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前置
「青銅與火之王，他對於自己領域內的火焰和金屬擁有絕對的權利，金屬子彈無法殺傷他，所有接近的子彈都會被高溫瞬間融化，而且他還可以命令金屬讓其動能減速到零。所以除非他的領域崩潰，否則無法使用金屬子彈命中他。」昂熱看著屏幕上燃燒的人影說。
幾位教授自動地為他讓開位置，讓昂熱站在一個最合適觀看屏幕的角度。
「但是他並不具備操控非金屬的能力，所以弗麗嘉子彈遠比實彈更加有效。」
「弗麗嘉子彈的麻痹效果會對他有效？」旁邊的古德里安提出了質疑。
「不，沒有，在極端的高溫下，弗麗嘉子彈內的麻醉成分會被瞬間氣化分解，還沒來得及進入他的血管就會失效，但是子彈上附著的動能還是會產生效果的。雖然以他鱗片的防禦力不可能將他擊傷，但是上面附著的動能可以將其擊退。」昂熱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位龍王的運氣很不好，他現在正處於失控的狀態，能力沒有穩定，身體沒有長成，雖然現在看起來力量驚人，但是因為他未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身體隨時會支撐不住崩潰。這樣的狀態下，哪怕是釋放一個很簡單的言靈，也需要匯聚他足夠多的精力。」
施耐德聽著昂熱的分析，忽然目光一閃，對著麥克風大喊。
「對！弗麗嘉子彈可以擊退他，全體換裝弗麗嘉子彈連續射擊，制止他的行動，不要給他釋放言靈的機會！」
聽到施耐德的命令，隱藏在暗處的學生們紛紛起身，狂風暴雨一樣的彈幕射向一直站在草坪上的人影，濃厚的紅霧把他整個籠罩了起來。
大量的衝擊力立刻打斷了人影正在釋放的言靈，發現自己的領域失效人影想跑到掩體後方進行躲避，但瘦小的身體卻被大量的子彈衝擊束縛在了原地，只能發出憤怒的嘶吼。
「為什麼我現在無法操控它移動了？」尼伯龍根當中，康斯坦丁對著鄭曙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鄭曙稍微整理了一下現場的狀況，對於康斯坦丁的問題也表達了自己的無奈：「沒辦法，我創造這個身體的時候是按照你的身體參數進行製造的，你自身的肉體力量有多弱應該自己有數。」
「那是因為一場意外！」康斯坦丁的臉都漲紅了起來，似乎是對於自己身上的這種殘疾非常不滿。
「是，是，是，不過既然是按照你自己身體狀態調製的，那麼他們會想到這樣的破局方法也很正常，先別管外面那個了，他的狀態現在怎麼樣。」鄭曙的精神力「指」向了正躺在地板上昏迷的老唐。
趁著外面的替身所造成的混亂，鄭曙在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將其收到了尼伯龍根當中，因為嫌他過於吵鬧，康斯坦丁順手一巴掌將他敲暈了過去。
「他的狀態有點奇怪，按理講，哥哥在直接看到我之後應該會立刻恢複記憶才對，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名為老唐的人格依舊處於主體地位。」康斯坦丁看著自己身邊的老唐也陷入了苦惱。
鄭曙「看」了他一眼，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是照常問道：「我們之前已經提到過這種可能了，那麼他現在可以做靈魂切割手術了嗎？」
康斯坦丁將手放在老唐的額頭上，仔細地感應了一下：「快了，他的靈魂活躍度已經超過臨界點，但是因為剛才的驚嚇過度，現在反而有點過於活躍了，只能讓他保持這個昏迷的狀態，等靈魂波動有所回落再進行分割了。」
「好，『屍體』準備得怎麼樣了？」
「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按照伱吩咐的那樣，除了指骨用真正的精神凝結物質和少量的龍王本源力量交錯構成，其他的部位全是假貨。」康斯坦丁說著有點猶豫，「你確定這樣做能瞞過他們嗎？雖然以我的鍊金術能夠做到以假亂真，但是只要他們進行提煉就會發現這是假的。」
「沒問題。」鄭曙倒是信心滿滿，「你太小瞧一個完整的龍骨十字的價值了，就算是真的要竊取力量最多也就敲點邊角料，對於一個接近人形的骨骸來說，指骨是最容易盜取的部分，剩下的部分短時間內根本不會使用。」
當然，他之所以如此信心滿滿，除了上述說的理由之外，也是因為在原著當中，在昂熱將整架龍骨十字都「喂」給路明非幫他強化之前，副校長和加圖索家族也只是偷偷使用了兩根手骨來製作賢者之石而已。
從獲得龍骨十字到將整架龍骨十字消耗掉，之間大概有三年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對於鄭曙來說已經足夠他車翻整個世界了。
另一邊。
昂熱給施耐德提醒了一下控制敵人的方法以後，他便讓施耐德指揮著旁邊的學生把那名燃燒的人影逼迫到英靈殿外。
他自己則帶著路明非離開圖書館，來到了教堂側面的樓梯。
沿著這座已經快變成廢墟的建築摺疊而上，路明非心裡有些疑惑。
「你在想我為什麼要叫你過來嗎？」察覺到了路明非心中的疑惑，昂熱回頭溫和的對著他笑了笑。
「畢竟我來到這個學校還不到一天……」路明非稍微猶豫了一下。
「古德里安給你做入學指導的時候，應該已經給你科普過言靈的含義了吧。」昂熱回過頭繼續沿著樓梯往上爬，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路明非的耳朵當中。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對方現在沒有回頭，就在路明非準備開口回答的時候，昂熱卻像是看到了路明非的動作一樣繼續開口。
「在你們下學期開的『言靈學入門』課上會告訴你，迄今記錄在冊的言靈一共有118種，序列號越高的言靈越不穩定，越危險，使用時對於釋放者的反噬也越重。」
「是，古德里安教授向我介紹過112號的言靈：萊茵。」路明非老實的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正在課堂上聽講的學生。
「萊茵啊……」昂熱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那的確是名頭流傳最為廣泛的高危言靈。」
「那你就應該知道113號以後的評價是絕密，也就是說113號以後的言靈即使是曾經被觀測到也不會公開資料，它們的危險性不可估算。」昂熱暫時在一個樓梯的拐角停了下來，路明非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能看到底下正在嘶吼的黑色人影。
「剛才我在控制室里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他雖然非常強大，但身體隨時會因為支撐不住而崩潰。」看著底下的黑色人影，昂熱突然轉換了一個話題，「你知道崩潰的結果是什麼嗎？」
路明非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愣，絞盡腦汁的思考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面容溫和的昂熱，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會……死亡？」
「倒也沒有錯。」就算是以昂熱的心態也被路明非的這個答案搞得有些無奈，發現自己的這個學生可能腦袋上有點問題，他也不再假裝謎語人。
「不過他身為青銅於火之王，在死亡的同時自然也會釋放言靈：燭龍。」
「那個燭龍，是……絕密級言靈？」路明非終究不是傻瓜，只是反應慢了一點。
在理解了昂熱所說的事情後，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萊茵的破壞力古德里安教授已經跟他描述過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核爆級別的威力。而在那之上的言靈，威力到底會怎麼樣路明非已經無法想像。
「放心，雖然會釋放燭龍，但畢竟是崩潰的結果，所以威力範圍不會很大。」似乎是看出了路明非的恐懼，昂熱好心的安慰了他一下。
「那還好」路明非聞言稍微鬆了口氣，「那範圍大概有多大？」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掃平這個學院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已經足夠恐怖了啊！」路明非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點崩潰了，才剛來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學校沒到一天，就已經經歷了上半輩子從沒經歷過的各種刺激事件。現在突然又被告知很有可能要挨一發核彈級的爆炸，路明非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啊，居然能承受這樣的待遇，他覺得自己可能這一輩子所有的倒霉事都在這一天里遇上了。
「所以這就是我帶你來到這裡的原因。」昂熱轉頭繼續沿著樓梯往上爬，路明非不得已只能跟著他。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教堂大鐘底下的閣樓處。
在閣樓外是一個視野非常開闊的陽台，整個閣樓里亂七八糟的，一副老牛仔打扮的副校長正喝著啤酒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這傢伙在下面兩個瘋子以君焰對轟的時候怎麼能安若泰山的坐著。
「嗨！昂熱，這就是我們新的『S』級嗎？」老牛仔對著路明非舉手打了個招呼，「你好啊，小夥子。」
路明非傻愣愣的舉手回禮。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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