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戰爭與和平
（註：重複申明，本章，包括本書所有內容均在虛構世界發生，一切都是創作需要設定。）
鳥鳴還是喚醒里爾在紐約市的聲音。
一個有趣的事實是，紐約市因為歷史遺留髮展問題，空氣質量時高時低，並且因為區劃不同而又很大區別。
但不管是哪個地方，這些空氣都處於賽博朋克世界中的「新鮮空氣」標準之上，售價不低。
再看桌子上新鮮的蘋果、香蕉.
兩個世界對貧困和富有的概念有些小小的區別，在夜之城，人們使用高科技，原生態的東西卻昂貴無比。
在紐約.
窮鬼可以吃草，富人獨享高科技。
世界局勢仍然動蕩。
「全球觀察報道：持續的中東戰爭、前線新動向。」
「目前已經近乎處於休戰的中東戰場發生了新的動向，由於斯塔克工業生產部門的大規模開動，軍事武器正在源源不斷輸入這裡。」
「不過在此前，抵抗分子已經證明了只是高科技武器沒有辦法徹底摧毀他們的防線，讓我們聽聽當地長官對此的回應。」
「『國防部從賽博科技、尖峰科技等多家公司採購了一批秘密武器，我們相信這批武器將幫助我們摧毀抵抗軍的意志。』」
「『他們應該為恐怖襲擊付出代價』。」
電視機里，傑里科導彈衝天而起，攻擊機在空中盤旋。
某些人躲在正府後面，這個龐然大物要再次發動戰爭了。
搜索著網路上魚龍混雜，目的各異的新聞，里爾的心情並不美好。
正所謂在戰爭中，政客提供彈藥、富人提供食物、窮人提供孩子--
但一旦氣氛到了，它就會開始，而且在即將開始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狂呼酣戰，直到子彈打在他們身上。
有人很想看到這場戰爭。
一瞬間，里爾腦袋裡忽然閃過了核彈爆炸的場景，衝擊肆虐，火焰升騰，讓人窒息的高溫和衝擊波撲面而來
踏踏
腳步聲在木地板上輕輕響起，瑪婭端著一盆果盤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她輕輕放下果盤，關切地看著上面的新聞，然後轉向里爾：
「又在關心國際新聞？這些新聞看起來真是讓人擔心，你在工作中會不會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
里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頭戳了一片蘋果：「別擔心，媽，這些事情會解決的。」
瑪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輕輕抓住了里爾的手。
「我知道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你會解決問題。
但我是你的母親，如果你累了，永遠可以回家躺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支持你。
只是記得你還有個家可以回，我永遠在家裡。
還有這個——它能給你帶來好運，提醒伱你還有我。」
里爾張開手，這是一個小小的手工護身符，彩繩包裹著某種木雕，不大不小，摸起來很舒適。
他抬起頭來，看著瑪婭的眼睛.
腦袋有些恍惚。
他勉強勾出一絲微笑，僵硬到小孩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強裝的：「媽，我知道。」
也許是看出了里爾的勉強，瑪婭輕輕抱了抱里爾：「那我先去準備晚飯，我現在有時間多嘗試一些菜單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看著瑪婭回到廚房，陽光穿過熱水壺中裊裊升起的熱氣，打在牆壁的手工毛毯上。
電視機里令人不安的新聞此時彷彿變成了只是為了填補背景靜默的白噪音。
里爾起身：「媽，我要出一趟門。」
紐約李氏金融大廈，里爾和馬丁兩人快步走進大廈，無視了每天都守在門口的媒體們。
「國會打算開戰了，這次的烈度遠超以往，不過還沒有徹底決定。
國防部說採購了什麼特種設備，可以幫他們解決當地的散兵。」
一邊走著，里爾一邊問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嗎？」
「不清楚，我們手裡的人光是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
「也對--對手黨呢？」
「當然是反對的，但有些不好的消息：上個月加利福尼亞州長明確表示反對戰爭，這周就出車禍。」
即將踏入辦公室的里爾腳步一頓--事情比他想的還要誇張啊。
不是事情不可能，而是發生得有點快，對手相當肆無忌憚。
要麼腦子有毛病，要麼是真的很有實力。
「死了？」
「還活著，但不知道還能活多長時間，我已經和他的秘書聯繫上了，馬上轉到我們的醫院。」
兩人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相當樸實無華的政治鬥爭手段，足以說明對手是多麼猖獗。
坐到椅子上，馬丁當即在牆面上投影出了現在的狀態。
總統和國會基本上統一意見。
但國會中的議員是收集了各州選民選票進入國會的，所以州內的情況有很大程度影響了他們的政治生涯。
50個州里有23個州，州長和議員來自當前執政黨，旗幟鮮明地對戰爭繼續表示支持，14州則完全相反。
剩下的13州則處於不完全統一狀態，州長和參議員並非來自一個黨派，州內各項機構也很分裂。
搖擺黨派就可以通過施加更多影響來爭取他們的支持，這些影響和手段最終都得落到提高州內選民的生活水平上。
不過那是長期選項，當務之急是抑制對手囂張的勢頭。
比如這次，加州州長遇刺就是個非常不好的信號，不管民眾怎麼鬧，只要這事不解決，不管是誰坐到這個位置上都得為小命著想。
這才是當務之急。
「有多嚴重知道嗎？」里爾敲了敲桌子。
「很嚴重，據說只吊著一口氣了，如果我們治不了，就不可能有人能治了。」
「送過來，看看情況再說，還有呢？」
「軍工股還在漲，不少城市都吃到這波紅利，媒體天天都在播放那些選民的笑臉。
感覺隨便從街頭找一個人，都是鐵血美國大兵——『讓美國再次偉大』！
真想看看他們被送到戰場上的樣子。」
這是第二個問題。
對外戰爭肯定可以滿足某些公司對於資源的渴求，但為了欺騙民眾，他們得編一些靠譜的理由，或者製造一些有利的幻象。
比如現在：源源不斷的軍工訂單。
大量的投資被轉入軍事工業領域，又經過複雜的社會交易過程流向社會的其他地方。
錢一經流動就會讓社會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繁榮只需要金錢流動就可以實現，但怎麼流的卻決定了社會發展的形態。
里爾必須想個辦法在和平生產的領域中把經濟拉起來，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贊同他的理念--
不然飯都吃不飽了，還和平個屁。
里爾往桌上放了個公文包。
「沒關係，屬於我們的時刻很快就到了，新的晶元設計方案和成套的生產方法就在這裡，聯繫代工廠。」
「關於這個。」馬丁頓了一下，「之前的合作廠被收購了，惡意收購，過程比較複雜，但合作就不用想了。
收購方是賽博科技，也是這次國防部的特別採購商。
我已經找過還可能符合要求的代工廠了--但結果是，沒有一家願意合作。」
里爾打開公文包的手頓了一下--
對手的貪婪和狂熱都超乎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