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準備和主動出擊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天。
等間桐雁夜再次來到鄭曙和間桐櫻臨時居住的房子時，發現這兩個人正進行著他看不懂的「訓練」。
「小櫻啊，這裡讀起來不應該是單純的聲音大，而應該是更加自信卻又帶著一絲悠然的感覺，你要表現出那種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看著敵人掙扎的情緒。」鄭曙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副甲方的醜惡嘴臉不停地提著意見。
「好！」站在院子中央的間桐櫻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的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上面似乎是寫了一些話，而當間桐雁夜來到這裡的時候，鄭曙正在訓練著小櫻如何用更好的情緒將這些話讀出來。
「你們這又是在幹些什麼事情？」間桐雁夜走到鄭曙身邊。
「來了？」鄭曙翻身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看著遠處正在努力按照鄭曙所說的要求念著筆記本上面那些話的間桐櫻，鄭曙的臉上滿是得意，嘴裡說著間桐雁夜聽不懂的話：「反正我都已經是仁慈的魔王了，變身的時候有個人給我慶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
被鄭曙解釋了一遍之後反而更加迷惑的間桐雁夜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這位從者，不過他隨即便將這個問題扔到了一邊，畢竟從者這種存在是從各個時代召喚過來的，說不定就有哪個從者所處的時代就有這種特殊的習俗。
「算了，這種小事無所謂，你只要能保證小櫻在這場戰爭中能夠安全就好。」間桐雁夜將自己手中的一些資料遞了過去，「已經收到消息了，另外兩家應該也已經召喚出了從者，就在今天早上愛因茲貝倫家的御主已經乘坐飛機來到了冬木市。」
「哦，不錯嘛，那麼看起來人差不多也該到齊了。」鄭曙看著手裡的資料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
「另外，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冬木市裡主要的下水道幹道全部都已經安裝上了監控系統，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人盯著監控屏幕，一旦有發現立刻就會告訴我。
不過你說的那種微型攝像頭我沒有找到，所以只能讓那些幹活的人將攝像頭偽裝好。」
「沒有微型攝像頭嗎？啊，對！是我忘了時間的問題了。」鄭曙恍然大悟地撓了撓頭。
現在還是90年，別說是未來那種能夠隱藏得特別好的針孔攝像頭，就算是智能手機都還沒發展起來呢，現在常用的監控攝像頭也都是那種有著很大的長方體腦袋的類型。
「我記得那些攝像頭的個頭應該不小吧？能偽裝好嗎？」鄭曙有些擔憂。
間桐雁夜倒是很有自信：「沒問題，安裝攝像頭的老師傅經驗很豐富，在沒有特殊防衛的前提下根本不會被發現。而且按照你的要求，應該也不用一直不被人發現吧，只要能夠看到人就好。」
「那倒是……對了，這幾天聖杯戰爭可能會進入到比較激烈的階段了，你自己做好準備吧。」鄭曙樂呵呵地又坐回到了躺椅上，似乎根本沒有為即將到來的聖杯戰爭感到擔心的意思。
間桐雁夜看著他的這個態度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清楚，對於這些曾經是一個時代中最為耀眼的一批人的從者來說，想讓他們緊張起來也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只希望到時候不會出什麼岔子吧……」間桐雁夜無奈的嘆了口氣，見識過鄭曙力量的他知道，在失去了從者之後，自己已經失去了能夠參與這場戰爭的資格。
鄭曙沒去管間桐雁夜的想法，躺回到躺椅上的他正在思索著後面要做的事情。
鄭曙讓間桐雁夜在下水道的各個主幹道上安裝好監控器的目的其實非常明確，就是為了這一次的C組。
這一次聖杯戰爭的C組不管是御主還是從者可以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屬於是和老蟲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畜生。
御主雨生龍之介本身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連環殺人狂，而且專門挑選那種家庭幸福美滿的、有著小孩子的家庭下手，屬於是拉到刑場上要先槍炮決三十分鐘的那種。
他召喚出來的從者Castor，其真名為吉爾德林，真實身份是法國貴族吉爾斯萊特，一個廣泛存在於歐洲恐怖故事裡的人物。
他是《格林童話》中的小故事《藍鬍子》的主角：藍鬍子的原型人物之一，法國小說《在那兒》裡面的吸血鬼，《法國的正義與法庭》中的惡徒。
可以說在歐洲，其家喻戶曉的程度無出其右，是歐洲很多小孩子的童年陰影，被歐洲人當做邪惡與墮落的象徵。
其實吉爾德雷的經歷也是一個屠龍者變為惡龍的故事，昔日的護國元帥變成了披著人皮的惡鬼，犯下了不可饒恕罪行的他最終被人們處以絞刑，隨後屍體和他最愛的貞德一樣被架在火刑架上灰飛煙滅。
說實話，鄭曙對於這兩個傢伙的心理歷程完全沒有任何興趣，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碰見這種專門針對小孩子下手的傢伙鄭曙也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要知道雨生龍之介還是隨機挑選家庭進行連環殺人，而吉爾德雷下手的對象則是專門挑選的心地善良的小孩子。
那可不是什麼熊孩子，而是那些乖巧可愛善良的小孩子，是世界的瑰寶，結果就被這兩個畜生拿來去製作他們所謂的「藝術品」了。
鄭曙面對這種混蛋要是不把他們幹掉，甚至都過不去自己心理那一關。
正好原著里這兩個傢伙最終都會被幹掉，那麼自然是越早幹掉著他們越好。畢竟就按照這兩個傢伙的行徑，每多活一天就會有不少小孩子遇難。
其實鄭曙也不是沒有想過用月神祝福直接將雨生龍之介的位置找出來，然後提前趕過去處理掉這個傢伙。
雖然這麼做很有可能會讓。這一次聖杯戰爭中的Caster身份出現變化，但是鄭曙覺得只要自己之後幹掉新出現的法師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惜問題在於，鄭曙對於雨生龍之介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他所知道的情報根本不足以支撐月神的祝福幫助他找到這個傢伙。
實際上仔細回想一下，雨生龍之介在原著中所表達的情報也沒有多少，鄭曙根本不知道他的生平經歷和家庭背景，唯一清楚的就是知道這個男人其實是個變態殺人狂，以及他召喚出了Castor。
在還沒有召喚出從者之前，鄭曙唯一能夠知道的情報就是，雨生龍之介本身就是一個偽裝得很好的變態殺人犯而已，對於他掌握了什麼樣的技能，有什麼樣的經歷通通不清楚。
甚至因為鄭曙對於原著的了解是通過看的動漫，以至於他連雨生龍之介真實的樣貌是什麼樣都不清楚，如果看到的話或許能夠認出來，但是憑空想像的話確實真的不太清楚。
說白了，就連鄭曙對於自己想要追蹤的到底是個什麼人也不太清楚，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月神的祝福也無能為力。
鄭曙也曾經對於月神的祝福進行過測試，理論上來說，使用月神祝福尋找獵物精度最好的辦法，是鄭曙曾經真正親眼地看到過「獵物」。
只要貨真價實地看到過一眼，哪怕鄭曙對於對方的其他信息一無所知，但是也算是達成了狩獵關係，月神祝福的能力可以最大化的發揮。
其次是曾經接觸過和對方緊密相關的事物，或者是因為某些原因和對方有過間接或直接的接觸，這種情況下也可以無視情報的差距直接進行追蹤。
最次的情況就是鄭曙曾經尋找喀戎和獅子的方法，通過自己對於目標各種信息的認知來確認目標的位置，知道的信息越多，位置也就越精準。
當知道的信息少於某種限度的時候，月神的祝福將不再發揮作用。
至於說尋找他的從者吉爾德雷，且不說現在這個時間點吉爾德雷有沒有被雨生龍之介召喚出來。就算被召喚出來了，從者這種存在本質上是使魔的一種，只不過它比普通的使魔要強太多太多。
所以在月神的祝福判定中，只能存在幾天的從者會被視為御主的一種技能，不會被判定為「獵物」。
當然了，雨生龍之介在把吉爾德雷召喚出來後，鄭曙對於他的搜索條件就又多了一條信息，理論上差不多就可以獲得他們的大致位置了。
不過考慮到這兩個傢伙都像是老鼠一樣會躲藏，鄭曙還是會把希望放在提前準備好的監控器上。
只要能夠拍攝到他們的圖像，哪怕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鄭曙也能夠完美地觸發月神祝福的條件，到時候這兩個人無論怎麼躲都不可能躲得過去。
……
……
臨近傍晚，鄭曙和間桐櫻從一家蛋糕店中走了出來。
「味道還不錯吧？小櫻。」鄭曙一如既往地牽著間桐櫻的小手在冬木市中閑逛，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帶著女兒在逛街的父親一樣，這樣的狀態他們已經持續了好幾天的時間。
間桐櫻沉默地點了點頭。
鄭曙已經發現了，伴隨著聖杯戰爭的臨近，這幾天間桐櫻變得越來越著急，似乎有些擔心她手中的聖杯被別人搶走。
看著間桐櫻已經流露於表面的緊張，鄭曙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好了，我們可是最強的一組，沒有人能夠從我們手中奪走聖杯！」
感受著自己腦袋上傳來的觸感，間桐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嗯，Berserker一定是最強的！」
「今天晚上就要開始第一戰了，小櫻你感覺怎麼樣？」
「Berserker是最強的！」間桐櫻又重複了一遍。
鄭曙看著她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笑容：「沒錯！我們是最強的！」
而伴隨著兩個人的談話，他們也走到了遠坂家的附近。
看了一眼遠處豪華的房屋，鄭曙自信的笑了一下，身上湧現出濃郁的黑色魔力將他的具體樣貌掩蓋，然後緩緩的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雖然要確保劇情儘可能的按照原著一樣發展，但是只要確保最終的結果一樣，鄭曙覺得自己稍微在裡面搞點事情，收穫一點點影響因子應該也是可以的。
這裡面的話，像是什麼演戲呀三王宴之類的都是非常好的插入點，畢竟這些劇情在原著中沒有對各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只要他將所有參與的人打一頓那影響因子不都得嘩嘩的到賬嗎？
自始至終，鄭曙來到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十年後重新見到美杜莎，哦，現在應該再加上拯救可憐的小女孩和幹掉雨生龍之介這兩個目的。
「那麼，這一次的受害者就先從金皮卡開始吧。」
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狂放的笑容，鄭曙直接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遠坂家的宅院奔去。
鄭曙這麼明目張胆的囂張行為，自然也是讓其他派了使魔過來監視這邊的御主們發現。
而正隱藏在另一邊，打算告訴自己的從者和金閃閃對決內情的言峰綺禮也是愣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有人對著老師的宅院發動攻擊，難道是他們識破了自己兩人的計畫？
不對啊，就算是識破了計畫也不應該是換做自己上吧？！
為了能夠讓這次的演戲顯得更加真實，遠坂時臣根本就沒有關閉宅院內的防護措施。
甚至可以說與之相反，非常了解Assassin技能機制的遠坂時臣直接將宅子里的防護功率全開，如果真的有人敢從正面直接突進去的話，就算是屬性最高的Saber來了估計也得掉層皮。
居然敢選擇在第一天就主動進攻處在自身陣地里的魔術師大本營，難道說敵人的從者和御主都是沒有腦子的嗎？
這時，在臨近遠坂家的宅子後，鄭曙也終於降低速度露出了自己的形象。
看著他身上渾身纏繞著的狂暴的黑色魔力，無論是近處的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還是通過使魔從遠處觀察著這邊情況的其他御主，腦海中第一時間便冒出了相同的想法：
「Berserker？」
（今天加更，後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