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獎品分發

正文卷

第79章 獎品分發

「行了,勝者都過來吧。」

主座上,薛公子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他從身旁小廝的手中接過幾個精緻的朱漆木盒,滿臉笑意地望著眼前幾個武館的勝者,目光在魏政身上停留了許久。

紅盒被抽開蓋板,濃郁的葯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在場的幾人,眼神之中一絲貪婪之色閃過,就連不遠處的幾個內城子弟,也不由得向著此處探頭探腦,想要一睹凝血丹的風采。

現在誰人還不知這凝血丹的珍貴?

千金難換的東西,這些外城的泥腿子,就算是把武館給賣了,能不能求薛公子給他一顆凝血丹都是未知數,現在居然作為獎品,分發給這些外城的武夫。

真是浪費

「對了,要不要我再來個新玩法?」眼看著外城幾個武館中的勝者,早已急不可耐的伸手想拿,薛公子卻忽然將手蓋在盒子上,臉上流出一絲貓戲耗子般的神色。

「各位何不再分出個勝負?若是有勝者,這六顆凝血丹便可獨歸一人享用,若是敗了,各位也有我自掏腰包,有十顆抱元丹享用,如何?」

話音一落,幾個武館中的勝者皆喉頭一緊。

他們互相看過,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無比的狂熱和貪婪之色。

六顆凝血丹!

足足六顆!

這若是供自己食用,只怕修鍊的進度要突飛猛進!

只怕從煉骨直接破到凝血巔峰都不是什麼問題!

就算是給武館裡其他的兄弟,也絕對能換這輩子的榮華富貴不愁!

這等條件,怎麼能讓他們不動心?!

當即,每個人都幾乎異口同聲。

「好!」

而後,每個人再次對視的眼神,已然充滿了敵意。

可氣氛在逐漸變得劍拔弩張之時,魏政的聲音卻忽然響起,打破了空氣中逐漸變得濃烈的火藥味兒。

「薛公子,我認輸。」一直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魏政,卻忽然開口了。

一句話,便將眾人的目光所吸引了過來。

外城中的這些武館勝者,先是不解,隨後心中便各自狂喜起來。

這個魏政,剛剛的比武他們每個人都看到過,雖然煉骨的實力他們並不懼怕,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傢伙的確是個難纏的對手。

這傢伙若是認輸,只怕對自己只有好處而沒有害處啊。

「你確定?小兄弟這是為何?這凝血丹的效果,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吧?」薛公子眼神含笑,倒是有些不解。

「多謝薛公子賞識。」魏政拱手行禮。「只不過師兄受傷,我作為師弟實在心中難安,只想帶師兄回去療傷,而且若是再打下去,在下也絕對是贏不了的。」

這倒是實話。

這次的外城武館中,甚至有凝血關的武師參賽,這次若是真的打起來,魏政就算是能贏,只怕也要受重傷。

得不償失。

還是小命要緊。

而且,凝血丹他也嘗過一次,那股宛如在心底紮根的狂暴殺意,他實在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這東西,在他的眼裡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白了,沒被凈化過的凝血丹,他不稀罕。

「小兄弟識大體,知進退,倒是個好漢子。」薛公子悠悠然嘆了口氣,眼神之中透過一絲失落,接著開口。

「那便是十顆抱元丹,再加上我之前說過,要獎勵給你的血玉丹,且領去吧。」

薛公子悠悠嘆氣,隨手吩咐來一個小廝,便帶來一個方形的硃砂盒子遞給魏政。

打開盒子,十顆抱遠丹,以及一顆烏漆嘛黑的血玉丹便躺在其中,隨著木盒的晃動而滾動,咕嚕嚕的作響。

魏政的眼睛一眯。

血玉丹分明就是那被凈化過的凝血丹!

看到眾人的眼神看過來,魏政趕忙收起了木盒,再次對著薛公子拱手行禮,這才回到包廂,攙扶著師兄,兩人一塊兒向著園林外走去。

而身後,擂台上再次響起打殺之聲。

首席座上,薛公子的目光卻並沒有在擂台上停留一絲一毫,反而是緊緊落在魏政向著園林外走出的背影。

薛公子的座旁,臉色蒼白,神色中透著病態的青年男人笑嘻嘻的,那對眼睛也同樣在魏政身上不斷打量著。

「這漢子,倒是一身好氣血做成丹藥,想必定是大補吧?」

「伱還是莫要開玩笑的好。」薛公子摺扇輕搖,白了年輕人一眼。

「外城的那些人還不夠你制丹的么?」

「難不成薛公子是起了愛才之心?有趣,有趣」青年男子嘻嘻笑著,拿起桌上的酒壺,而另一隻手,則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微微泛著黃色,點綴各色寶石的頭蓋骨。

嘩啦啦.酒液倒進頭蓋骨中,滴滴縷縷的從骨縫中滲出。

「可惜,我還缺一個骨質好點兒的酒杯呢」

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孫滄服下一顆抱元丹,感受著體內被調動起的氣血,不斷地運用氣血,修復著體內的傷勢。

許久,孫滄才消化完藥力,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帶著歉意的笑。

「師弟,等明天,我再去買新的抱元丹還給你。」

魏政搖頭一笑。「師兄你跟我客氣什麼?一顆抱元丹而已,誰吃又不是吃了?」

「哈哈哈!」孫滄也是一笑。「師弟你倒是真不厚道,明明都已經破了煉骨關,卻一直要瞞著師兄我!你難道覺得師兄是那種會妒忌師弟天賦的人嗎?」

說罷,孫滄癟了癟嘴。

「這麼說來,確實是有點妒忌.你們兩個師弟,進度一個比一個快,只怕以後老子真成最菜的了!」

「不過.」孫滄說著,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老子就是不明白,那個蕭染,我跟他並無仇怨,為何要對我大下殺手?還有師弟你之前說過的,

在內城中時,我的確覺得心中特別狂暴甚至是洗完了臉後,心中還隱隱覺得怒火不停,直到挨了打,害怕了,這才心裡沒那麼惱怒.

這些內城的老爺們,不知道是又要整什麼幺蛾子啊.」

魏政靜靜地聽著,不言不語。

孫滄說的那些怪異之處,也在魏政心中不斷盤繞。

他總覺得,這看似平靜的臨城,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而且太奇怪了。

魏政挑過帘子,望向外城的青石板路。

外城之中,似乎流民越來越多了。

而且不少武者也流竄了進來。

可是這些流民又是怎麼進的城?

魏政的目光,落在關門的商鋪邊,一個正坐在石牙子上,懷中抱著一柄長刀,衣衫襤褸,鬍子拉碴的一個漢子。

漢子的語言粗俗,正在和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交談著什麼。

似乎是價格談攏了,漢子終於站起身來,和那個並排而走,不知往何處去。

這些流民,來到外城,有性格良善,吃苦耐勞的,紛紛去城裡的一些商鋪打工學徒,亦或者是去做腳夫,再不濟去砍柴賣柴為生。

可有些有功夫傍身的,卻都選擇了另一條路。

那便是刀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就要出人命,而有人命,就要有人敢去殺人。

有的人想殺人而沒膽子,卻腰纏萬貫,有的人窮得叮噹響,卻空有殺人的膽子。

於是殺手這一行就憑空出世。

中間人,刀手,這個勢力在外城,也正不斷地崛起著

「這個世道,可真是越來越亂了啊。」孫滄順著魏政的目光望向帘子外,忽然像想起什麼一般,一拍大腿。

「師弟!你連破兩關!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