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退場者和浮空
伴隨著慘烈的哀嚎，獅身人面獸猛地摔倒在地上，生命氣息迅速低落了下來。
這隻龐大的巨獸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異常凄慘，上半張臉完全消失不見，連帶著半截腦袋和縱向的半片身子一起化作碎肉消散。
被改造過的榴彈炮威力還是稍微有點超出限度了，根本沒來得及發生破壞力最大的爆炸，就像是穿過豆腐一般將一整隻獅身人面獸穿透了。
不過這樣的傷勢也已經足夠了，不可能有任何生物在承受了這種級別的傷勢後還能活下來。
「活……活下來了。」
衛宮士郎扒拉開掩蓋在自己身上的土石磚塊，看著遠處已經趴在地面上沒有了聲息的巨獸，心中充滿了慶幸。
幸好這幾天在學習魔術的時候沒有偷懶，所以在火箭彈命中獅身人面獸的一瞬間，他就使用魔術強化了自己面前的一塊岩石作為掩體。
之後更是馬不停蹄地拖著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傑基爾，儘可能的往脫離戰場的方向狂奔，如果不是依賴於魔力強化身體，衛宮士郎真不覺得自己能夠將傑基爾拖得這麼遠，畢竟他現在的狀態有些奇特。
看著依舊躺在地面上面目猙獰的傑基爾，衛宮士郎有些頭痛，應該說他並不確定自己面前的這個到底是傑基爾還是海德，因為對方只有一半臉恢複了原狀，另一半臉依舊是異形的樣子。
看樣子應該是一瞬間受的傷害太大，導致寶具的效果有一部分失效，所以現在傑基爾和海德應該是正處於爭奪身體的過程中。
「士郎！」
伊莉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衛宮士郎還沒來得及抬頭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拍了一巴掌。
「你是笨蛋嗎？！為什麼要在那種情況下靠近，剛才一不小心你就死掉了呀！」
伊莉雅怒氣沖沖地拍打著衛宮士郎的腦袋，臉上滿是後怕和驚恐。
剛才最驚險的時候，衛宮士郎和那隻獅身人面獸的距離恐怕連五米都不到，對於那樣的巨獸而言，是稍微一個伸手就能夠夠到的位置。
只要那隻巨獸稍微活動一下，衛宮士郎就要和他的從者一起化成肉泥了。
「抱歉，伊莉雅，抱歉。」
衛宮士郎也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太過驚險，不敢反駁什麼，只是抱著腦袋不停地道歉。
「笨蛋士郎！還有，叫我姐姐！」伊莉雅依舊有些不依不饒地拍打著他的身體。
而相較於兩人之間的氣氛，另一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凝重。
「哦，小姑娘，你也打算跟我打一架嗎？我倒是不介意，剛才跟這個大傢伙打得太不痛快了。」
貝奧武夫扛著自己的大劍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阿爾托莉雅，雖然對方的身材相較於他來說太過嬌小，但是貝奧武夫的直覺在不斷地提醒他，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身體里蘊含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一旦開戰的話，自己恐怕也不一定能打得過眼前的這位從者。
一想到對面竟然是這樣的強者，貝奧武夫興奮得眼睛都紅了起來，身體也有些躍躍欲試。
阿爾托莉雅看著眼前的敵人身上緩緩凝聚的戰意皺了皺眉頭，也雙手握緊了無形的長劍做出了戒備的姿勢。
對方剛才和獅身人面獸戰鬥的樣子她看過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不過就在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即將打起來的時候，貝奧武夫突然神色一致，因為他接收到了來自自己御主撤退的命令。
「切！伱的運氣不錯，我的御主讓我撤退了，所以今天先不跟你打了。」
貝奧武夫聳了聳肩膀，原本高漲的戰鬥意志快速下降，手上的寶具也化作靈子消散。
「是嗎？難道你覺得你今天就能這麼容易的撤退下去嗎？」
聽到對手想要離開，阿爾托莉雅卻不同意了，她改變了一開始比較傾向於防守的架勢，轉而擺出了進攻的姿態。
對手的確是一個棘手的敵人，所以更要是趁著這個機會將其消滅掉，有伊莉雅的輔助，阿爾托莉雅確信自己能在這場戰爭中獲得勝利。
「真是不依不饒的女人啊，我倒是很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不過在此之前，你先顧及一下你的御主怎麼樣？」
貝奧武夫無所謂的撓了撓頭髮，在指了指阿爾托莉雅的身後，因為視角的原因，他能夠看到背對著巨獸的阿爾托莉雅看不到的東西。
「什麼？」阿爾托莉雅剛一愣神，就感覺到自己背後掀起了狂風，「遭了！」
原本氣息已經圍繞到近乎消失的巨獸猛然站起，用近乎迴光返照的姿態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撲向了正在交談的衛宮士郎和伊莉雅兩人。
雖然已經沒有了臉孔，沒有了眼球，完全失去了視力，巨獸的一雙前爪依舊不偏不倚，速度也毫無減弱，彷彿身上的傷勢對它完全沒有造成影響一樣。
因為大量的魔力灌注，一雙前爪已經變得一片赤紅。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襲擊，伊莉雅依舊展現出了足夠的戰鬥素養，在攻擊即將來臨的前一瞬間就已經發動了置換魔術，把自己的身體周遭展開透明的網路結構。
此時的她已經不在這個空間當中，任何攻擊在命中時都會穿刺而過。
做完這一切的伊莉雅臉色卻突然變了，因為這一次受到襲擊的不只是她一個人。
但已經來不及了，使用置換魔術置換空間難度非常之高，伊莉雅能夠對自己瞬間發動，不代表她能夠對其他人也能這麼快的發動置換魔術。
「士郎！」
伴隨著伊莉雅的尖叫聲，獅身人面獸的攻擊已經抵達。
轟！
伴隨著一陣聲音，不算太大的轟鳴聲衝擊波攜帶著煙塵朝著四周擴散，其威勢看起來和獅身人面獸全盛時期相比不值一提。
這也是自然的，畢竟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是迴光返照也不可能提供太強的力量。
但是這樣的力量對於人類來說已經足夠致命了。
雖然有置換魔術在讓伊莉雅免於遭到攻擊，但是揚起的灰塵還是遮蓋了她的視線。
好在灰塵不算太大，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很近，所以伊莉雅很快就看清楚了情況。
和伊莉雅想像的不太一樣，衛宮士郎依舊完好無損地待在原地，雖然因為衝擊波和驚嚇的原因摔倒在了地上，但的確沒有受到什麼傷，只是身上被潑了一身血液。
「怎麼？」
伴隨著伊莉雅的視線轉動，她終於看到了那個擋在衛宮士郎身前的人。
在那裡，一個看起來不算太過高大的人影擋在了獅身人面獸的面前，他的身體上還保留著諸多奇怪的突起和異變，臉上也只有一半是人類的樣子。
獅身人面獸的前爪被他用身體完全抗下，半人大的爪子幾乎將他的胸膛掏空，內臟骨骼什麼的也都完全化作了肉泥飛濺了出去。
打出這一擊之後，獅身人面向最後的力量也完全消失，身體也逐漸化作靈子消散。
那個為衛宮士郎擋下攻擊的人影，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了起來，畢竟這樣的傷勢他體內的靈核也被完全打爆了，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傑……基爾？！」
衛宮士郎依舊保持著那副震驚的表情，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
擋在他面前的正是原本被認為短時間內沒有行動能力的傑基爾，實際上看他現在的樣子，他的兩個意識依舊還在爭奪身體的主導權，理論上來說不應該能夠活動才對。
「啊……御主……」
癱倒在地上的傑基爾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御主，臉上掛著安慰的笑容：「抱歉，我恐怕不能陪你走到這場戰爭的最後了。」
傑基爾現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在正常說話的同時還有著細微的嘶吼聲，彷彿是兩個人一起說話一樣。
「抱歉……對不起。」
看了一眼神色悲傷不斷道歉的衛宮士郎，傑基爾耗費自己最後的力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
「不要悲傷……我的願望已經完成了，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御主，畢竟……我們都想要救你。」
說到最後的時候，傑基爾聲音里的嘶吼聲也逐漸停了下來，漸漸地變成了兩個聽起來音線有些許不同的男性嗓音。
聽到這兩個聲音的衛宮士郎，原本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另一個聲音正是一直和傑基爾搶奪身體控制權的海德，但是在他遭遇到危險的時刻，兩個意志達成了一致，所以原本不能動彈的傑基爾才能繼續活動起來。
說完了最後這點話，傑基爾的身體也化作靈子消散，就連衛宮士郎身上所濺的血液也化作點點金色的靈子飛到半空。
伊莉雅在取消了自己身上的置換魔術後，看著悲傷的衛宮士郎猶豫了一下，最後也只能無奈地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腦袋給予他安慰。
一旁趕來的阿爾托莉雅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趁著剛才的慌亂，貝奧武夫也已經離開了這裡。
不管怎麼說，對方拖延時間的策略已經達成了，當務之急，阿爾托莉雅也不清楚自己這幾個人到底是繼續前往支援還是打道回府。
就在阿爾托莉雅感到困擾之時，忽然又警惕的抬頭看向空中。
被她的動作所驚動，伊莉雅兩人也警惕的抬起頭來。
不過雙方的反應不太一樣，伊莉雅只是單純的掃視著天空試圖查看敵人的蹤跡，而衛宮士郎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遠處的天空多了一座懸浮的巨大神殿。
「那是……什麼東西？」
巨大的震驚甚至沖淡了衛宮士郎內心的悲傷，畢竟看到這麼恢宏的神殿卻能夠違反物理規則的飄在半空中，無論是誰都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吧。
「不清楚，在我們戰鬥的時候就突然出現了。不過看那個神殿的造型，大概率就是獅身人面獸的主人所在的地方。」
伊莉雅身上的魔術迴路亮起，手中也置換出了一把特質的防空火箭彈，要是有敵人膽敢再次從空中接近，她絕對會讓對方先嘗上兩發火箭彈試試。
伴隨著從遠處傳來的轟鳴聲，以伊莉雅和衛宮士郎的視力力也終於能夠看到從遠處天邊飛來的人影。
「是他。」阿爾托莉雅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擺出的戰鬥架勢也放鬆了下來。
還未等話音落下，遠處那個人影就已經攜帶著巨大的轟鳴聲來到了幾人的面前，正是鄭曙。
「抱歉，因為這傢伙的阻攔，所以來的稍微晚了一點。」
鄭曙在半空中施展魔力放出抵消自己的衝擊力，從空中落下後精準的落到了幾人的面前，而在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比人大的人類頭顱。
之前和獅身人面獸戰鬥過的幾人一眼就認得出來，這正是獅身人面獸的腦袋，而且從這個頭顱的大小來看，這隻獅身人面獸的體型恐怕要比他們對戰的那隻強出不少。
「嗚……」
等鄭曙落到地面上之後，他手中的獅身人面獸的腦袋也發出了最後一聲嗚咽，然後完全失去了氣息開始化作靈子消散。
阿爾托莉雅看著化作靈子消失的頭顱皺了皺眉頭：
「這傢伙的實力不錯，應該不是普通的獅身人面獸，大概率是傳說中的斯芬克斯。居然能夠御使這種級別的聖獸，看來敵人的力量比預想的還要強出不少。」
說到這裡時，阿爾托莉雅的眼睛不自覺地瞟了鄭曙一眼。
如果說之前那隻獅身人面獸她自信能夠一對一無傷取勝的話，那麼根據體型上的差距，面對鄭曙這隻斯芬克斯，阿爾托莉雅估計自己如果和對方一對一對戰的話，大概率是以重傷慘勝收場。
但是眼前這個傢伙身上沒有一絲狼狽，氣息也很平穩，就好像只是稍微做了一個熱身運動一樣。
雖然早就清楚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但阿爾托莉雅見到這一情景還是有些不由自主地感慨。
「我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
鄭曙點了點頭，將自己遇到的情況以及間桐櫻她們現在的情況說明了一下，同時阿爾托莉雅也和鄭曙交流了一下自己這邊的狀態。
「已經損失了一位從者了嗎？」
鄭曙瞭然的點了點頭，再看向衛宮士郎的時候，視線忽然在他鼓鼓囊囊的衣兜里停頓了一下，嘴上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
「行，大致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還是先集合起來商討一下後面的對策吧。」
「可以。」
幾人剛做好了決定，鄭曙忽然抬頭看向遠處的那座浮空的神殿。
「怎麼了？」
阿爾托莉雅率先提問道，不過還沒等到鄭曙回答，隨即便看到在那座神殿之上突然爆發出十幾道光束。
即便是在白天，十幾道光束的光輝也依舊清晰可見，他們遠遠地從神殿射向海洋深處，而神殿在發出了這些光束後也停止了下一步的活動，彷彿剛才的那一切都只是幻覺一樣。
即便是以阿爾托莉雅的視力，也無法看清楚神殿發射這些光束的目的。
「麻煩……對方開始活動起來了，走吧，我們的行動得快一點了。」
鄭曙眼睛中的魔術紋路褪下，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一樣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沒有解釋，而是催促著眾人快點動身。
三人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於是阿爾托莉雅再度背起伊莉雅，鄭曙則將衛宮士郎夾在胳膊底下，兩位從者運用自己超越人類的機動力快速離開了現場。
……
……
聖堂教會。
天草四郎時貞從疲勞的睡夢中醒來，與其說他是睡著了，倒不如說是挖出了模糊不堪的記憶。
原本只打算小睡片刻進行休息，但自己似乎睡了挺長的時間。
「御主，你醒了？請放心，其他從者都很順利地回來了。」
賽米拉米斯的聲音在距離自己很近的地方響起，天草四郎時貞這時才發現，自己睡覺的地方似乎有點不對，並不是躺在堅硬的椅子上。
睜開眼睛後看到的也並不是教堂的天花板，而是兩團被黑色禮服包裹的圓潤物體。
賽米拉米斯居然是讓睡著的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進行守護，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不太符合她女王的形象。
「唔……為什麼我會躺在你的大腿上？」
天草四郎時貞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做，他很明確地記得自己是躺在長椅上，而且當時周圍應該沒有其他人才對。
「因為吾乃Assassin啊。」賽米拉米斯發出了「咯咯咯」的愉快笑聲。
天草四郎時貞面對她這生前足以讓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為之瘋狂的笑容卻報以困惑的表情。
「放心吧，沒有人撞見。唔……吾難得一時興起做了點僕人（從者）該做的事情，你有什麼不滿嗎？」女人馬上變成了鬧脾氣的表情。
「真是的，你這樣做我會害羞的呀，不過還是謝謝你。」天草四郎時貞苦笑著站起身。
面對他的回答，塞拉米拉斯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切由你，我們所有的戰鬥力已經集結，不過現在麻煩還是寶具還是無法升空。」
「雖然沒有損失什麼很讓人開心，但是面對這樣的局面還是很讓人苦惱呢。」
「是啊。」
兩人一同嘆氣，賽米拉米斯寶具早已完成，按理來說也能夠隨時升空，但是現在出了一點點意外，外面那個抬頭就能看見的巨大神殿成為了他們升空最大的阻礙。
一開始光輝複合大神殿使用主炮轟碎山脈的時候，塞拉米拉斯就已經通過空中花園的檢測法陣發現了高能反應，但是當時她們正好處在對鄭曙一行人的戰鬥分析當中，所以反應晚了一些。
而且也沒有想到對手居然也可以浮空，以至於浮空的速度慢了一步，結果到現在卻是不敢隨便浮空了。
「那東西的『主炮』破壞力太高了，遠遠超過了空中花園防護法陣的極限，要是浮空狀態還好，只要超載防護法陣抵擋一瞬間就能憑藉機動力進行規避。但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強行浮空的話，完全就是被人當靶子打。」
賽米拉米斯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憂愁，即便是這位女帝，現在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破解這個局面。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你的寶具浮空的話，至少要讓對方釋放過一發主炮才行，對吧？」
「沒錯，那種能量級的攻擊不可能連續釋放，能量迴路和能量消耗都支撐不住，所以在攻擊完一次之後最少會有著幾十秒的空隙，這樣的時間間隔足夠讓空中花園完全升空並且將速度提高到最高了。」
「也就是說，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勾引對方釋放一次『主炮』攻擊，來為空中花園的升空爭取時間。」
天草四郎時貞思考著這個可能性也陷入了沉默，想要吸引對方發動主炮攻擊，至少也要讓敵人的浮空神殿感受到威脅。
自己這方倒不是沒有這種水平的從者，但無論哪一位，在釋放完寶具後基本都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而且為了掩護那位從者釋放寶具，其他的從者也要參戰，根據那座浮空神殿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到時候有多少人能夠回來還是個未知數，萬一損失過高的話，即便是空中花園升空也挽救不了敗局了。
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升起來的月亮，天草四郎時貞無奈的嘆了口氣。
「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
「理論上來說……」
賽米拉米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故不得和自己的御主解釋什麼，伸手一揮，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光幕，顯示出那座光輝複合大神殿的情景。
「這是……這麼高的能量波動，對方要準備釋放主炮？！目標是誰？」
看著一旁法陣上不斷飆升的能量數值，賽米拉米斯感覺自己腦袋上汗都冒出來了。
萬一對方的攻擊目標是自己這裡，那麼他們似乎除了將寶具放棄逃離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冷靜點，蓄能的方向不對，目標應該不是我們。」天草四郎時貞伸手手按在塞拉米拉斯的肩膀上安撫她的情緒。
他的確不是很懂這些魔術之類的東西，但是看著畫面中蓄能的「大燈泡」，憑藉著戰鬥經驗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的攻擊方向並不是自己這邊。
「目標不是我們，那麼……」
說到這裡，賽米拉米斯抬頭和天草四郎時貞對視的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等對方發射完主炮後就準備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