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軍事機密？
奧斯本集團，諾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蠍子被逮住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逮住！
這次行動本來應該是蠍子從下水道突襲，然後乾淨利落的幹掉目標，直接跑路的！
就算跑路失敗，裝甲也會啟動自鎖裝置，讓其他人找不到任何其他線索。
然後，他的合作夥伴就會派人上門回收裝甲！
但現在--他用來監控蠍子的伺服器直接燒掉了！對方在一瞬間就黑到了公司的伺服器上！
還好他用的是隔離開的計算機，不然這會兒沒準奧斯本的內部網路都被翻完了！
視頻電話另一端的人問道：
「出事了？」
「出大事了！那個該死的蜘蛛女就在現場，而且有人把我的戰甲黑掉了！安全裝置沒有起作用！」
諾曼焦急地左右踱步，抓狂般地說到：「如果他們拆開戰甲，完全能看到人體改造的痕迹，還有奧斯本集團使用的生物鏈接晶元！
他們會查到我頭上的！」
電話另一邊的人也沉默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沒諾曼這麼急，他只是想到了洞察計畫對里爾的評估。
看來那個不著邊的監控計畫還真有兩下子。
「.別急，但事情還沒結束不是嗎？繼續測試，把剩下的產品也做出來看看。」
「還要測試？我已經火燒眉毛了！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奧斯本先生。」視頻另一端的人語氣沒有變化，「聽我的，繼續測試，你現在是為國家做事，別忘了。
只是出了點小小的事故，合適的時候我們會出面處理。
剛聽到消息--你那個證人沒死，就在紐約州立大學住院部23樓，正好測試一下伱的空中戰衣。」
諾曼仍然在踱步。
「.奧斯本先生。」
諾曼停下了。
他看向大屏幕，而大屏幕卻開始轉播新聞畫面。
「日前，紐約市民備受關注的三號實驗室案件即將開庭。」
「但在證人和證物轉運過程中，現場發生了襲擊案件，襲擊者是一個身穿綠色裝甲服裝的不明人士。」
「襲擊者已被熱心市民和NYPD聯合控制，這次活動中有數名警察和法警受傷，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據悉，國際基因合作有限公司為我們英勇的警察提供了免費的血漿維生，並且承諾全額承擔他們的醫療費」
「關於襲擊，目前還未排除恐怖襲擊，我們將在NYPD你們幹什麼，我們是媒體！」
現場直播被掐斷。
畫面切回，視頻另一面的男人攤手：「你看，你為美利堅工作，美利堅就會保護你，所以你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吧？」
諾曼深深地點了點頭，剛剛升起的一些疑問和想法都隨著剛才那一幕煙消雲散。
這個世界上，權力頂端的組織就是國家。
而最強大的國家，就是美利堅。
然而美利堅對外強硬，對內卻十分分裂——正府、私營企業、民眾的關係都十分微妙且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
如果有人真的能做到無視那些聒噪的草民，肆意妄為.
那這條大腿抱著會相當爽。
現在這個「軍事工業俱樂部」，好像就在成為那種龐然大物的路上不斷飛馳，要是能上車，還想什麼別的？
「我現在就去準備。」
「噢，對了，你的網路似乎有些不太安全，我可以給你加固一下--我們俱樂部成員的技術。」
「證人沒死，但也和死了差不多了，檢查顯示他中了一種罕見的混合毒素。
雖然時間很短，不過他的大半神經已經壞死，什麼時候醒都不好說。」
電話里，馬丁的語氣十分陰沉。
沒死，但和死了差不多。
好消息是NYPD錄了部分口述證據，然而這種證據效力一般。
里爾的心情確實不那麼美好，但逮到蠍子帶來的優勢可能比伊森倒戈奧斯本還要大。
「.看住證人，襲擊者身上的技術和奧斯本關係不小，我可以想辦法從這個實驗體身上查點東西出來。」
「明白了，這事對我.我們很重要。」馬丁頓了一下，「奧斯本集團如果倒下會在醫療和製藥領域製造出一片空缺.」
「我懂，我懂，馬丁，看住人。」
「我會看住的。」
馬丁聲音低沉，掛斷電話，整個人忽然轉變為了黑白色，就像一張沒有洗出來的底片。
「心魔幫，看住紐約州立大學附近。」
掛斷電話，里爾看向亂作一團的NYPD，記者團團圍住警察局門口，警察們滿頭大汗——
喬治倒是發表了聲明，但誰都想進來拍兩張照片，然後問幾個問題，最後再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要是把他們放進來，NYPD一整天都不用干其他活了。
「里爾，能看出來是誰搞出來的嗎？」
「我在試——」里爾皺著眉頭，他手上的刀切不開蠍子的戰衣。
和尾巴不同，尾巴可以使用系統預設的程序解離部分零件，但戰衣卻是焊死在身體上的。
而這玩意兒比他想的還要堅固。
「我想把它運到實驗室，我可以準備用來切割的裝置。」
「可以.」
喬治話音未落，雜亂的大門口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統一投向了街道。
五輛車組成的車隊停靠在NYPD門口，其中兩輛還是裝甲車。
「紐約市民，請退後，這裡是美國陸軍，正在執行公務。」
美國大兵一言不發，快速粗暴而且迅速地將記者推了開來，讓出一條通道。
「你們幹什麼.」
有記者直接被推倒在地，設備砸落地面，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有人想要拍攝這個畫面，舉起攝像機，卻看到這些大兵掏出了某種像是手電筒的裝置照了過來--
他們人倒是沒事，但攝像機卻壞了，畫面變得支離破碎.
呲。
甚至直接冒出了黑煙。
「國家機密，閑雜人等退後！」
安全線很快拉了起來，人們看著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士兵，不再亂撞。
喬治來到警察局門口，正好看到打頭的那輛黑色轎車走下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
獨眼黑人光頭。
喬治面無表情，抱著雙手：「所以聯邦正府是打算進攻NYPD了嗎？」
光頭掏出一份證件，上書：尼克·弗瑞。
「抱歉，斯泰西警長，但我接到指令，現場出現的不明生物兵器隸屬保密序列。
這件事從現在開始由戰略科學部門接手。」
「戰略科學部門？」喬治眉頭緊皺，「這又是什麼部門？」
「一個歷史悠久的保密部門，最近被聯邦重新啟動，並且與聯合國安理會做對接。
我們將對出現的生物兵器進行評估和管制，並且給國際社會一個交代。」
「國際社會？」喬治覺得有些荒謬，「那個『生物兵器』剛剛在紐約市大鬧一場，你們人呢？」
「我們人就在這裡。」
弗瑞對手下點了點頭，美國大兵就齊齊走進NYPD。
喬治剛想說話，他就掏出了好幾張文件，除了五角大樓的，還有軍隊的，以及紐約市正府的。
NYPD啞火了。
弗瑞朝著警察局走去，正好看到里爾從蠍子戰衣上收回自己的手。
「李先生，這件生物兵器暫時由國家接手。」
里爾往後退了一步：「為國家收集戰爭兵器是嗎？看起來五角大樓被阿富汗給打急了啊。」
「這是我們的職責。」弗瑞站在房間里，看著士兵收走蠍子，又對里爾說到，「但如果你加入我們，你可以繼續研究這件戰衣，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里爾眉頭一挑：「但我不需要一場侵略戰爭來體現我的價值，我要提醒你們，這傢伙也是嫌犯。
但我看到你們好像沒帶來最高法院簽署的法令。」
「是的，沒有。」弗瑞深深地看了一眼裡爾，「但他也沒有理由阻止我們的行動--沒有證據。
你們最好還是將目光專註在三號實驗室事件上吧，軍事機密不是你應該摻合的。」
「放你娘的屁。」里爾語氣平淡，文字可不平淡。「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弗瑞沒再說話，揚長而去。
喬治雙手叉腰，無可奈何。
「.媽的，該死的聯邦正府，操蛋的市長——他腦子被驢踢了？」
「確實是被腦子踢了--我們還有機會，最高法院沒有表示軍方在這件事中具有豁免權。
剛才我已經拷貝了蠍子戰甲的數據和內部線路，足夠發起對幕後主使的調查了。」
「但那些證據太.」
「所以我們也保留了實物證據--」
里爾打了個響指，格溫從窗外盪了進來，扔下一大包零件。
能卸下來的零件都在這裡了——負責回收的人對戰甲沒那麼熟悉，里爾用了點障眼法，讓他們看不出來少了東西。
「你好，警長，又見面了。」
喬治看了看證物，又看了看格溫：「呃好吧，那我們該調查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奧斯本集團，我得找康納斯教授探討一下剛才的發現。」
當然——很明顯奧斯本集團是沒有這種能量來這麼一出的。
任何一家單獨的企業都不具備這種能量。
里爾看著揚長而去的車隊.心中有些凝重，權力聚集的程度比他想得還深啊。
如果他做一個蒙面英雄，其實這些事也很好處理，殺就完事了。
殺人簡單，製造大屠殺也不難。
但這背後到底牽扯多少人？要殺多少人才能摧毀一個腐壞的系統？並且保證它不再捲土重來，或者新誕生的系統不會更壞？
如果他只是想自己過得爽，那這事情實在太簡單，直接做個蒙面英雄，啥也不管跑路就是了——
別的不說，他要是鬆口加入神盾局，什麼豪車美女金錢都是小問題，就是他開個千人大銀趴，弗瑞也得給自己安排，沒準還得自己套上比基尼端酒。
但里爾可能不知道什麼樣的未來才是好的。
可是出賣道德、出賣理想，自甘墮落，這樣的未來，一定不是他想要的未來。
這事還得從其他角度解決。
好在美利堅的權力體系比較繁雜，這事還有政治運作的空間。
往好處看的話.沒準這事能幫助他們在即將到來的選舉里，把紐約市長給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