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李妮哭了
「弟，你聽我說。」，電話里李妮的聲音有些慌張，但她儘力在安撫，「現在是這樣的，我在董事會那裡的壓力也不小，齊昊現在必須得做出點成績來。」
「所以姐你就打算犧牲我的利益嗎？如果你提前跟我通知，我可以理解，看在伱的面子上，我也會答應，但是現在臨時告訴我是什麼意思？齊昊打什麼主意，你真的不懂嗎？他是在打我的臉！我的尊嚴在你這裡不值錢嗎？」
「是齊昊錯了，姐知道，但現在……」
「姐。」，成軼沒讓她說下去，直接打斷道，「我能讓你這場百大開不起來，你信嗎？」
「……」
電話那頭，有了片刻沉默，半晌，李妮用乾澀的聲音說道：「我信，弟，你想做什麼？」
「姐，我想跟你說，重用齊昊不是個好選擇，引入娛樂圈內容不是個好選擇，設置阿瓦隆吞評機制更不是個好選擇！
站的立身之本是社區化氛圍，是跟站共同成長起來的up主。
外來的和尚不會念經！只會破壞站的生態！這些人會把站帶進深淵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自毀城牆呢？」
「自毀城牆？」，李妮語氣也很激動，「你知道站一直在虧損嗎？城牆已經千瘡百孔了，站這艘船太大了，我看不到未來，看不到方向，我們現在不知道如何盈利！」
「可是引入娛樂圈，讓土豆有酷的敗者來領導站就是對的嗎？就能帶來盈利嗎？」
李妮道：
「起碼這是一個方向不是嗎？粉圈經濟也是經濟，站未必不能在這上面盈利。
你不明白嗎？你所以為的站的好生態，只是對用戶和UP主而言！
現在這套運行方式，站不賺錢，所以我只能要求變！」
「哦？你的意思是說錢都讓up主賺去了？所以這才是你支持齊昊的根本原因吧？！下一步是不是要削創作激勵了？而且恕我直言，站雖然在虧損，但影響董事會撈錢了嗎？影響你撈錢了嗎？你倒沒必要把口號喊的那麼正義！」
「你有些過分了！！！」
「過分了嗎？我還要說更過分的！你引入娛樂圈內容就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你設置阿瓦隆吞評機制就是為了滿足你控制的心態，站在你手裡只是一個大玩具，你迫切的想打上自己的印記，變成你的一言堂！」
「哈，現在說實話了是吧？你就是討厭娛樂圈，排斥一切非站原生的東西，維護那站可笑的站的社區氛圍！」
「哈哈哈哈，可笑，只有站的up主和用戶用戶希望站變好，你們這些上位者任由站變爛，我們當然可笑了！一個up主，一個用戶，操著資本家的心，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
「哦？你說你關心站？你跟站續約了嗎？！別一副現在道德制高點高高在上的樣子了，你如果在意站，你就不會不同意預約了，你承認吧，你跟你眼中我沒有任何分別！」
「開始攻擊我了是吧？攀咬我了是吧，所以你承認了你在帶領著站走向一條不歸路？」
「是又怎麼樣？我承認了，你可以討厭我了！」
「好，我討厭你。」
「……」
又是沉默片刻，成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細微的啜泣聲。
成軼心裡一緊，他生硬地說道：「你別哭。」
李妮：「我憑什麼不能哭？我就哭！」
成軼：「你今年三十三歲了。」
「三十三歲怎麼了？而且我還沒過生日，我今年才三十二歲！我哭了，你要哄我！」
成軼無語：「是你做錯了，為什麼還要我哄你？」
李妮抽噎地說道：「誰讓你說你討厭我了！」
「是你這樣問的。」
「我問你就說嗎？」
成軼：「……」
成軼正色道：「姐，你重用齊昊這些人你是會後悔的。」
李妮收起哭聲：「弟，讓我試一下吧。」
「好。」，成軼道，「這次我幫你。」
「弟弟，我會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要。」
成軼搖了搖頭：「我不要。」
「不，你必須要！」，李妮異常堅持。
「姐，沒什麼事就先掛了，你這邊通知齊昊吧，你告訴他，他贏了。」
說罷，成軼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李妮木然的看著手機，片刻後，她抬起頭來，抹掉臉上的眼淚。
收起手機，她又變成了那個執掌站，掌握的萬千人命運的美女副總裁。
……
休息室里，眾人大氣也不敢喘。
李小醉走到成軼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成軼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們該準備準備該補妝補妝，典例馬上就開始了。」
欣小猛問：「老闆，你要不要喝飲料，我出去給你買？」
「幹嘛？」，成軼看著她們，「你們是在擔心我嗎？我很好。」
李小醉還想說什麼，成軼直接抬手阻止，說道：
「就這樣了，這件事已經定了，都忙自己的事情吧，有粉絲群的，在粉絲群里通知下自己的出場時間，其他的就不要多說了，在這個房間發生的事情，也不要往外面傳。」
欣小萌謝振華等人只得點頭。
「呦，怎麼這麼安靜啊，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啊？」
王澤出現在休息室，他目光一一掃過房間眾人，最後停在了成軼的臉上。
他帶著得勝的笑容，說道：「成軼？成總？一哥？橙子？我該喊你哪個名字呢？我看你怎麼不是很開心啊？」
眾人對他怒目而視。
王澤故作驚訝：
「你們看著我幹嘛？哦，你們想知道我是來幹嘛的？抱歉，對不起，忘說了。
我是來送典例的流程表的，成總，您作為站粉絲量最多的up主，歪果仁研究社發完言可就到您了。
您可千萬別插隊，也別搞錯了哦~」
說著說著，他呲呲笑了起來。
成軼捋起了西裝袖子，走到門口，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王澤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目露驚愕：「姓成的，你想幹嘛？」
成軼面沉似冰，一言未發，抬手一巴掌甩到了王澤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整個休息室都盪起清澈的迴響。
王澤驚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被強大的力道直接扇倒在地上。
顏嬌妮張大了嘴巴。
欣小萌看了看成軼，美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韓萌萌彷彿第一次認識成軼一樣，反覆確認事實。
李小醉目眩神迷，心裡極其解氣。
曲洋這個東北姑娘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能代替成軼給王澤兩鞋底。
「成軼，你、你敢！」，王澤一隻手撐在地板上，滿臉怨毒。
成軼沉默地走到王澤身前，蹲下，抓起他的頭髮，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時，他才開口：
「我給李妮面子，不是給你主子面子，再敢在我面前跳，站沒有人能留的住你，這句話，我說的！」
「滾！」
王澤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走到門口時，他抓著門把手，轉身想撂幾句狠話，但看到成軼冰冷的眼神，他嘴巴囁嚅了幾下，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王澤走後，顏嬌妮搔首弄姿地走到成軼面前，青蔥玉指在成軼胸口上畫著圓圈，口吐幽蘭道：
「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要不要跟我去趟衛生間？」
成軼一張大手摁在顏嬌妮臉上：「收收味兒！」
顏嬌妮崩壞的聲音從成軼手掌里傳來：
「你媽的，老娘的妝！」
「重化。」