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跳舞的舞
巍峨的泰山，到底如何雄偉?
走出齊魯，依然可見那青青的峰頂。
神奇自然匯聚了千種美景，山南山北分隔出清晨和黃昏。
層層白雲，蕩滌胸中溝壑；翩翩歸鳥，飛入賞景眼圈。
定要登上泰山頂峰，俯瞰群山，豪情滿懷……
待太監念完整首詩，所有人都開始品鑒，開始細細回味。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些觀眾們開始出聲。
「好……好壯麗的詩！」
「是啊！這首詩看似是在寫景色的華麗，最後一句卻又是點睛之筆。」
「一二句寫泰山山脈綿延遼闊；三四句寫泰山雄峻磅礴；五六句寫仔細遠望，見群峰雲生，彷彿有歸鳥入谷。七八句想像將來登山所見景象，同時抒發自己的抱負。」
「好詩，好詩啊！我去過七八次泰山，都沒有想過如此美景。」
「此詩一出，泰山之景定然更加令人心馳神往啊！」
觀眾們議論紛紛，一個個讚不絕口。
太監此時也是滿臉讚賞之色，開口評價道：「首句岱宗夫如何？寫的是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
「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嶽之首，故尊為岱宗。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可謂匠心獨具！」
「接下來『齊魯青未了』，沒有從海拔角度單純形容泰山之高，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林柯的體驗──」
說著，太監描述道：
「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亘在那裡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咱家覺得精妙無比。」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這兩句是描寫泰山的近景。一個『鍾』字把天地萬物一下寫活了，整個大自然如此有情致，把神奇和秀美都給了泰山。」
「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後背日的一面為「陰」，由於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被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
「林柯公子妙筆生花，用一個『割』字，寫出了泰山的力量，這力量不是別的，泰山以其高度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割斷，形成不同的景觀，突出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
說到這裡，太監繼續評鑒：
「盪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這兩句是寫細望。『決眥』二字尤為傳神，生動地體現了詩人在這神奇縹緲的景觀面前像著了迷似的，為了看夠，因而使勁地睜大眼睛張望，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
「最後，『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兩句，寫林柯並不滿足看岳而是想登上山頂一攬盛景的心情。」
「此聯號為絕響！」太監忍不住再次驚嘆：「最後一句詩，再一次突出了泰山的高峻，寫出了雄視一切的雄姿和氣勢，也表現出林柯的心胸氣魄！」
「眾山的小和高大的泰山進行對比，表現出林柯他不怕困難、敢於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心志。」
說完，太監嘖嘖稱奇，忍不住從上到下再度閱讀一邊，細細品味，看得出來他也是愛詩之人。
而與此同時，一切聽了這首詩的人都感覺到了震撼。
「好厲害啊！這太監說得真多。」
「要是我，我可能就會說流弊。」
「對，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這首詩，真的太傳神了，我有些崇拜林柯公子了！」
「你現在才崇拜？我早就崇拜了。」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紛紛表達了自己的崇敬之情。
天空中也因此出現了詩句的異象。
文氣激蕩之下，只見一座泰山虛影拔地而起，在天空之中若隱若現。
林柯自然而然拿出竹杖開始吸。
很自然、很順手。
自然得彷彿他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一樣，雖然也確實如此。
與此同時，天地間再度響起一個聲音。
「林柯愛徒，不知此詩名為何題？」一個書院的院長第一個出聲了：「我曾經去過泰山，也瀏覽過泰山之景，那種俯瞰一切之情懷確實令人記憶猶新，不知此詩能否……」
「彼其娘之！」
「該死的龍陽匹夫，你住口！」
「你去過泰山？伱去過個鬼的泰山！」
「我才去過！我還去過一百次！林柯愛徒你還是贈我！」
剛剛開口的清流書院院長還沒說完，就被一連串聲音打斷了。
下一刻，整個京城再度成了菜市場。
兩百多個喇叭交相輝映，綻放著屬於他們各自獨有的語言魅力，妙不可言，令圍觀之人讚嘆不已。
最終，防止一碗水端不平，林柯還是給詩取了題目。
《望岳》！
詩聖杜甫之詩，一首精妙絕倫的《望岳》，就這樣誕生在了大魏聖朝。
然而好景不長，眾人還停留在那種興奮之中時，下一個題目就來了。
「勿要浪費時間。」齊野淡漠的聲音響起：「公公，現在應該進行下一項比試了。」
下一項，是武！
齊野那邊，原本在輸了詩之後如喪考妣的眾人，聽到這個題目後紛紛振作起來。
「終於到武了！」
「阿彌陀佛，以齊大哥之姿，也就在詩才上輸了一籌而已。」
「對啊！詩才這東西都是天生的，明白人都明白，不明白的都不明白。」
「是極是極！詩詞乃是小道，要是比經義策論，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
「那個野小子不曾讀過幾年書，也就是會寫寫詩而已。」
那些人一個個振奮不已。
只因為齊野是武道第三境，通意境的存在！
文武雙修！
五步之內，就是第四境書生境的儒者都能匹敵。
更何況是區區林柯？
「刀槍棍棒，斧鉞鉤叉。」齊野的聲音充滿著淡淡的傲意：「拳腳指掌，御馬射箭，皆由你挑。」
太監此時也從《望岳》一詩的意境中脫離出來，看向林柯：「林柯公子，請問您欲要比試的題目是？」
刀槍棍棒，斧鉞鉤叉？
拳腳指掌，御馬射箭？
這齊野會的還挺多！
於是乎，林柯非常有禮貌地抱了抱拳：「我們比舞。」
「跳舞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