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證據和證人

正文卷

第六十五章 證據和證人

許雅琴是真沒想到,這宋文通在這侯府中的消息這麼廣泛,定然是讓他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風聲,斷定自己掌握了他貪污的鐵證。

所以才迫不得已垂死掙扎,搞了這麼一出栽贓陷害。

不得不說,宋文通的手段確實高明。

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這件事,許雅琴要想翻盤,簡直難如登天。

但是,並不是一丁點可能都沒有。

既然宋文通做到這個地步,明顯針對。

許雅琴也索性不再遮掩,本來她還想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把宋文通貪污腐敗的證據交給盛立軒。

但是眼下,這個情形如果她再不拿出證據來,只怕自己的清白就無法說清楚。

許雅琴沉聲對盛立軒說道:

「侯爺,我知道先夫人的畫像損毀,你心裡一定十分生氣,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乾的,宋管家一直咄咄逼人,處處針對我。侯爺就沒想過,為什麼嗎?」

聽到許雅琴的話語,盛立軒的神情稍微恢複冷靜。

許雅琴繼續發言說道:

「不瞞侯爺,實際上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暗中調查,宋管家在這變賣侯府家當貪污受賄的事情,眼下已經掌握了確切證據,宋管家想必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想先把我逐出侯府,免得事情暴露。」

聽到宋文通貪污的鐵證,已經被許雅琴給斬獲,不只是宋文通自己,就連兩位族內長老,面色也是頓時大變。

宋文通要是證據確鑿,那他們這兩個和宋管家來往密切,收受了不少好處的族內長老,豈不是也跟著一起遭殃?

見狀,兩位族老再也坐不住了,只好把許雅琴咬死,奮起反擊,一臉慷慨激昂的看向盛立軒說道:

「侯爺,我看這些夫人定然是胡說八道,死到臨頭還想污衊宋管家的清白。這等惡婦應該立馬逐出侯府去,不用再聽她在這裡胡言亂語。」

盛立軒生氣歸生氣,但他的腦子也不是擺設,如今兩位長老和宋管家都這麼跳出來,急著讓許雅琴認罪伏法,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既然許雅琴這麼言之鑿鑿,有宋管家貪污受賄的證據,那盛立軒肯定是要問上一問。

盛立軒緩緩開口對許雅琴說道:

「許夫人,你既然說有宋管家貪污受賄的證據,就請拿出來,讓我們大家看看吧。」

許雅琴點了點頭,一臉從容道:

「當然,但證據在翠嵐軒里,麻煩侯爺親自陪我去取一趟。」

盛立軒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搖頭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隨你一同去就行。」

說完這話,盛立軒頗有意味的看向宋文通一眼,問道:

「宋管家,此事你可有何意見?」

宋文通這時候眼見事情已經被戳破,侯爺親自過問,他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只木訥的點點頭,順著盛立軒的意思回答:

「小……小的不敢。」

很快,一眾人等已經來到翠嵐軒中。

許雅琴取出那個裝有罪證的木盒子,雙手遞到盛立軒面前。

許雅琴表情認真,神情嚴肅說道:

「侯爺,這裡面裝著的就是宋管家吃裡扒外的罪證,這是他和燕都城那中間商的往來書信和字句,如果侯爺還是不信,我還有人證。」

聽到這話,宋文通當地心底一驚頓時已經涼透了半截。

他面色微變,暗自震撼道:

「果然!我就說那名中間商怎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竟然是被她這女人給藏了起來!」

「不過這許雅琴藏東西的地方可真夠隱蔽呀,我先前叫人把翠嵐軒給翻了個遍,也沒找出來這罪證。」

宋文通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只一個勁兒的盯著盛立軒手裡的木盒子,雙眼無神。

盛立軒打開木盒子,拿出裡面的信件仔細看了一看,越看神色越驚動,瞳孔逐漸放大,一臉的不可質疑,然後冷冷的抬頭瞪了宋文通一眼。

把信件啪的一聲扔在地上,對他質問道:

「宋文通,這事你可知罪!」

「污衊呀!侯爺這……這是污衊,這許夫人明顯是反咬一口,侯爺不可輕信啊。」

他死到臨頭還在嘴硬,一個勁兒地為自己辯解道:

「這些書信明顯是偽造!侯爺萬萬要明察呀。」

盛立軒本來就對先前宋管家貪污受賄的事情存疑,本來也想在暗中調查,但如今許雅琴已經拿出了罪證,那他就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如今看向宋文通的眼神中充滿了厭煩。

哪裡還顧得上聽他在這裡嘰嘰喳喳的狗叫?

盛立軒撇眼看向許雅琴,問道:

「既然你說還有人證,那人證在哪,一併帶上來吧,好讓本侯盤問個清楚。」

「侯爺莫急。」

許雅琴當即給貼身丫鬟萱荷遞過去一個眼色,萱荷心領神會走出門去,很快就把那名被藏起來的中間商給帶了進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把宋文通打死都不會想到,那名中間商就被許雅琴藏在了侯府之內。

看到了踏門進來的熟悉的面孔,宋文通心裡一個咯噔,早就已經破防,內心崩潰。

那一臉慌亂的中間商走了進來。

緩緩抬眼看了一下盛立軒,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只顧著一個勁兒的說道:

「侯爺,小的叫侯三。」

「小的……小的可以作證,宋,宋管家,每次隔三差五的都會把侯府中的家當變賣而出,由小的作為中轉,在燕都城中各處販賣。」

「不止如此,這青都侯府各處家產的產業商鋪,錢財交易,他都在其中有所貪污,有些賬目都是假的,這點小的完全可以作證,絕對沒有胡說八道。」

宋文通只能亂咬人,神情激動起來,對著盛立軒說道:

「侯爺他放屁,我壓根就不認識他!這明顯是許雅琴找來的!」

那侯三著急的看著宋文通說道:

「嘿!宋管家,您可不能這個時候裝不認識我呀「咱倆來往的書信,你每次讓我運貨的證據,那些人我可都留了個心眼,都記下來了呢,要不要我把名字報出來給您聽聽?」

宋文通愣了愣神,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給他藏了這麼一手,但事到如今他也說不出什麼有力的理由,只能一個勁兒的拚死掙扎喊道:

「侯爺不能信啊,不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