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嫌棄我

正文卷

第18章 嫌棄我

「這……你怎麼會有這麼多?」

石罐裡面裝著的是鹽,只不過這些鹽非常不純,裡面還有很多雜質。

秦瑤頓時就驚呆了。

「這些都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

雖然他平時也吃鹽,但是他用得比較少,再加上他就一個人,久而久之就留下了許多來。

「那你是怎麼知道要用罐子把鹽裝起來的?」

秦瑤聽說部落其他人的鹽都沒水給稀釋完了。

褚承笑了笑,「這個是我有一次無意中發現的,就想著把鹽裝進去可能會留存得比較久,再我本來就住在山洞裡面,能擋住一些風雨,所以這些鹽就保存了下來。」

秦瑤覺得褚承聰明極了。

「不過這些鹽似乎並不純正。」

「什麼是純正?」

「就……」

秦瑤從裡面把一根枯樹枝拿了出來,不一會兒她又撿出了許多,甚至裡面還有泥土和石頭。

平時褚承給她吃的鹽也是這些,但是都是褚承自己放的,她也沒有在意過。

現在看來,這些鹽確實十分不純正,甚至有些還一大坨。

「這裡面雜質太多了,鹽的大小形狀也不同,這些東西要過篩才行。」

隨後秦瑤跟褚承解釋了一番什麼是「過篩」。

褚承看著那張一張一合的小嘴,心裡生出詫異,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他不懂的事情?

好在褚承沒有繼續糾結。

「我們用小野豬去換鹽,這老虎等我明天處理一下。」

秦瑤點了點,「你後背的傷,真的沒事嗎?」

雖然褚承說沒事,但是秦瑤看著就很驚心。

「嗯,我回頭放一些葯就好了。」

褚承完全不在意,這幾道抓痕,還沒有他胸口這道嚴重,他當時都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但又硬生生挺了過來。

「需要我幫你嗎?」

褚承原本想說不用,但轉念又想到什麼,嘴角帶著笑意,「好呀!」

褚承自己一個人生活,靠得都是平時的積累,但他很少會備藥材。

「你等我一下。」

他離開山洞,不一會兒就帶了許多秦瑤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回來。

「這些是什麼?」

「這是能止血的,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們這裡的人受傷了,都會去采這種葯來塗在身上。」

褚承把藥材清洗一遍,就放進嘴裡咀嚼,隨後吐出來,就要往後背塗抹。

「我……我來吧。」

秦瑤把那些藥材放在一塊平坦光滑的石頭上,隨後用另一塊圓一些的石頭碾碎,把那些藥材碾出汁水以後才塗抹在褚承後背。

褚承看著自己手裡才嚼碎沒多久的藥材笑出了聲。

「嫌棄我?」

秦瑤耳根微紅,「沒……沒有嫌棄。」

「那怎麼不用我的?」

褚承盯著她看。

「那很臟……」

秦瑤不敢再繼續往下說,只能專註的給他上藥,好在褚承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事。

給褚承上完葯後,褚承把秦瑤送到木屋門口就轉身回了山洞,趁著夜色把虎皮從老虎身上剝了下來,這東西要是死僵了,就很難得到一塊完整的虎皮了。

褚承忙活到半夜,等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去除乾淨以後才悄摸摸的爬進木屋,來到秦瑤身邊躺下,習慣性的伸手攬住她的腰。

床上的女人一整天都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這會兒睡熟了,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有。

只呢喃兩句,翻了個身似乎找到更舒適的位置又熟睡過去。

褚承低頭,看見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心臟被一種溫暖的感覺填得滿滿的,就好像懷裡的人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他拿起她的手,看見上面的傷痕時,目光沉了下去。

隨後他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舔,似乎是想要把那傷口給舔沒,這樣他才舒服一些。

隨後他又想到什麼,翻身出去,沒過多久,手上拿了一些藥材進來,放進嘴裡咀嚼幾下後吐了出來,放在秦瑤手心的傷口上。

輕輕塗抹。

「小壞蛋,還嫌棄我。」

說著,他自己倒是笑了起來,日後會有讓她吃他口水的時候。

現在就先這樣。

懷裡的人似乎有些有些不安,動了動。

怕她醒,褚承不敢再繼續下去,只不過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第二天秦瑤醒來,發現自己手心裡都是綠色的,頓時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昨天晚上幫褚承上藥時不小心弄到了手。

這麼一想,她就沒有再在意。

兩人吃過早飯以後,就一起出發去了酋長家。

他們來得剛剛好,抓到獵物的人早就已經等在這裡了,而沒有抓到的有些十分沮喪,而有些甚至連來都不來。

過了好一會兒,酋長才從自己住的地方出來,看見大家手裡拿著的食物,頓時有了精神。

「你們把食物都交上來吧,到時候我讓人去跟臨海部落的人談談,再把這些食物拿去給他們!」

說著,酋長擺了擺手,他身後就有幾個人把大家手裡的獵物拿了過去。

有些人十分不情願,但有些人卻給得非常快。

大家都想要得到鹽,所以這一次的獵物非常多。

那些人把獵物拿到手後就隨意往旁邊一放,堆在一起。

「那來吧你老太婆!」

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從一位年紀較大的老人手中搶過獵物,老人有些不舍,拉扯了許久,最後有些受不住力,差點摔倒在地才把獵物給他。

一鬆手,老人就哭了起來。

「這可是我留了許久的食物呀!這下我要怎麼辦呀!」

秦瑤看去,只見那個獵物已經干煸成不成樣子,顯然已經留了很久,老人也捨不得吃。

褚承也看了過去,「這叫珍婆,她兒子死得早,留下一個孫子跟她相依為命。」

難怪會哭得這樣傷心,她旁邊的那個小男孩模樣看著也就才五六歲,懵懵懂懂的樣子。

「那她媳婦呢?」

「什麼是媳婦?」

「呃……就是他兒子的女人。」

褚承指了指一旁不遠處依偎在另一個健壯男人身上的女人,「她就是,她男人死了沒多久,就跟這個在一起了。」

看著那個弱小的孩子和年邁的老人,秦瑤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秦瑤皺了皺眉,附在褚承耳邊小聲說道:「他們這樣亂丟,分得清誰是誰的獵物嗎?會不會弄混了?」

老婆婆的獵物雖然不新鮮,但勝在大,也許還能換上很多鹽,但如果這樣亂丟又不區分的話,誰會知道那是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