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怪異的關係

正文卷

看到許正拿出來的照片,秦艷秋臉色一白,震驚的用左手捂住了嘴巴,右手指著薛家平的這張十年前的生活照,「沒錯,就是他,戴個眼鏡,這人全名叫什麼來著,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們都叫他平平。

就是他,我不會記錯,他也是個變態,他和杜龍濤一樣,甚至更變態,他曾經也強迫過我,而且那個該死的杜龍濤還在還在一旁觀戰。」

看著眼前這位哭著梨花帶雨的美少婦,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樣,可不就任意被人欺辱的性子。

張雨綺同情的拍了拍她肩膀,這種女人被人拿捏了軟肋一直不敢反抗,也不知道用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說到底,這也是警方普法不完善,沒有讓老百姓徹底相信警察。

如果秦艷秋一開始被強迫的時候就報警,張雨綺不敢說當年的警方一定為她做主抓住兇手,但最起碼會讓她脫離那個魔窟。

強迫案的結果一般取決於受害人和警方的決心,在這一點上,就是張雨綺也不敢向秦艷秋保證一定會給她一個完美的正義。

不過現在,「秦女士,謝謝你敢於向我們揭露你當年遇到的慘事,如果你有保留證據,我相信咱們齊心協力,你要是告他們強迫罪,還是有幾分贏的希望。」

「不要,我不能告他們!」秦艷秋說的很堅決,她沒有進行解釋,雙手攥起表明了她這份決心。

張雨綺點頭,表示明白,秦艷秋滿意目前的婚姻生活,而且她還有兩個孩子,這份平靜如果今天不是張雨綺幫助了她,她還真不一定能坐在這兒講述她當年的遭遇。

許正見到隊長低頭沉思,便向秦艷秋問道:「秦女士,你還記得你剛才說到杜龍濤有個姘頭,和他玩的挺嗨的那個女人,她叫什麼名字?」

「她」一聽到許正提起杜龍濤的姘頭,剛才還哭哭啼啼的秦艷秋立馬鎮定了下來,雙眸淚盡,滿臉堅韌,瞬間變成了一位捍衛自己地位的正宮娘娘,「白曉燕,我記得非常清楚,胸前那兩團肉的尺寸得有E,她常年混跡酒吧那種娛樂場所,是杜龍濤的姘頭,好像還是一些有錢人的公主.」

女人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這秦艷秋剛才還對杜龍濤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這在提到當年自己男友的姘頭,立即來了戰鬥力,真的讓人感到好笑又可悲。

張雨綺暗暗的搖頭,這個秦艷秋可悲又可憐,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性格的問題,「除了這些,你還記得你和杜龍濤交往的時候,他有沒有講過要殺什麼人,或者說囚禁女人什麼的。」

庄強適時的把五個失蹤女人的照片遞給了張雨綺。

可等到張雨綺把照片拿給秦艷秋之後,她看完了就直接搖頭說並沒有見過這些人,「杜龍濤是個粗人,打殺人的事情整天掛在嘴邊,天天不是打這個人,就是殺那個人,全是吹牛似的,我都是把他這種話當成放屁。

至於這五個女人,一看都是良家,我們那種場合很少見到這種,就算有,也是被威逼或者被因為錢,不過,我印象中確實沒有見過她們。」

秦艷秋沒有見過是有可能的,這種犯法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況且,她在杜龍濤的心中,估計只是一個皮套人,走腎不走心,能知道多少?

可惜,杜龍濤睡覺不說夢話。

張雨綺又問道:「你說你被薛家平侵害過,具體年份你可能不記得了,但他侵犯過你幾次,這一點你總該有印象吧?」

這個問題讓秦艷秋臉色痛苦起來,看樣子這也是個不好的回憶。

看到她遲遲不說,張雨綺勸道:「如果你不敢說出來,這些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會繼續逍遙法外,以後會殘害更多無辜的人。」

「姐姐不是我不說,是這事太難為情了。唉,那個平平,不,是薛家平,他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被他強迫一次,我渾身都是傷。」秦艷秋滿臉痛苦的回憶往事,「其實我和他,不,應該說我被他強迫過三次,時間嘛好像是從夏天到了冬天這麼久吧。」

看著張雨綺和許正他們有點不相信的眼神,秦艷秋哭了,「真的,真的,我真沒撒謊,那人好像對我不感興趣的,經常半途就不行了。

可能這和他的愛好有關吧,我曾經聽白曉燕說過,杜龍濤和他打架的時候,倆人可是很瘋狂的。」

可惜秦艷秋只知道白曉燕這個女人的名字,其他情況早就已經斷了聯繫。

就連長相都說不上來,唯一記住的就是她的大胸。

詢問到了這裡算是結束了,秦艷秋能說的都說完了,她今天的話對案子的幫助非常大,張雨綺和她互換了聯繫方式,搞不好以後還得再聯繫。

回去路上,依舊是庄強開車,他對今天的詢問感慨頗深,「都說社團組織內部玩得嗨,沒想到一個小頭目都這麼會玩。

正兒你說他們老闆還能咋玩?」

許正翻翻白眼懶得搭理他,人家社團組織的老闆,哪一個不是閱盡千帆,身經百戰,不過,能坐上那個位子的人,這些情情愛愛身體上的愛欲已經不是他們的追求了。

「強哥,你怎麼一說起這事就來了興緻,張隊要不調查白曉燕的工作交給他。」

張雨綺認可了許正的建議,「按照年齡推論,這個白曉燕應該也有三十多歲,十年前在酒吧街工作過,不介意和杜龍濤以及薛家平一起玩耍,應該是一個風塵女子。

這樣,庄強你回去翻翻十年前的打擊記錄,應該會有收穫。」

事實上確實和張雨綺推斷的差不多,回去之後,庄強就去了治安大隊,那裡存放著長明全市每一次的打擊行動成功,別看已經十年了,但現在都是電子檔案,要查還是非常容易的。

只是對這個白曉燕越調查庄強越吃驚。

她現在竟然不是無名之輩,白曉燕,改名為白書婷!

是杜龍濤社團組織的老闆娘,真·老闆娘,也是杜龍濤的頂頭大嫂,給社團老闆生過一個兒子,也是他目前明媒正娶的嫡妻。

以白曉燕現在的,不對,應該叫白書婷,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是警方隨隨便便上門做詢問了。

而且搞不好白書婷和杜龍濤依然還有某方面的聯繫,二大隊要是詢問白書婷,杜龍濤肯定會知道。他們這些社團組織的人,對律法和警方可沒有敬畏心。

庄強查到的資料讓張雨綺眉頭皺了起來,她放下資料,二話沒說又去了反嗨大隊,那裡對白書婷的調查必然非常詳細。

下午五點,二大隊開始研判。

許正先把今天的調查還有後來張雨綺從反嗨大隊拿到的資料向二大隊所有人員述說了一遍,「目前看,咱們要調查白書婷和杜龍濤,必然繞不過他們這個社團組織的老大,嚴鴻強。」

嚴鴻強50多歲,高天建工集團董事長,長明優秀企業家,某組織委員之一,高天建工在長明深耕三十多年,開發了上百座小區和商場,也在平江省其他12個市區有業務,可以說,高天建工在平江省絕對是頂尖的本土企業。

要是警方調查他的妻子,沒有證據根本沒辦法直接進行詢問,而目前二大隊手頭上的證據只有秦艷秋的口供,而她對當年白書婷和杜龍濤的關係也是猜測和白書婷對她的講述。

這是無法作為直接證據,沒有影音,沒有文字,沒有其他可以證明他們關係的直接證據,無法對白書婷進行詢問,更別提問訊了。

也許,就算詢問,她一個字不說,警方也拿她沒有辦法。

可是要想調查白書婷,嚴鴻強怎麼辦?

郎少白他們組,還是彭越述說了今天他們組的調查,「今天我們在萬支隊調派的五十名警力的幫助下,已經完成了對書院路,十年前,薛家平周圍店鋪的老闆們的排查。

結果嘛,不盡人意,但是有幾個老闆確實能證明,薛家平和杜龍濤關係很親密,私底下經常見他們一起開車離開,當然,去幹什麼了,這一點就沒人能說的清楚了。」

張雨綺坐在位子上,手指點著椅子,「通過今天秦艷秋的口供,可以證明,薛家平和杜龍濤關係非比,他倆應該是那種互相分享女人的心理變態扭曲之人.」

庄強嘿嘿一笑,打斷了她,「隊長你說的不對,薛家平是初戀嫁給了外國人,他可沒有女人和杜龍濤互換,他是親自獻身的好不。」

「嘿嘿.」庄強的話讓在場的偵查員低著頭髮出莫名的笑聲,李彎彎這次是聽懂了,今天姬美月沒在,她整理這些口供,剛才沒細看,現在只覺得這些資料有點膈應人。

張雨綺可不是小姑娘,見到庄強打斷了她的話,她橫眉冷笑,「既然庄強有話要說,那好,你說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怎麼查,怎麼詢問白書婷?」

「這個.」庄強支支吾吾起來,看到大家低著頭髮出莫名的笑聲,特別是彭越誇張的表情,他心一橫,「隊長,咱們是調查物美失蹤案,又不是反嗨案子,我認為,沒有必要理會嚴鴻強,直接傳召白書婷。

至於杜龍濤是否知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如果他趁亂露出馬腳,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庄強的這個建議,怎麼說呢,仔細想想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二大隊的偵查員都沉默了下來,開始琢磨可行性,反嗨大隊短時間不一定能推到高天建工集團,那麼,嚴鴻強就是白書婷最大的靠山。

但是有一點,二大隊調查的是五美失蹤案,屬於刑事案件,是可以直接對白書婷進行傳召,扣押她24個小時,至於她是否開口,這一點只能試一試了。

至於會不會擾亂反嗨大隊的行動,這應該不會,估計他們也在尋找高天建工集團的漏洞,也許二大隊要是真以失蹤案為由抓捕了白書婷,那麼很可能對他們反嗨大隊也是有幫助的。

還有就是,嚴鴻強這個人,二大隊要是詢問他,可以是可以,但肯定沒有任何結果,他總不能出賣自己媳婦和手下兄弟吧。

不過,如果他知道了白書婷和杜龍濤的關係,那麼他會怎麼辦?

許正想到這裡,便問了出來。

結果彭越直接反駁他,「杜龍濤能玩的這麼嗨,嚴鴻強為啥不行,他就不能像曹操?他也是老大!」

這話許正直接不敢和他爭論,這年頭,曹賊忒多,更何況社團組織的人,不就喜歡這號人妻嗎?

郎少白抬了抬眼鏡,看著大屏幕上面杜龍濤、薛家平、白書婷的照片,「目前五美失蹤案,可以說這三個人的嫌疑非常大,咱們目前是沒有實質的證據,而且薛家平在國外,杜龍濤因為反嗨大隊的案子關進了第五監獄,現在就只有白書婷可以調查。

我覺得剛才庄強提出的建議很好,要嘛就讓薛家平回國接受調查?」

許正卻覺得現在就開始打草驚蛇不太好,「我也覺得強哥的建議好,但是咱們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五美失蹤案的直接證據,說到底就是沒有受害人屍體或者其他遺物。

所以,現在打草驚蛇還為時過早,我倒是覺得讓薛家平回國是個好辦法,只是要想在24小時之內拿到他的口供,咱們還需要找到過硬的證據才行。」

薛家平和薛家運在國外的情況已經通過海外老鄉會反饋了回來,這哥倆在國外過的並不好,特別是薛家平,一直未婚,好像在一家華人農場打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郎少白對許正的提議來了興趣,「小正,薛家平已經出國六年,這幾年都沒回來,你怎麼有把握讓其回國呢?我說句不好聽的,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薛家平和薛家運就算他們的父母老去都不一定回來,這還能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們回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