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系統的獎勵,領導新的安排

正文卷

第802章 系統的獎勵,領導新的安排

許正和閆老大眼瞪小眼,半天倆人都沒說話。

這就好像解方程式,你本以為答對了,結果卻是錯的。

你以為是你錯了,可真正錯的是出題的人。

「閆老,咱們再重新捋一捋,小區女業主帶著孩子跳樓,從跳樓姿勢到死者遺體的檢查都符合自殺跳樓。

樓上也沒有證據表明他們家有第三人存在。

你懷疑的男業主全程都留在汽車裡。

夫妻倆有重大矛盾,孩子不是男業主的。

所以現在也就是說,男業主有作案動機,但他卻沒在案發現場,警方也找不到他僱傭其他人去家裡作案。

我現在怎麼覺得這就是一起自殺案呢。」

許正這番話的意思就是把閆老這個命題人給否定了,你說男業主是兇手,可你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光憑感覺怎麼可能給人定罪。

閆老沒生氣,而是點點他的手機,「這是電子案卷,你先看一看吧。」

「這不合規矩吧?」

「放屁,再講究規矩,這案子就按照自殺案辦理了。」

眼看老頭要開始吹鬍子瞪眼,許正連忙拿起手機認真的翻看起案卷,女業主和孩子的屍檢報告,母子的衣服還有身體皮膚沒有檢測出來第三人指紋。

跳樓距離和落地也符合自殺情況,一般來說,如果女業主是被人推下樓,那麼她應該會有反抗,先不說她會不會與兇手搏鬥,最起碼她應該手扒住窗檯。

許正找到女業主家裡窗戶的照片。

鋁合金門窗,雙層玻璃,右側開了一個小窗戶,一米高,寬40厘米,女業主要是再胖一點估計都鑽不出去。

許正繼續往下看,從母子屍檢報告還有落地位置顯示,兩人不是一起跳樓的,應該是兒子先落地,女業主在後。

21樓高的距離,屍體已經沒有辦法拍到完整臉部,也無法看出女業主死亡前的表情。

根據鄰居們反饋,他們聽到女業主和孩子的驚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除此之外沒有人可以證明女業主在跳樓過程中還說了什麼。

可能案發時間是晚上十點十分,也可能21樓是頂樓的原因,對面樓的鄰居們沒有人看到女業主跳樓前的情景是什麼。

偵查員調查到女業主本名馮鈺,今年33歲,與男業主晏子新結婚五年,兒子三歲半。

從他們二人的朋友同學、鄰居同事以及家人的口中,偵查員排查到,二人是戀愛結婚,婚後第二年馮鈺懷孕,然後便做了全職媽媽。

嚴格說起來也不算全職,畢竟現在是全民帶貨的時代,她在網上發點視頻帶帶貨掙的錢足以滿足他們家庭的日常開銷。

所以他們的小家庭在這些被排查人員的口中,是幸福美滿的模範三口之家。

但是這種美滿生活卻在三個月前發生了改變,男業主晏子新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傳言,或者發現了蛛絲馬跡。

他拿著孩子的DNA樣本去了京城DNA鑒定中心做了父子親生關係的鑒定。

結果不言而喻。

偵查員調取了當天鑒定中心的監控錄像,很清晰的拍攝到,晏子新在看到鑒定結果的表情。

呆愣、蒼白、如同死灰。

他拿著那張紙獃獃愣愣的走進汽車,烈日之下,空調都沒開,硬是坐了半個小時。

但就是這種情況,他們家鄰居在這三個月之內,也沒有聽到過兩口子吵架。

只有樓下的鄰居給警方提供了一個佐證,說是樓上已經有三個月,午夜沒有響起床板晃動的聲音。

再說晏子新,36歲,某名牌大學畢業生,他是某互聯網巨頭公司旗下,智能駕駛平台的軟體架構工程師。

是一個高級碼工,年薪50W+,足以讓他們一家三口在京城活的有滋有味。

在工作中他是一名愛崗敬業的員工,生活中他也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但從三個月前,他變了。

據同事說,他經常坐在工位上發獃,工作還經常出錯,臉上幾乎沒再笑過。

但要說他是僱傭殺人,可他工資卡都在馮鈺手裡,他也沒做過兼職,所以錢物方面一查便清。

至於是不是交換殺人,辦理此案的偵查員們調查了五天,並沒有發現與他合作的人,這段時間京城也沒有類似的案子發生。

案卷所有的線索都在指證一個事實,那就是死者是自殺,當然,孩子的死應該是.

許正看完,看了閆老一眼,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老頭今天來找他的真正原因,「您老是不是想問我,小區外面充電樁前。

坐在汽車裡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宴子新?」

閆老端起茶壺,自飲自斟,「對,我是想問你,頭骨3D掃描,一起長大的同卵雙胞胎,其頭骨會不會百分百相似?

或者有人戴上了防透視頭罩,外面再裹上生物人皮和假髮。

能不能做到與男業主百分百一致的頭骨?」

防透視頭罩確實可以迷惑計算機解析目標頭骨,因為這套程序是基於人體解剖學建立的。

3D掃描程序會默認帶著防透視頭罩便是目標頭骨。

但許正還是搖了搖頭,「您剛才說的是百分百吻合,無論是防透視頭罩還是同卵雙胞胎,都是無法達到百分百一致。」

閆老有些失望,如果是這樣的話,宴子新有了不在場證明,案子便成了全職寶媽受不了丈夫冷暴力而抱著孩子跳樓自殺。

但是他總感覺這不是真相,「小許,你實話實說,你對這個案子什麼感覺?」

刑警辦案是大膽推理,仔細求證,用事實說話,但現在閆老卻不相信調查到的事實。

也許是他從警多年積累的經驗讓他不認可現在調查到的真相。

辦案憑感覺肯定不對,還顯得不專業,但許正可不覺得閆老不專業,老人家這麼晚還堅持來他家裡,憑著就是對案子真相的執著。

這才是一個真正刑警應該持有的精神。

許正抬頭望向夜空,滿京城的萬家燈火遮蔽了熠熠星河,但卻擋不住明月的光輝,「閆老,您是知道的,咱們辦案要講證據。

這個案子即便是我親手辦理,以目前的調查程度,我也只能給出是自殺的結論。」

閆老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知道可能是我年紀大,亂想,但那種真相不明的感覺時時提醒我,案子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許正點頭表示理解,其實他也是如此。

作為一個正直的警察,執著案子的真相這是他們的使命,這種如鯁在喉咽不下的感覺,確實讓人難受。

但事事豈能盡如人意。

「閆老這樣吧,明天中午吃飯的空檔我去找你,咱們再一起梳理一下案子,怎麼樣?」眼見談話進行不下去了,許正只好送客。

「行吧,晚上你再琢磨琢磨,兇手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作案。」

雖然許正不認可他的判斷,但是閆老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臨走之前,還一直囑咐許正,根本不管人家明天要不要上班。

對此,許正早已經習慣,辦案就是如此,案子沒破,偵查員睡覺的時候都在思考案情。

這也是刑警為啥都是頭禿的原因之一。

送走了閆老,許正長舒了一口氣,站在聞人沐月培養的花叢中,他來回踱步,繼續琢磨著馮鈺的案子。

如果兇手真是宴子新,他用什麼手段既能讓馮鈺有自殺跳樓的假象,又能給自己提供不在場的證明。

「買兇殺人不可能,交換殺人也不是,是鄰居激情犯罪嗎?」

想了半天,依然沒有頭緒,直到許紅豆抱著嘟嘟出來,「許正,你在那嘀咕什麼呢?你家女兒拉便便了。」

奶奶和花姐坐了一天汽車,回來又是打掃衛生又是做飯收拾家務,正好許紅豆在這,韓蕊便讓她們先去休息了。

然後她自己去洗澡。

現在好了,嘟嘟拉便便,這位大明星已經快到知天命的年紀,竟然不會給孩子換尿片。

許正接過嘟嘟,先哄小人兒躺在沙發上,又讓許紅豆打來一盆溫水,接下來很熟練的給小人兒清洗乾淨再穿上尿片。

「嘿,許正你可以啊,我還以為你只會忙工作,沒想到還是一個合格的奶爸。」

許正抱著肉肉的小人兒,哄了哄,「當爸爸的都會,你幫我把垃圾收拾一下。」

許紅豆卻搶過嘟嘟,「嘻嘻,這差事還是你這個當爸爸的來干吧。」

許正無奈只能起身收拾,「嘟嘟快要睡著了,你不趕緊回去睡覺,明天不上班呀?」

大明星其實並不是高不可攀,接觸久了,她們身上的神秘感也消失了,去掉光環也是普通人,許紅豆自己也喜歡這種常人之間的友誼。

但是許正這麼明顯的趕人,她不樂意了,「我還有事找你呢。」

原來她找人寫了一個劇本,故事情節便是她上次被綁架的經歷,準備自己投資拍攝這部電影,找許正是想讓他當替身。

「你在東靈山和女綁匪互砍的那段戲,我準備來真的,不用特效,但是我找了很多專業的武術指導,他們說做不了。

真刀真乾沒人願意接這個活。」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許正直接推辭,「當時那是搏命,你現在讓我再打一次,我也打不出來,我看你還是另外再想辦法吧。

或者你換個題材。

我咋感覺這個故事並不太好,而且還不容易過審。

對了,你可別寫女明星以身相許的那些狗屁橋段啊。」

「呸呸!」許紅豆一臉嫌棄,「這麼狗血老掉牙的劇情也就你這種從不看電影的人才會想出來。

題材過審在我這裡不是問題。

你就當幫我一個忙,放心吧,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許正被氣無語了,白幫忙,不給錢我還得感謝你,「這個我可以有。」

許紅豆卻在錢上面很堅持,「不行,我和你們家往來,不能摻雜一分錢,省得以後麻煩。」

許正背靠在沙發上,看著屋頂懶得和她說話了,其實他心裡覺得許紅豆這麼做沒毛病,大明星五個億的捐贈讓國內警方十分感謝。

但同時各方都在盯著這筆錢使用情況。

這個敏感的時候確實不能與她有金錢上的往來。

「你不說話便是默認,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頂多一個小時,到時候你正好帶著小蕊出來走走,別讓她整天窩在這小小的四合院。」

這話在理,許正從來沒有想過把小蕊姐拴在家裡當家庭主婦。

也不認為當媽媽的應該為孩子付出一輩子。

當然這話不能當著許紅豆的面說,她媽媽劉曉莉可是為她付出了後半輩子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七點,許正正常步行上班,照例先去胡主任辦公室報道一下。

一見面胡主任便關心問道:「是不是兩天假期不夠,我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許正嘿嘿一笑,這兩天晚上他們一家三口確實都沒睡好,「夠了夠了,單位事情這麼多,我總不能一直在家閑著。」

胡成林在辦公桌翻到兩份文件,遞給許正,「正好你來了,在這兩份文件上簽字摁手印。」

許正看了看,一份是神農架鬼谷洞的保密協議,不得對外宣傳洞里黃金和珠寶具體數額,「主任,這份文件我在神農架的時間簽過一次了。」

「當時那份文件是國事院要求的,現在這份是咱們單位要求的,不衝突。」胡主任解釋一下,「別廢話,趕緊簽,我給你說個事。」

許正簽字摁手印,然後看向另外一份文件,這是袁青鋼和范慧慧二個案子的結案文書。

他是當時負責抓捕二人的專案組組長,也是後面辦理此案的專案組成員,現在案子要移交到檢察院,他也得簽上自己名字。

算算時間,抓住袁青鋼才過去半個月左右,這麼快就走完了程序?

「主任,是不是袁青鋼身體不行了?」

胡成林點點頭,「這老小子趁著看守民警不注意,一拳砸到心口上,好在被送進了醫院。

但他的心臟疾病是多年練武不當積累起來的,醫療手段只有換心臟一個辦法。

其他的醫療方法只能算是勉強暫時保住他的命。

現在公檢法抽掉大量人員,正快速走程序的。」

對此許正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唯有簽字畫押,等他放下筆的那一刻,久違的系統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叮,恭喜宿主成功抓捕十大悍匪之六的袁青鋼。】

【系統獎勵宿主大師級野外生存作戰技能。】

許正心裡詫異,抓捕范慧慧的功勞怎麼沒有獎勵?

可惜系統是被動型的,從來不屑於給他解釋。

好在這次系統給的技能還算不錯,起碼是直接給了大師級別,野外生存還有作戰,算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技能。

最起碼有了這個系統,他去沙漠、戈壁灘、高原雪山、北極雪原、原始森林等危險之地,生存有了極大的保障。

許正越琢磨越有一股衝動,恨不得放下一切,徒步環形世界去…

「碰碰!」

胡成林見許正簽完字愣住了,半天沒反應,他手指頭點了兩下桌面,「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許正這才驚醒,訕訕一笑,「昨天市局退休的那位閆老,您知道這位大佬吧?

讓我幫忙分析一個案子。

我剛走神想起了這個案子。」

胡成林來了興趣,「哦,閆老可是咱們系統的模範,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前輩。

他不是一直在檔案館研究積案的嗎?

那他這次找你還是辦理那些多少年的舊案嗎?」

「這次不是,夕陽區有個小區女業主跳樓案您聽說了嗎?」

胡成林擺擺手,「沒有,算了,不說這個,咱們說正事。

之前『掃雷』行動只在機場、火車站這些地方進行,這個月中旬,也就是6月15號。

全國縣城以上的城市,暫不包括鄉鎮,同步升級天眼系統。

到時候你們巡視組的工作可要增多了。」

許正心裡高興起來,「掃雷行動」成績越好,越能給他加分,「主任,是不是之前的掃雷行動組不再負責這起全國行動了?」

胡成林點頭,「嗯,這次升級之後,頭骨掃描會成為天眼系統常態化功能之一。

抓捕通緝犯的工作由地方幹警自行負責。

但咱們要給他們提高要求,具體每季度給地方上增加多少指標,我已經讓人去估算了。」

許正此時心裡忐忑了,「新增指標您可別要求太多,要不然地方上的同志們完不成指標,估計要埋怨我這個始作俑者了。」

胡成林哭笑不得,「那你也不想想,多完成一個指標,他們的獎金是不是也多了?」

談完這件事,許正正想告辭,胡成林卻攔住他,「先別走,還沒給你說正事呢。」

原來這次天眼系統除了升級頭骨掃描的功能,還會同時升級長明鄭合明工作室研發的面部識別2.0版本。

「到時候天眼系統升級之後,找到被拐孩子的數據必然成倍增加,咱們也能順著買家的線找到人販子,找到那些隱藏起來的通緝犯。

到時候,我準備讓你負責這些工作。」

許正撓了撓頭,「嘿嘿,我這段時間太慢,忘了這事,這次回長明,我也忘記去鄭老師工作室看看了。」

胡成林現在看許正是越來越喜歡,包容度直接拉滿的那種,淳淳教導,「你現在年輕,就應該涉獵廣泛,其他方面的工作,有能力就上。

別怕出錯,真出了問題,還有我們給你兜底。」

許正趁機給主任「訴苦」,「主任,我現在事情可多了,除了單位的工作,打拐辦的事情不算,我還在讀法醫在職研究生。

九月份準備讀科學院的心理學博士。

現在閆老又經常給我加餐。

您看這…」

胡成林很滿意許正自己的規劃,「工作越多說明你能力越強,年輕人,不能怕累,這些都是你仕途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