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紫須四秀:閻闖不可辱不可傷不可殺

正文卷

第246章 紫須四秀:閻闖不可辱不可傷不可殺!

「他奶奶的!」

古世友打出真火。

他自幼就在紫須派中學藝,從小到大都是人人驚嘆、羨慕的絕頂天才,放眼整個匯州,同年齡段中明確比他強的也就殷野、徐月、諸葛真這三人而已。

古世友自認排在第四。

但伴隨著《人榜》出爐,古世友發現,自己居然只排在《潛龍榜》的末尾,要是算上《雛鳳榜》,他甚至排在兩百名開外。

古世友不服。

他覺得《人榜》有誤,小看了他。

各州天驕在蒼山論劍之前,彼此王不見王,這高低排名是如何排出來的?

亂彈琴!

古世友不認可。

他憋著一股勁,就等著到了蒼山為自己正名。

可是。

誰成想。

還沒出發,就在這紫須山下,《潛龍榜》第一百零五,比他還低一名的王正一打上門來,居然跟他斗得旗鼓相當,一時難分勝負。

古世友又驚又疑。

實在惱火!

他不願意接受——

「難道我真就是《人榜》末尾的水準?」

「難道匯州之外,當真有一二百名天驕勝過我?」

從原先的數一數二,到現在的一兩百名打不住。

擱誰都有落差。

帶著這股落差,這份惱火,古世友將手中鋼鞭使的虎虎生風,半點不留情。

然而。

他卻越打越煩躁——

「肩隨肘,肘隨手,手動腕隨,肘動肩移,前手走後掩肘,手硬,腕活,肘掩,肩合,是以鋼鞭愈猛。」

「松肩、松肘、松腰,以散全身之力。」

「王兄,注意看,這古世友松的一點勁全沒有了,叫人摸不著拿不準,活像泥鰍一樣。」

「肩是肩的,肘是肘的,腕是腕的,手是手的,肩、肘、腕、手全都成了一節一節的零碎。」

「至松,則不可捉摸!」

「但是,只要把准了《三元鞭》的脈絡,就不必懼怕。」

「《三元鞭》中有『五形』,是為猿、熊、虎、龜、龍。」

「猿的靈巧,熊的穩重,虎的威武,龜的伸縮,龍的氣勢。」

「古世友已然將『五形』練到骨子裡。」

「但在『五要』上面,他還有欠缺。」

「浮氣要聚,本力要勇,虎腕要挺,腰眼要靈,心血要活,此為『五要』。」

「天門扛,腰脈提,倉門歉氣分陰陽。肚講陰陽沉,陰聚陽散,八卦為根。總得一身之法。何為一身之法?勁從足下起,還得丹田足。緊五把表六節,七節沉,八節挺,九節靈,十節攻,十一節蹬,十二把,十三心肝脾肺腎,十四脹肚入槽,方得周身之理。」

「王兄!」

「攻其必救!」

……

古世友越打越憋屈,越打越煩躁。

他好端端的跟王正一在比武,台下那什麼人卻著實聒噪,每每在他快要佔據上風的時候,就被道破虛實王正一得到指點,又能破解,又能反制,使得他不斷變招,卻遲遲難有建功。

實在憋悶!

再這麼打下去,《三元鞭》的虛實變化只怕要盡數被台下那人看了去。

「聒噪!」

古世友再忍不住——

轟轟轟!

他連砸三鞭之後大喝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殷師兄,徐師姐,勞駕快讓那人閉嘴!」

哈哈!

古世友這話一出,台下不少人都笑出聲。

這二十四歲的大老粗,居然說得出『觀棋不語真君子』這樣的雅言,真真怪異,著實好笑。

不過,聽著對面青年指指點點,道盡《三元鞭》奧妙,殷野心底也有不耐,見古世友求助,他順勢扭頭看向徐月:「勞煩師妹。」

「有人闖山,我出手自是責無旁貸。」

「但是,師兄。」

徐月皺眉,遲疑道:「對面那人,我猜測,八成是閻闖!」

「閻闖?」

「《潛龍榜》第八十一,『先天師』閻闖?」

殷野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是了!《潛龍榜》上介紹閻闖此人頗有怪癖,好為人師,最喜歡指指點點不分對象不分場合。」

而對面那人,從王正一跟古世友剛開打到現在,一直喋喋不休,一直在講解在說教,可不就是閻闖的作風?

「要真是閻闖,師妹確實未必斗得過。」

殷野摩拳擦掌。

『先天師』閻闖,劍州第一,《潛龍榜》第八十一!

精通拳法、劍術。

掌握『五拳』、『五劍』、『獅子吼』等至少二十門絕學,全都造詣精湛。

氣力強橫,僅次於『神力無雙』王正一。

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修為,不入中品,在《人榜》二百一十六位天驕當中,算是墊底。

但正因為其修為墊底,卻還能排在《潛龍榜》第八十一位,這才顯得閻闖的武學造詣愈發恐怖。

這人!

難纏!

對上閻闖,徐月八成難有勝算,還須殷野親自出手才能對付。

不過——

「師兄,我並非怯戰。」

徐月苦笑,忙解釋道:「師兄再想想《人榜》給閻闖定的稱號,以及這稱號的來歷。」

稱號?

不就是『先天師』——

「先天師?!」

殷野瞳孔一縮,終於反應過來。

徐月點頭:「正是!據《人榜》記載,這閻闖在劍州曾創出一門巔峰拳法,名喚『形意拳』。其州中有一位大佬看過拳譜,不多日,便破境入先天,故而,閻闖便有了這『先天師』的外號。」

先天師!

先天師!

先天之師!

這當然不是真的說閻闖就有資格成為先天宗師的老師,亦或是可以指點人突破先天。

這個稱號真正表達出來的意思是——

「閻闖背後站著一位先天宗師!」

「這人!」

「不好惹!」

徐月臉上嚴肅。

《人榜》中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得閻闖拳譜最終破境入先天的是哪一位,但早前『行人司』在三月初發布的《天榜》中可是寫的清清楚楚——

「劍州,新晉先天,江邊柳!」

徐月看向殷野:「閻闖跟江邊柳相交甚密,他來拜山、挑戰,我們能勝他,但絕不能辱他傷他更不能殺他,不能不守規矩,否則——」

否則!

惹怒劍宗先天江邊柳,殺上門來,別看紫須派家大業大,但終究沒有宗師坐鎮,沒有先天至強,到底是扛不住先天宗師的怒火!

「這下難辦了!」

殷野頓住,也覺棘手。

……

「對面想動手!」

「誒?」

「又沒動靜了!」

王格聽見古世友求助,又看到對面蠢蠢欲動,已經做好準備,以為就要開戰。但結果,對面很快又止住。

王格不明所以。

傅雲展卻猜出一二:「八成是猜出閻兄來歷,不敢造次。」

為何不敢?

自然不是因為閻闖自身,不是因為他《人榜》有名,大概率是因為其背後的江邊柳。

先天宗師!

不可輕辱!

即使紫須派同樣有先天宗師,也要給江邊柳一個面子,更別說,這勞什子紫須派哪裡有什麼先天!

想到這裡。

傅雲展心底不禁暗暗感慨:「『行人司』在《人榜》中點名閻宮主背後有先天宗師罩著,不管有意無意,這都幫了大忙。」

要不是《人榜》記錄,出了劍州,人人都只知道閻闖排名八十一,但又有誰知道他背後還站著一位先天大佬呢?

潛龍八十一!

跟一位先天宗師!

孰輕孰重!

哪一個震懾力更強,無須多言。

包括閻闖,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甚至,他猜測:「『行人司』將我稱號定為『先天師』,刻意點明我與江老的關係,這是在幫忙,十有八九是田靖安排。」

吶!

這就叫『朝中有人好辦事』!

閻闖跟行人司百曉生田靖的交情匪淺,對田靖有大恩情,兩人雖在酸棗山萍水相逢之後再未見面,但即使遠隔萬里,這田靖不也幫上忙、使上力?

看看王正一,同樣名列《人榜》——

神力無雙!

恁地難聽!

哪裡比得上閻闖的『先天師』來的好聽、氣派?

想來,這也是田靖的好意。

想到田靖。

閻闖笑笑。

不知不覺,他已經先後跟兩位先天建立了深厚的交情。

田靖在暗。

江邊柳在明。

也正是有著這樣的人脈跟背景,閻闖才敢做出從劍州出發,一路歷經七州,不斷設擂不斷挑戰,而不懼風險的一大底氣!

背後有人!

底氣十足!

……

「背後有人!」

「難怪敢來我紫須山下設擂!」

殷野皺眉,討厭死了。

大概是『同性相斥』——

古往今來,從來都只有他仗著紫須派、仗著『三山以西劍法第一』的那位老父親的勢,在匯州橫行無忌,無人敢惹,哪怕是實力比他強、《人榜》名次比他高的諸葛真,在對上他的時候,也得客客氣氣。

這還是『行人司』尚未發布《地榜》的情況下。

只等《地榜》發布,大燕十五州最強的一百零八位後天、破限高手都將收錄上榜,殷野相信,這上頭必定有他父親一席之地。

是以,別看往日里殷野在人前溫文爾雅的模樣,實際上,正是有著這重背景,正是底氣過人,才能做到從容不迫。正是因為知道人人都要給他面子,或者說,給他背後的紫須派以及父親的面子,這才儒雅隨和。

可現在,在這他最『擅長』的領域,卻第一次被閻闖壓住!

即使日後《地榜》發布——

「即使父親登上《地榜》,比起《天榜》先天,仍有著巨大差距。」

從榜單名稱也能看出,一天一地!

論背景。

殷野第一次輸了,輸得徹底。

除非——

「除非我爹破境入先天!」

殷野從未有過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望父成龍』,背景不如人,憑空被壓一頭,束手束腳,終歸憋屈。

……

「既是閻闖,倒也無妨。」

殷野心裡苦但他不說,還是吩咐徐月:「勞煩徐師妹與張師弟、陳師弟、左師妹一同出手,去稱稱此人斤兩。」

徐月!

張奎!

陳禕!

左石梅!

這便是在匯州大名鼎鼎的『紫須四秀』,四人同修『四方瀧渦劍』,四人聯手,可組成一套『瀧渦劍陣』,實力超群,甚至能夠跟《潛龍榜》第五十二位的諸葛真鬥上數百回合。

殷野與古世友聯手,都未必能破這套劍陣,威力可想而知。

只是——

「真要打?」

徐月再三確認。

殷野笑道:「閻闖主動來山下設擂,擺明討打。我們正正經經的跟他切磋,那位先天難道還能管得著孰勝孰負不成?」

這倒也是!

徐月心定,但在動手之前,她還是跟四秀中的餘下三秀叮囑道:「動手歸動手,但千萬記住,點到為止,萬不可傷著閻闖,更不能傷他性命,否則小心先天問罪,人頭不保!」

四秀自家人,徐月說的再直白不過。

張奎不忿,皺眉道:「要是閻闖先跟我們下死手,我們也不能反擊?」

「對!」

「不能!」

「他想殺你,你就忍著受著,躲著避著!」

徐月臉色一冷:「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傷了閻闖,惹來先天,死的可不是你一個,人家先天萬一不講理,才不聽伱辯解、不管你一力承擔,我們其他人都要被你拖累,要死一起死!」

一聽這話。

陳禕、左石梅二人連忙一左一右拉住張奎:「師兄!就當是為我們,你忍一忍!」

說著。

二人還不放心,又沖徐月跟殷野央道:「要不就我們三人上場對付閻闖,讓張師兄歇歇?」

不是他們慫!

實在是張奎莽!

再加上徐月說的危言聳聽,讓人不敢不慎重。

張奎無語了:「行行行!我曉得了,事關你們的小命,我哪敢有脾氣!放心,我忍忍忍忍!」

恁它娘!

這場仗還沒開打,就憋屈到姥姥家!

……

擂台上。

古世友與王正一還在酣戰。

二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間殺的難分難解。

而在台下。

閻闖見縫插針,喋喋不休——

「《三元鞭》以氣為主,以理當先。」

「氣即術之本也。氣沉而靜,意燥則浮,氣聚則力實,氣散則體靈。靜則聽,暴則不明,氣要聚合方可為力。」

「此所謂『浮氣要聚』。」

「王兄,用『截字功』截斷對方之氣,氣短則浮,不攻自破!」

……

從『五形』到『五要』,閻闖還在剖析《三元鞭》,還在指點王正一破敵制勝之法。

眼見王正一不斷雄起,從原先的四六開,居然逐漸局勢打平。

徐月等人知道,不能再拖。

必須讓閻闖閉嘴。

當是時。

徐月領張奎、陳禕、左石梅三人大步而出,口中朗道——

「說話那人可是劍州閻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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