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馬斯他嗎
「你……究竟是什麼人？」
間桐雁夜顫顫巍巍的聲音從鄭曙的背後傳來，原本被刻印蟲侵蝕的百孔千瘡的身體現在卻奇蹟般地站了起來。雖然整體的形象看起來還有點糟糕，但是至少已經能夠正常活動了。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從者罷了。」鄭曙轉頭朝著間桐雁夜笑了一下，對於這傢伙鄭曙的態度還算不錯。
雖然在原著裡間桐雁夜表現得有點舔狗，不過至少也是為了某個人的幸福而努力。
看看這次聖杯戰爭中的其他御主到底是些什麼人，冬木本地的大地主、百年難得一遇的殺人狂、心理變態的愉悅怪以及毫無底線不擇手段的戰爭野犬。
和四戰中的其他幾個多多少少有點毛病的御主相比，間桐雁夜這個人至少還算是正常，在鄭曙的心目中，間桐雁夜和某個被自己徒弟坑慘了的時鐘塔君主以及他徒弟還能算是個正常人。
當然，鄭曙這態度也和間桐雁夜已經完全失去了御主的身份，提前從這場聖杯戰爭中退出有關。
「從者……你難道是被我召喚出來的從者嗎？」間桐雁夜滿懷希望的問道，鄭曙剛才隨手展現的善意讓他不由得想多了。
「看來你的確沒有任何魔術師的素養。」鄭曙無奈的聳了聳肩，「抱歉啊，伱的從者剛才被我吞噬掉了，現在他的靈基正在我的體內不停地被消磨，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小聖杯接收了。」
「什麼……」間桐雁夜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僅剩的一隻眼睛中似乎失去了光彩，「那……小櫻……抱歉小櫻，我救不了你……」
「聽你這意思，你是想要救什麼人嗎？」鄭曙突然湊到了間桐雁夜的身邊，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想幹什麼？！」間桐雁夜不但沒有表現的特別開心，反而非常警惕地看著鄭曙。
鄭曙也沒有去在意間桐雁夜的敵意，高大的身體就算是蹲在他的面前看起來也像是一座山一樣巨大，間桐雁夜所散發出來的敵意在鄭曙面前看起來異常可笑。
鄭曙也發現了自己體型給對方帶來的壓迫感，所以非常乾脆地站起身後退了幾步：「放心，如果你參加了這個儀式那麼應該也會對從者的存在有所了解，特別是類似於我這樣的職階，對於某些事情會變得特別執拗。很巧，『救人』這種事正好我很擅長。」
此乃謊言。
準確地說，鄭曙所說的並不是謊言，他每一句話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用實話結合起來構成了一個謊言。
「真的嗎？！」間桐雁夜聽到這話後眼睛卻瞬間亮了起來，「那求求你救救小櫻吧，她不應該待在這個魔窟里！」
之前為了參加聖杯戰爭，他自然也是突擊學習過一段時間，對於英靈和從者的一些基本情況也是知道的，鄭曙所說的情況完全有可能發生。
間桐雁夜之所以要參加聖杯戰爭，就是為了能夠幫助小櫻脫離間桐家這個魔窟，聖杯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必須要獲得的東西。
之前沒有反抗是因為間桐雁夜體內被間桐臟硯下了刻印蟲，現在他體內的刻印蟲已經完全暴斃，間桐雁夜「背叛」間桐臟硯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眼見間桐雁夜在自己的引導下說出了這個請求，鄭曙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當然，沒問題！」
沒有過多的耽誤時間，鄭曙知道間桐臟硯在這他們旁邊布下了很多視線，當間桐雁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可能有可能就已經朝著小櫻趕過去了。
所以鄭曙非常乾脆地一手抄起間桐雁夜，將他夾在自己的胳膊底下，另一隻手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感知到的位置。
「嗯……兒童級別的薄弱生命力，但是體內卻有著足量的魔力，而且魔力當中還寄生的另一種生命力……應該就是間桐櫻了。」鄭曙細細分辨著自己感知到的氣息。
調整好手指瞄準的位置確保不會傷到間桐櫻之後，鄭曙的口中高速念著莊嚴的龍文，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的手指尖上就聚集了足量的火焰之力。
轟！
指尖被壓縮到極點的赤紅色光點猛然爆發，形成一道粗壯的光束射向蟲倉的天花板。
嗡……
咔咔咔！
身為間桐家最為嚴密的蟲倉自然有著相應的防護措施，但是這些防護術式剛剛展開，便被鄭曙射出的火焰光柱摧枯拉朽般的轟碎。
厚實的岩石和水泥也沒能阻擋住光柱的進攻，頃刻間便被蘊含著極高能量的光柱融化成了岩漿。
從地下室到二樓的之間所有的防護術式以及隔斷被完全貫穿，殘餘的能量轟碎了天花板繼續朝著天空飛去，在飛到高空後才失去了約束，炸成一團絢爛的火花。
「這……就是從者的力量嗎？」間桐雁夜獃獃的看著鄭曙的這一擊所造成的傷害，有著這麼恐怖的力量，看來小櫻這次真的能夠逃離這座魔窟了。
鄭曙沒去管間桐雁夜的驚嘆，給他身體表面掛上了一層魔力防護防止這傢伙在接下來的運動中暴斃之後，微微彎曲膝蓋，鄭曙猛的一躍，直接從自己轟出的通道當中躍到了間桐櫻的房間里。
……
……
在聽說自己要被過繼到間桐家之後，間桐櫻就知道自己被父親拋棄了。
在被過繼到間桐家之前最後的幾個夜晚，她曾經還抱著自己的姐姐哭著說自己不想要離開她。那時候凜安慰她說，就算是被送到了間桐家她們之後也能夠時常見面。
而且這也是為了她的未來著想，因為父親說過，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所以只能過繼到間桐家。
間桐櫻相信了這些話，所以雖然不舍，但還是放下了自己的姐姐和母親，準備迎接自己全新的生活，她甚至還想過如何和那個即將成為她哥哥的男孩打好關係。
結果……
最先迎接她的，是蟲子！
在被扔到蟲倉里之前，間桐櫻似乎還能看到自己的父親在朝著她招手，好像在祝福她能夠在新家中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在被那個爺爺領著她走進新家之後，還沒等間桐櫻將這個新房子的認清，她就明白了……這裡是地獄！
她在被自己原來的家人拋棄了幾個小時後，就被丟進了蟲子當中。
剛開始的時候，間桐櫻哭喊的很厲害，她希望有一個人能夠來將她救出這個地獄。但是就算她一直在哭，直到哭啞了嗓子也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那些蟲子卻依舊在她的身上不斷的爬動著。
最後她放棄了無用的掙扎，甚至連哭喊都不會了。
因為她知道沒有人能夠來救她，因為爺爺說過她已經沒有家人了。
……
……
這是一個看起來體型比斯忒諾她們還要小一點的小姑娘，穿著一件兒童款式的連衣裙，無論是衣服鞋子還是頭髮都是紫色的，甚至連眼睛也是紫色的，只有在頭髮上的一根捆著蝴蝶結的髮帶是紅色的。
不過在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臉上鄭曙卻看不到這個年齡該有的活力或好奇，能夠看到的只有心如死灰的死寂。彷彿她整個人早就已經死掉了，現在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就算是看到鄭曙以如此驚人的方式出場，間桐櫻的眼睛裡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彷彿剛才直衝天地的紅色射線，以及現在站在她面前身高兩米五的巨人都像是不存在一樣。只有在看到被鄭曙夾在胳膊底下的間桐雁夜時，箭間桐櫻的神色才有輕微的活動。
說實話，在看到間桐櫻的一瞬間，鄭曙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間桐櫻紫色的頭髮和紫色的眼睛看起來實在是太像斯忒諾她們了，在看到那雙死寂的紫色眼睛後，鄭曙真正地感受到了怒火。
不過，此時見間桐臟硯那個老蟲子卻依舊在院子里徘徊，絲毫沒有要進入到院子當中的意圖，看來對於那隻老蟲子來說，在事情還不明了的時候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
或者說，他對於自己施展在間桐櫻身上的保險手段非常有自信，並不擔心她被間桐雁夜趁機帶走。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間桐櫻，鄭曙平穩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將間桐雁夜放在地上，半跪在地上俯身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要吃點零食嗎？」鄭曙儘可能地讓自己能夠水平注視著間桐櫻的雙眼，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伸手一翻，手上出現了一包乾脆面遞了過去。
可惜間桐櫻只是用那雙無神的紫色眼睛看著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啊哈哈……女孩子不喜歡乾脆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鄭曙有些尷尬地將手縮了回來。
「小櫻！快走，快跟著這個從者走吧，他可以帶你離開這個魔窟！」間桐雁夜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非常激動地跪倒在間桐櫻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間桐雁夜也無法確認自己旁邊的這個突然出現的從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他至少可以確定，讓小櫻跟著這傢伙離開也要比繼續呆在這種魔窟當中要好。
「雁夜叔叔。」間桐櫻的眼神當中終於出現了一次波動，如果針對的卻不是間桐雁夜讓她離開的話，「這個人就是從者？」
「對！快走吧，這傢伙的實力夠強，臟硯不敢阻攔的！」間桐雁夜。還沒搞明白間桐櫻問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只是非常急切地希望她快速行動起來。
不過站在一旁的鄭曙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結合他知道的間桐櫻相關的情報，立刻明白了間桐櫻現在的問題。
於是鄭曙做出了一副誇張的健美姿勢：
「沒錯！我就是因為聖杯戰爭儀式啟動而召喚出來的從者，只要你在這場儀式中獲得最終的勝利，那麼就能利用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可惜你的爺爺跟你的叔叔沒有通過我的考驗，所以無法成為我的主人，怎麼，你想嘗試一下能不能通過我的考驗嗎？」
間桐雁夜被鄭曙突如其來的表現整有些蒙，剛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的嘴被一股恐怖的魔力所禁錮，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聖杯……真的能夠實現任何願望嗎？」間桐櫻原本死寂的眼神當中終於閃過了一絲亮光。
「當然，這可是萬能之釜，是傳說中的道具，當然能夠實現任何願望。」鄭曙面無表情的說著胡話，口中瘋狂的將冬木市地底下的那座黑聖杯吹的天花亂墜。
「可是，只有贏得聖杯戰爭的人才能夠獲得聖杯實現願望，但是爺爺肯定不允許我參加聖杯戰爭。」間桐櫻的眼睛又暗了下來。
「誰跟你說的？要知道聖杯戰爭在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設計了兩個聖杯，一個是存在於冬木市地底下的大聖杯，那個可以實現任何願望。而另一個則是輔助儀式進行的小聖杯，你以為召喚從者這種現代魔術師根本無法做到的成果是怎麼完成的，自然是藉助於小聖杯的許願之力。」
鄭曙一邊瘋狂口胡，一邊將手背在自己的身後，通過絕妙的精神力掌控，在自己的身後召喚了一個由極端壓縮的速食麵所組成的小號杯子。
腹部微微鼓起，鄭曙的從者之軀開始瘋狂的消化突然出現在體內的高密度速食麵團，大量的物質經由從者之軀的轉換變成澎湃的魔力，緊接著就被鄭曙灌注到了他剛剛創造的「聖杯」之上。
將自己剛剛製造出來的「聖杯」拿到間桐櫻面前，鄭曙像是漫不經心的說道：「看！這個就是每個從者自帶的小聖杯，雖然無法實現太大的願望，但是對於一些小願望的話卻很容易實現。不過人類的貪婪是無窮的，所以他們都會搶奪掉其他從者的小聖杯，最終結合成為大聖杯來實現自己的願望。」
看著間桐櫻越發明亮的眼睛，鄭曙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個聖杯：「怎麼樣？要不要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通過我的考驗，只要你能通過我的考驗你就可以先使用小聖杯實現一下自己的小願望。」
「小願望？小願望大概是到什麼程度呢？」間桐櫻終於主動提出了一個問題。
眼見自己的一番口胡，終於讓這姑娘重新燃起了希望，鄭曙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於是他繼續一本正經地忽悠道：「你這可真是問到我了，我只知道大聖杯是什麼願望都能實現，包括像是世界和平之類的願望也可以，但是小聖杯的許願極限在哪裡的話還不太清楚。」
「那這個小聖杯真的可以實現人的願望嗎？」間桐櫻還是有些膽怯。
「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的叔叔，他為聖杯戰爭準備了很久，肯定是知道聖杯戰爭的細節。」鄭曙非常自信地拍了拍旁邊間桐雁夜的肩膀。
原本一直無法發生的間桐雁夜忽然發現禁錮住自己的魔力消失了，不過在看到間桐櫻期盼的目光後，他也只能順著鄭曙的話說：「沒錯……他說的是對的。」
間桐櫻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後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好！請說出您的考驗！」
「很簡單。」鄭曙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活下去！」
噗！
話音剛落，在間桐櫻的臉上還帶著疑惑的表情時，鄭曙就猛地伸出手，漆黑的魔力聚集在手指尖上，讓他的手指像是利刃一樣輕鬆的切開了間桐櫻的胸口。
「你在幹什麼！！！」間桐雁夜被這突然發生的變化嚇了一跳，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毫不猶豫地朝鄭曙發動了攻擊。
「別礙事！」鄭曙另一隻手一揮，大量的魔力直接將間桐雁夜壓倒在了地上。
自始至終，他的主要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間桐櫻的身上。
間桐櫻在他剛才動手的時候就順便用魔力沖暈了過去，此時他的手掌依舊插在間桐櫻胸口心臟的位置。
感受著自己手指上傳來的刻印蟲的滑膩觸感，鄭曙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先是用龍威和魔力禁錮住刻印蟲的活動，防止這東西做出傷害間桐櫻的下一步舉動。
將魔力凝聚成比髮絲還要纖細的絲線，鄭曙將魔力絲線灌注到了間桐櫻的身體里，沿著她的神經系統將重要器官搜索了一遍。
「很好，只有一隻。」鄭曙微微鬆了一口氣，所有的魔力絲線回收到自己的體內，僅留下幾條開始不停地將刻印蟲纏繞在間桐櫻心臟上的觸手一一拆了下來。
「最後一根觸手……完成！」鄭曙猛的將自己的手掌從間桐櫻的身上抽離，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還夾著一隻不斷顫抖的蟲子。
「吱！」
在一聲尖叫之中，鄭曙手中的刻印蟲被一團火焰包裹，轉瞬間便化作灰燼。
轉身伸手在間桐櫻的身體上點了一下，她胸口處那深邃的傷口便在神性的力量下快速癒合。
「感謝哈迪斯大人。」鄭曙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地感謝了一下哈迪斯，如果不是他分給自己的這一點關於復甦的神性，鄭曙可沒有這麼容易就能將間桐櫻的傷勢復甦。
另一方面，也是鄭曙的固有技能：仁慈的魔王在生效，要不然的話，正常人被這麼多的魔力絲線貫穿身體早就死了。
而被鄭曙壓在地上一直不斷掙扎的間桐雁夜，在看到鄭曙手中夾出的蟲子後也立刻停止了掙扎，眼神中充滿了後怕和恐懼。
「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記得陪我打好掩護。」鄭曙看了他一眼，放開了對間桐雁夜的禁錮。
「是……」間桐雁夜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敢再多說什麼，不過他看向鄭曙的目光中依舊透露著疑惑。
而鄭曙也沒閑著，在間桐櫻的房間里找了一隻紅色的畫筆，用這東西在間桐櫻的手背上畫了三個同心圓，然後又在圖案的顏料裡面灌注了海量的魔力，順便還從自己的腰帶上分出了一點點防護立場安置在魔力裡面。
不多時，間桐櫻就在鄭曙的精妙力量控制下醒了過來。
她剛一醒來，看到的就是鄭曙和間桐雁夜兩個人的笑容，雖然間桐雁夜的臉已經被刻印蟲折磨的不成樣子了，笑起來也顯得異常恐怖，不過卻依舊在努力的展露出自己的微笑。
「恭喜恭喜，你完成了我的考驗，現在我們已經簽訂契約了，你現在就是老子的御主了。」鄭曙指了指間桐櫻手背上的「咒令」，「那就是契約的見證：咒令，記得不要隨便使用，很珍貴的。」
「乾的漂亮小櫻，塊用小聖杯許願吧！」間桐雁夜也在一旁附和著，順便將因為被大量魔力灌注甚至已經開始出現結晶化的「聖杯」遞了過去。
「聖杯。」間桐櫻看著自己眼前的聖杯，閉上的眼睛露出了虔誠的神色，「我希望……我能有一個新的家！」
——既然父親已經拋棄了自己，而現在的家又是一個地獄，那麼我要是有一個新的家就好了……
「你的願望，我收到了！」伴隨著鄭曙的笑容，「聖杯」也散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吧……怎麼了？」間桐雁夜說完後卻發現鄭曙忽然轉頭，似乎是透過牆壁看到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你先給小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去處理一隻老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