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翻車？
一夜無話。
中間除了馮寶寶闖到男性參賽者的房間，並把張楚嵐強行帶出去引發了一點騷動之外，倒也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鄭曙和黃明一起來到昨天比賽的地方，發現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晚上，這廣場上就多了四個大屏幕，每一個屏幕都放映著一個戰鬥場裡面的畫面。
也不知道天師府到底是怎麼做的，能夠在一夜之間在山上完成這麼大的工程。
這時，一臉疲態的張楚嵐和依舊是一臉呆相的馮寶寶從後面趕了過來，看著這一幕也有些驚愕。
「這啥啊……」
眼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一位龍虎山的道士躍上旁邊的木質高台朗聲介紹。
「各位，今天的三十二位選手的比試將分別在四個場地進行。遠道而來的各位可以任意選取場地去觀賞比試，如果各位打算觀賞全部的比試，那就請留在這片空地。在各個場地都有人用能力把賽場的情況實時傳過來，通過這四塊大屏幕，各位就可以全部欣賞！」
等介紹完之後，比賽場內也傳來了聲音。
「下面邀請第一批選手上場！」
鄭曙看了一眼第一批比賽的選手，非常乾脆地前往風莎燕對枳瑾花的比賽現場。
他來是羅天大醮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想了解一下風莎燕空間異能的原理，探究這個世界底層最重要的空間規則邏輯。
和黃明，劉興陽兩人打了一個招呼，鄭曙就來到了風莎燕比賽的場地。
他來的正是時候，此時兩個人剛剛結束了對峙準備戰鬥。
只見風莎燕稍一抬手，枳瑾花就像是驚弓之鳥般猛地向後躍去。
「你以為拉開距離就安全了？」
風莎燕冷冷一笑，右手連帶著一部分手臂突然消失不見。
枳瑾花後撤的身體猛然一頓，感覺到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的背部突然被命中了。
不過很明顯，風莎燕並沒有出全力，枳瑾花雖然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但終究是扛下了這一拳，繼續迅速朝著遠離風莎燕的位置後撤。
「一直在後退，你對我的能力有些了解，是想試探出我能夠掌控的空間範圍有多大嗎？」
風莎燕沒再繼續攻擊，而是站在原地風輕雲淡地詢問著。
「呃？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頭痛……」
「不用猜了，我來告訴你，我的能力確實有範圍限制，但覆蓋這個場地已經足夠了！」
伴隨著侵略性的氣勢，風沙燕完全綻放了自己的炁，這代表著她接下來的戰鬥將不會再留手。
「靠了，我還是說在這選拔中多玩玩呢，怎麼碰上這麼個棘手的傢伙！」
枳瑾花對風沙雁展露出來的氣勢依舊一臉淡定，並沒有多少恐懼，只是稍微有些懊悔的情緒。
看著用炁覆蓋了自己全身作為防護的枳瑾花，風莎燕毫不猶豫的出拳攻擊。
場下的兩人打的相當熱鬧，而看台上的鄭曙則一臉的黑人問號。
「啊？啥玩意？」
鄭曙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力出錯了，又或者是風莎燕知道他想要研究的異能所以找人來演戲，不過看下面兩個人的這個樣子，倒不像是演戲的樣子。
風莎燕異能還沒有解析出來，但是兩個人談話中透露的情報就已經讓鄭曙無法理解了。
什麼叫做「掌控的空間範圍」？
經歷了兩個世界，鄭曙還是頭一次知道空間能力掌控者會被距離所限制。
當然，不是說有空間能力就沒有「射程」這方面的困擾了，但是既然已經掌握了空間，那麼「射程」這種東西至少在「面對面」戰鬥的時候絕對夠用啊。
要說攻擊範圍跨越全球或者一整個國家可能要麻煩點，但哪怕剛剛覺醒能力，有個十幾公里應該也是輕輕鬆鬆的才對。
而有些專精於傳送或空間跳躍的能力者，理論上只要有坐標就能夠前往這顆星球上的任何地方。也就只有「宇宙」這種級別的距離，才會讓這種類型的能力者力不能及。
而從兩人的對話當中鄭曙得知，雖然風莎燕異能的範圍可能要超過這片場地，但絕對不會太大，至少在面對面的戰鬥當中，是可以做到通過後撤來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
「而且，風莎燕用的詞並不是『射程』或『攻擊距離』，而是『掌控的範圍』，也就是說她異能的本質並不是空間穿梭或者傳送，而是類似於空間置換這種類型嗎……」
鄭曙將自己的精神力遍布全場，仔細體會著風莎燕每一次使用空間能力時產生的波動，很快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只是單純地類似於置換魔術這種類型的置換嘛，怪不得攻擊力會削弱這麼多。而且只要敵人的反應夠快，依舊可以躲過去。」
眼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風莎燕已經通過自己的異能命中了枳瑾花幾十次。
理論上來說，就算是普通人在用拳頭全力揮擊另一個人幾十拳，就算打得不是要害也絕對能給打趴下去了。
但枳瑾花卻只是稍微有些狼狽，身體上並沒有受到超過限度的傷害，簡單來說，連皮外傷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有點瘀青。
這就是置換類能力典型的缺點，在置換過程中，被置換物質內在蘊含的動能或其他能量都會在「置換」的過程中出現衰減。
風莎燕的異能甚至都沒有做到置換空間這一步，僅僅只是將自己拳頭揮出的力量和對方身邊的空氣進行了置換，所以她的拳頭才會有一瞬間視野上的消失但肢體卻沒有斷開。
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那一瞬間她只是將自己拳頭上附帶的包括動能和電磁輻射在內的所有能量，全部置換到了對方的身體旁邊發動攻擊。
這種異能的優點就是這樣一來肢體不會被敵人抓住出現破綻，但缺點就是能量在置換的過程中會受到削減，攻擊力和攻擊速度會大幅度地削弱。
雖然風莎燕異能的本質比預想的要差不少，而且看樣子她只能置換自己身體產生的東西，外物置換起來相當困難，讓鄭曙略微有些失望，但他還是非常仔細的反推著風莎燕異能的運作方式。
畢竟置換能力本身也是空間能力的前置之一，在研究透置換能力的運行本質之後，只要花費足夠多的時間進行推演也能獲得空間能力。
很快，在確認了自己如果繼續戰鬥下去，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接下來任務的傷勢之後，枳瑾花就立刻放棄了和風莎燕的對決，乾脆利落地投降。
鄭曙也只能遺憾的撤去籠罩全場的精神力，關於風莎燕的置換能力解析了不到一半，這還是因為在型月世界他曾經接觸過置換魔法才能解析的這麼快。
「不過也沒差，反正風莎燕已經晉級了，下一場繼續解析就是了。」
鄭曙離開了這個比賽場地，朝著另一處場地走去，其他的場地里的比賽差不多也該結束了，下一場就是自己了。
……
……
「第一批比試結束，第二批開始！」
伴隨著廣播里的聲音，選手們也開始紛紛入場。
在王二狗對戰鄭曙比賽場的看台邊上，幾個人正湊在一起商量著事情。
「伱也輸了嗎……花。」
頭戴黑紅色面具，一頭白髮的雲詢問著自己的夥伴。
他在上一場比試中面對陸玲瓏，因為礙於自己不對女人動手的誓言，所以只能投降認輸。
「沒辦法，那個風莎燕確實不好對付。」枳瑾花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下方場地。
「耶！我贏了，你們兩隻小弱雞。」
這時，一頭藍色頭髮，頭戴藍色針織帽的零突然蹦了出來，非常得意地炫耀起了自己的戰績。
「好想抽他……」
雲沒有理會這個犯賤的傢伙，依舊擺出冷酷的姿態。
「忍著點。」枳瑾花一臉平靜的繼續分析著現在的形勢，「藏龍那個胖子好像對上張靈玉了。」
「哦，你是說我們應該湊錢給他買副棺材嗎？這麼算的話，合著咱們幾個在第二輪就只贏下一場嗎？」
「耶，只有我贏了。」
鐺！
一拳頭將身邊一直在炫耀的零打昏過去，雲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說著話。
「這場比賽，王二狗想贏的話應該也不簡單吧。」
「不一定，白式雪跟我說那個小道士的防禦力強得驚人，對於自身的炁好像也有相當強的掌控能力。但是畢竟年紀還小，就算是從小修鍊內丹功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白式雪也說過那個小道士的修為並不算高。而且王二狗的能力並不會受到對方防禦力和炁的影響，也更擅長對付性格衝動的年輕人。」
「也對……」
雲喃喃自語的看著下面的情況。
……
……
鄭曙踏入到比賽場地後，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因為站在他對面的是一位打扮的異常時尚的異人。
對方那一身西裝革履和名貴的手錶且不說，光是那騷包的斑馬紋的西服和雖然剃成了短髮，但卻被染成粉色的頭髮就已經足夠讓他在這些大部分打扮老土的異人當中脫穎而出了。
仔細觀察一下，耳朵上也戴著飾品，眉毛和睫毛似乎也單獨打理過，雖然品位上有待提高，但的確很有藝術范兒。
「這樣的人名字叫王二狗，這算是什麼行為藝術嗎？」
鄭曙覺得眼前這個人打扮的實在是不像刻苦修鍊的修行者，那就又是一位先天異人了。
「遺憾，本來以為你身為出家道士會稍微好一點，但還是這麼不修邊幅，真是個粗魯的傢伙。」
鄭曙聽到王二狗的話後眨了眨眼，朝著周圍轉頭看了一圈之後指向了自己。
「你說我？」
「沒錯！明明有著上天賜予的容貌，卻打扮的這麼隨便，你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鄭曙撓了撓頭髮，有些不確定的回道：「呃……謝謝誇獎？」
「你！！！」
似乎是被鄭曙刺激到了，王二狗的臉色立刻變得憤怒了起來，看起來甚至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這時，眼見雙方已經做好了準備，觀戰台上的道士也發話了：「第二組，王二狗對鄭曙……開始！」
「哼！如此邋遢且隨便，簡直是對人類文明毫無貢獻的傢伙！」王二狗張開雙手，蓄力準備著什麼，「就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你吧，流彩虹！」
一股色彩絢爛的炁從王二狗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霓虹燈還要耀眼。
最重要的是，鄭曙發現這傢伙的炁和其他人那種隱約可見的炁不同，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實體一樣。
要知道，就算是龍虎山的金光咒這種特徵明顯的功法，即便是鍛鍊出金光之後，絕大部分人在使用的時候也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
只有老天師那種級別的修為，才能讓異人看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宛若實質的金光，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就算是老天師這樣的修為所釋放的金光咒也會看不見。
但是眼前這個王二狗不一樣，鄭曙甚至懷疑，如果這股炁再強一點的話，普通人估計也能夠看到隱約的色彩了。
「這麼絢麗的色彩就不說了，能這麼輕易的被人看到炁……是因為能力的特殊性嗎？」鄭曙心裡思考著。
要說眼前這個傢伙的修為比老師天師還要強那簡直就是在扯淡，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的能力比較特殊了。
「不過一上來不選擇主動出手，是因為鬥志相當旺盛的緣故嗎？等會，原著里好像有這麼個小嘍啰來著。」
鄭曙思考之時，王二狗也已經發動了攻擊，他身上大部分的彩色炁都被收斂回身體，只留下了右手上的黃色炁勁。
面對敵人的攻擊，鄭曙依舊選擇了之前一樣的應對方式，伸出手掌「放」在對方攻擊的路徑上進行攔截。
砰！
王二狗的掌力不強，甚至可以說弱得可憐，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上面附帶的炁，都相當的不堪一擊，哪怕以鄭曙這種練炁修為，都能夠擊散他身上的炁。
鄭曙能感覺到對方的修為其實不差，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效果，是因為刻意將自己的炁分散了，以儘可能地擴大攻擊範圍。
「果然，是這個人啊……」
鄭曙感受著自己內心升起的怯懦之情心中有了判斷，經歷了兩個世界，實力在這個世界也首屈一指的他理論上根本不可能出現怯懦這種情緒，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對方影響了。
順手壓死了自己心中引起的怯懦情緒，鄭曙也想起來了王二狗的能力，對方在原著中是曾經和馮寶寶對戰的角色，能力是自己自創的功夫——流彩虹。
沒錯，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先天異人，而是正經依賴於自我修鍊的後天修鍊者。
王二狗的流彩虹是在自己的炁中加入了情緒的暗示，做出的所有攻擊都會影響對方的情緒。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被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馮寶寶完克，導致沒有什麼表現就被秒殺。
「不過……能夠對我的情緒產生影響，這東西居然可以直接越過精神力和靈魂的防護嗎……不對！應該說精神力和靈魂的強弱，對於自身情緒完全沒有任何防護作用。」
王二狗的這種攻擊的目標並不是敵人的精神或靈魂，而是另一種更加特殊的東西：心境修為。
鄭曙的炁的確是抵擋住了對方的炁，但是那股針對情緒的暗示也同時順著自身的炁發動了效果。
「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的炁分散到這種程度，對於這種攻擊方式來說，更大的範圍和操縱性才是必要的需求。」
這樣算來，王二狗的這個能力對於年輕的修行者來說很難搞。
因為這玩意兒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或心境修為硬扛，而除了少數的怪胎之外，這種東西必然是年紀越大的修行者越強。
「言靈·天演之類的，能夠將自己的心智完全理智化的能力應該也可以防禦，不過我經歷了兩個世界的心智應該也沒問題。」
「小道士好硬啊，果然和情報里說的一樣，硬拼的話我不是對手。」
後撤的王二狗甩了甩自己的手掌，剛才那一擊他雖然沒怎麼用力，但依舊覺得手臂震得發麻。
不過眼見自己的技能已經在鄭曙身上發揮作用，王二狗毫不猶豫的再次發動攻擊，大量的藍色炁被他從身上噴涌而出，朝著鄭曙飛了過來。
面對藍色炁的攻擊，鄭曙一如既往地站在原地沒有躲避。
噗！
大量的炁撞在鄭曙身上，就像是撞在岩石上的水流一樣迅速潰散，很快便消散一空。
王二狗也沒有繼續攻擊，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在自己眼中身上已經開始呈現藍黃色光的鄭曙。
「哼哼……中了我的憂鬱之藍和怯懦之黃一下子就老實了吧，你的本事確實很強，但不在狀態的話也沒有用。」
王二狗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鄭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身上紅色的炁蔓延。
自我暗示——紅色調，狂戰血。
依賴於自我暗示強化身體能力和炁的活躍度，是一種能夠在短時間內提高戰鬥力的技術。
「只要失去了戰鬥意識，就算是再強的異能也沒用了！」
王二狗運炁於身，腳下蹬地朝著鄭曙沖了過去，打算了結比賽。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王二狗剛衝到鄭曙的身邊，就被一巴掌抽得跟陀螺一樣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多圈才停了下來，連頭上戴的眼鏡都被甩飛了出去。
「腫么闊能？！」
半張臉都腫了起來，連吐音都有點不清晰的王二狗一臉驚恐地看向鄭曙，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不會吧，二狗被他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枳瑾花雙手扶住欄杆，驚訝的看向場內。
雲更是直接抓住了重點：「不，重點是二狗的流彩虹居然沒有效果……這……」
撐住自己有些發抖的腿，王二狗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和臉上的灰塵，看著鄭曙心中難以置信。
「荒唐，雖說心智堅韌之人的確能抵消流彩虹的威力，但那至少也應該是老天師那種歷經世事的老修行才行，一個十幾歲少年的心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知道這樣不行，王二狗只能想別的辦法了，他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找到了鄭曙攻擊他時殘留在身上的炁。
是王二狗的另一種技巧，通過得到對方炁的樣本後用流彩虹分析出對方的整體性格，炁本身就會以一種顏色表現出來，而他只需要用這種顏色的補色之炁作為攻擊就會事半功倍。
比如說，如果炁的顏色是冷靜的蒼蘭，那麼調出黃色的炁進行攻擊最佳，如果是寂靜的黑色，那麼用白色炁攻擊效果就更好。
「來吧，鄭曙，讓我看看你是屬於什麼顏色的炁，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手掌中屬於鄭曙的原本無色透明的炁，在流彩虹的作用下開始轉變出色彩。
看著手心中泛起的顏色，王二狗腦袋有一瞬間地宕機。
「什麼鬼？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
在他的手中，這股炁居然呈現了三種色彩。
分別是代表飢餓的墨綠色，代表高傲的金色，以及代表暴虐的暗紅色。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理論上來說，一個人的性格只能呈現一種顏色，雖然人性是複雜的，但是必然會有一種主要的性格作為指導。
王二狗曾經為了完善流彩虹去週遊世界，到處採集各種各樣人的炁來進行分析。
多色彩的炁他並非沒有見過，但一般來說，這種炁只會出現在那種有著人格分裂疾病的人身上，又或者是炁的主人遭受了什麼重大的變故，導致性格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而且在某個人格佔主導的時候，那個炁就會變換為那個人格所對應的顏色，只有在轉換人格的時候才會變換色彩。
同理，只有在遭受重大變故的一瞬間導致性格發生劇烈轉變的時候，炁才會出現這樣明顯的色彩變化。
但是像鄭曙的炁這種，根本沒有任何波動卻自動維持這三種色彩的情況，王二狗是真的沒有見過。
「另外……暴虐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小道士的身上就算了，為什麼高傲和飢餓會在一起啊？！」
因為能夠使用流彩虹，王二狗本身也對他人的情緒有著相當清晰的感知，在他週遊世界的過程中，並非沒有見過極端飢餓或極端高傲的人，但也的確沒有見過高傲和飢餓的情緒湊在一起的情況。
從鄭曙的炁來看，他的內心當中無論是高傲還是飢餓都顯得非常純粹。
但是純粹的情緒本身就容不得其他情緒的存在，如果是真正高傲的人，就算是真的處在餓死的邊緣，他的高傲也能無視身體上的痛楚。
另一方面，如果是生理需求壓倒了心態，那麼就會是純粹的飢餓才對。
不停地用自己的流彩虹驗證了好幾遍，王二狗終於確定自己的功法沒有出現錯誤，眼前這個小道士的內心的確是由這三種顏色構成。
「而且構成的顏色如此純粹，怪不得普通的流彩虹對他沒有作用。」
腦海中的驚訝一閃而逝，王二狗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他已經分析出了對方的情緒色彩，接下來只需要調製出對應的色彩就可以。
「一次性調製三種色彩雖然麻煩，但對我來說還是能做到。來吧！看招！」
極致分散的炁形成了龐大的彩色炁流被王二狗從掌心噴了出去，朝著鄭曙奔涌而來。
鄭曙依舊是像之前那樣，站在原地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招。
不過這次和鄭曙預想的不太一樣，在剛接觸這一股炁的同時，他的身體內心就突然引起了一股莫名的衝動。
「不會吧……」
鄭曙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將注意力轉入到自身的情緒當中，努力壓制著暴動的心緒。
「有效！」
王二狗眼見一直不動如山的鄭曙突然身體出現了抖動，頓時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再次施展出流彩虹，並且再度分散了炁的結構，讓自己這一招的攻擊範圍變得更大。
外表看上去，彷彿他從雙手中噴出了彩色的濃霧一般。
「卧槽！別！」
看到眼前這一幕，剛剛將自身情緒勉強壓制住的鄭曙臉色大變，立刻運動了起來想要避開這股炁的侵襲。
可惜這次王二狗的攻擊範圍實在是太大，彩色濃霧狀的炁幾乎將整個比賽場完全遮蔽，就算是鄭曙的速度再快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避開。
「遭了！」
再一次接觸王二狗調製出來的針對性的炁，鄭曙如遭雷殛，身體劇烈顫抖，瞳孔也不受控制地如同呼吸一般快速收縮放大，瞳孔的最深處有隱隱的金色開始顯露。
受到被王二狗特意調製的對應情緒的挑釁，一直被鄭曙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狂暴情緒剎那間湧上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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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二：恁祖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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