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這才是崑崙
「內測玩家覺醒進程：五成。」
秦小贏正好想分類招數想的頭痛，借著機會正好偷懶聊天：「什麼往事？」
「你可聽說過『刑天舞干戚？』」
「沒聽過。」秦小贏搖頭。
「你當然不會聽過，因為這些都是上古之事，被有心人給掩蓋起來了。」
「上古流傳下來的，也就只有天帝十神器的名號了啊。」刑天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寂寥。
「你也是天帝十神器之一嗎？」秦小贏問道。
「當然不是！」刑天憤怒否認道。「我怎麼稀罕當什麼天帝神器？呸呸呸！晦氣！」刑天怒道。
「那麼，你是誰？」秦小贏問道。
「我說過了，我是刑天。」
「可是我對你一無所知啊，作為一個住在別人家裡的客人，不應該介紹一下自己嗎？」
「你都不知道『舞干戚』，我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說自己家裡有金礦，說了你會信？」刑天的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我信。」秦小贏說道。他的語言堅定而有力量。
「……」刑天一時語塞：「你想聽，但我不想說。」一剎那，其實他真的有些想把內心的鬱結給說出來。但是現在可不是時候。「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那個方法？」
「想啊，不過我更想聽你的故事，等你想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聽。」秦小贏說道。
「說起來，這事跟你也有些關係。」刑天有些意動，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來。
「跟我有關係？」秦小贏不解。
「來集境的時候，你的額頭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刑』字。」
「是嗎？我沒注意。」秦小贏說道。
「一開始我以為那是因為我現身，所以你額頭上才會有那個字。」
「後來我想明白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是刑民的後代！所以那個刑字，是你的身份來歷！」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秦小贏聲音變大，有些顫抖。他知道，這也許是刑天的話語，碰觸到了某個他不曾在意過的真相。
比如，素墨虛查過他，說他的底很乾凈。鳳君儀也說一個「底」很乾凈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苦境的。
那麼他是誰，他來自哪？
刑天的話，讓他感受到一種不尋常。
雲姨究竟又是誰，為何一直隱瞞著他？
自己一直不能修行，壽元也不多，如果沒有遇上太公師，自己也許就會死在仙俠鎮。
可那之前呢？
自己出生之前，來自哪裡？父母又是誰？
「你姓秦，額頭上又有這個『刑』字，難道很難猜嗎？」刑天嗤笑道。「有國以秦為號，號稱『大秦』！國破後，其民臉上刻印『刑』字，流放邊境三萬里，再無逐鹿之志！」刑天說道。
「那這大秦，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秦人之後，連我都不知道了啊！」刑天語意之中，帶著悲憤。「我是誰？」他的話變得陰惻惻的。
「我是誰？」刑天又問自己一句，似笑似哭。
「我是你祖宗！秦人先祖，便是我刑天！」
秦小贏驚了，自己這又是遇到了一個祖宗？一時間，他的內心有些紛亂。
「不對，你要是我祖宗，怎麼可能剛蘇醒的時候沒有認我？現在說是我祖宗，怕不是騙我的吧？」秦小贏說道。雖然聽刑天口風不像，但是他總要反抗一下的。畢竟已經當了太師侄了，再冒出一個祖宗來，弄得自己的輩分更低了。
「說你傻你還真不聰明。我說了我才剛找回記憶！一個失憶的人對你說我是你祖宗，這話你信嗎？」
「我信。」秦小贏說道。
刑天：「……」信才有鬼了！你小子分明是不想認我當祖宗！
「說吧，你這祖宗能給我啥好處？」秦小贏問道。
刑天氣炸了，這後代竟是如此不肖了嗎？「給你臉了！還跟我要好處？看到祖宗不在這裡三跪九叩，跟我要好處？屁都沒有！」
而且重點完全不應該在這好么，重點不應該是你的刑背後代表的沉重含義嗎？你難道完全沒有一點悲憤的感覺嗎？你不覺得你應該大怒，然後提一把劍殺向邊境？解救那些受苦受難的同胞嗎？
「我不覺得我應該有多麼苦大仇深。」秦小贏頓了頓說道。「從小是孤兒，被好心的雲姨撫養長大。然後又遇到邋遢道人當我的師父，一路上，有素墨虛、劍絕道、燕霞客、鳳君儀等人教我，在他們眼中，我跟他們自家子侄沒什麼區別。所以我為什麼要恨天恨地？」
「錯了，錯了。你的順序錯了。」刑天恨聲道。
「哪裡錯了？」
「他們拿你當自家子侄，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是秦人後代！若是知道，在『必殺秦人』天律的影響下，他們對你不再是和善，而是除你後快！」
「真的嗎？」秦小贏歪頭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刑天冷哼一聲。
「大太師叔祖！」
「我在。」林七葉翩然而至。
「我是秦人！」
「太師侄你吃錯藥了吧？」林七葉哼了一聲。「你是秦人？我還是漢人呢！」
「我說真的，我真的是秦人？」
「你是說你身體里的這塊白痴玉說你是秦人？」林七葉嘿然一笑。
「玉？」
「刑天玉啊。」林七葉好奇秦小贏為何有此一問，這貨在你身體里這麼長時間，你都不知道的么？
「他真叫刑天？」
「他是不是叫刑天我不知道，但他真的是天帝十神器之一。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林七葉訝異。
「他剛剛否認自己是天帝十神器了，說有些晦氣。」秦小贏毫不猶豫出賣這個體內的刑天。
「身為天帝十神器，難免都有自己的一些個性，可以理解。」
「理解你妹了，我真是刑天！」刑天不樂意了，這人是怎麼回事啊。
「那大太師叔祖，刑天玉是天帝十神器裡面做什麼用的？厲害不？」
林七葉想了一想，說道：「雖然掛著一個天帝十神器的名，但卻是當中最沒用的一款了吧？狗都不用。」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刑天怒了，有你這麼埋汰人的么？
「那具體作用是什麼？」秦小贏不死心，他畢竟還是一個少年，知道自己竟然身負天帝十神器，肯定想從中挖掘一些新奇好玩的東西出來。
「天帝十神器，是斧劍尺玉鍾，鼎石琴壺弓，這個你知道吧？」林七葉說道。
「不知道。」秦小贏搖頭，這還是他第一次得知十神器的全部名字。
「盤古斧、軒轅劍、神農尺、刑天玉、東皇鍾，這是上五器；崑崙鼎、女媧石、伏羲琴、煉妖壺、后羿弓是下五器。」
「所以呢？」秦小贏問道。「他們各自都是做什麼用的？」秦小贏問道。
「我知道的，只有軒轅劍，代表著：希望。神農尺代表著：治癒。你不也通讀道藏了么？書都讀進狗肚子里去了？《問器》篇當中不是有關於天帝十神器的說法和用途嗎？」
秦小贏搜颳了一下肚子里的墨水，發現道藏中還真是有關於十神器的描述，不過關於刑天玉，卻也是寥寥數語：「罰天之威，電掃風馳。律令大神，手執斧錘。遊行三界，日月藏輝。星昏斗暗，鬼哭神悲。鐵斧文戟，山嶽傾摧。」
至於啥意思，不知道。
怎麼用，不懂。
這就很尷尬了。
「大太師叔祖，我如果真的是秦人，你會怎麼做？」秦小贏又把話題轉回到剛才。
「你是秦人難道就不是我崑崙的弟子了嗎？」林七葉反問道。
「可是，聽刑天說，有一個『必殺秦人』的天律在啊。」秦小贏說道。
「看來你對崑崙還是不太了解啊。」
「我崑崙，何時遵守過天律？」林七葉哈哈大笑道：「我崑崙，代天執道，我們既是天律！即便有必殺秦人的天律，我也不會動你一分一毫！更不會讓其他人動你一分一毫！」
秦小贏聽了這話，心情大好。他對刑天說道：「看到沒，這才是我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