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採生折割
林曜憑藉敏捷的身手，很輕易地潛入進去。通過探查，發現這次一處人販子的據點，裡面的人飽受虐待，尤其裡面竟然有很是殘忍的採生折割。
「採生折割」這個名詞最早是出自於古代巫術：「以人祭鬼，求鬼於名利。」
《元典章》記載：「土人每遇閏歲，糾合凶愚，潛伏草莽，採取生人，非理屠戮。彩畫邪鬼，買覓師巫祭賽，名曰采生。」
所謂的「采」其實就是搜尋、找的意思，「生」指的便是材料，在「採生折割」這種手段中大多指年少的孩子。
「折割」就是像現代影視劇中科學怪人造怪物一樣，將人的身體弄成畸形，或是和別人或是動物組合到一起。
《蘭舫筆記》有這樣的情況：余昔在都中，每見有以怪人賺錢者……種種奇形……震澤城中市橋一女子，年十五，貌美而無足，長跪乞錢。
《清稗類鈔》也有記載：「蘇州虎丘有乞丐帶狗熊出街，不能言語卻能做字吟詩，一時間引得無數圍觀者施錢觀賞。」
這看似神奇的一幕，製作過程卻極為殘忍。
聽說之前揚州城中有著五位畸形乞丐：一男子上體如常人，而兩腿皆軟，若有筋無骨者，有人抱其上體而旋轉之，如絞索。一女子雙足纖小，兩乳高聳，而頷下虯髯如戟。於是觀看的人很多。
其實在封建社會時期這種「採生折割」的事情時有發生，針對這樣的情況，朝廷也做出了嚴厲的懲罰：「凡採生折割人者，凌遲處死，財產斷付死者之家。妻、子及同居家口雖不知情，併流二千里安置。為從者斬。」
但再嚴酷的懲罰也擋不住貪婪的人那被利益蒙蔽的雙眼，有些人還是會為了賺錢冒死行事，即使是在現代，也有現代版「採生折割」。
以前林曜看到這些慘狀無能為力，如今擁有這一身遠超常人的力量，當將意志付諸於行動。
而且這些人之前對小黛玉的的窺視，更是碰到了林曜的逆鱗，必須將任何危險撲滅於萌芽之間。
林曜取出儲物空間中的唐刀，潛伏靠近，一個跨步，來到了站在這個院子門前站著的兩個男的的左側，一把劈向其中一人的喉嚨。
緊接著一個轉身，踢下另一個人的手臂，發出咔嚓一聲，他的整條肩關節已經脫臼折斷，這時候慘叫聲才整個院子響徹起來。
聽到門口傳來的慘叫聲，院內鬧哄哄一片，裡面眾人舉著火把沖了出來，衝天地火光將院子門口映射的一片通明。
林曜靜靜的站在那裡，當真是平靜中透露著驚人氣勢。
黑亮垂直的頭髮，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
為了徹底剿滅他們，將他們斬草除根，林曜暫時停止了動作，等待賊人他們集結。
此時，一個凶神惡煞首領似的人物，看著林曜短時間連滅兩人，也是同時一驚。
但是仔細一看，發現林曜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直接上去和他單挑簡直是找死。
「都給我上。」趕緊朝後退去，可惜卻慢上了一步。
林曜早已盯上他，一個箭步，閃電般的踢出一腳，那首領高大的身軀直直的飛了出去，一個完美惡狗撲食落地。
整個臉蛋和那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颳得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林曜朝前跨出一大步，靈妙的揮舞長刀，他非凡的力量，使得周邊圍著的面目猙獰的賊人直直的飛了出去，連續撞倒了好幾個人，打斷他們的各種叫囂，瞬間場面一片安靜，只有些許呻吟聲。
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林曜速度極快衝進人群，眾人長刀揮來的同時，身形一閃，一把將其中一人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眾人的刀狠狠的砸在他頭上，頓時砸得血花亂濺。
而其中一人的長刀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林曜手中。
林曜又拿著收繳過來的長刀在手中掂量，手腕一番，然後猛的一甩，手中長刀的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擊中一個親準備逃走了豹頭環眼的大漢的大腿。
鮮紅的血液從肉里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裡面的衣服，而的大漢慘叫聲更是響徹整個院落。
看著最後還剩下那些類似於「梅姨」的婆子，林曜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刀影，最後隨著慘叫的停止，除惡務盡。
看著眼前的一幕，林曜內心有些許不適，不過這也只是現代文明約束力量的表現。
但是遠古時代畢竟擁有幾萬年如毛飲血的狩獵本能是刻在基因里的，這種本能讓林曜很快就適應這頗為血腥的一幕。
稍作歇息，林曜準備去解救那群可憐的人，感知到院子的特殊的場所，打開後被裡面情況給嚇了一跳。
只見那不算寬敞的空間里竟然黑壓壓地塞了很多人。
其中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小孩，大部分是小孩……不過卻看不見老人。
他們大多面黃肌瘦，眼神渾濁無光，麻木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機，彷彿受盡了折磨。
從他們的模樣來看，精神狀況不一，恐怕是陸陸續續拐賣過來的。
毫無疑問，這些人多半是這一個區域被拐賣的人其中的一個據點，只是恰巧還沒有被轉運出去，就被林曜一波端了。
只可惜，其他環節的人沒能徹底消滅。
了解裡面的情況之後，林曜立馬優先解決這些被拐賣者的困難。
正好儲物空間有著接下來準備穿越的物資，他在將裡面的可憐人分批轉移出去之後，又將充足食物分給了那些人。
也許是太久沒有吃過正常的食物，當那些被救者分到林曜精心準備穿越儲備食物的時候。
一些最先回過神來的人小心翼翼地拿著勺子，舀起飯菜塞進嘴裡，一時間眼眶中竟是哽咽起了淚水。
「謝謝……太謝謝您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看著將自己從拐賣者手中救下、並且還給自己飯吃的恩人，衣衫襤褸的人們語無倫次地說著，簡直恨不得當場在地上給眼前的恩人磕幾個。
林曜連忙虛扶著他們，「不客氣，這點事情對我力量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您是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說可是救命之恩啊！」
一名被救者情緒激動的道。
「等休整完第二天，你們記得去報官，然後尋找回各自的家，你們無需害怕，賊人已被我全部打殺。」
說著，不與他們多做糾纏，林曜一個閃身離開這裡。
遠處靠近揚州城的地方還有一個些許模糊的氣息標記，之前被這一大片迷惑了，下意識忽略了那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