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的一笑

正文卷

葉輕悠一時訝異,她還真沒想到葉家這個時候會出現?

「說沒說有什麼事情?」

「沒說,只說要見了娘子之後再說。」

葉輕悠琢磨了下,「那就請進來吧。」

她想到可能是管家,不太可能是別人。

「葉家的府邸契約已經簽好了,但畢竟是一尊府,而且還是忠英伯府,直接給了娘子宮中會問,所以需要娘子您與老爺一同去宮中說一聲才行。」

管家進門說了話,葉輕悠一時沒想到。

之前還說不想把葉家給她,只是把岳氏給趕走了,沒想到父親這幾天就變了?直接把府邸給她了?

「父親還說什麼?」葉輕悠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莫名其妙,為何葉明遠的態度變得這麼大?

「老爺只期望大爺能安安穩穩的回來。」管家直接說了老爺的要求。

葉輕悠琢磨了下,「可以。」

只要把她的要求做到,她不是不可以退讓一步的。

管家鬆了口氣,好似這件事情十分的難,「那就好,那就好,那老奴這就回去向老爺通稟……哦對了,娘子什麼時候能與老爺一同去宮中?現在就把時間定下來吧?」

葉輕悠思忖一下,「再等等,我方便去的時候會與父親提前說的。」

如今剛把四菊給了三殿下,而且還得罪了皇后的娘家,這個時候若知道她有利益能拿,一定會有人插手搗亂的。

這件事情需要悄咪咪的辦,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盯上。

管家本想再多問兩句,可琢磨了下便沒再多說。他突然意識到,似乎已經沒有資格與娘子再多話?畢竟這不再是葉家的小庶女,而是能撐住葉家的女主人了……

葉輕悠讓春棠送走了管家。

她琢磨片刻,這件事是否要問問方姑姑?

不過還是先把那三萬兩的事情給辦了,畢竟宇文孝會一直盯著它。若是不給宇文宴用在賑災的事情上,無論是他還是南初音,都會在宮中給她告狀的。

葉輕悠無奈的沉了一口氣,立即召喚了夏櫻,「滕州來的藥材一到,便準備一萬兩的普通藥材送給殿下,另外兩萬兩給殿下做籌備,需要什麼讓他急信送過來,咱們這邊也需要時間準備的。」

夏櫻愣了一下,「娘子準備把三萬兩都給殿下?」

之前是準備留下一半做鋪子的,如今怎麼全都要給殿下了?

葉輕悠看出她的疑惑,「這個錢盯著的人太多了,咱們但凡多留一個銅子兒,都會把事情怪在殿下身上的。」

夏櫻仍舊有些不舍,「但您這邊做得太難了。」

「只有把銀子全都給他,我才有資格向宮中要銀子付這些女人的月例銀子。」她已經想了明白宮中做事的方式,不能似之前那般商賈行事,畢竟各大府邸的勾心鬥角不似商賈之間的商斗,這是她經歷這段日子的宮中折磨,特意品出來的味道。

夏櫻雖然不太懂,但葉輕悠怎麼說,她怎麼辦就是。

葉輕悠鬆一口氣,腦海中也想著宇文宴。

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日子是不是過得很難?這會兒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想他。

宇文宴此時正在指揮陳堅運輸災民的糧米,他抽出刀子劃開一袋,就看到那裡面漏出來的不是米,而是黃澄澄的沙子混著玉米碎粒,這東西吃下去怕是要噎死的。

「這就是你們要給老百姓吃的?」他聲音淡淡。

可他越是平淡,站了一旁的官員更心驚膽顫。

因為這是洛寧王殿下發火的前兆,也是殺人的前兆。

「殿下,我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米糧不夠,為了讓大家填飽肚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官員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宇文宴的長刀刀尖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所以你們家吃的是什麼?」

官員身子一震,愣了半晌才開口,「米,但屬下也是為了能有精力賑災,若是餓的無精打采,也沒辦法做事了……」

「你兒子吃的是什麼?你夫人吃的是什麼?」宇文宴的刀尖更深了。

官員嚇得驚慌失措,很想跪地磕頭求饒,但又不敢碰觸宇文宴的刀。

那刀尖的冰涼,已經讓他寒到了骨子裡,好似下一秒他就能去見了閻王爺!誰能想到宮中會派這位來?而且那賑災的銀子可不是被他貪了,而是被上面的人給佔了啊!

「殿下饒命,屬下真是冤枉的,冤枉啊!」

「所以你家裡的糧為何不拿出來?銀子為何不拿出來?」宇文宴一刀削掉他的耳朵,疼的官員在地上胡亂打滾。

那驚聲尖叫,讓圍觀的其他官員嚇得額頭冒汗,甚至有膽子小得人已經直接昏厥,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會見血了?!!

「本王不管你們有什麼苦衷,有銀子的,就拿銀子來,有糧的,也全部搬來。」宇文宴目光似翱翔的鷹,手中的刀就似隨時能奪人性命的利爪。

「這筆帳,咱們災後會一筆一筆的算,現在以賑災為主,懂么?」宇文宴收回手中的刀,「然後你們的家人也全部找來,把這些賑災糧中的沙子全部挑出來。」

「還等什麼呢?」

「還不去?」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官員迅速四散。

這個時候誰還敢多說什麼廢話?好似慢上一步都容易被宇文宴砍了!那剁掉耳朵的震懾力,真是比直接砍了腦袋還讓人害怕!

宇文宴看著四散的人們唉聲嘆氣。

他雖然算計到了災情會十分嚴重,卻沒想到會貪腐到這個地步,甚至已經沒有迴旋的機會了。

陳堅著實頭疼,「眼下真是銀子不夠,要不要向京中求救?」

「宮中不會給。」

「屬下是說葉娘子那邊。」

陳堅一說這話,宇文宴瞬間臉色難堪,「她那邊也很難。」

一個小娘子,要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在宮中生活,他若再找她拿銀子,好似有些不是人了。

「殿下,京中來信。」

宇文宴直接拆開,瞬間挑眉,原本的厲色眨眼不見,甚至已經笑出了聲。

「什麼喜事兒?有錢了」陳堅瞬間抱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