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雖遲但到，季星破案
一場有驚無險的季星漆心身份確認調查結束，柯南的心裡其實還有很多疑惑想問。
從季星不確定宮野明美去向的說辭來看，應該無法從宮野明美口中得到宮野志保的長相細節，更別說是小時候的照片，他是怎麼知道灰原就是宮野志保、雪莉的？
通過我來推斷的嗎？那他也一定知道很多關於灰原姐妹的情報。
日本警方掌握了那麼多關於組織的情報嗎？為什麼不見行動？他一個高中生又是怎麼成為警方的人的？他偷到的一盒APT4869又為什麼會保存在自己手上，僅有藥盒里缺失的四顆葯上交了上去？
還是……用在哪裡了？！
最關鍵的，他照片上眼神里的冷漠並沒有得到很好的解釋。
感覺這個人身上全是秘密。
就在他想要繼續探究時，突然間，一陣驚叫聲從窗外傳來。
「啊——」
聲音來源較遠，所以不算響，只能確定那應該來自對面商業街，而且屬於一個女人。
聲音里的驚慌感十足，柯南可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他當即面色一變，跳腳向窗外看了一眼，口中說著『出事了』，一溜煙地跑出季星的房間，飛快下樓。
灰原哀小大人般搖頭。
「這個人，沒救了。」
季星也直搖頭，走到窗口向外看去，死神之威，雖遲但到啊。
「一遇到事件就忘乎所以，雖然有時候可能會讓人很頭疼，但這也是工藤學弟身上的魅力吧。」
「嗯。」灰原哀肯定。
她也走到窗前，手扒窗檯踮腳想要望望樓下，使勁夠了兩下發現夠不到，若無其事地雙手抱懷，表情不變，轉口道：「你不是日本警方的人吧，季星漆心。」
「嗯，怎麼看出來的？」
「那些書。」灰原哀道：「一個秘密機構的警察，可沒必要搜集閱讀那麼多的生物學書籍，其中有幾本書，連我都沒有讀過。
而且我早就注意到，裡面還有幾本特殊的書，比如說瑪茲木德的細胞無限分裂假說、費利佩的人體器官自由適配學、甚至還有已被證偽的人體內存在不老基因片段……
再加上你偷的APT4869，你對組織的目的長生不老感興趣？這可不是一個警察該有的想法，所以……你屬於另外的某個組織？」
「不，我對長生不老沒興趣。」季星道：「作為一隻附身在季星漆心身上的怪獸，我只對人體內的奧秘感興趣，想更多地了解人類。」
灰原哀愣了下，虛眯起眼睛看季星：「聽到了了不起的秘密呢。」
「所以你逃不掉了。」季星笑了笑道：「乖乖地為我工作。過兩天，我帶你去我剛買下的秘密基地。」
灰原哀：「好。」
她沒有再追問什麼，甚至也不打算把所有東西告訴柯南。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被囚禁在研究所里、每天為姐姐的安危提心弔膽的感覺。她無法想像，如果姐姐真的被琴酒殺死，她將會有多麼得絕望，多麼得孤單。
她永遠無法忘記被鎖在排水管道的那幾天，內心的煎熬與恐懼！
「謝謝你，季星漆心。」她忽然又說，這一次，眼圈微微泛紅。
可愛、堅強又聰明的女孩子露出柔弱感的時候，最有魅力了。
季星看看她，將再度冒出來的那股對腦花的渴望按壓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再怎麼感謝，也是要為我工作的。目暮警官來了，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灰原哀抿唇：「別摸我的頭，你知道的，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哦，順手了順手了。」季星笑道：「你17歲、還是18歲？也沒關係，怪獸我啊，好多好多歲了。」
「……」灰原哀無語。
選擇相信季星可能不單是因為季星救了她的姐姐，也是因為季星這惡趣味的性格，讓她覺得和自己有些像，讓她覺得無害。
「怪獸也會死、也會害怕子彈的吧？你可要小心一點，如果琴酒知道是你在暗中搗鬼……」
「琴酒？笑話，他見了我，都得落荒而逃。」季星搖搖頭道。
「……切。」小姑娘完全不信。
……
季星家斜對面，咖啡廳。
命案就發生在這裡。
目暮警官帶人封鎖現場，登記死者信息：「死者河源千治，今年34歲，在十幾分鐘前，被發現死於咖啡廳的衛生間里，死因是窒息。
嗯，兇手的作案方式很明顯。」
他看向躺在地上大張著嘴一臉青紫猙獰的屍體，道：「趁著河源先生上廁所的時候，將一個套索套到河源先生脖子上，將他活活弔死。」
兇器套索，現在還掛在屍體的脖子上，勒痕也非常明顯。
「目暮警官，廁所隔間門內側有些凌亂的腳印，應該是河源先生掙扎的時候踢打留下的。」
「還有門的頂部，有明顯繩索摩擦過的痕迹。」兩名勘測警察道。
「嗯，那就很清晰了。」目暮警官若有所思，在隔間門口比量了兩下拉拽動作，才想起來問。
「屍體是誰最先發現的？有人破壞過現場嗎？」
周圍，一個身穿店員服飾的女孩弱弱地舉起手：「是、是我，因為河源先生桌上的咖啡都冷了，還沒有回來，又沒有結賬，我才、才到廁所這邊找人，然後發現……」
「這樣啊，現場呢？」
「現場沒有被破壞哦，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並且叮囑大家不能離開、不要破壞現場。」
人群中冒出來一個小孩。
「柯、柯南？」目暮警官愕然，「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毛利……」
「柯南是在我家裡做客。」季星帶著灰原從外面走了進來：「目暮警官，我家就在這家咖啡廳斜對面。」
「季星老弟？」目暮愣了下，恍然道：「原來如此，你家搬到了這裡啊，也好，這裡離警視廳很近。
對了，季星老弟，我還想著通知你，你的申請已經通過了，有空的話，就來警視廳一趟吧。」
「是嗎？多謝目暮警官了。」
「呵呵，別客氣。」
也好？申請通過？柯南疑惑地蹙了下眉，什麼申請？看起來這傢伙還真是警方的人啊……
不過來得正好，這次的案件並不複雜，他已基本還原了真相，還苦惱沒人麻醉呢，那就交給他吧。
「既然現場沒被破壞、又沒有人離開的話。」目暮警官也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回案件上：「就是說，兇手可能還在店裡。」
「啊？竟然懷疑我們！」客人們配合著發出質疑。
目暮警官也嫻熟地解釋：「這只是例行調查而已。那麼……發現死者時，店裡一共有六個人，店員律子小姐，清潔工安達先生……」
「兇手就是他了。」季星伸手向身材瘦小的清潔工指去。
「呃……」目暮警官頓時卡住。
想要悄悄告訴季星他的推理過程的柯南也瞬間愣住了。
他……怎麼會知道的？
「安達先生？！」
清潔工安達身邊瞬間被騰開很大的空間，瘦小的中年清潔工臉上露出慌張，道：「不、不是……」
目暮警官也蹙了蹙眉道：「不對吧，季星老弟，你看死者是有些微胖的，想要將他活活弔死，需要很大的力量，而這位清潔工先生……」
「繩子磨痕可以偽造，掙扎時的踢打也可以作假，兇手未必是將死者弔死的，而是翻入隔間，將死者親手勒死的，再偽裝成套索弔死死者，來洗脫嫌疑。」
目暮警官一愣。
清潔工安達緊張道：「你、你在污衊！證據呢？你憑什麼說……」
「證據也是你的體型。以你的力量，和死者正面搏鬥未必能贏。所以要保證死者反抗微弱，就要先用一點手段，只要檢測一下死者喝的咖啡杯里，有沒有安眠藥、麻醉劑之類的成分，就可以了。」
目暮頓時轉頭：「高木……」
已經不用了。
瘦小的清潔工破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怪他！都怪他！那混蛋，上次我只是不小心把水弄到他的褲腳，他就罵了我半小時……」
「……帶走！」
目暮警官情緒都不連貫了。
今天這案子破的……嗯。
柯南更是迷茫，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全正確？
灰原哀在他耳邊悄咪咪道：「受打擊了嗎，大偵探。不怪你，怪獸可是能洞察人心的哦。」
柯南悄悄翻了個白眼。
屁的怪獸。
而讓人收拾現場，目暮則問出他想知道的問題：「季星老弟，難道你早就到了？你是怎麼知道……」
「目暮警官，你怎麼忘了，我是練空手道的啊。」季星笑道：「每個人身體的細微表現，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所有人看到死者都會緊張，但那位清潔工先生的肌肉緊張程度，是其他人的五倍。而確定了兇手，再反推細節，就很輕鬆了。」
目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竟然能這樣？柯南眼角抖動。
這傢伙……開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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