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混血種暴走事件
原著里，整個日本的混血種全部都是白王的血統。
因為白王精神力的特殊性，所有持有白王血統的混血種本身的精神力也帶了奇特的「氣味」。
赫爾佐格最大的麻煩在於，他的本體一直隱藏在安全的地方，出門在外用的全都是被他改造催眠過的死侍。
不過因為是「就地取材」，所以這群死侍其實也是白王血統。這樣一來，鄭曙只需要尋找日本這裡不是白王血統的混血種就行了。
可惜，這個計畫實施得並不是非常順利。
身為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東京這裡除了日本人以外還有大量的外國人，雖然比例很低，但是這些外國人當中也有不少是混血種。
鄭曙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仔細辨別了一下，卻發現一路上他遇到的非白王血統的混血種數量也不算少。
「唉。」
暗自嘆了口氣，鄭曙倒沒有覺得特別失望，而且他想到的這個方法也不是完全沒用，雖然東京的確有不少外國人，但是像蛇岐八家這種守舊的勢力根本不會招募日本人以外的成員。
鄭曙覺得大不了要求他們讓自己住在蛇岐八家的總部里，等什麼時候發現有非白王血統的混血種進入到總部就直接抓過來看看。
他記得繪梨衣因為血統的原因導致身體狀態非常不穩定，需要定時體檢和注射藥劑，而做這些事情的一直都是由赫爾佐格假扮的橘政宗。也就是說，只要時間足夠，他終歸是能夠在對方的總部等到赫爾佐格的出現。
「嗯？」
鄭曙突然抬起頭看向車頂，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鄭君是有什麼問題嗎？」一直在旁邊觀察他的犬山賀見狀大喜，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再度開啟一個新的話題。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問一下，在東京，危險混血種殺人的事件很多嗎？」鄭曙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這個問題一出，車廂里的氣氛都變了。
這次的任務雖說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調查青銅與火之王諾頓以及沉睡在日本海中的那條巨龍胚胎，但總不可能真的用這個理由來訪問日本分部。
所以昂熱給日本分部的通知是他將派人來「參觀調查日本分部的工作情況」，非常有種領導派人視察的意思，這已經足夠令人感到不爽了。而對於日本分部來說，昂熱這樣的命令其實可以理解為「我們過來找茬了」的感覺，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對於卡塞爾學院派過來的視察人員就處於敵視的狀態。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發難，純粹就是因為鄭曙的實力太強而且在資料里脾氣非常暴躁，他們害怕發完難以後自己沒了。
結果沒想到現在鄭曙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問題，挑釁的感覺直接拉滿，犬山賀和司機的面部表情都微微動了一下。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有可能會觸怒前面這個人也必須保全蛇岐八家的臉面。
司機最後還是靠著自己足夠的素養沒有吭聲，而犬山賀則是微微一笑：「東京這座城市很大，每天執行局要處理的事件都超過三位數，像是危險混血種暴走殺人的事件雖然嚴重，但是對於大局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說著他將頭轉向車窗，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東京，對於很多日本人來說是追夢的天堂，卻又是很多人的地獄。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想要出人頭地了，他們不惜跌破臉面，拋棄尊嚴，不顧一切代價就是為了能儘可能地往上爬。所以在東京，一些無法想像的事情卻會經常看到，混血種殺人這種事情根本算不了什麼。」
「好！」司機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地吶喊著。
如果不是還要開車，他估計都要激動的雙手鼓掌了。
犬山家家主的這段發言不但完美的回應了對方的問題，而且還順便敲打了對方的氣焰，即便是本部來的人再怎麼不講理，面對這樣的回覆也只能甘拜下風。真不愧是帶領著整個犬山家跨過以往的壁壘，更上一層的現任家主。
「呃……」
聽到鄭曙嘴裡無意識發出的聲音，司機的內心充滿了驕傲：「看吧，這就是我們家主的智慧，實力再強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會被我們說的啞口無言！」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想說樓上邊就有一個混血種正在暴走殺人，你們不去管管嗎？」
「唉？」×2。
砰！
還沒等犬山賀和司機反應過來，一聲巨響從街道上傳來，玻璃碎片如同雨一樣從天上灑落在了街邊。在他們左側樓房的五樓位置，一扇落地窗戶應聲而破，一個人影猛的飛了出來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後車的引擎蓋上。
後面那輛接送的豪車顯然沒有鄭曙他們這輛邁巴赫結實，整個車都狠狠的上下振動了一下，車窗玻璃在一瞬間爆碎成渣子噴射向街道，雖然經過了引擎蓋的緩衝沒有直接掉落在地面上，但落在車上的人在此之前已經沒有了氣息。
駕駛座上的司機在瞬間撲到了犬山賀的身前做出了保護的動作，而後者卻一動不動淡然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透過後車窗看著後面防風玻璃被砸的稀碎的豪車，以及那上面仰躺朝天的屍體。
「啊！！」
一聲尖叫從後面的豪車中傳來，是坐在後面那輛豪車上的米婭發出的聲音。她既然還能發出如此中氣十足的喊叫，看來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沒事吧？」鄭曙第一時間打開車門，朝著後面的豪車喊了一聲。
隨即他就看到米婭吃痛的揉著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腦袋，和歡迎隊伍的領隊一起從車后座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眼見米婭沒有受到什麼損傷，鄭曙將視線轉到擋風玻璃上躺著的這個傢伙身上，以這種震撼人心的出場方式，對方又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是當場失去了生息。不過從他身上的傷勢來看，他從樓上掉下來之前就已經被人用利刃戳穿了心臟。
唯一比較倒霉的就是開車的司機，不過這哥們好歹也是一個混血種，雖然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而身受重傷，但過了幾秒後就咳嗽著掙扎著醒了起來。
本著助人為樂的原則，鄭曙上前順手把這哥們兒從已經變形的車頭裡拔了出來。讓他繼續跪倒在地面上咳血，鄭曙則把視線轉到了樓上，在五樓的窗口那裡，一個面容猙獰如同惡鬼一樣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用金色的瞳孔冷冷的跟俯視著底下的人群。
此時犬山賀也在司機的保護下下了車，看著樓上那個已經有失控傾向的混血種，犬山賀一直微笑的面貌再也維持不住了，整個人的臉色變得鐵青。
就跟犬山賀一開始說的一樣，在東京每天都會出現超過三位數的事件，區區混血種失控殺人完全不算什麼事情，但任何事情都要看它發生的背景。
如果是其他的時間碰到這樣的情況，以犬山賀的性格和心思不但不會發怒，反而會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犬山家的精英將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血種處理掉。
問題在於，自己剛在鄭曙面前誇下了海口，告訴他在日本分部混血種殺人只是一種小問題，沒有人會去花費精力統計小事出現的概率，以側面顯示日本執行部的實力。
結果剛吹完牛，就被人啪啪打臉。
這個混血種哪是打的犬山賀的臉，他根本就是打了整個蛇岐八家的臉。
「畢竟我們犬山家本來就不擅長打打殺殺，燈紅酒綠才是我們掌管的事情。本家內總需要有人掌控娛樂業，來提供源源不斷的經費用以支撐屠龍大業。」
沉默了一會兒，犬山賀走到鄭曙的旁邊若無其事的解釋了起來，以他的臉皮厚度面對這樣突發的事情雖然感到憤怒，但還不至於尷尬。
此時那棟不算高的樓層里已經傳出了各種尖叫聲，破碎聲和怒吼聲，像是一場亂糟糟的戲劇一樣。
而那個臉色青白的混血種身上再度出現了變化，他的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長著青色的鱗片，泛著鋼鐵的光澤。手腳上都長出了利爪，整個人都處於不自然的興奮狀態。
「咦？」鄭曙突然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旁邊的車隊中下來的犬山家的精英們非常專業，他們快速封鎖了街道，驅散了周圍的人群。而剩下一部分專精戰鬥的人員已經拿好了槍支，上好了彈藥，隨時準備著，只等著自己家主的一聲令下。
他們現在對於樓上那隻失控的混血種，恨不得將其五馬分屍。雖然這種事情理論上是無法防備的，但是在今天這麼一個重要的日子裡他們卻讓自己的家主丟了臉面，這要是以前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得剖腹自殺以謝罪。
就算是現在的家規比較寬鬆，主要負責的幾個人也得砍幾根小拇指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犬山賀看著樓上的那隻已經瀕臨失控的混血種，臉上再度恢複了原本淡然的表情：「處理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