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不管是誰,別想和這麼耍心眼!

正文卷

顧時春不知道房正悅所說的殿下是七皇子,而只以為是高唐王國的藩王,也就在這些人離開後,忍痛來了翁大年這裡,向翁大年彙報了這一情況。

翁大年聽後自然大怒:「他娘的,這些藩國的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讓中央朝廷的官無故消失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帝軍都敢直接殺掉!老子不和他們算這筆賬,就不姓翁!」

翁大年說著吩咐道:「找副擔架來,把顧把總抬著,隨老子去見七殿下!」

「讓開!」

「七殿下!」

翁大年一闖進朱慈灺的大營,就喊了起來,但很快,也就發現這裡沒有一個人。

翁大年感到大為驚訝:「咦,人呢?」

但這時候,突然四周的牆外,突然出現了許多弓箭手。

早已習慣了熱兵器作戰的翁大年沒想到今日還看見這麼多弓箭手。

翁大年感到大為驚愕。

而這時候,還沒等他說什麼,這些弓箭手就立即放箭,射向了他和顧時春,以及抬顧時春的兩個士兵。

翁大年和顧時春等人當場被射的如刺蝟一般,且倒在了地上,睜大著眼,眸中儘是不甘的神色。

因為這個時代已經是熱兵器作戰,何況他們現在又是在大軍內部,也就沒想過防衛什麼弓箭之類冷兵器的傷害。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朱慈灺的大營卻真的準備了一批弓箭手。

「我們就向朝廷上報,翁大年他們是因為輕敵,而被當地土著伏擊,身中數箭而亡,這樣也就不至於讓朝廷的法醫在驗屍時,懷疑到我們身上。」

站在翁大年等中箭處不遠的一樓閣內,陳威正對朱慈灺說著話。

朱慈灺則看了旁邊的房正悅一眼,道:「下次要做就他娘的記得做乾淨點,又別讓本殿下來給你擦屁股!另外,也別做的太過分!幾百個朝廷的兵沒了,老子還能以戰損的名義掩蓋過去,但若上千上萬的帝軍因此沒了,就算朝廷不懷疑什麼,也會認為本殿下指揮不行!」

「末將記住了!殿下有所不知,主要是那是一金庫,一看就放了很多金子,殿下您有這批金子到手,何愁大事不成?」

房正悅回道。

……

徐秉儀以請假回京省親為名,帶著朱由棍回了大明中土,且來了大明京師。

且為了避免出現差錯,他直接來到大明園外,伏闕求見朱由校。

朱由校因此特地見了徐秉儀。

在得知徐秉儀帶來了朱由棍,且轉述了朱由棍的遭遇後,朱由校立即召見了朱由棍。

「陛下!」

朱由棍一見到朱由校就兩眼忍不住滾下淚來,且又將自己的遭遇又複述了一遍。

「有漢人參與?他們還使用了大明帝軍的軍械?」

朱由校聽後問著朱由棍。

朱由棍把用絹帕抱著的幾個彈殼遞了過來:「這是臣當時撿起來的彈殼,這些就是證據!」

朱由校讓輔臣馬祥麟接了過來。

馬祥麟接了過來後,頗為驚駭地道:「陛下,這的確是軍械製造總局所生產的彈殼!」

事實上,朱由校早就已經知道有軍隊在私賣軍械給白夷匪軍,或者是其他勢力,如地方藩國。

因為李定國在負責剿滅白夷匪軍後就也向他上奏說,發現不少白夷匪軍裝備有朝廷所造的高端武器,如重型連火銃這些,而造成剿匪過程中,傷亡了不少戰鬥人員。

所以,朱由校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於震驚。

而且廠衛近年來的確也查出了不少軍隊私賣武器的事,也都予以了嚴懲。

只是朱由校現在還不知道暗自勾結白夷匪軍,伏擊朱由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讓錦衣衛去祥查!一定要查出個結果。」

朱由校因此吩咐道。

「是!」

馬祥麟回道。

接著,朱由校又看向朱由棍,問道:「你現在還記得那勾結白夷匪軍漢人的樣貌嗎?」

朱由棍回道:「記得,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

朱由校因此道:「這麼多錦衣官校不能白死。這樣,朕下道敕旨,命你擔任宗人府左宗正,由你帶著皇屬軍去各藩國巡視,尤其是你之前出事那一帶,那漢人既然能勾結上白夷匪軍,想必就是那一帶的人,沒準還頗有勢力,你一旦發現此人,先抓再審,他們的藩主也不能阻攔你。」

「臣遵旨!」

朱由棍回道。

接著,朱由校又道:「山雨欲來風滿樓,這麼多奏報,來自全球各地,雖說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朕處理政事這麼多年,也還是能聞見這裡面的血腥味,甚至能感覺到,有人只怕在暗中結更大的勢。」

說著,朱由校就站起身來,道:「但不管是誰,都別想跟朕耍什麼心眼!否則,他只會失去的更多!敕旨給天下藩君官員,要堅持操守,時刻反省自己,既然要防著被別人陷害,也要防著自己被貪慾蒙蔽了良知。」

……

「朱由棍出現了,而且是以宗人府左宗正的身份出現了!」

在看到朝廷的最新邸報後,范光文就急忙找到了徐至覺。

徐至覺道:「他能認出你來嗎?」

「非常有可能。」

范光文回道。

徐至覺聽後道:「那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還想把他除掉吧。」

「可惜現在沒有除掉的機會朱由棍了,現在有五十萬大軍在這裡鎮著,而且指揮他們的還是李定國這傢伙,這傢伙把白夷匪軍剿滅的快差不多了,哪裡有我們的機會。」

范光文回道。

徐至覺道:「既然沒有機會,那就只能逃了,可你又是官員,突然消失的話,還是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

「沒錯!現在只能希望他朱由棍先不來這裡了。」

范光文回道。

徐至覺點點頭:「還有就是,若是殿下能早些即位的話,你也能躲過這一劫。」

范光文回道:「你說的是!提到殿下,還有一件事,殿下那邊來消息說,讓我們儘快想辦法除掉李定國!」

「是得除掉他!」

徐至覺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道:「此人就像一定海神針定在這裡,使得我們少賺了不少錢,也無法在培植殿下的勢力!」

范光文道:「我想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

徐至覺忙問道。

范光文回道:「此事只能讓高唐王出面。」

……

「高唐王要宴請本大將軍?」

李定國正在學習朱由校傳達的諭旨,即要保持操守,要謹防他人的陷害,自己的墮落,這讓對時局敏感的他,意識到皇帝突然發這道諭旨的言外之意是什麼。

而偏偏在這時候,他卻收到了高唐王朱由機宴請他的消息後,並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

「各藩國國主為和帝軍搞好關係,宴請帝軍統帥也是常有的事。」

李定國的副手劉文秀回道。

李定國聽後則看了劉文秀一眼,回道:「告訴他,我沒有時間,也不想和他們這些藩國國主有什麼私下接觸,宴會就不參加了。」

「真的不去?」

劉文秀問了一句,又道:「可我們在這一帶剿匪,還是需要這些藩國予以支持的,直接駁了他們的面子,似乎不太好。」

李定國突然有些煩躁地說道:「你知道的,我最煩這些人情來往!剿匪就是剿匪,幹嘛還搞這些東西!」

「這也沒辦法,不是誰都像你李大將軍這樣,滿腦子只裝著剿匪一事。」

劉文秀說著就道:「還是去一下吧,到時候,我來應對就是。」

李定國點了點頭。

於是,不久後,李定國就來了高唐王的宮殿。

「王爺,他來了。」

范光文一見李定國走來,就朝高唐王朱由機說了一句。

朱由機笑了起來:「看來他倒是沒什麼防備,竟只帶了他義兄劉文秀。」

說著,朱由機就繼續堆砌一臉的笑容,走了出來,對李定國拱手道:「李大將軍大駕光臨,小王有失遠迎啊!快請進!」

「殿下客氣了。」

李定國回了一句。

這邊,徐至覺則低聲問著范光文:「你們打算怎麼動手?不會直接埋伏刀斧手吧,那樣的話,會直接暴露的,誰也不能保證這王宮裡有沒有朝廷的眼線。」

徐至覺自然不會告訴范光文,他就是朝廷的眼線。

只是因為他自己也被監視著,才不能向朝廷直接通報消息而已,而只有等著將來朝廷的人來,被朝廷來調查的人詢問時,他才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或者暗中想辦法阻止一些不利於朝廷的事發生。

「自然不是,一切秘密都在酒菜里。」

范光文說道。

「可他若不吃不喝怎麼辦?」

徐至覺問道。

范光文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蝎蝎螫螫起來!他不吃不喝,難道就不能灌不成?當然,不是我們來灌,是一些妖嬈至極的美人來灌。」

這邊,朱由機已讓李定國坐在了與自己並列的席位上,且叫來了一幫妖媚至極的美女,還親自給李定國斟酒道:「李大將軍,多謝您保我高唐國一方平安,小王親自敬您一杯。」

「殿下客氣了,今日在下不能飲酒,還請見諒。」

李定國回道。

「為何不能飲?」

朱由機問道。

李定國直言道:「在下怕這裡面有毒。」

李定國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都一時面目表情僵住了,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朱由機更是沒想到李定國會這麼直接。

范光文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提前給李定國透露了風聲。

「姓李的,你什麼意思!我們王爺怎麼會給你下毒,難道我們王爺想背叛朝廷嗎?!」

長史留拱辰這時候怒叱了一句。

李定國則回答道:「有些毒藥並一定是能一下子就致人於死地的。」

說著,李定國就站了起來:「請王爺見諒,李某今日來赴宴,只是因為敬重王爺,但恕李某現在身系陛下和朝廷之厚望,不敢有絲毫冒險,故而今日雖赴宴,但滴酒不沾、一菜也不嘗,女人更是不會碰的,哪怕是賽貂蟬賽西施,也不能!」

朱由機尷尬地笑了起來,並瞅了范光文一眼。

因為他現在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他沒想到這個李定國這麼直白。

但是如果今天就放李定國走,那無疑意味著他沒有完成朱慈灺交待的任務。

手握重權的皇子,他可是不敢得罪的。

何況,他現在身邊的人,幾乎都暗投了朱慈灺。

范光文雖說只是高唐王國首都布達佩斯的一個知府,卻是高唐王國的實際負責人。

范光文這時候也很糾結,如今就這麼放李定國離開,自然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也著實是沒想到李定國會這麼直接。

但范光文知道今日若不能除掉李定國,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而且自己若不除掉李定國,沒能完成任務的話,那七皇子也不會饒過自己的。

所以,范光文決定用強,也就站出來,大喝一聲:「還愣著幹什麼,不趕緊出來,請李大將軍喝酒吃菜!」

雖然范光文沒打算直接用武力除掉李定國,但還是準備了這一手的,他主要也是為了防止有什麼變故。

只是他沒想到真的會有變故。

徐至覺這時候不由得低聲問著范光文:「不是說,不用這種方式嗎?」

范光文低聲回道:「這時候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暴露就暴露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反!」

徐至覺無語。

這時候,一大隊的官校持槍出現在了大廳外,且對準了李定國和劉文秀。

李定國卻很淡定地瞅了朱由機一眼:「高唐王,你們這是何意?」

朱由機愣了片刻後就道:「自然是請你喝酒吃菜。」

李定國笑了起來:「哪有這麼請人的。」

范光文這時候替朱由機回了一句:「誰讓有的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定國因此一邊解著衣服上的排扣,一邊對范光文說道:「范知府,看來,你才是今天的策劃者了,你是何居心?」

范光文哼了一聲,冷笑道:「自然是要你的命!」

李定國笑了起來。

而范光文卻在李定國解開衣服後,慢慢地收起了笑容,且露出了震驚之色,道:「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定國道:「我既然趕來赴這鴻門宴,自然得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