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向南先應一聲，然後表情誇張，道歉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是下面誰放了根凳子，有些硌腿給往裡踢了踢。
沒事吧？」
王天順搓著小腿處，齜牙咧嘴的，
「疼死了，都腫了！」
「抱歉，抱歉！」
向南道：
「要不去醫院看看，不然以後怕是不好勾人啊，呵呵！」
這沒頭沒腦一句，不過不光是王天順，坐一邊的葉薇和柳月都聽明白了，柳月沒忍住，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天順臉上則是青一陣，紫一陣，不敢多說了，
「沒事，沒事，過兩天就會消腫了。」
坐回到椅子上，也不吭聲了，一個小插曲，
午飯吃了一個來小時，在廠辦大樓下，向南跟人再次握了握手，道：
「王廠長，多謝你今天的熱情款待，以後有機會你來南馨，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下。」
「好的，好的！」
兩人寒暄幾句，這邊三人便上車，然後開車離去。
待人一離開，王大旗一張笑臉立馬沉了下來，轉身看向自己兒子，道：
「跟我來辦公室！」
說罷，朝前頭一樓樓道口走去，王天順似知道要發生什麼，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幾分鐘後！
「啪！」
樓上辦公室傳來聲清脆的巴掌聲，外頭整個走廊都聽到了。
夾帶著男人的哭泣聲……
另一邊，回去的車裡，倆姑娘坐後座，柳月不滿道：
「喂，向南，這就放過這混蛋了？他自己都承認勾人靈姐腳了，就是一色狼，實在可恨。」
向南抬頭看眼後視鏡，見姑娘腮幫氣鼓鼓，玉鼻哼哼的，笑起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就行，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再說了，靈姐也沒吃虧，被人勾下腳而已，我這不是踹了這位一腳，算是替靈姐出氣了，呵呵。」
「那能一樣嘛！」
柳月哼聲，不過語氣稍緩，剛那一腳確實挺解氣的，
道：「你剛才幹嘛不跟人王廠子說明真相？讓他好好管教下他這混賬兒子，這也是為他們好……」
「就是啊，向南！」
邊上葉薇也是附和。
向南搖頭一笑，道：
「你倆做買賣時間不算短了，怎麼這麼天真呢，就一點沒看出來異樣？」
「什麼異樣？」柳月疑惑道。
向南道：
「今兒這事，具體怎麼個情況，這位王廠長心裡怕都是明明白白的，演戲給咱看呢。」
「這……」
倆姑娘詫異，葉薇道：
「向南，不能吧？我看這位王廠長人蠻好的，對咱客客氣氣的，對這個王天順也是嚴厲批評，沒什麼異樣啊。」
「就是！」
柳月道：「按你意思，這個王大旗是同意跟我們女裝廠解除合約的？」
「不然呢？」
向南道：
「對方毀約，賠償三倍違約金，也有五六千吧？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沒廠長同意，你們覺得現實嘛？」
倆姑娘再細一想，也是啊！
柳月道：
「那這會怎麼又跟咱重新合作了呢？先解約了，賠付違約金，完了又重新合作，這麼子折騰。
有受虐傾向咋的？」
陳北聳肩道：
「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不就是看在南馨的面上了，人事先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
如此而已！
今兒我要是什麼都不是，估計這位王廠長又會是另一副嘴臉了，你們信不信？」
倆姑娘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向南道：
「所以啊，很多東西不能光看表面的，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以後多上點心吧。」
柳月道：
「那咱還跟這種人合作幹嘛？外面輔料加工廠也不少，這種人沒一點誠信，一肚子壞水，指不定往後又出什麼幺蛾子。」
向南道：
「柳經理，你過去可是老實，水至清則無魚，這道理總懂的吧？
生意也是如此，往後接觸的人形形色|色，多了去了，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
今兒碰到王天順這種色痞，明兒沒準就是遇到無賴、流氓了，這都有可能的。
你要這不滿意，那不願合作的，咱這買賣還做不做了？得去適應這社會，而不是讓社會來順應咱。
不是我說話難聽，這世上有幾個能真正值得你交心的人？
除了父母、兄弟姐妹、親人，絕大多數都是逢場作戲，心照不宣罷了。」
柳月撇撇嘴，道：
「你把人性說的也太陰暗了，也是有真摯的情感在的，好吧。」
又問道：
「哎，我問你，你對薇薇呢，是逢場作戲還或者只是玩玩了？」
向南翻個白眼，道：
「柳老師，你別挑撥我們夫妻間的關係啊，薇薇我媳婦，我最親密的女色，我逢場作戲、玩什麼？
是要在一起慢慢攜手到老的。」
葉薇一聽，臉直接紅了，抬頭看著前面那張側臉，眼神里都是愛意。
「切！」
柳月有些吃味，心裡也不是滋味，這狗糧給吃的。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著，
過了會，葉薇開口道：
「對么，向南，你大哥和嫂子的事怎麼樣了？他/她們不是真要離婚吧？」
向南嘆口氣，道：
「這事有點複雜，我讓赫英、赫俊兩人先去調查著。」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唄？」
柳月一副八卦相，雙手放到前排椅上，身子探過來。
陳北一笑，都自己人，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把經過簡單一說，柳月道：
「你大哥多老實巴交一人，竟然也會幹這種事！
男人啊，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是你嫂子，也肯定跟你大哥離婚。」
「別添油加醋好不好？」
向南道：
「我大哥這事多半是被人給陷害了，就是真有那心思，那晚都喝的人事不知，那玩意就跟打霜的茄子一樣，有心無力啊。」
倆姑娘都明白了這話意思，臉都紅了起來。
「我呸！」柳月啐一口，這傢伙這嘴真是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道：
「這女人要不是真心想跟你大哥好，我估計是圖財來的，而且十有八九是奔你大哥嫂子住的那四合院來的。」
「嗯？」
向南詫異，轉過頭，「你怎麼看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