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連鎖反應（仍然是還的白銀義父Forzen的）
賽博空間嚴格來講是一個統稱，物理上是由最基礎的電信號構成的，然後經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使得人類可以感知到這些信號。
作為電子生命，佐拉這個項目一開始只是為了將意識轉移到電子設備中實現意識轉移，使用的是一種叫做「意識寄存器」的設備。
與賽博朋克世界的靈魂殺手不同，佐拉根本就沒有「井原-布拉格」協議的幫助，來幫助實現其構想。
他直接跳過了這個步驟。
這足見佐拉博士的智慧，但也意味著他在網路世界並非無敵，因為他幾乎沒有在這個領域遇到過對手！
很大程度上，里爾現在的狀態完全在形態上和這個電子生命體對等，根本沒有所謂的技術代差！
甚至於里爾使用的技術才是更適合人類感知數據流的！
況且里爾有的是豐富的賽博空間作戰經驗，甚至還有網監提供的技術指南，完全足以碾壓佐拉！
佐拉的意識被拉至ctOS的數據堡壘中，他看到整個已經被他搞得亂七八糟的數據壁壘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瞬間，世界倒置了。
世界倒置之後，那些附加在設備上的異常電流所代表的臟數據全部被打亂了鏈接！
從腐蝕堡壘的強大入侵物，附著在ctOS上的附骨之疽變成了堅固壁壘上的灰塵和污垢——
是的，它們仍然顯眼，但對一個穩固的壁壘來說，又有什麼作用呢？
而且下一刻，壁壘開始了扭動！
就像一個活著的生物體一樣，它的結構開始變化，開始不停運動，一點一點將灰塵和污垢碾碎！
佐拉想逃，這是他第一次見過如此規模的數據變動！
他沒有相應的技術，在他眼中就是ctOS系統發生了暴動，輕輕鬆鬆碾碎了他的駭入，明明剛才還有用的數據流現在全成了不可讀取的無序電流！
他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但他逃不了！
他的意識在一條又一條電路中撤退，很快離開了ctOS系統，來到一團亂麻的紐約
然後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某種極為厲害的信息屏障已經鎖定了他的撤退線路，以複雜的變化方式截斷了這些攜帶著信息，象徵著意識的電流。
而那些截斷他意識的電流變化和坐標，在這一瞬間似乎在他的意識中構建出一隻章魚觸鬚.
不，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感知，那是那是一隻巨大的章魚！
網路中有一條章魚！
佐拉就像是一個誤入恐怖世界的調查員，被裡爾的網路攻擊激起了新的靈感，用零碎的認知開始理解里爾在做的事情
很恐怖！
里爾站在小章魚的頂上，授意它釋放數據辨識聲納——
章魚的觸鬚像是提線一般牽扯著這個電子空間中的數據，然後輕輕扯動.
整個空間像是平靜的海面忽然有了波紋！
波紋按照他像的那樣篩查出了佐拉用於監控整個世界的編碼組，一個個紅色節點出現在里爾的感知中.
全是九頭蛇在網路中布置的監控節點，里爾已經在剛才的時間裡收集了最夠的九頭蛇通信頻段！
然而意外發生了：
這種波動經過里爾和小章魚的小改良，會在互聯網上搜尋相近信號，然後在搜尋到的信號節點再次擴散，反覆搜尋信號——
或許是因為九頭蛇在全世界埋下了太多的監控節點，波動隨著互聯網的無線網域一浪疊一浪，最終擴散到整個互聯網！！
波紋在互聯網混沌的環境下最終演變成了海浪，然後變成了海嘯！
海嘯席捲了整個互聯網！
章魚上，就連里爾也對現在發生的事情感到震驚！
他明明只是按照網監的思路構建了一個類似於獵龍人使用的索敵聲吶！
索敵聲納只是用於索敵的探測性程序，卻在里爾的「小小改動」下，在混亂的互聯網中反覆運轉。
被不同的程序、計算機所干擾——
當變化達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得無法干預和觀測，即可稱之為混亂。
混亂讓本來對網路環境幾乎無害的程序變成了極具破壞性的波動！
同一時間，全美互聯網都在這次賽博空間的連鎖反應中發生阻滯和崩潰！
連鎖反應帶來的數據浪潮也像海浪般將這個時代唯二處於賽博空間的黑客沖得七零八落！
可是里爾的身下是章魚，天生就要在大海中生存--
反觀佐拉，就像是一個學會了游泳的人類，在平靜的湖水中隨隨便便可以幹掉那些旱鴨子，卻完全不可能抵抗海浪！
而且這次海浪，本身就是用來針對他的！
他的意識在一瞬間發生偏移，無數的錯誤信息轉化為超過安全閥的電流，擊穿了他的電路板！
現實世界中，一條又一條通信線纜發生爆燃和斷裂，火花四濺，尤其是那些九頭蛇重點監控的線路
這種誇張的現象從紐約一直蔓延到大陸另一側，那個軍事壁壘中！
「斷開鏈接——斷.」
砰！
地堡的伺服器猛然爆裂，佐拉炸掉了自己的通信伺服器，斷絕了外部聯絡線路！
漆黑的地堡中，裸露的電線灑出火花，照出碎裂的屏幕。
地堡陷入安靜。
就在這一瞬間，佐拉遍布在外界的大量伺服器也燒毀，很多記憶都將隨著伺服器的損壞而丟失。
對於黑客或者說對於他這樣的數字生命體而言，人類認知將會斷層式下降。
而人類意識對自己的保護機制，就是會在這樣的瞬間昏迷。
佐拉關機了。
他的同夥們瘋狂聯繫他，但他們做不到。
因為他們的手機也冒黑煙了。
而這次波動，已經完全無法停止。
里爾一共投入了足足5000CCU的算力，引發了漫威世界網路環境的第一次巨震，將人類視角下的直接數據邏輯帶給網路。
海嘯席捲北美，然後通過互聯網傳到世界各地。
因為地理上的阻隔，在各大洲的網域邊界上發生一次大規模的信號衰變，然後進入各自網域的互聯網再次發生變化。
給互聯網留下深刻的痕迹。
在一些高性能的處理器和系統中，這個日期被牢牢記住。
被數據記住，成為錨點。
里爾身上的電極忽然跳開，冒著熱氣從冷卻槽中爬起！
「這就是互聯網中的網路作戰嗎」
里爾抹去臉上的冷卻液，儘管這些水不用他抹也會很快蒸發。
他只是太震驚了。
賽博朋克世界得網路技術比這邊高出太多，但有一樣東西他們是沒有的：
世界範圍內的互聯網。
賽博朋克世界的賽博空間就像一個個被劃分開井然有序的世界。
與那些又一個個界限分明的區域網構成的網路相比，互聯網的規模和混亂程度超乎想像.
在賽博朋克世界，井原和布拉格兩人第一次使用這項技術進入賽博空間，他們當時可用的算力可能連1CCU都沒有。
他本來只想揪出九頭蛇在紐約的信號，如果能擴散到北美就更好，現在好了，揪確實也揪了。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處理，直接把網路干崩潰了。
里爾想過這件事，在2076年的網路環境作戰和互聯網環境作戰可能不太一樣.
可是這種混亂根本不可能被預知和控制，他似乎開了個不得了的頭。
不過沒等他繼續思考，鼻子里就傳來了嗆鼻的味道——
砰砰。
「老大！老大！我可以進去救火了嗎！」
這聲音聽上去像是克里斯托弗那個小子.
里爾猛然抬頭，房間里全是黑煙和冒火的機器！
身後的兩條章魚臂拔下滅火器開始瘋狂救火--
「進來！別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