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C組退場
夜晚。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趁著夜色來到了冬木市的下水道的某個已經廢棄的排水口。
冬木市當年的財政這麼寬裕嗎？修個地下水道都能修這麼寬敞。
鄭曙看著眼前的出水口嘴角有些抽搐，雖然在原著動畫中已經看過了，但是在實際看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在接到間桐雁夜的電話後鄭曙就帶著間桐櫻回到了他們臨時居住的地方，通過監控視頻，鄭曙確認了那個一閃而逝的詭異身影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C組。
主要是吉爾德雷的打扮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哪怕沒有看到全身，僅僅只是看到一個側身鄭曙也能確定出來，而在他旁邊那個看起來稍微有些矮小的，想必就是吉爾德雷的御主、變態殺人狂雨生龍之介了。
既然和獵物「見」過了一面，鄭曙自然也就能夠觸發月神祝福的追蹤效果，因此他也沒去管今天晚上即將爆發的新一場戰鬥，而是等到月亮出來後立刻發動了祝福，直接追隨著月光趕了過來。
在他面前的整個出水口有超過三米的直徑，別說是鄭曙這樣的身材了，就算是伊斯坎達爾駕著牛車都能在水道口裡面飆車。
一個下水道管子修得這麼大，別說是冬木市這樣的小城市了，就算是東京這樣的大都市估計都用不了。
當初修建這個水道的時候，估計是因為冬木市的領導層集體腦殘了才會想到這麼玩吧。
當然鄭曙也清楚，之所以會修建如此大的下水道，有一部分是因為御三家在這裡面的干涉，冬木市的下水道還有一部分是用來作為引導地脈魔力匯聚的作用。
「Caster他們就在這裡面嗎？」間桐櫻坐在鄭曙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下水道口有些嫌棄。
就算是這個出水口已經被廢棄了多年沒有了任何怪異的氣味，但是身為一個女生，間桐櫻還是不太想進到這種地方里。
「是啊，速戰速決吧，速度快一點，說不定我們兩個還能去摻和另一場已經開始的戰鬥。」鄭曙感應了一下城市另外一側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看起來應該是迪盧木多開始在肯尼斯的命令下故意散發自己的氣勢，來吸引其他從者前去對戰了。
在原劇情當中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場戰鬥，鄭曙這位「Berserker」怎麼能夠缺席呢？
當然，吉爾伽美什在經過昨天晚上的一頓毒打之後應該已經謹慎起來了。
不過很不巧，鄭曙今天一整天都在不停地消化速食麵轉化為大量的魔力，也終於初步完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寶具，所以他很期待去找吉爾伽美什練練手。
畢竟以他對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的性格了解，對方肯定會認為自己之所以佔了劣勢是因為一開始被偷襲了，然後除了經典的暴怒三連之外，估計也會拿出他自己寶庫里的庫存進行報復。
雖然在鄭曙看來，因為自身性格問題導致在戰場上失利，本身也是能力弱的一種。
無論是在戰爭還是戰鬥當中，性格、智慧、心態本來也是戰鬥素養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這方面的影響因素大部分情況下要比外在的實際戰鬥力重要得多，因為性格和智慧的原因而被人打死本身就意味著戰鬥力不夠強。
天天吹噓什麼如果認真起來就能怎麼怎麼樣只能算吹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可不會這麼容易改變。歷史上因為自大而吃虧甚至被打死的將領可不在少數，但是真正能改正自己性格的可沒幾個。
……
……
另一側，冬木市的地下水道深處。
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城市裡，有一處異常寬敞的地方，那是各個水道匯聚的交界點。而這個以往都顯得異常安靜的地方，現在卻不斷地從裡面傳來虛弱的呻吟聲和啜泣聲。
在這片不受法律管轄的區域，不與人間兼容的主從在此處盡情地狂歡，散發出各種各樣恐怖的氣息。
「厲害！太厲害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情！老爺子，你看！這兩個傢伙好厲害呀！」
橘紅色發色的少年蹲在地上，對著眼前的水晶球興奮的叫喊著，看著那裡面所倒映出來的激烈戰鬥，他如同初次看到電影的孩童，臉上洋溢著赤子般的笑容。
在水晶球顯示的畫面上是一片殘破的廢墟，各種金屬的殘骸和瓦礫堆在一起，荒涼的景色讓人懷疑這裡是不是有兩支現代化的部隊剛剛在此處互相廝殺過。
但是就在二十分鐘之前，這裡還只是一座雖然空無一人，但是集裝箱排列整齊的巨型儲藏倉庫。
看著水晶球中那激烈且致命的戰鬥，雨生龍之介興奮的手舞足蹈著，他早就已經背離了日常的行為，貪圖著無上的刺激和娛樂享受，所以才會把這種戰鬥看作是難得一見的娛樂盛宴。
在此之前雨生龍之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刺激的事情，相比之下自己殺死獵物這種事就太過無聊了：
「老爺子，這上面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吧，都是真的吧！真了不起，這可不是什麼電子遊戲！」
吉爾德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狂熱的眼神盯著水晶球看。
水晶球上正倒映出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女，她手持著無形的長劍與雙槍的戰士廝殺著，而吉爾德雷則如同魂魄離體一樣獃獃的看著那個身影。
原本就如同青蛙一樣的眼睛張的更大，簡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去一樣。
突然，吉爾德雷的眼眶上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隨後便是毫不顧及形象的嚎啕大哭。
「老爺子，你怎麼了？」看著在自己面前突然嚎啕大哭的「老師」，雨生龍之介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兩人相識的時間還不算很長，但是雨生龍之介已經被吉爾德雷的「美學」所折服，並將其視為自己的人生導師。而如今，自己的導師在自己面前毫無緣故的哭泣，這讓自認為是學生的雨生龍之介陷入了混亂之中。
「實現了，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吉爾德雷輕聲低語著，隨後便是癲狂的笑聲。
他低著頭用雙手掩蓋住自己的面孔，淚水不斷地從指尖的縫隙射出。
他一會像是喜劇演員一樣大笑著，一會又像是沉浸在悲劇里的觀眾一樣哭泣著，有時又像是突然魔怔般待在原地什麼都不做，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醫院裡跑出來的一樣。
實現了啥玩意？！
雨生龍之介看著喜悅的吉爾德雷陷入了迷茫，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導師突然變得如此讓人難以理解。
「是聖杯！聖杯它選擇了我，它實現了我的願望！」
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御主眼中的疑惑，於是吉爾德雷便抓住雨生龍之介的手使勁地搖晃著，想要和他分享這個喜悅。
不過吉爾德雷這麼說，卻讓雨生龍之介越發摸不著頭腦：「可是我還沒有摸到，甚至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聖杯啊？我甚至連別的東西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你看到了吧，那凜然的面容，那神聖的姿態，她註定就是會改變我命運的存在，我親愛的『聖處女』！」吉爾德雷卻不再在乎自己御主的問題，喋喋不休地闡述著自己的理念，「她曾經被神拋棄過，在屈辱中死於偽善者的陰謀，死在了被她保護的愚民面前！」
似乎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吉爾德雷的聲音也變得極具感染力，即便是旁邊的雨生龍之介這位天生的殺人鬼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但是現在，她終於復活了！這……就是奇蹟！是聖杯的力量使她重生的，是我將她從虛偽的神明手中拯救了出來，她終於再次活過來了，而且不再受到神靈的約束！」
吉爾德雷的語氣變得越發激昂，說話的時候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這一刻他的神情如同最為虔誠的教徒。如果有不知道的人在這個時候看到他的表情，即便說他是聖徒恐怕也會有人相信。
一旁的雨生龍之介完全被吉爾德雷拋下了，只能迷茫地站在一邊。
「不過……能夠讓老爺子這麼開心也不錯。」雨生龍之介在心裡這樣想著。
反正他也從來沒有渴求過所謂的聖杯，比起聖杯來說，他更關心明天能不能想到新點子去實踐。
雖然不清楚老爺子為什麼這麼開心，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定因為開心而讓老爺子有了新的靈感。
於是雨生龍之介指了指不遠處綁在柱子上的幾名孩童，用異常期待的語調問向自己的摯友：「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慶祝一下如何，我有一個不錯的創意，老爺子你……」
噗！
話還沒有說完，沉悶的爆裂聲從雨生龍之介的身體上發出，他的聲音也隨之中斷。
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在水晶球微弱光芒的照映下，雨生龍之介在黑暗的地下水道中看見自己的胸前已經是一片鮮紅，而在他的胸口正中央，原本的心臟的位置卻出現了一隻大手。
「怎……」
最後的話沒能說出口，將他整個身體貫穿的大手便收了回去，同時被收走的還有他的心臟。雨生龍之介的身形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而他背後也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噗呲！
如同岩石般堅硬的大手直接捏爆了雨生龍之介的心臟，甩了甩手上殘留的血液，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地下水道的陰影處緩緩浮現。
「能把凱爾特王認作雅利安人聖女，真有你的啊元帥。白長了這麼大的眼珠子，這都能認錯，你這視力也不行啊。哦……難道說因為你經常被貞德戳眼睛，所以視力才變差了嗎？」一邊調侃著吉爾德雷，鄭曙一邊從黑暗中走出。
鄭曙的手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跡，毫無疑問，正是他剛剛對雨生龍之介做了一次掏心掏肺（物理）的交流。
「不……不！！！」吉爾德雷雙手抓扯著自己的頭髮，悲痛的哀嚎著。
明明剛剛發生了自己一生中最為開心的事情，但只是瞬間，摯友便在自己的面前被殘忍的殺害，這讓他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要殺了你！！」接近崩潰的吉爾德雷瞬間發動了自己的寶具，不計代價地召喚出數以百計的海魔襲向面前的兇手，他要將這個膽敢在自己面前對摯友下手的惡徒吞噬殆盡！
「這麼憤怒嗎？我還以為你是完全沒有人性的畜生，沒想到你也會憤怒。」鄭曙冷笑了一聲，身上散發的氣勢卻好像比面前的吉爾德雷還要暴躁，「既然知道重要的人被別人屠殺的痛苦，那麼為什麼你還敢幹出這樣的事情？！」
鄭曙大吼的聲音在這個幽閉的空間中回蕩著，也昭示著這場戰鬥的結局。
在追隨著月光來C組隱藏基地的路上，鄭曙已經看到了數以百計的屍骸。
有些屍體絕大部分都是兒童，每個人的死狀都顯得異常凄慘，臉上也都帶著極端的恐懼，可以想像，他們在臨死前受到了多麼巨大的心理折磨。
鄭曙完全沒有想到吉爾德雷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僅僅只是被召喚出來一天的時間居然就造下了如此的慘案。
以鄭曙現在的魔術素養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吉爾德雷在將這兒童的生命力吸收的時候用的是近乎「浪費」的方法，也就是說，他真的是為了所謂的「藝術」而去殘害無辜的生命。
說實話鄭曙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如果吉爾德雷真的是為了能夠快速累積魔力而進行大量屠殺的話，鄭曙就算是看到了這些屍體頂多也就皺皺眉頭。
雖然也會基於道德上的厭惡而將吉爾德雷斬殺，但是卻不會如此的憤怒。
可是現在，鄭曙是真正地生氣了。
其實剛才在吉爾德雷因為看到「貞德」而狂喜的時候，鄭曙就已經可以瞬間將兩人斬殺。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在這麼狹小的空間範圍內，無論是吉爾德雷還是雨生龍之介都不會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是鄭曙沒有這麼做，反而是選擇在吉爾德雷的面前以最兇殘的方式將雨生龍之介殺死。
鄭曙本身沒有喜歡凌虐敵人的愛好，但是他希望，通過自己的這樣的辦法至少讓吉爾德雷能在死前感受一下憤怒。
在吉爾德里召喚出海魔的同時，鄭曙也已經行動了起來，寬敞的地下水道讓兩米五以上身高的鄭曙也能夠以靈巧的姿態進行戰鬥。
他一隻手穩住坐在自己肩膀上的間桐櫻，而另一隻手隨意地揮舞著，所到之處如同割草一般輕鬆。
那些在外面每一個就可以輕鬆奪走健壯成年人生命的怪物，甚至都不能阻攔他的步伐哪怕一剎那的時間。
吉爾德雷高聲尖叫著，他快速翻動著自己的達到A+級別寶具，試圖從這本螺湮城教本上找到更加強大的魔術阻擋這個來勢洶洶的敵人。
他的魔力儲備已經足夠，只要能夠翻到那一頁……
可惜鄭曙沒有給他那個時間，在他翻頁的短短時間內，鄭曙就已經突破了海魔的軍隊來到了吉爾德雷的面前，然後給了他一記攜帶著無盡憤怒的直拳。
轟！
澎湃的拳風轟涌而出，恐怖的力量直接將吉爾德雷的上半身完全炸成碎渣。
在這種狹窄的下水道里，只要能近身，任何一個戰士都可以輕鬆地砍翻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術士。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吉爾德雷身為Castor職階所擁有的那可憐的耐久，在鄭曙的面前和紙糊的沒有任何區別。
海魔使魔來不及幫其阻擋傷害的情況下，鄭曙的全力一拳下去直接讓聖杯戰爭中出現了第二位退場的從者。
（PS：待會兒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