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膽小的姐姐

正文卷

隴城街道上有一個人在疾步奔跑,像是在著急的去某處,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身影。

阮瑜轉頭見小傢伙跟不上,直徑抱起小傢伙又緊忙往前跑。

大姐太不靠譜了,自己未來的夫郎都留不住,還得他出馬。

終於跑到家門口,便看到一個小哥兒正冷著臉往前走,而他的大姐如呆瓜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清玉哥,你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阮瑜將小傢伙放在地上,激動的上前拉住哥兒的手。

景清玉一愣,他早知阮瑜在隴城,但也沒有見他的想法,因為他們之間也不太熟。

「阮瑜弟弟,許久不見。」

阮瑜故作生氣,順手拿下景清玉手上的包袱仍給自家姐姐。

「清玉哥大老遠來此,竟然不見我,是不是不喜歡與我玩,不行,今日你不許走,一定要陪我多玩幾日。」

景清玉來不及阻止,便被阮瑜拉進府里。

阮瑜將人強拉硬拽拉進府里時,還不忘帶上小傢伙。

「清玉哥,隴城有好多好玩的,今日我就帶你去玩個遍。」

景清玉性子冷清,實在是招架不住熱情的阮瑜。

小然眼睜睜的就看著公子被拉進去,毫無反抗之力。

看現在的情況他們是回不去府城了,他連忙跟了上去。

阮靖鬆了一口氣,昨日準備好的話,不知為何今日一句都說不出。

她默默在心中給自家弟弟伸了一個大拇指,還是弟弟好呀。

阮瑜動作倒是快,說帶人去遊玩就真的帶人去遊玩,這不,已經在街上逛了。

「阮瑜弟弟,這個小娃娃是?」

他剛才就想問了,為何阮瑜一直帶著這個小娃娃。

阮瑜一臉傲嬌得意,「我兒子。」

景清玉微微驚訝之後,倒是沒有相信他的話。

瑜哥兒如今不過一十八歲,如何能生出這麼一個六七歲的孩兒,想必是哪家的孩子,他喜歡便帶在身邊哄著玩的。

見景清玉不信,阮瑜一臉認真,「他真是我的孩兒,」說著還朝淮安說了句,「淮安,叫阿爹。」

正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偷聽的淮安眼睛裡瞬間冒出許多小星星,「阿爹。」

母父真厲害,瑜哥哥終於要成為淮安的阿爹。

「瑜哥兒慎言。」

景清玉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哥兒最注重的就是名聲,未婚就先有了孩兒這事定然惹人非議。

阮瑜擺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怕甚,全隴城的人都知道淮安就是我的孩兒。」

這話倒是勾起景清玉的好奇之心,「瑜哥兒何意?」

「我未來妻主是隴城新任縣令。」

說這話時阮瑜一臉傲嬌,彷彿在說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瑜哥兒能這麼光明正大,毫不避諱的說出這句話,想來是那位女郎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原來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模樣。

景清玉見這般自信的阮瑜,斂下心中的羨慕。

「恭喜阮瑜弟弟能找到心悅之人。」

阮瑜聽到更是得意,他就喜歡聽旁人說祝福的話。

見姐姐方才黯然傷神的樣子,他決定幫一幫他們。

他看向景清玉的胸口故作好奇,「咦,清玉哥哥衣襟里的是何物,可否給我看看。」

人家好意帶他出來遊玩,景清玉也不好拒絕。

阮瑜接過玉佩左看右看嘟囔道:「好眼熟,姐姐身上好像也帶著一塊,還捂著跟個寶貝似的,碰也不讓我碰。」

時間靜止了幾秒,景清玉忍住內心的悸動,聲音哽咽,「你姐姐也帶著一塊?」

阮瑜重重點頭,「是啊,姐姐可寶貝了。」

見景清玉轉身想要往阮府跑去,阮瑜連忙拉住他。

「清玉哥哥你別衝動,笨蛋姐姐讓你難受這麼久,你現在就去找她不好,你要讓她主動來找你,讓她與你賠禮道歉。」

阮瑜這套論法驚住了景清玉,他好看的眉宇輕皺,想了許久好像也是這個理。

跟在一旁的小然義憤填膺的開口,「阮公子說得對,公子你都千里迢迢來到隴城,為何不讓那臭女郎與你道歉。」

就連小淮安也跟著附和,「阿爹說的對。」

壞人就應該收到懲罰。

「公子、公子不好了,華大人跑去縣衙鬧事了。」

不遠處小竹的聲音傳來,他是遵郡王的命去接公子回府,沒想到趕到時與公子錯開了,剛好看到華方不善的闖進縣衙。

「縣令大人最近好大的威風,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華方看著鎮定自若的木言恨得咬牙切齒,她跟阮靖下隴城最重要的一事就是拿下阮瑜。

在她看來她們已經相處三年之久,阮瑜就是她囊中之物,不成想半路殺出個農人,搶走了她窺視已久的東西。

她不過是去府城辦事,才一個月的事情,小公子就與人私定終身,她如何不氣。

木言翻閱手上的卷宗看也不看她一眼,「什麼時候狗也能進入縣衙了。」

華方捏緊拳頭,脖冒青筋,該死的農人,前任縣令見她都要低頭哈腰讓她三分,不過是個農人憑什麼用這麼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她。

真的討厭這樣的眼神像極了阮靖那廝。

「縣令大人莫不是忘了,郡王可是讓我管轄此地,我不過是出去一個月的時間,你真以為自己能當家作主。」

木言放下卷宗淡然的看著她,「你可有官身?」

華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被貶下隴城時就已經被剝奪了官職。

她能管轄此地也不過是東隴郡王單方面給的權利,為了不過是好好壓制前任縣令。

「你並無官身,我乃堂堂正七品縣令,為何要聽命與你。」

木言看著她宛若螻蟻,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她還敢翻了天。

華方臉色憤怒得通紅,若不是她不能拿出陛下賜下的手諭,何故讓一個小小的農人欺壓到自己頭上。

「木言,你敢對我不敬。」

木言上前兩步,身上的氣勢如排山倒海一般朝華方壓來。

華方瞬間被鎮住,身體不能動彈,一股窒息感要將她淹沒。

「不敬,我木言上敬蒼天,下敬百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我敬你。」

木言料定她不敢拿出自己的底牌,也不敢現在就和東隴郡王翻臉。

她也知道華方此人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