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堂
黃鼠狼上前沖結界咬了幾口,結界破開。
阮星竹直接奔第十八樓。
像鳳凰血脈這種古老的血脈,肯定是最機密的。
她真是太機智啦!給自己點個贊!
在一片書海中,阮星竹用神識瘋狂搜索。
書籍藍幽幽的,如星海般懸浮四周,而阮星竹一目十行,從中穿越而過。
「找到了!」
阮星竹抬手拿住那本最奇特的閃光書。
把書籍翻開,一目十行。
鳳凰一族是混沌時期就誕生的神獸,相傳是從遙遠的天外天傳到玄蒼天路來的。
等等,天外天?
哪來的天外天。
她記得結局好像是男主成功帶著女主飛升,反派造反把男主門派滅了,男主下凡,被反派滅了。
她就是因為這個離奇的大結局才嗆到可樂的!
你說說,這擱誰誰不嗆。
阮星竹扶額。
得了,這世界她還沒琢磨透就又來了幾個坑。
先查查看看能不能查見鳳雛山在哪,別告訴她鳳雛山是男主的機緣,別人都找不見。
結果
翻遍了整本書,只有最開始的有那麼丁點兒用處,後面的都是在說鳳凰一族的傳奇故事。
她對傳不傳奇的沒興趣呀喂!
她突然就有些無語和憤怒,不是吧,任務夭折?
阮星竹把黃鼠狼揪住後脖子拎起來,「你知道鳳雛山在哪不?」
黃鼠狼搖頭。
阮星竹拳頭硬了。
「虧你還是書靈呢,什麼都不知道。」
黃鼠狼:「因為我並沒有那些記憶.」
藍色小狐狸覺得委屈極了,被起名叫「黃鼠狼」它都沒有這麼委屈過,它汪的一下就哭出來了,豆大的淚滴滾滾落下。
換一代宿主它都會隨著宿主生出一個全新的、與宿主相適的性格,留著前宿主的執念,但是沒有之前的記憶。
也就相當於阮星竹跟它綁定那一刻它才出生,除了一些最基本的,還有鳳凰的執念是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它還是個寶寶…
阮星竹垂眸。
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么。
過了幾息,她抬眸,見它哭哭啼啼個沒完,阮星竹嫌棄。
哭什麼哭,礙眼。
直接把它扔回識海去了。
這下子安靜多了。
艾,果然她就不是養動物的料。
…
…
出秘籍閣的時候,她又把竹枝抵到了那看門少年脖子上,拿出玉佩,眯著眼,「從實招來,這是什麼。」
哼,不這樣他肯定會耍花樣,別以為她不知道!
少年又被那種恐懼圍繞著,欲哭無淚,只得從實招來。
「這是少主令,見少主令如見長老,每個長老都有一塊。您這塊,是木長老的,右下角有標註。」
阮星竹摸著下巴,敢情是白鬍子怕她初來乍到被欺負啊。
她舉起木牌仔細看,果然右下角有個「木」。
遠在另一座山的白鬍子打了個噴嚏。
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狡辯:
不,我是怕他們衝撞了你,你會大開殺戒。
——
翌日,卯時。
天微微亮,大部分天還暗著,一片寂靜。
「咣咣咣。」
阮星竹拿被子蒙住頭。
誰啊大早上這麼吵。
「咣咣咣。」
同時還伴隨著如汩汩溪流般動聽的冰涼清脆嗓音。
「師妹,我們該去課堂了。」
艾,是工具人啊。
得留個好印象才方便拐人。
阮星竹強顏歡笑的打開門。
「怎麼突然叫師妹了?什麼學堂?」
木子楓面無表情,「今天開始修鍊,姑娘當然擔得上一句師妹了。全門派的弟子周一到周五、早上卯時到晚上亥時都得去上學堂。」
阮星竹兩眼一黑,一時間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照五晚九的時候。
「走吧。」
阮星竹在劍上抓著木子楓的衣服,感覺自己隨時都要被這風刮的去世。
栢草源。
阮星竹一踏地面,感覺回魂了,扒著旁邊的樹開始乾嘔。
還沒緩過來,就被木子楓揪著後領子上山了。
有好幾間學堂,木子楓拉著她進了最靠樹林的一間。
木子楓在門外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拜見夫子。」
夫子眯著眼看了看他們,揮手,「進吧進吧。」
阮星竹跟著木子楓直奔最後一排。
到了後排,卻見一張桌子上被人歪歪扭扭的刻著「私生子」三個大字,桌兜里都是垃圾,板凳上有墨水。
阮星竹當場就要惱。
卻見木子楓面不改色的從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凳子,坐了下去。
看著像是早就習以為常。
阮星竹:我忍。
她兇狠的掃過學堂的人,拉開他旁邊的凳子坐了下去。
「嘎吱。」
凳子碎了,就在她要摔在凳子殘渣上的時候被木子楓抓住胳膊拉了起來。
木子楓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夫子,這凳子壞了,再換一個吧。」
阮星竹身懷鳳凰血脈,聽力驚人,這點在昨天在秘籍閣時就能體現出來。
她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
「呦,這就是木長老新認回來的私生女,果然如傳言一樣醜陋。」
「居然這麼寒酸,一件法寶都沒有就算了,連頭飾都沒有,相必在凡間也很窮酸。」
阮星竹站在那額頭突突突的。
木子楓都鑽石後期,馬上突破大圓滿了,她不信他聽不到這些言論。
連對剛來的她都這麼大敵意,更別提平常對木子楓了,那桌子就是證據!
她直接冷聲道,「想不到好歹算是一個門派,諸位也是經過考驗才進來的,居然心思如此歹毒。」
她也不多說,直接「啪」的一下把少主令扣在了桌子上。
她昨天可已經知道了,見這玉佩如見長老。
阮星竹冷笑,「怎麼,你們這麼追勢逐力,見到少主令不向我行禮嗎?有膽子在背後造謠生事,有膽子在暗處搞那些小手腳,看到長老令沒膽子行禮?」
眼看著事情逐漸無法控制,台上的夫子敲桌子了。
夫子看著火冒三丈。
怎麼,這私生女才剛進來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胡鬧,這還在學堂呢!你想幹什麼!」
連木子楓都按住了她的手,並且讓座,「夫子,她剛來,你多擔待,」轉頭對她說,「消氣,你暫且坐在這裡罷。」
阮星竹甩開他的手,「我不管你是不想給白鬍子找事還是怎麼的忍受這窩囊氣,我可忍不了!」
她把少主令捏碎了,雙手一翻,直接左手一隻竹枝,右手一隻竹枝。
右手那隻竹枝她直接甩木子楓頭上把他困住了。
真是的,豬隊友一隻。
別礙她事。
她一個人,左手持一竹枝,一腳踩在凳子殘渣上,束住的長髮飛舞,臉上越發猙獰,眼神兇狠,直接氣場全開。
鳳凰血脈的威壓可不是兒戲,壓的在場學生都從座位上跌倒了地上,臉上發白。
夫子氣的手都抖起來,拿起戒尺就想教訓。
阮星竹竹枝一扔,直接擦著夫子的臉插到黑板里,夫子的臉上沁出鮮血,然後被竹枝瘋狂生長,把他全身困成蛹狀。
夫子人都傻了。
反正阮星竹怎樣都無所謂,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學別的男女主扮豬吃虎藏拙什麼的。
她有這實力憑什麼挨欺負,憑惡人臉大么。
阮星竹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每個人都抖一下。
「呵,一群草包。」
她伸出纖細的兩根手指,上半身微微向前,唇角一勾,
「兩個選擇,一是我現在就把你們宰了,二是你們向我行禮道歉。」
氣場全開咯~女鵝氣勢如狼似虎,等著她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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