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計畫？
隨著大地的顫動震蕩，作為城市陰影的尼伯龍根也影響到了一些現實。
和他作為對立面，真正的城市此刻也在微微晃動，距離高架橋越近則越為明顯。
隨著震蕩的減緩，復刻城市全貌的尼伯龍根也慢慢顯露了它如今的模樣。
所有的建築已消失不見，位於路明非前方的地形隨著劍壓形成了一條貫穿城市的峽谷。
峽谷的中端是爆炸的中心，一條筆直的線在這裡斷裂，成為了一個圓，籠罩三分之一城市的圓。
從圓心向外是一層一層的波紋，幾乎蔓延到整尼伯龍根的邊緣，彷彿在訴說著之前那是如何恐怖的能量爆發。
黑色的長風衣在空中飄擺，路明非手握長刀站立在天空的頂端。
震動停止後路明非微微低頭，以暗金的豎瞳遙望處於圓形深坑中心的奧丁。
如今的奧丁半跪在地，身上所有可見的甲胄都已經消失，包括鐵劍和昆古尼爾。
如今的他只留身上殘破的裹屍布以及臉上的銀色面具。
銀面從中間裂了一條縫，好像隨時會碎掉，裹屍布上的血色咒文也幾乎不見蹤影，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說去來這兩樣穿戴在他身上的東西好像比他的甲胄防禦更為強大。
在如此的情況下，都還沒有完全破碎。
響轉！
嗡的一聲脆響，路明非就來到了半跪的奧丁身前，以長刀指向他。
「奧丁，或者說天空與風之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聞言，奧丁抬起他已經暗淡的熔岩色眼瞳。
透過路明非黑白的骨質假面注視著他的暗金豎瞳。
「這樣看，你倒是有了龍類的特徵。」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奧丁給予著路明非這樣的評價。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路明非挑眉道。
「怎麼，難道我還要求伱不要殺我嗎？」奧丁以輕佻的語氣和他說話，「事實上你明白，我也明白，你說這些話只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自己不了解的情報罷了。」
相比於楚子航在高架橋所遇到過的奧丁，路明非面前的奧丁顯得更為.風趣？
不可置否，見奧丁也沒想說太多，路明非就換了其他問題：「你認識楚子航嗎？」
「認識，而且印象深刻，甚至他身上還有著我的烙印。」奧丁毫不猶豫的回答。
「印象深刻？」
「是啊，幾年前的雨夜，他的父親帶著他以及我難以拒絕的物品走上了這座高架橋，最後我把他父親留下來了，他則是逃了。」
「實話說，他父親帶來的東西很棒，他父親本身的血統也很棒，我怎麼能印象不深刻。」
奧丁充滿惡趣味的說著這些故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刻也能如此輕鬆愉快的和路明非聊天。
路明非回想著楚子航每次下雨時的沉默，用壽命作為代價一直使用著爆血，他也知道面冷心熱的師兄其內心是一顆復仇的靈魂。
每次說到奧丁，他眼睛裡就會閃爍復仇的火焰。
而且蘇茜師姐曾經問過師兄為什麼不接受其他女孩子的告白。
師兄對她說，他是為了復仇而存在的。
爆血的副作用他也知道，所以他明白自己的壽命不會太長，因此他會對所有對他表白的女生視而不見，感情上的事情他不能接受，他也不想了解。
「原來師兄是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才會成為一個復仇者，而且是一個執拗，發誓永不後退的復仇者。」
路明非看著奧丁的眼神從冷漠變成了厭惡。
「是嗎，原來他的感受那麼深刻啊。」奧丁若有所思，「果然，他們父子都是很適合我的英靈。」
「還有沒使用的手段嗎？」路明非問。
「為什麼這麼問。」奧丁艱難的起身。
「即便你是龍類，和人類的思想不同，我也不覺得走到末路的你會是這種說話的狀態。」
「你很了解龍族？」奧丁問。
「我只是恰巧遇到過和你們一樣不是單純人類的種族，他們同樣具有人形和其他形態，他們的思想和你們一樣不屬於人類範疇，但也可以擁有人的喜怒哀樂。」
路明非說的是破面化的虛。
「聽起來很有趣，真想和你一起去見見你說的那個種族。」奧丁的眼神透露出一絲感興趣，只是片刻，那一絲興趣就消失了。
「可惜，以後我們恐怕很難再見了。」
話落，以高架橋為中心構建的城市級尼伯龍根開始了震動，震動一刻比一刻強烈。
路明非側頭看向四周，他看到的是地面不斷開裂，天空也像是搖搖欲墜的尼伯龍根。
「不用驚訝，也不用後悔剛才沒直接殺了我，事實上從你踏入這個尼伯龍根開始我就隨時可以操控使這裡倒塌。」
「要不是想和你聊幾句，這個尼伯龍根早就塌了。」
奧丁以安慰的語氣說話。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計畫？」路明非眺望四周。
這是空間的塌陷，也不知道空間塌陷完之後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會留下一個可供人站立的小型空間？
「其實可以說，這就是我一開始的計畫，我從開啟這個尼伯龍根之初，就決定了如果打不過你就銷毀這個尼伯龍根。」
「為了你，我捨棄了這個我很喜歡的尼伯龍根，有感到幸運嗎，路明非？」
「這可不是那種臨時構建的尼伯龍根，在主人消失後就會消失，這和你去過的青銅城一樣，是早就存在的古迹啊！」
奧丁終於忍不住張開了雙手，向路明非展示著一切。
見路明非不說話，奧丁繼續侃侃而談：
「要怪你就怪你自己的冒頭吧，在這個所有龍王和暗面君主蟄伏，輕易不出手的年代，你居然展現出了不亞於成體龍王的實力，就算沒有我，也有其他人會針對你的。」
「畢竟，這可都是通往世界王座的阻力啊。」
「我很好奇，這種一旦翻盤，到達尾聲的時刻，為什麼反派都喜歡說那麼的多事情，明明你們都蟄伏那麼久了。」
沒有在意空間的崩塌，路明非頗有興趣的詢問奧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