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通緝和反制
「真是小心謹慎，一點都不給我收集信息的機會。」
鄭曙看著眼前逐漸消散的精神世界，無所謂地抓了抓頭髮。
路鳴澤很明顯就沒有跟他聊天的想法，鄭曙本來還想勾引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的信息，對方卻直接非常果斷地將精神世界斷掉了。
好在這次的行動他的收穫已經非常多了，就算是沒有套出新的信息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至於說路鳴澤已經知道了他穿越者身份的這件事情，鄭曙抓著腦袋想了想，覺得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這傢伙會把自己當槍使去剿滅某些他自己的敵人。
這種事情對於別的人來說或許會有很多麻煩，但是對於鄭曙來說……白送上門的影響因子，他巴不得對方能多找一點敵人給他。
反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鄭曙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夠絕對幹掉他的存在，或許還有人（龍）的實力會比他強，但頂多也就是在和他的戰鬥中佔據上風。有面板提供的技能以及強化模板的能力，只要不是被一次性打死鄭曙就可以變得越來越強。
正好他現在的實力和影響因子收集進度的增長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路鳴澤要是真的能給他找來一個強敵，鄭曙甚至要謝謝他。
精神體重新回歸到身體當中，鄭曙睜開了眼睛，看著遠處陷入警惕的奶媽團二人組。
籠罩在黑石官邸上的巨大精神世界已經完全散去，所有人的精神體也回歸到了身體當中，蘇恩曦和酒德麻衣一醒來後就立刻擺出了戒備的姿勢，剛才老闆的動作她們也已經看得非常清楚，自然知道有敵人滲透了進來。
可惜鄭曙的隱身是基於對四大基礎力的掌控權能來生效的，除非用上到現在為止連鄭曙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精神力來進行搜索，不然以人類社會的現有科技幾乎不可能發現已經鄭曙的存在。
說白了，按照鄭曙現在的隱藏能力，他要真要上演一個「透明人間」基本上也沒有人能抓得住他。
於是奶媽二人組在戒備了一段時間後也不得不放棄了對入侵者的搜索，轉而開始轉移躺在地上昏迷的路明非。
看著被拖走的路明非，鄭曙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以隱身的狀態飄出了窗外，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上杉越的家裡。
大部分的事情他都已經完成了，不管是魚鉤還是魚餌都已經下好，現在只需要等待時間的發酵了。
……
……
大批的車輛包圍了網吧的廢墟，每輛車上都閃爍著警燈，但是真正的警察其實都遠離了這個區域，蛇岐八家通過警界內的關係封鎖了這條街。
源稚生站在瓢潑大雨中，默默地抽著煙，身後的櫻寸步不離的幫他打著傘。
「是頭部中彈，子彈貫穿了大動脈，就算當時有醫生在場都救不回來。」烏鴉遞來一枚黃銅子彈，上面還帶著鮮紅的血跡，「是7.62毫米的口徑，從子彈變形的程度來看，槍械是被改裝過的，威力巨大，開槍的人毫無疑問是個職業殺手。」
源稚生捻起那顆彈頭，眼睛卻看著旁邊擔架上的女孩，他還記得那張蒼白的面孔，當初是在一家漫畫玩具店裡打工，怯生生的像只小動物。驗屍官拉上了黑色屍體袋的拉鏈蓋住了她的面孔，抬著擔架從源稚生面前離開了。
「殺手呢？」源稚生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胸部中彈，從子彈上來看毫無疑問是凱撒的那柄沙漠之鷹打出來的，殺手只來得及開了一槍，以凱撒的反應速度立刻回擊把他殺了。」烏鴉回答道。
「殺人滅口。」身後的櫻接過了話題，「殺手一直隱藏在暴走族幫會中，目的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殺死隊長。有人命令這裡的暴走族幫會殺死凱撒小組，只有隊長能夠知道那個人是誰，很明顯他們的任務失敗了，所以隊長死了。」
「現場發現了三種槍械，獵槍是當地暴走族幫會的，但是MP7和伯萊塔都不是這種級別的幫會能弄到的東西，所以幕後那個人還武裝了這群暴走族。」烏鴉遞上了自己腰後帶出來的幾把槍械。
源稚生接過後仔細查看了一下，就像烏鴉所說的那樣，獵槍的製作工藝非常簡陋，為了追求威力甚至將槍管鋸短，是非常常見的自製獵槍。這種槍械的射程極短，基本上只要超過十米子彈就會飄的看不見影，但是在裝配了有鋼珠的霰彈槍子彈後，近距離的小巷內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但是剩下的兩把槍械就顯得過於精美，和旁邊的獵槍完全就是兩種畫風，哪怕有很明顯的使用過的痕迹，也無法掩蓋上面那精準的工業製作能力。
日本禁槍的力度在全世界也是排名前列的，以源稚生的身份想要搞到這樣的槍械非常簡單，但是對這些當地的小幫派來說，能搞到一兩柄正規的手槍就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源稚生將手中的槍械放到一邊，又去廢墟里查看了一下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
這些暴走族穿著造型誇張的皮夾克，夾克上綴滿了鋼釘，頭髮染成各種花花綠綠的顏色，雙臂全是猙獰的紋身。
確實是黑道中的暴走族，而且是「武暴走」。
暴走族分為文暴走和武暴走兩種，文暴走只是單純的飆車玩，他們只不過是有輛好車，然後在晚上會出來飆著玩兒。但是武暴走都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少年，他們都通常都輟學無業，聚在一起玩車也聚在一起打打搶。
這群人無論是對於警察還是黑道來說都是真正的噩夢，正經的黑道通常做事有度，他們知道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店鋪都是下蛋的金雞，所以在蛇岐八家的束縛下基本不會隨意的動手，只有被侵犯的時候才會動用武力。
而這些武暴走最大的也才二十歲，大部分都處在十六歲到十八歲之間，正是最不怕事情的年紀，氣血上涌就會拔刀砍殺。這群孩子沒準什麼時候就會翻車死掉，所以拼起命來也夠狠，有時候甚至會為了爭搶一個太妹的歡心而殺人。
最麻煩的，是這群傢伙是最容易受人鼓動的，幕後之人甚至不需要找到他們真正的老大，只要找到一個暴走族內稍有威望的小隊長給他們提供裝備，就可以引動一大批人跟隨著過來鬧事。
原本有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的束縛這群武暴走的危害還在限定範圍內，但是最近無論是蛇岐八家還是猛鬼眾都深受重創，短時間內對麾下區域的管理有所減弱，以至於讓這群無法無天的少年抓到了機會。
「還能跟蹤到凱撒小組嗎？」源稚生煩惱的捏了捏鼻樑。
「距離事情發生的時間不算太久，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現在已經命令附近的幫會全部出動搜索，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烏鴉立刻回答道，「而且根據殘存下來的暴走族成員提供的情報，殺手向隊長開槍的時候，路明非大概以為殺手是要對凱撒開槍，所以撲出去把凱撒推開了，那顆子彈是射穿了路明非之後才打死的隊長。」
「該死！」源稚生感覺自己有些頭痛。
雖然本家已經正式和卡塞爾學院宣布斷絕關係開始自立，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就敢去隨意的捕殺卡塞爾學院的人。恰恰相反，越是這個時間點他們越是不能對還留在日本的本部專員做出什麼事情。
畢竟源稚生知道，若論純粹的力量，卡塞爾學院面對日本分部是有著壓倒性的優勢，這次的獨立也只是想趁這個機會利用和平演變獲取到一些更多的權利。
但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路明非受到了槍擊？
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上，如果卡塞爾學院十年來唯一的一位S級混血種死在他們這裡，那麼也別想著什麼和平演變了，日本分部直接做好被暴怒的昂熱剷除的準備。
而且在那之前，他們還要面臨依舊還在日本，但卻已經不知蹤影，就連輝夜姬也查不到對方蹤跡的那位本部專員：鄭曙的報復。
結束了對神靈的討伐之戰後，回到源氏重工的眾人對於源氏重工所遭遇的襲擊自然是又驚又怒，但是同時，從倖存者的口中他們也得知了那位鄭曙專員的真正力量，而從殘存的廢墟中所找到的蛇形死侍的樣本也證實了倖存者的話語。
源稚生自認為以自己的力量面對這些普通的蛇形死侍也可以做到砍瓜切菜，但是在不動用言靈的前提下，他絕對無法做到面對如此多的死侍全身而退。
而哪怕都用了言靈：王權，也只能在短暫的控制住大批量的死侍，以這些死侍的身體強度就算他使用最大出力也無法用重力將其壓死，在自己的體力耗盡之後也只能任人宰割。
也就是說，哪怕自己在場的情況下，蛇岐八家面對那位鄭曙專員的襲擊也只能勉強自保。只要對方避開自己的存在，不停的去襲擊蛇岐八家下屬的產業和勢力，用不了多久，蛇岐八家花費了上千年才獲得的勢力甚至就會自然解體。
可以說長這麼大以來，這是源稚生第一次真正地認識到一位超級混血種到底有多麼難纏。
他現在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蛇岐八家能夠依靠一位出現規律完全不穩定的超級混血種，就能統治整個日本的黑道上千年。
「向本家申請增加搜索的人手，儘可能地在敵人之前找到凱撒小隊！另外，通知所有的醫院，包括那些黑診所，讓他們儘可能地救治所有去他們那裡求救的槍傷傷員，就算是單純地買了外傷相關的工具和藥物的人也要記錄下來並報告給我們！」
「是！」烏鴉接受了命令後立刻跑走。
「櫻，你去查一查，查出這次幕後的人是誰，帶他來見我。」源稚生輕聲嘆息，「由家族的基金會負責那個犧牲的姑娘的撫恤。」
「是！」櫻大聲地回應。
「幕後的人如果反抗，那就打斷他的雙手雙腳再來見我，處決的事留由我來做。」暴雨吹打在源稚生的臉上，看起來異常地冰冷和堅硬，「要儘可能趕在昂熱發現之前……」
另一邊，正在上杉越的家裡玩遊戲的鄭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放下手中臨時購買的手柄，鄭曙來到窗前向外望去，遠處的大街上一輛漆滿了廣告的廣告車正在大肆宣傳，車上畫著「男派花道，女子天堂」這種奇怪的廣告語。而且發傳單的人非常熱情，每遇見每一個路人都會熱情地打招呼，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些風俗店一貫的風格。
鄭曙抬頭朝天上望去，通過權能的控制扭轉了光線的散射。於是，哪怕他站立在地上，也獲得了俯瞰整個東京的視野。
在有目的的搜尋下，鄭曙輕鬆地找到了其他三十多輛一打扮一樣的廣告車。這些車輛將整個新宿團團圍住，每一個主要路面和交叉口上都會發現這些廣告車的蹤跡，從裡面往外走的人無論走哪條小路最終都會看到這個顯眼的標誌。
而除了這些異常搶眼的廣告車之外，還有很多警車在四處巡邏，特別是有治療能力的場所處，無論是大醫院還是小診所門口都會有一輛警車停著。
而除了這些警察之外，還有不少明顯是黑道的人正在把守路口，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從千鶴町到東京一線完全堵死了所有的路線。
「學生會會長他們被通緝了。」米婭的聲音這時也從房間內傳來。
鄭曙轉頭望去，電視上正在播放著緊急通知，上面正是路明非他們三人組的照片，底下的滾動字幕上不斷地宣揚著他們的惡行，罪名是走私核燃料，恐怖襲擊以及強暴幼女。
「……」
大受震撼。
有一說一，鄭曙一直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但還是被這個罪名給震了一下。
就這三條罪名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相關聯的地方，前兩條還好說，看起來像是有一個有志氣的罪犯或者想報復社會的惡人，但是加上最後一條之後完全就變成了中年暴露狂變態了。
這要是昂熱校長知道了這三個人的罪名，怕不是來到日本後第一個要乾的事情就是清理師門。
不過以鄭曙的上帝視角，他也發現這一次的行動其實讓赫爾佐格露出了一定的馬腳。
能夠在日本控制警方進行如此大的行動的只有三個勢力，分別是日本政府，蛇岐八家以及猛鬼眾，很明顯日本政府在這期間根本就沒有做事。
而剩下的兩個勢力當中，猛鬼眾剛剛受到了一次重創，在政界的力量被蛇岐八家全部拔除，王將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能夠調動如此多的警備力量進行圍剿。
可是唯一能夠有可能動用這種力量的蛇岐八家，前幾天剛剛跟本部發送了斷絕關係的宣言。
如果說一開始利用深海將路明非三人組陷害死，那麼秘黨在不開戰的前提下也沒有太多的理由去干涉蛇岐八家和昂熱之間的恩怨。但是現在路明非三人組已經活著從極淵之中逃了出來了，如果蛇岐八家再動手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因為屠龍而死亡對於秘黨的人來說是一種榮耀，哪怕是最為保守的加圖索家族，如果自己的未來家主死於這個因素也不敢說什麼，因為秘黨建立之初的信條就是為了屠龍而付出一切。
但是在屠龍戰役中活著歸來的戰士卻又被背後的暗箭所刺殺，這樣的事情對於整個秘黨來說都是最為嚴重的挑釁。哪怕是看卡塞爾學院一直不順眼的貝奧武夫家族，在面對這樣的挑釁時也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自己的力量，到時候日本分部所面臨的將是整個秘黨數千年來積攢的力量。
所以但凡蛇岐八家的有點腦子，都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對路明非三人組動手，甚至他們還會派遣人手將三人組死死的保護起來。
畢竟賭國運的前提是有勝率，就算是再瘋狂的賭徒面對必輸的局面也不會下手試探。
可事實是，路明非三人組在好不容易的從極淵中活下來之後，面臨的卻是一群暴走族的襲擊。而且在好不容易殺出重圍之後，面臨的是整個日本官方和黑道兩方面的追捕。
這樣的手筆，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人就只有身兼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和猛鬼眾王將的赫爾佐格了。
不過鄭曙能夠理解赫爾佐格為何會如此急躁，甚至不惜冒著露出馬腳的風險也要進行這樣急切的計畫。
畢竟是計算了幾十年的計畫終將見到成效，，不管是誰都會沉不住氣，赫爾佐格現在所需要的就是讓日本這個地方亂起來，無論用什麼極端的方法，他都必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
在這麼一個關鍵的時間點，依舊身處日本的本部專員們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現在這個情況，雖然路明非三人組已經成功逃脫了追殺，但是不管是想要抓住他們的人，還是想要殺掉他們的人，又或者是想要救他們的人都混在了一起。再加上即將到達日本的昂熱，可以說赫爾佐格最初的目的已經完成，他現在可以繞過所有人的視線專心的去尋找白王的蹤跡。
通過扭曲的光線，鄭曙看到凱撒和楚子航正抬著脖子上一片血跡陷入昏迷的路明非，找上了那些正在發放廣告的廣告車。
看著他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登上廣告車離開了這裡，鄭曙才解開了扭曲的視線回到房間。
一屁股坐在新買的顯示器前，鄭曙再度拿起手柄準備進行遊戲，在他的好友界面，三位好友都顯示在線的狀態。
……
……
數小時前。
卡塞爾學院的中央控制室里燈火通明，執行部的技術員全體加班，他們正在通過互聯網搜索凱撒小組的消息。
當著所有人的面，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同時把黑卡插入卡槽，旋轉操作台上的金屬手柄。
密集的電火花在操作台表面閃爍，機櫃中傳出黑煙和焦糊味，這明顯是系統過載導致遠高於預定標準的電流流入了晶元組，高溫把晶元組的塑膠基板燒毀了。
就在技術人員們剛想要去拿滅火器的時候，忽然聽見風聲自上而下進入中央控制室里，好像地下室里隱藏著一架重型直升機。
風聲來自地下五十米深處的巨型計算機那裡並排放著幾十個機櫃，大量的CPU組成了蜂巢般的矩形陣列。
隨著超級計算機如同從睡夢中蘇醒，所有的晶元都在超頻運轉，運轉功率瞬時飆升，它們的發熱量加起來甚至能比得上一台小型鍊鋼爐，巨型渦輪把高溫空氣吹上地面，風口聲就是散熱渦輪發出的。
所有的屏幕畫面逐一切換，都顯示出同一個少女的臉，她的臉稚嫩而冷漠，瞳孔中變幻著深藍色的字元，最後她的巨幅圖像出現在中央大屏幕上，看起來有種莫名的威懾感。
現在掌控學院中央主機的已經不是諾瑪了。
「EVA……她現在已經取代諾瑪成為學院的秘書了。」曼施坦因輕聲感慨，似乎生怕驚動什麼龐然大物一樣。
「不，她不是學院秘書，她的設計初衷就是進攻性的武器。」施耐德低聲說道。
技術員們都以敬畏的目光看著屏幕上的少女，這個隱藏的少女人格很顯然並非諾瑪那樣的溫柔後勤專家，她具有強烈的進攻性。EVA在蘇醒的一瞬間，就用高溫過載的方式把封鎖她的晶元組燒毀了。
「EVA，緊急狀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需要時間熟悉資料庫和晶元組嗎？」施耐德站在大屏幕下方和虛擬女孩對視。
「已熟悉完畢，已讀取完任務列表，對輝夜姬的進攻從現在開始。」
EVA的自主活動性非常高，在說完這句話之前巨大的數據流就通過全世界各地的網路流向日本，輝夜機設置的幾百個加密鎖同時被破解。
從這一刻開始，卡塞爾學院發動了對蛇岐八家的反制。
日本。
正在用PS遊戲機連接網路玩遊戲的鄭曙，突然發現自己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對話框。
「諾瑪：請注意鄭曙專員，龍淵計畫失敗，日本分部背叛，日本已經變成戰場。」
看著自己屏幕上出現的文字，鄭曙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好久不見，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