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老神棍
「這位長官，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在其他地方，也沒聽過這種事情。」
「這樣吧，我儘快去把那些手續補辦上，你就當做可憐這些靠點熱湯過日的平民一次吧。」
「我老頭子也沒有什麼本事，只能在心底裡面，都感謝這位長官的好。」
「那個誰，還不過來，和我一起多謝這位長官。」
穆西亞把旁邊那位，一臉懵逼的年輕牧師拉了過來。
兩人作勢就要朝著陳凡鞠躬。
只是就方才那些動靜，已經讓外面正在排隊的不少平民，都將目光投向了這邊過來。
要是按照正常情況，怕就是，陳凡露出為難的表情，然後上前扶起穆西亞，再說幾句警告的話。
最後穆西亞帶著一眾平民，朝這位好心的長官，說上幾句感謝的話。
穆西亞的劇本是寫好了，只是等到他這老腰都已經彎到一半，卻還不見面前這位年輕的長官，有什麼反應。
帶著幾分狡詐的目光，隱晦的掃了一眼前方，卻只見得一張冷漠的俊臉。
陳凡抱著雙臂，神情淡漠。
遠處不少餓得可憐巴巴的東區平民，將那些帶著可憐的目光投來，卻也絲毫改變不了陳凡的表情。
老實說，如果不是系統告訴陳凡，這是一個善良的人。
陳凡絕對不會，把面前這個一臉狡詐，一看就知道是混跡各處的老江湖，當成什麼好人。
果然，所謂的善良和邪惡，本來就和其的所做所為沒有關係。
穆西亞給陳凡的感覺便是，老神棍，四處招搖撞騙的那種。
「起來吧，這一套，在我這裡沒有用。」
聽見這帶著幾分冷漠的聲音，穆西亞那老臉才浮現了一絲尷尬。
輕咳一聲，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只是幾秒，那老臉上就完全看不見任何尷尬。
「你想要在這裡傳道嗎？」
陳凡直視著對方那雙充滿滄桑的雙目，有些不怒自威，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穆西亞也一轉表情，變得認真許多。
他也清楚，面前這位，並不是平常見到的那些，好騙的年輕貴族長官。
至於怎麼看出來，陳凡是貴族的，以穆西亞的經驗，這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咳咳，這位長官，沒錯！」
「將黑夜的榮耀，傳到各個王國，讓人了解黑夜，尊重女神，便是我們這些傳道士的任務。」
說到黑夜女神，就連那帶著幾分猥瑣狡猾的老臉，都多了幾分聖潔的意思。
這真是很有趣。
陳凡一直到現在，也算是見過了幾位教會的主教。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虛無縹緲，像是就連生命層次都和普通人不同的。
聖堂的安德烈主教，一開始還不會，只是漸漸認識之後，他身上多少也有著那種味道。
能和穆西亞一樣，如此接地氣的主教，倒還是第一次見。
「你擅長什麼？魔葯？還是祭祀儀式？」
聽見這話，穆西亞眼底深處，多少閃過一絲慌亂。
看來對方在來鋼鐵烈風王國之前，還是有做過功課。
知道這些，在其他王國再也常見不過的東西，在這個有些封閉王國，卻是禁止的。
陳凡接觸過聖堂的人，知道這是因為，本土教會覆蓋率一般。
在有關神秘學的方向，鋼鐵烈風王國確實是差了其他王國許多。
所以，為了不讓太多其他國家的力量，進入王國，鋼鐵烈風王國便選擇了官方的禁止。
伱教會傳道，勢必要用到這些地方，但是只允許，在私底下進行。
像是之前豐收女神教會，便經常給賽德那些二世祖，提供不少魔葯，以提供他們玩樂。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在明面上卻是禁止的。
這也是，一開始見面時，穆西亞並沒有直接說，我能用能力，讓失眠的貴族安睡，而是扯得高大上。
穆西亞有些慌張，還以為，他小心翼翼對那幾位富商做的事情，這麼快就已經被這個王國的人盯上。
「這位長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穆西亞一副想要扯開話題的樣子，令陳凡直接皺起眉頭。
「好了，不用隱瞞什麼。」
「我不是來查你們的，你們愛用什麼手段去招攬貴族的青睞，那是你的事情。」
「我知道，黑夜女神教會，在其他王國，提供的是有關於夢境和附魔方面的手段，對不對？」
陳凡哪裡知道，黑夜女神教會是個什麼東西。
他不過只是將對方的技能說出來而已。
果不其然。
一聽見，自己的那點老底，都被人道破，令穆西亞老臉一陣變化。
「告訴我，你能提供什麼方面的幫助，不要扯東扯西，否則我直接叫人來，把你這教堂直接查封了。」
對付這種老江湖，便是絕對不能給什麼好臉色看。
越是好說話，對方只會蹬鼻子上臉。
穆西亞一臉苦澀，沒有想到，這才剛來傳道，就遇到一個這麼難纏的年輕人。
「我能提供助人安眠的魔葯，在黑夜變強大的魔葯，還能在夢境當中驅逐邪魔，還能提供令人強制進入夢鄉的符咒。」
「當然，我還可以布置儀式，幫你的兵器附魔，增加臨時的鋒利和隱蔽性，讓你的攻擊更加隱蔽。」
被陳凡嚇了一頓，穆西亞變得非常老實，簡直就像是一個給錢就賣的商人。
魔葯，驅魔儀式，附魔。
這些手段，果然不愧是一個真正的大主教，只靠這些能力，就能解決大部分人的需要。
「你需要什麼交換的代價？」
對方拿出來的貨物，令陳凡非常滿意，現在就是要看對方的價格了。
穆西亞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陳凡的表情變化，確定對方還算滿意，這才試探著出聲。
「這位長官，你能幫我解決，你方才說的那些什麼手續嗎？」
「能。」
望見陳凡如此果斷的答應下來，這讓穆西亞一雙眼球也在不斷的打量著。
很快，他便打定了什麼主意，帶著幾分討好之色，緩緩開口。
「那沒問題了，除了那些需要準備材料的東西，其他的，我這邊都能免費為長官你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