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酸果

正文卷

第47章 酸果

煮雨被打的皮開肉綻,還是沒求饒一句。

她抬起銳利的目光直直盯著右護法,「邸黃蓓,你這樣,就不怕魔王夫人教訓你嗎?」

「呵。」長發一甩,邸黃蓓手拿著鞭子冷笑,她那黑色的靴子踩上了煮雨的肩膀,把人壓在地上,「不過哪裡冒出來的野女人,也配叫魔王夫人?」

煮雨也不躲閃目光,堅韌的看著她,「夫人可是魔王大人親自認的,我相信夫人無論如何,也是你沒資格說的。」

邸黃蓓聽了心中惱怒的不行,大量的魔氣源源不斷的湧上了手裡的鞭子中。

無數的鞭子落下,煮雨被抽的身子一寸一寸的皮膚都翻裂開,血滴在空中飛濺。

刺骨的疼。

煮雨手死死掐著地面,指甲蓋都翻出來了。

她死死咬著牙,嘗到了嘴裡的腥味,也沒有發出一聲喊叫。

「呵,嘴挺硬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地步!」

太疼了,煮雨眼前都是白,終於忍不住昏迷過去。

直到煮雨徹底在地上昏死過去,邸黃蓓才收了手,她看著地下的一攤血跡,冷笑著,甩來甩鞭子就走了。

邸黃蓓走後,白潔才敢出來。

她看見地上四處飛濺的血,捂住了嘴身子微微發抖。

她是第一次見這麼血腥的場面。

人已經皮開肉綻,衣衫襤褸,身上都是被鞭子抽出來的溝壑,人的地上落了一大灘血跡,濺的旁邊的桌子上都是血。

天吶

白潔剛剛其實一直在屏風後面躲著。

真是不敢想像,這個人為什麼要死扛

順著點右護法不是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嗎?

白潔哆嗦著手,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傷處,可是這人幾乎身上每一處好皮膚,讓她無從下手。

白潔只好運用魔力讓人漂浮著,清理乾淨血跡,帶著人去了煮雨住的屋子裡。

她小心的把煮雨的身子擦了一遍,給她上了傷葯,又把前幾天阮星竹給她的雪膚膏塗在了煮雨身上。

儘管煮雨身上遍布被鞭子抽打的傷痕,可是那藥膏一上身,煮雨身上塗藥的地方就像沒有被抽過一樣,相反,還白嫩了許多。

白潔一愣。

自從阮星竹給她後,她並沒有用過這藥膏,以往見那些貴人用這藥膏,好像也沒有這麼大的功效.她拿著藥膏瓶子的手不自覺的摩擦著手上的傷疤,難道魔王夫人真的人挺好?

心有些軟下來,軟的那一瞬間父親的臉就浮現在眼前。

她搖了搖頭,不行,為了父親,她怎麼能被這麼廉價而感動。

白潔看看煮雨身上的對比,又低頭看看手裡的藥膏頓時有點捨不得了,這要是都給煮雨塗了,估計就不剩了.

可想了想,她還是緩慢的把煮雨的身上都塗了葯。

如此一來,光從表面上看,煮雨完全沒有受過任何傷。

白潔退了屋子。

一出門就對上了靠在屋門口的邸黃蓓,想到煮雨身上的傷,白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行禮:「右護法大人。」

原來邸黃蓓戒心很重,她抽人的時候就感受到白潔偷偷在後面看,打完人後根本沒走,她這人就這樣,有了藥物控制還是不放心,想看看這小妮子幹什麼。

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

邸黃蓓陰艷的臉上流露出一點笑意,心裡很滿意,語氣也就溫和下來,她滿意的上前拍拍白潔的肩膀,又虛扶著對方的手把人扶起來。

「你幹得很好。只要你好好為我所用,你和你父親的榮華富貴喜樂安寧都不在話下。」邸黃蓓現在信任了白潔,從懷裡掏出一瓶葯,放到了白潔手上,「這毒藥名為六修散,服用六個月,元素靈力盡失,毒素深入骨髓,再也無法修鍊,你把它倒入那人的葯中。」

那人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邸黃蓓冷笑著,彷彿已經看見了光明的未來。

「魔王大人是不會讓一個廢人做他的夫人的。」

「我守了魔王大人三萬年,魔王夫人的位子,我勢在必得。」

邸黃蓓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魔王大人他雖然不過沒關係,不出意外的話,那個誓言是作廢的。

白潔哆嗦著手,捏住了手裡的毒藥瓶子,垂下頭乖順道:

「是。」

——

阮星竹又跪在床上給人的後背溫養了三天靈脈,整個人又累的跟狗一樣。

她收了手,把人放倒在床上,捏著酸疼的手腕從床上下來。

阮星竹齜牙咧嘴的活動了活動僵硬的手腳,用力捶了捶肩膀,心想她可真是大冤種,在這裡費盡心思的吊著大腿的命。

希望大腿趕緊醒來,護她修仙路途一路順風,順便把那個黑衣人幹掉。

不然她是真的虧啊。

阮星竹出了門,喜來樂在門口守著,見她出來,喜來樂一臉討好的上前來,手上捧著仙果。

「這是我特意從山下集市上買的仙果,夫人你快嘗嘗。」他把果子放到阮星竹手裡,又狗腿的繞後為她捏肩膀,「夫人真是強大美麗又心善,魔王大人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吶,有您在,魔王大人肯定會很快好起來。」

阮星竹一眼就看出來這果子不是仙果,黃里透青,沒有絲毫靈力可言,再一看面前這個被人坑了還不自知的狗腿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天天費心費力的治療,怎麼你這個號稱神醫聖手的,反而天天閑著沒事幹呢?」

阮星竹往旁邊的竹椅一坐,這樣一想思路瞬間明朗,就是啊,雖然他們有契約在身,但也不是非要她來溫養靈脈吧?

為什麼自己要把自己累成狗?

「我幫你找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後給你家魔王大人溫養靈脈這件事就交給你咯。」阮星竹說完咬了一口果子,又苦又酸澀又硬,差點把牙崩掉。

她默默看了眼手上的果子,把果子放到了石桌上。

喜來樂為難的很,一直跟在阮星竹背後,手也不停的給人捏著肩膀,皺巴著眉頭。

「夫人啊,不是我不想代勞,可是我就是個醫者,也沒有什麼高強的法力,下山了去偷寶就被打死了。」

阮星竹無語,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他們說的都不是一個東西。

「我是說,你找人給他溫養靈脈。」

「夫人啊!」喜來樂直接跪在了地上,仰天長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實在不是我不想代勞,主要是,魔王大人的靈脈不是一般人能溫養的啊,夫人你是否知道魔王他是仙魔雙修的體質?」

阮星竹點點頭,這她確實知道。

「哦,所以呢?」

「所以這溫養靈脈的事是非您不可的,不瞞您說.」喜來樂從衣服袖子里拿出帕子,擤了擤鼻涕,「不瞞您說,之前魔王大人受傷從來都是自己咬牙硬抗過去的,我等看的是心肝俱裂,痛心不已,恨不得自己替魔王大人受傷,可惜不行啊。夫人您的出現就像話本里所說的黑暗人生中的一抹光,魔王大人沒您不行啊!」

怎麼動不動就跪啊。

阮星竹被吵的腦袋突突,「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給他溫養就是了,你起來了。」

喜來樂轉身,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魔王大人,醒來後要感謝我幫你培養你們的關係哦,為了促進你們的關係,我這張老臉都快丟盡咯。

阮星竹起身離開醫館,走之前回了下頭,「對了,你是魔應該看不出靈力,那果子不是仙果,連靈果都算不上,就是普通的非常苦澀的野果子。」

也不管喜來樂愣住的表情,阮星竹離開了醫館。

後面傳來他的大喊,「我的一年俸祿啊!」

阮星竹被這一聲喊叫絆倒。

好傢夥,一年俸祿,真是個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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