下王成海等三人,看樣子,要和於為商量什麼。

見青華的神態,於為知道有要事要談,本來想叫戚君慧也迴避,但想了想,打消了念頭。還是戚君慧心中明白,叫上郝妻和自己到書房閑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