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章魚的大手（感謝白銀義父Frozen）
【里爾：布萊斯，我接進來了。】
【布萊斯：你接進來了？你的入網許可.你他媽的。】
【里爾：這是市民的合法捐贈。】
【布萊斯：.伱放屁吧，還有歌舞伎區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我讓你暗中調查，你直接上頭條？！】
【里爾：現實世界動靜越大，就越能為網路活動提供掩護，賽博空間調查就越隱秘，相對動靜就小。】
【里爾：所以動靜越大，動靜越小。】
【布萊斯：腦殘！】
【布萊斯：算了，彙報一下進展。】
【里爾：虎爪幫罈子搞得很大，我們救了一個攤主，他給虎爪幫供應了非法超夢設備，對市場區的黑市比較熟悉，情況我發文件給你。】
【布萊斯：這個.還不錯，算是意外之喜，那地方黑客活動還挺猖獗，也許能幫助我們鎖定一些黑客。】
【里爾：傭金呢？】
【布萊斯：歌舞伎區活動的黑客比較多，我要回去讓同事核查一下情況，放心，最後少不了你的。】
【里爾：行，第二件事，我們還抓到了一個虎爪幫的傢伙，他供出了虎爪幫存在的人口販賣情況，不過對幕後黑手的事情緘口不言。】
【里爾：是一個叫宰賢的傢伙做的，不過更多的他也不知道。】
【布萊斯：媽的，這群混蛋真是畜生，你打算怎麼做？】
【里爾：當然是繼續查。】
【布萊斯：很高興看到這些畜生被斃掉，但你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調查雲頂的異常。】
【里爾：我肯定這事會和雲頂有關，這個產業鏈還牽扯到了NCPD的高層，剛才有人來要人了。】
【布萊斯：.我還是看不出和雲頂的關係，你把人交給他們了？】
【里爾：沒有，但云頂不是也有人罩著嗎？沒準是一起的。】
【布萊斯：有這種可能。】
【布萊斯：聽著，我很樂意看到有人行俠仗義，但我更希望你專註我們的目標，這事更重要。】
【里爾：聽著，現在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我要黑入NCPD，偷實驗裝備，潛入那個植物人的腦袋，查點東西。】
【布萊斯：？】
【布萊斯：你是不是沒聽我說話。】
【里爾：沒時間解釋了，等他們把線索處理完了，我們就沒借口沖雲頂了。】
【里爾：你就說幫不幫吧。】
【布萊斯：.你自己干，我這裡有NCPD的數據壁壘和ICE架構方案。】
【里爾：不錯，相信我，我一定給你完成任務。】
【文件接收。】
【布萊斯：記住你的任務。】
賽博空間中，里爾正好收到了瑞弗的消息：他們已經到NCPD了。
網路坐標變換，里爾面前出現了一道高聳的數字城牆。
現在他要突破NCPD的數據壁壘。
瑞弗和安娜兩人走進NCPD，總部里人很少，基本都在外執勤。
尤其是歌舞伎區又出大事，又要分配掉不少警力。
兩人若無其事地進入了警局，然後一路穿過走廊，朝著證物科走去。
【瑞弗：里爾，我們進局子里了，你需要哪個介面？】
【里爾：等一下，我看一下工程說明書。】
【瑞弗：？】
【瑞弗：我說我們是不是需要先掃描一下開放的可用接入口？之前和網安科合作的時候是這樣的。】
【里爾：還真是，我接到你的義眼上了，開始掃描吧。】
瑞弗咽了口唾沫，開始懷疑里爾的專業性。
他掃視著局子里的一切電子設備。
【>掃描中.發現開放埠：80， 22， 443， 3306， 3389】
【里爾：能接入閉路電視系統嗎？我需要看一下網路線路排布。】
【安娜：我去干。】
【>埠選擇：32105、22、2939、2】
【>指令接收。】
埠就像是迷宮中的坐標，通過這些埠作為坐標，里爾在賽博空間中的位置也一再改變。
改變的路徑恰好越過了ICE構建出的壁壘，一路抵達壁壘內部。
壁壘在里爾眼前交錯變換，甚至會像陷阱一樣彈出--
這一幕看似軟綿綿，但實際上，黑客如果在嘗試繞過數據壁壘時，觸碰到這些牆壁，就會被ICE追上，整個堡壘都會化為武器，湧入黑客的大腦，擾亂計算設備、無休止的提高計算速度。
這是賽博空間接入協議的底層設計導致的，黑客要麼找來相等算力的設備進行硬碰硬，要麼畏畏縮縮地冒著碰上ICE的可能性，悄悄繞過這些牆壁。
當然，如果知道構建邏輯，再加上一點小小的試探，繞過這些致命的防護設備是完全可行的。
賽博空間中，里爾穿過了數據壁壘的外層，來到了第二層。
距離證物科資料庫仍然很遠——起碼里爾不能從這一層數據中掃描到他想要的東西。
NCPD內部也採用了多重子網設定，需要進一步執行物理駭入。
賽博空間的數據壁壘和現實世界的建築區別很大，里爾對比著大量數據，找到了下一個可能有用的埠，和它存在的區域。
【里爾：3號工作站。】
【瑞弗：那裡是距離網安工程師的許可權區域。】
【里爾：攝像頭不會把你們記錄在案，躲開人就可以。】
【瑞弗：我來做。】
瑞弗戴上警帽，大搖大擺的跨過了寫著「網安許可權區」的黃線。
攝像頭掃過瑞弗的臉，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瑞弗心跳得很快，但完全沒有外露情緒。
一路來到三號工作站門口。
【里爾：裡面有個黑客，可能還有同夥，動作小點。】
【瑞弗：那不叫同夥，叫同事。】
瑞弗輕輕推開房門，一個黑客躺在接入倉中，另一個黑客背對著大門，坐在桌子旁吃著東西。
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個黑客手有些顫抖：這是長期網安工作帶來的職業病，神經或多或少都會出現問題。
瑞弗心裡暗嘆一聲，悄悄走上去.
【里爾：條件允許的話用個人鏈接。】
【瑞弗：你確定能在一瞬間放倒他？NCPD的黑客可不是半吊子，安全系統都是從網監那裡進口的。】
【里爾：我確定。】
瑞弗咬了咬牙，從手掌里扯出了個人鏈接，啪的一下插進了黑客的腦後介面里。
黑客馬上反應過來——或許都不足100毫秒，他就判斷出了自己被插了。
但里爾在他反應過來後的50毫秒內就完成了繞過ICE並且發動攻擊的過程。
【>埠鏈接中.工具引入成功】
於是黑客砰的一聲趴在桌上睡著了。
瑞弗又把個人鏈接插進了接入倉黑客的腦後。
兩個高級許可權，給了里爾很大的操作空間——現在他取代了桌子上趴著，和網路倉里躺著的黑客。
除此之外，網域中還有兩個黑客——NCPD看起來很喜歡疊量。
不過一個好的黑客可以頂過幾十個黑客。
賽博空間中，里爾跨步而行，跨入了NCPD的核心資料庫。
這是一個寶庫般的賽博形象，重要數據被封存在外貌一致的小型數據堡壘中。
【瑞弗：你可別打那些重點文件的主意。】
【里爾：知道了。】
【>連接中.登錄成功，獲取高層許可權】
【>抓取中.數據包括：證物科數據、NCPD名單、NCPD工作日誌】
【>許可權寫入】
【>清理中.操作完畢，數字軌跡徹底清零】
NCPD核心資料庫對所有人都設置了訪問時間限制，來保證不會有人拷貝信息。
可惜的是，里爾的計算能力超出正常人太多，他還有兩個賬號。
斯安威斯坦啟動，賽博空間的速度顯著放慢，慢得有些匪夷所思，賽博空間的一秒對里爾來說延長到了五秒。
正常的讀取，操作人會具備相關的文件編號，快速完成讀取。
但里爾要對儘可能多的資料庫實施破解，然後複製資料。
就在這時，小章魚忽然竄了出來，看著琳琅滿目的資料庫，激動地看向里爾，章魚臂朝著資料庫指了過去。
【e：可以讓我來抓取嗎？】
里爾思考了一下.
這是個比較冒險的舉動。
AI在賽博空間中並非一定強於人類，尤其在指定的工作類別中就更是這樣了。
但.他還真得了解一下自己的這個共生AI。
【里爾：試試。】
有了里爾的同意，小章魚從他的身上離開，貼到了資料庫上。
龐大的算力從里爾的身上轉移至小章魚那一邊。
然后里爾就看到這隻章魚猛地開始膨脹，身上的觸鬚越變越長，越變越大，吸盤越來越精緻--
超乎了里爾的想像！
那些存儲數據的保險柜，更像是整個柜子都被連根拔了起來！
許久未彈出的系統彈框出現在里爾眼前：
【您的共生AI吸收了足夠的算力，首次達到算力上限。】
【AI傾向性構建：數據抓取】
【適配任何類型的數據進行快速識別和複製，AI將根據您設定的詞條進行數據抓取，併產生原始數據流填充核心代碼。】
【該特性的AI將對數據處理、解碼和破譯工作具備優勢。】
整個資料庫表示的賽博空間都以為這隻巨大的章魚發生了顫抖--
伺服器承受不住這麼誇張的數據交換！
里爾急忙大喊：
【里爾：抓取超夢相關的文檔！別什麼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