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正文卷

聖上哈哈大笑「愛卿,朕喚你來是想聽你說說你與那魏家女之間的事,人家說你薄情不負責任,你可認?」

「回稟陛下,臣不認,臣不但不認,還要狀告魏家恩將仇報,污臣名節。」

此話一出,陛下和貴妃又是一陣笑聲。

「臣妾還是頭一次聽說女子污了男子名聲的說法。」玉貴妃道「不過陛下,臣妾對這件事還知道一二,那晚臣妾的侄女也在那附近,聽到動靜就湊過去看熱鬧,剛好看到宋將軍救人的一幕,與那魏家小姐說的可一點也對不上。」

「哦?」聖上挑眉「看來這魏明山是存心利用朕了?」

「倒也不至於,陛下,魏大人只是愛女心切,想讓女兒嫁得好一點罷了。」

聖上本也沒有真的生氣,就這檔子雞毛蒜皮的小事,若不是怕那個老匹夫再來御書房門前跪著哭訴,他連理都不會理!

聖上看向宋幸之「愛卿作何打算?聽聞那魏家女也是個容貌清麗的,雖然他爹品級低了點,但抬回去做個妾也不是不行。」

「聖上,臣心有所屬,若是魏家小姐執意過門,對她並不公平。」

聖上擺擺手「罷了罷了,隨你們去,朕聽了魏明山的說辭也不得不聽聽你的,你當朕就這麼愛聽你們之間這點子彎彎繞?」

玉貴妃輕笑「你且去吧,想必那魏家見聖上出面也不會給她想要的,也就歇了那心思,左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人家姑娘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就更不用擔心了。」

「貴妃娘娘說的是,臣告退。」

從宮內出來,宋幸之來到喜都匯找方晴柔,得知她此時在喜膳堂,於是又打馬去喜膳堂找她。到喜膳堂時,正是飯點。宋幸之一進去,就被無數道目光包圍。

有人竊竊私語「這位不就是那個宋將軍嗎!」

「沒錯,就是他,最近和那個中散大夫閨女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的。」

「他也是,摸都摸過,抱都抱過了,就娶回去又何妨。」

「就是,就算門不當戶不對,做個妾總可以吧。」

「不過這位宋將軍好像還未娶妻,未娶妻賢納妾總歸不合適。」

「你知道什麼,人家娃都好幾歲了!」

方晴柔將一切都聽進耳朵里去,臉色青灰一片。人在生氣著急的時候就會做一些衝動的事情,方晴柔也不例外。

只見她來到大堂中央「諸位客官,三日後喜膳堂將會為大家呈現大型表演,還望各位客官賞臉一觀。」

有表演?那感情好!賓客們連連響應,表示三日後一定會來看。

方晴柔理都沒理進來的宋幸之,直接轉身上二樓,進房間開始坐在案幾前寫起字來。

宋幸之走進來,看到她的舉動,以為她生自己的氣了,於是繞到方晴柔的背後輕輕抱住她「柔兒,讓你受委屈了。」

方晴柔納悶,她有什麼好委屈的,被造黃謠的又不是自己,該委屈的明明是宋幸之吧,救人救出錯,想想都慪的慌。

「我沒生氣,你先到一邊去,別妨礙我想辦法治她!」

這回換宋幸之納悶了。

方晴柔冷笑一聲「不是不把名節當回事嗎?那我倒要看看,她是真不當回事還是裝的。敢肖想我的男人,我要她好看!」

宋幸之被我的男人這幾個字撩了一把,臉上泛起潮紅「柔兒,我會一輩子只是你的男人。」

方晴柔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傻瓜。」

三日很快就到。

原本生意還算正常的喜膳堂此時已經聚滿了人,有座的坐著,沒座的把邊站著,總之是將喜膳堂塞的滿滿當當。

午時剛到,喜膳堂一下子暗了下來,隨即歡快的樂聲響起,在大堂中央搭建的小型舞台瞬間點亮,上面出現了許多帶著面具的人,白色面具代表女人,黑色面具代表男人,穿行在舞台上,時不時指向頭頂,或故障或雀躍,彷彿在看什麼好看的東西。

這時音樂節奏突變,一陣陣鼓聲嗵嗵敲擊著,一下一下讓人跟著節奏不由得緊張起來。一根繩子拴著一根立柱,緩緩地在舞台側邊放下,台上的人們也在立柱緩慢下降的同時,做著慢動作的反應。一個粉色斗篷的少女站在立柱之下,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就在她即將被立柱砸到的時候,一個戴黑色面具的人從台下跳了上來,依舊慢動作的將女子從立柱下救下,所觸摸到女子的地方都有衣料遮擋,並沒有碰到女子的肌膚。

台下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這是女兒節那晚的宋將軍和魏家女!」

一瞬間眾人恍然大悟,合著這是在現場還原。

音樂恢複平靜,台上眾人再次行走起來。男子已經放開女子,女子卻佯裝腳軟再次跌進男子懷中,此時男子說話了「姑娘,又沒有人追殺你,你怕什麼?談何信任一說?立柱倒塌只是意外,你放心,牆倒不了。」

鬨笑聲突起,縱使音樂變得哀戚,也沒有讓台下的人停止笑意。

好傢夥,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演的是真的嗎?

「對,我當時在場,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哈哈,笑壞我了,這下那魏家女可是丟人丟大發了。」

「一個女子為了攀高枝真是不擇手段,中散大夫好歹是個文人,竟然縱容子女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真是有辱斯文!」

「誰說不是呢。」

舞台上的人散去,大堂再次亮了起來。

方晴柔登台「諸位,表演會持續三天,如果愛看,歡迎再來。」

從舞台上下來,方晴柔讓二丫去給司徒曉傳信,她不是欠自己一件事嗎,那歸還的時刻就要到了。

次日,司徒曉帶著迎香進入喜膳堂,在舞台的正中央的位置坐下。

來看戲的人比昨天還要多,見到平寧縣主也來了,紛紛側目,小聲議論。

方晴柔來到司徒曉身邊「多謝縣主賞臉。」

司徒曉冷臉道「方晴柔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本縣主的一諾你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方晴柔搖搖頭「不白費,幫將軍洗清污名,那麼縣主這一諾在民女這裡,便是重如萬斤。」

「呵,宋將軍走丟的那陣你一口一個民婦,如今已經在一塊了,卻自稱起民女來。」

「這不是還沒成親呢嗎,先這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