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煉肉
貓妖一事,宛如懸在魏政頭頂的達摩利斯之劍,令他不敢懈怠。
就連入境界的武者都難逃它手,那究竟是什麼恐怖東西?為何內城的那些大家族中對此毫無反應?
在這種壓力下,魏政找回了以前在小湯村辛苦練級時的拼勁兒,一連十五日,他都在鉚足了勁兒,拚命修鍊。
氣血運轉的功法在他不斷練習下,也變得愈發熟練。
在丹藥和葯膳的滋養下,魏政的身體眼見的變得愈發強壯起來。
抱元丹那強大的藥力滋養下,魏政的氣血以及身體強度,也變得遠超同境界的武者一大截了。
若是讓他現在再碰到那破關後就不學無術,終日想著喝酒賭博,最後卻被幫派控制的王薛,就算不偷襲的情況下,他也絕能勝過王薛!
「呼!」隨著氣血決最後一道氣血迴路被運轉完成,魏政猛然睜開雙眼。
【魏政
功法:搬山拳0/200(小成)
技能:箭術0/50(精通)
追蹤0/50(精通)
經驗值:200】
剛好二百!足夠自己升級了!
魏政暗暗捏緊拳頭,深夜裡,眼睛的光芒閃動。
原本的計畫自己至少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攢夠下個月晉陞的經驗,可沒想到,隨著自己的功法修鍊的愈發熟練,運轉完一套的時間竟比原來縮短了一半兒有餘!
在沒有任何人教導情況下,自己從煉皮晉陞到煉肉,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天才!
或許,自己的修鍊速度,已經遠遠勝過內院里公認的天才少年,王木枝了!
激動之下,魏政腦海中猛點加點!
玄之又玄的感覺再次出現,像一隻大手揉捏著魏政腦海,陌生的記憶融匯貫通。
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陌生的自己年復一年的不斷修鍊,那氣血功法已經被他練到巔峰,可不知為何,他總是破不開煉肉的那層屏障。
很快的,記憶中,五年的時間過去,那個陌生的魏政毅力驚人,依舊每天絲毫不放棄地修鍊著
少年,變成了青年。
終於,在第六個年頭的鵝毛大雪中,他有所感悟,一舉破關,像是瘋了一般,在雪中狂笑,宛如瘋癲狂徒。
記憶到此,消化完畢。
魏政只感覺,自己骨髓中那小指粗的氣血,竟然又重新變回了筷子粗細!
可帶來的感受卻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小指粗的氣血,宛如果凍,並不緊實,只是能粗淺的滋養身體,而現在,他的氣血宛如被極致的壓縮一般,就像是凝膠,堅實而又富有韌性!
咔吧咔吧咔吧!
全身骨骼長鳴,體內氣血奔涌如潮,渾身的氣血宛如被肌肉不斷吸收般,滲入肌肉,不斷地滋養著肌肉的強度,順帶滋養著皮膜,對他的身體進行著巨大的強化!
燙!癢!渾身發熱!而又酥麻!
氣血滋養身體的感覺無比絕妙,魏政感受著體內肌肉骨髓的逐漸強化,心裡生出一陣無比的滿足之感。
過了一刻鐘,魏政終於感覺到體內的異變結束了。
他試著站起身來,只覺得身體輕盈無比,隨意跳動,嘭得一聲,整個人越起數米,頭頂哐當一下撞在了房樑上。
撲通。
魏政落回地面,心中狂喜。
自己的骨骼皮肉不禁變得更加堅韌,而且敏捷度與力量,都增幅巨大!
現在的自己碰上王薛,只怕對方扛不住自己兩個回合。
實力提升,那也該收拾一些不開眼的東西了。
那幾個之前還讓自己忌憚的三個二關武者,在現在的魏徵眼中看來,不過是土雞瓦犬耳。
魏政嘴角咧出一抹獰笑,趁著夜色走出門口,隨手召過一個守夜的青殺幫幫眾。
「去,把你們幫主找來,讓他半個時辰內趕來見我!」
「是!」
那名幫眾被這魏政一拍肩膀,只感覺宛如被鐵器狠狠地拍了一下,瞬間便疼得齜牙咧嘴。
魏公子的氣勢,越來越強了。
趙府內,燈火通明。
黃銅的燭台下,趙虎那臉上一道猙獰疤痕顯得更加猙獰恐怖,此刻他正不安的在屋內背著手走來走去,表情凝重之極。
「半個月了!整整半個月!那王薛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今天派出去找他的人呢!有他的蹤跡沒有?」
趙奇在一旁乖乖的站著,臉上的腫脹已消退大半,嘴上鑲了滿口金牙。
「爹,今天我派人去找了.可就是沒人能找到他.我估計,他或許是跑了?聽說武館裡的人也在找他?」趙奇恨得咬牙切齒。
「那魏政,聽說都入門了.現在在黑市執當!王薛若不是跑了,怎麼可能讓他小子還活著?!」
「跑?他欠我三千兩銀,怎麼跑!」趙虎冷笑,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認識王薛很多年,幫他也殺過很多人,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有這麼不好的感覺。
就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線,斷了。
這讓趙虎不禁一陣焦躁。
「爹!」趙奇實在是受不了老爹的大驚小怪。
「賭徒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他們嘴裡還有什麼道義可言?要我說,你就不該提前給他十兩銀子做定金!現在好了!定然是跑了!」
「伱說是不是王薛被.」趙虎想到了一個令他全身發冷的可能,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環繞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怎麼可能?」看到老爹被嚇破膽的模樣,趙奇瞪大了眼。
「就算是那魏政破關!他怎麼可能打得過王薛!?王薛可早他一年入門!你不記得了?一個初入門的,怎麼可能打得過王薛?!」
「再說了,他就算殺了王薛!退一萬步!他能怎麼樣我們?三個二關的高手在,就算是殺不了他,那也總能拖住他!有什麼好怕的!」
「可」趙虎自然明白兒子的話,王薛被殺死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爹,沒什麼可怕的,你總愛自己嚇唬自己。」
趙奇安撫著父親的情緒,一個端著飯盤的小人正好推門而入,他順手將飯盤裡的一碗米飯,和一盤油亮的紅燒肉放到趙虎的桌前。
「爹,吃點吧,你多心了。」
「嗯。」趙虎用手捏著自己腫脹的眉心,長吸了口氣。
可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心中難安,尤其是今晚上,他更是覺得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發慌,發亂。
他還記得很多年前,被仇家索命,他帶著當時只有兩歲的兒子從地洞逃命,他的妻子幾乎是用命堵住了地洞,這才換得他們父子多活了二十多年。
那天晚上,就是像現在一樣的感覺。
心慌,發冷。
他扒拉了一口米飯,啪嗒一聲便把筷子扔在了地上,呸出了一口米粒子。
「狗日的,這幫下人們越來越沒他媽規矩,米飯都能蒸得夾生!」
「明天跟我去看看你娘吧。」趙虎狠狠啐了一口,又望向了不遠處的燭台,走到了牆上的一張畫像前。
畫像上的女人正微笑著望著他。
屋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什麼人!」在屋外待命的護衛猛然驚醒,可下一瞬間,卻只感覺脖子被什麼東西卡住,緊接著,便是清脆的碎裂之聲。
撲通!
護衛無聲的倒在地上。
三名二關的武者,幾乎是在瞬間斃命。
嘭!
隨著一聲爆響,雕花的大宅門被一腳踢開,一道身著黑色勁裝,頭戴斗笠,手握長刀的身影踏著呼嘯的秋風,闖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