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隱瞞
警察局裡。
在發現鄭曙的意識正常，沒有額外的暴力傾向後，他就被請到了這裡。
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進局子的鄭曙，表現出了十足的好奇，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
領隊的警察看著鄭曙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奇怪，昨天晚上，市裡發生了一件重大的惡劣事件。
一名混血種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死侍化後，瘋狂地在小巷中襲擊路過的行人，被發現時已經有超過三人命喪其手。
而當警局的人安排了特殊處理事件的部隊前去鎮壓時，卻發現那名死侍已經被人幹掉。
並且死狀極其凄慘，根據偵查的結果來看，像是有人不停的往死侍的肚子里塞入各種速食麵，最後將它活生生撐死。
本來出現死人這件案件的性質就已經很惡劣了，殺人兇手卻又被人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殺害，整個警局都陷入了緊急狀態。
雖然小巷子里沒有監控，但通過周圍監控中對小巷進出人員時間的判斷，警方很快就鎖定了鄭曙的存在。
原本由於異常慘烈的兇案現場，以及死侍毫無抵抗地被塞入大量速食麵的行為。根據刑偵隊的人推測，鄭曙很有可能是一名血統瀕臨失控界限的高危混血種。
因此在鎖定了鄭曙的行蹤後，警局緊急安排了各種策略，確保在抓捕時他不會傷到普通人。
但是在實際行動中，過程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鄭曙本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抗的意圖。
這種情況下，鄭曙的表現讓領隊有些拿不準了。如果對方是瀕臨失控的混血種，那麼不應該表現得這麼順從，如果他是受害者，那也不應該表現得這麼平和。
來到問詢室，在詢問了一些基礎身份問題後，鄭曙和領隊的對話進入了正題。
「鄭曙先生，昨天晚上你是否在那個巷子里遇見過死侍？」
鄭曙沒有直接回答問題，還是擺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個怪物的名字叫死侍是嗎？如果你說的死侍就是那隻雖然有著人類形象，但身上長著鱗片，手上長著爪子的怪物的話，那我確實遇見過。」
「你不知道死侍？」
「為什麼伱們會有這樣的錯覺？昨天那個怪物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
聽到鄭曙的話，領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混血種相關的事情，那為什麼在遇見事情後沒有報警？」
鄭曙舉手示意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在此之前你們能給我說明一下，混血種是什麼東西嗎？」
領隊和助手對視了一眼，經過仔細思考後，他朝著鄭曙點了點頭。
「可以，但是提前說明一下，因為某些原則，我們會在之後請你簽署一個保密協議。」
「沒問題，這是應該的。」
鄭曙嘴上答應的很痛快，但他的心裡清楚，所謂的保密協議，其實就是通過催眠進行記憶清除和修改。
原著中，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趙孟華同學，就是在誤入了尼伯龍根又被救出後，被卡塞爾學院的人修改了記憶。
政府這邊雖然風格和卡塞爾學院不相同，但使用的方法應該是相似的，畢竟這種記憶清除的手段，目前看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後遺症。
接下來，領隊就用最簡略的話語，給鄭曙講解了一遍關於龍族和混血種的歷史。
雖然講的比較簡略，但鄭曙也發現這個世界和原著小說沒有太多區別。
這樣一來，鄭曙在心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對他來說，這意味著自己的情報優勢依舊存在。
刻意綳著臉，以一副緊張的表情聽完領隊的解釋後，鄭曙控制著自己體內的血統開始活躍。
「我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說混血種這種東西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而不是什麼公司的生化實驗的產物。」
聽到鄭曙的回答，領隊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他奇怪表現的原因。
「混血種的存在是古代鍊金術士和龍族實驗的結果，跟現代人沒什麼關係。當然，某些情況下，也會有人刻意去操控混血種的誕生，像是昨天你碰到的死侍，就有很大概率是人為產生的。」
「太好了，從昨天開始我的身體就出現了很多變化，我還以為是被什麼生化病毒感染了。」
說著，鄭曙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因為血統不足，他的瞳光較暗，所以原本的瞳色得以保留，看起來更像眼睛的底部有金色的光源。
但就算這樣，也已經足夠表明他混血種的身份。
看到鄭曙的眼睛變化，領隊和助手明顯緊張了一下，但發現鄭曙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姿態後，才緩緩放鬆下來。
仔細觀察了一下鄭曙的瞳色，領隊朝著助手使了一個眼色，而他自己則向鄭曙解釋著。
「請不要擔心，因為受到重大刺激而覺醒自己血統的情況也經常發生，就像我前面說的一樣，實際上每個人都可以算作是混血種，只不過絕大部分的人一生都不會覺醒而已。」
說完，領隊閉上自己的眼睛，稍微醞釀了一下，再睜開眼時他的瞳孔也變成了金色。
「像你眼睛現在這種情況，被我們稱之為黃金瞳，是混血種的特徵之一。一般來說，血統等級越高的混血種，黃金瞳的顏色也就越強烈。」
說到這裡，領隊看著鄭曙眼睛裡那薄弱的金色，心裡對他的懷疑已經減少了很大一部分。
「那就好。」
鄭曙做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昨天被死侍襲擊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常，不但身體素質素質大幅度提升，而且眼睛也變成了這樣，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是被感染了。」
領隊精準的抓住了鄭曙口中的情報。
「你是說昨天你和死侍正面遇見了，甚至還遭受了他的襲擊？那麼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稍微頓了一下，似乎是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太過激烈，於是領隊又解釋了一下。
「不要誤會，死侍的戰鬥力一般都異常強大，而且非常凶暴嗜血，就算是像我們這些經過訓練的混血種，驟然面對死侍也很難存活下來。」
「這個……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鄭曙揉著自己的額頭，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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