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集結的各路人馬（下）
其實在聖杯戰爭當中，就算是握有聖遺物作為媒介，也不保證能夠召喚出自己心儀的從者。
比如像是希臘英雄們所達成的阿戈爾號殘骸，如果用這東西當作媒介進行召喚的話，召喚出來之前無法得知到底是會出現古今無雙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還是背叛的魔女美狄亞，或者是被譽為醫術之神的阿斯克勒庇俄斯。
當然，至少聖遺物可以將召喚出來的英靈限定在某個範圍之內。
而沒有媒介的召喚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因為英靈本身在精神層面上與召喚者的共同點較多，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內建立御主與從者之間的信賴關係。
畢竟在冬木市的聖杯戰爭當中，御主與從者之間不和相當於抱著一顆致命的不定時炸彈，因此導致悲劇收場的狀況數不勝數。
當然了，對於某些精神比較特異的人來說，和自己精神類似的從者更加無法信任的情況也是有的，這些都要依賴於個人而看。
綜合來說，雖然彼此之間的契合度是絕對不可以忽略的因素，但是如果什麼媒介都不準備，只是賭一把的風險也實在是太高。
所以如果要選擇的話，大部分人還是會選擇尋找一個比較合適的聖遺物當作媒介進行召喚。
貝爾芬邦站起身子，從自己的桌子抽屜中取出一個黑檀木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神情慎重地打開。
裡面是一塊有著加工痕迹的木片，看起來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
「這是？」
雖說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獅子劫界離開口的時候依舊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著莫名的昂揚情緒，彷彿那塊木片有著什麼特殊的吸引力一樣。
「『圓桌』，過去許多能以一當百的騎士們都曾聚集在這張圓桌前交流，為了守護自己的故鄉不列顛，不是持劍，而是以話語彼此交鋒。」
「不列顛的圓桌……難道是亞瑟王？！」
獅子劫界離差點忍不住伸出手直接去觸碰，但是又急忙自己踩了剎車。
圓桌騎士，毫不誇張地說每一位都是傳說級的英雄，亞瑟王本人自然不用說，他麾下的其他圓桌騎士也都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強者，以召喚出來的從者來說，每一個都擁有無可挑剔的強度。
最重要的是……
「並非指向單一騎士，而是代表了所有圓桌騎士的圓桌嗎？看來時鐘塔是真的想要獲得這次的勝利。」
如果是指向單一的某個騎士，或許還會有著性格不符方面的問題，但是十二位圓桌騎士再加上亞瑟王，每一個人的性格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特點，只要不是性格太過偏激的人，基本都能夠從中找到符合自己性格的英靈。
毫不誇張地說，這個聖遺物完全考慮到了強度與相性兩方面的問題，絕對是一流的媒介。
「那是自然，為了解決掉那個讓協會顏面盡失的傢伙，我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貝爾芬邦坐回到了椅子上，「看你的表情，老夫可以認為你願意接下委託了嗎？」
獅子劫界離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當然除了豐厚的報酬之外，最重要的是獅子劫界離有一個需要依賴萬能的願望機才能實現的願望，而貝爾芬邦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他。
或者說，所有被時鐘塔所僱傭的魔術師都有著這個相同的特點。
獅子劫界離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享受著這種毒氣填滿自己肺部的快感，而貝爾芬邦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他討厭香煙。
「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這麼定下來了，現在你可以準備前往東木市了，老夫會聯絡聖堂教會的監督官和其他的御主，等你到了其他人應該會主動聯繫你。」
「別急啊老頭子，先付一半的酬勞給我，只要你接受我們就簽約。」
獅子劫界離的話讓貝爾芬邦滿是褶皺的臉綳了起來。
「前期的定金不是已經支付了嗎？按照往常的規則，剩下的酬勞不應該是事成之後再給嗎？」
「這次的任務存活率太低了，當然要趁著還可以拿的時候先拿一筆。」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那你想要什麼？」
獅子劫界離從沙發上起身，毫不猶豫的走到陳列架的旁邊，將上面的九頭蛇幼體拿來起來。
「這個。」
「……那個可是假的，你真的確定要？」貝爾芬邦的眼角已經有抽搐的傾向。
獅子劫界離沒有說話，而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於是貝爾芬邦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因為那罐福爾馬林里泡著的東西是真品，就算是獅子劫界離傾家蕩產恐怕也拿不出這隻九頭蛇價值的三成。
「謝了！」
獅子劫界離一臉開心的收下東西，並順手拿走了裝著聖遺物的盒子，準備趁著貝爾芬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離開這裡。
「對了，老夫剛剛忘了說了，因為這次聖杯戰爭的情況變化太多，所以並不能確保你的確能夠成為御主的候選人。為此，協會希望你能夠儘快的趕到冬木市。畢竟這種事情越早越好，萬一去的太晚了所有的御主名額都被瓜分殆盡的話，你所有的報酬都要還回來。」
在獅子劫界離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貝爾芬邦終於反應了過來，聲音陰冷的提醒著。
「嘖，知道了。對了，聖堂教會派出來的監督官叫什麼？」
獅子劫界離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因為如果跟這種戰爭有關聯的案子，盛聖堂教會很有可能是派出第八秘跡會的人出面，這樣一來說不定會遇到自己認識的人。
「我也沒有直接見過，但是記得文件上說……是個叫四郎的神父。」
真遺憾，是個沒有聽過的名字。
獅子劫界離離開後立刻搭上了從倫敦前往日本的飛機，好在在接受委託時，他就已經預料到這有可能是某種狩獵的工作，所以已經提前做足了戰鬥準備，因此很僥倖的無需浪費回家一趟的時間。
……
……
第二天，獅子劫界離從郊外的墳墓群中蘇醒。
一晚上下來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布置的警戒術式也沒有被人觸發，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情況，畢竟他在的這種地方，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人會過來打擾。
躲避著人煙快速前進了數個小時，獅子劫界離看著眼前的城市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貝爾芬邦那個老傢伙勸告他儘可能的早點來到冬木市，但是獅子劫界離自認為腦子還沒生鏽，當然不會真的傻乎乎地直接坐飛機來到這裡。
從他這段時間中所打聽的情報來看，對方一直在毫不留情地抹殺膽敢進入到冬木市的魔術師，看來是為了防止自己有過於強大的對手已經不惜一切代價了。
這種情況下，哪怕自己是一個生面孔，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坐著飛機來到這座城市，那也是相當找死的行為。
所以獅子劫界離決定儘可能的穩妥一點，從山林中悄悄地潛入到冬木市的範圍之內，在獲得了御主的資格並等他將自己的從者召喚出來之後才會選擇露面。
反正獅子劫界離擅長的是死靈魔術，本來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各種人煙罕至的墓地，大不了在召喚開始之前找個隱蔽的墓穴蹲起來躲藏著就是了。
至於說這樣的行為會讓他的動作太慢，導致在到達冬木市之後發現御主的資格被人佔滿了怎麼辦？
獅子劫界離表示冬木市現在有那個召喚出了英靈正在不斷獵殺御主的人在，根本就不用擔心御主資格被人佔滿的問題。
「不過也幸好我來得比較早，根據貝爾芬邦那老傢伙的情報顯示，大約在一周之前，那個一直在狩獵御主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暗中埋伏了起來等待著獵物足夠多之後一網打盡，還是說真的被什麼事情絆住了。」獅子劫界離看著自己眼前的魔法書上顯示的情報擦了擦冷汗。
「消失了那麼久，再加上聖杯戰爭開始的時間已經臨近，原本那些因為風險而不敢過來的魔術師估計也已經蠢蠢欲動了吧。這樣看來我過來的時間點正好，要是再晚一點的話，還真有可能搶不到名額。」
一邊暗自慶幸，獅子劫界離一邊悄悄的摸到了某個郊外教堂旁墓地的一角。
就在這時，他感到自己的手臂上穿過一陣麻痹似的痛楚。
低頭一看，像是刺青一樣的花紋出現在了手背上，這代表著聖杯認同了獅子劫界離是御主，所以讓令咒顯現了出來。
「運氣不錯，接下來就是要尋找召喚地點了，最好是有點靈脈比較好是嗎？」
戴上手套，將自己手背上的令咒遮蓋起來。
獅子劫界離順著自己感應的位置四處的搜索了起來，對於他來說埋葬屍體的地點和自己最為契合，所以只要墓地下面有一兩條零散的靈脈就可以使用。
「對於從者來說，在墳墓中醒來應該就不會怎麼高興就是了……」
……
……
「媽媽，所以說我真的不會有什麼事情，媽媽你就是太麻煩了，好好地給我去避難啊！當初父親參加聖杯戰爭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麼固執啊。」遠坂凜不滿地朝著自己的母親大喊道。
雖說如此，遠坂葵依舊站在走廊的門口前，不放心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遠坂葵其實對於聖杯戰爭具體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唯一明白的是上一屆的聖杯戰爭造成的損傷到底有多大。
無論是被完全破壞需要重新修建的港口，還是直接被突然出現的火災摧毀的山頭。
這樣的天災放在任何一個城市裡都算得上是倒霉，然而遠坂葵卻很清楚，這些卻並非天災，而是真貨價實的人禍。
那個所謂的聖杯戰爭居然慘烈到了如此的程度，人類在這樣的災難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一想到自己的老公之前居然參加過這樣的戰爭遠坂葵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現在她的女兒卻也要參加這樣的戰爭。
今天是第五次聖杯戰爭開幕的前一天，其實從上一周開始，遠坂凜就已經開始催促自己的母親快點去避難。
原本遠坂家要參與聖杯戰爭的人其實依舊還是遠坂時臣，但是因為出現了愛因茲貝倫家的阿哈德的事情，為了防止御三家再次出現什麼無法理解的騷操作，時鐘塔非常乾脆的將遠坂時臣軟禁在時鐘塔，讓他失去了參加聖杯戰爭的可能性。
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後，遠坂凜毅然決然的代替了自己父親原本的位置，決定代表著遠坂家參加這一次的聖杯戰爭。
不過沒想到遠坂葵這裡卻出現了意外。
因為自己的老公並不在這裡，遠坂凜身為「小孩子」在遠坂葵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威嚴，所以葵還是能夠盡情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其實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參加這種要命的東西了，反正現在的遠坂家過得也很好，而且遠坂凜能夠很好的保持住魔術師與普通人的雙重關係。
無論是在校學習也好，還是能夠輕鬆的使用寶石魔術也罷，遠坂凜都能夠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當中尋找到最合適的平衡點。
這樣和平的光景，讓知道聖杯戰爭有多麼殘酷的遠坂葵開始出現了抗拒自己女兒參加的想法。
可惜遠坂凜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意志卻足夠堅定，而且更上一步是每一個魔術師的共同心愿，哪怕是遠坂凜也無法倖免。
所以在遠坂凜的手背上突然出現了令咒的時候，遠坂葵就知道她已經無法阻止自己的女兒了。
「那……你還是要注意安全呀，聖杯這種東西就算是無法獲得也沒有關係，畢竟就算是沒有聖杯你過得也很好不是嗎？如果真的遇見無法抵抗的危險的話，就算是投降認輸也是可以接受的行為……」
「媽媽，你太啰嗦了！」
遠坂凜推搡著將自己的母親推出了門外，遠坂葵也只能無奈的拎起行李準備坐車離開。
「是叛逆期到了嗎？總感覺凜已經開始不喜歡我了。」
「沒有，媽媽你誤會了，我只是很忙罷了！」
「好吧，既然是凜你自己決定的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只能給你獻上祝福。還有，如果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的話，去求助教會也是好的，實在不行的話去求助衛宮家的那個小夥子也不錯，媽媽對他很滿意……」
「媽媽你在說什麼啊？！」遠坂凜尖叫了一聲，臉龐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強硬地將自己的母親塞進車子里，遠坂凜回到房間後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來。
其實她沒有跟自己的母親說，之所以要參加聖杯戰爭是因為遠坂家的宿命，無可逃避。
當初御三家為了能夠確保自己的後代能一直獲得參加聖杯戰爭的資格，所以在小聖杯內部加上了後手。
只要還是御三家的一員，那麼聖杯戰爭就會自動找上門來，就算本人不想參加，也會因為是御三家血脈的緣故被安排上御主的身份。
只要還是御三家的血統，無論怎麼樣否決，怎麼樣逃避，最終還是會成為聖杯戰爭的祭品，直至有人抵達了第三魔法位為止。
實際上之前時鐘塔的行為反而是讓御三家有機會從這樣的命運牢籠中掙脫出來，但是阿哈德卻又親手將這個機會摧毀了。
現如今參加聖杯戰爭又變回了御三家的命運，是必然的，除非徹底地與魔術分割，否則這個命運也不會改變。
過了一會兒遠坂凜又重新振作起精神，跑到地下的實驗室查看了一下刻畫的召喚法陣有沒有問題。
今天晚上就是召喚從者的最佳時機了，雖然因為事情出現得比較突然，導致遠坂凜並沒有準備好比較合適的聖遺物作為召喚媒介，不過她本身也不打算用聖遺物去召喚某個特定的從者。
遠坂凜本身也有自己的驕傲，上一次聖杯戰爭當中自己父親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但還是輸了，遠坂凜。當然不認為這是父親的錯，只不過她覺得自己的父親太想當然了一點。
遠坂凜認為自己的父親最大的失誤，便是誤以為越強的從者越好，但是卻忽略了從者本身的性格相性問題。
就像是上一屆聖杯戰爭中小櫻以及她所召喚出來的Berserker，雖然遠坂凜很討厭那個Berserker，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和小櫻之間的精神相性相當相符，所以這應該才是他們獲勝的原因。
遠坂凜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她也相信，比起強大的從者，當然是與自己精神相性相符的從者更好。
……
……
「我回來了！」
開心地推開衛宮宅的大門，伊莉亞眼睛放光的看向裡面的兩位人造人。
「歡迎回家小姐，今天您看起來非常高興呢，是在學校里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嗎？」正在打掃衛生的人造人女僕朝著伊利雅鞠了一躬。
「塞拉啊，你看，我也終於被選做御主候選人了，真是太好了，我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資格了呢。」伊莉雅開心地朝著人造人女僕展示著自己手背上的刺青般的令咒。
伊莉雅也是勉強鬆了一口氣，明明聽說聖杯已經放開了御主的限制，但是聖杯卻遲遲沒有找上自己。
甚至就連自己的那個弟弟都已經被聖杯選上了她卻都沒有被選上，以至於伊莉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現在令咒的出現終於讓她放下心來了。
說到這裡……
「士郎呢？他又跑到哪裡去了？我要好好地和他炫耀一下！」伊莉雅將自己的書包丟到沙發上。
賽拉笑了一下：「小姐，士郎他現在還沒有放學呢，高中比小學部放學時間本來就要晚一點，而且他好像說過今天在放學之後又要去教堂那裡打工。」
「啊啊啊！可惡，他明明是弟弟，為什麼上學時間要比我早啊！還有，怎麼感覺士郎最近一直要去教堂打工啊，難道說教堂那裡有什麼吸引他的人嗎？」
面對自己小姐的話，塞拉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小姐，如果從身體的年齡來看，你的這個身體年齡其實是比士郎要小的，上小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初鄭曙和衛宮切嗣一起去德國踹了愛因茲貝倫家的大門，除了把阿哈德帶回到冬木市讓其修復聖杯之外，也把伊莉雅帶了回來。
不過作為人造人與人類一起所生的孩子，伊莉雅天生的缺陷不比那些人造人少多少。
無論是身體上布滿了普通生物難以承受的魔術迴路，還是靈魂上的未知缺陷，都讓伊莉雅在失去了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技術後難以存活太長的時間。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女兒活下去，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一起跑到鄭曙的住處請求他幫忙治療伊莉雅。
對於這種隨手能辦的事情鄭曙倒是無所謂，不過考慮到伊莉雅本身靈魂方面也有著不小的缺陷。如果選使用和之前治療愛麗絲菲爾一樣的手段的話很有可能會失敗，所以鄭曙便選擇了更為穩妥的辦法。
他改變了自己藥劑的配方，使其效率發揮的更加緩慢，但是也更加溫和。
不過缺點就是，為了能夠讓伊莉雅的身體緩慢的接受改造，這一段時間內她必須陷入沉睡。
又因為伊莉雅身體上的魔術迴路數量過多，改造的時間極端漫長，所以等伊莉雅醒來之後，她在衛宮家裡已經從原本的姐姐變成了妹妹。
「另外，士郎他最近之所以頻繁去教會，好像是因為教會那裡新到了一位教士，聽士郎說對方的理念和他很像，所以一直去那邊跟他學習。」
「理念很像？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想要成為正義夥伴的笨蛋嗎？」伊莉雅有些疑惑。
而兩位人造人面對她的這句話也只能憋住笑容，畢竟衛宮切嗣也是這種笨蛋的一員。
不想在關於自己主人的話題上糾錯，塞拉轉移了伊莉雅的注意力：「對了，剛剛收到了一個郵編，好像是衛宮切嗣先生從國外發過來的，看內容似乎是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的聖遺物，已經放到了您的房間里了，小姐你要去看一看嗎？」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老爸會幫我的！」
歡呼了一聲，伊莉雅高興地朝著自己房間跑了過去。
看著伊麗雅開心離去的身影，兩位人造人也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什麼啊，這不就還是小孩子嗎？」
（PS：鋪墊完成，明天繼續加更還債！）
推書：《我在釣詭，你在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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